未定 - 暈眩#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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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暈眩#5

JINHANA

Oct 9, 2024

32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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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人生中最奇妙的一年。

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最後都會回到尹淨漢的身邊。

牽著彼此的手，一起看電視跟著倒數。

迎接新的一年。

秒速進入最後倒數五秒，心情更加激動。

１、0。

窗外響起陣陣煙火聲和人們的歡呼聲。

或許新的一年的開始，我們都可以重新振作起來了！

「淨漢吶，新年快樂。」勾起嘴角望向尹淨漢。

「新年快樂。」尹淨漢順了順我的髮絲，瞇著眼笑著說：「荷娜呀。」

－

尹淨漢最近為了更快復出，總是練習到很晚。

雖然他說都還在掌控中，但聽到他又絆倒還是很難受。

「我沒事的，荷娜。」每當我又擔心時，尹淨漢只是這樣回我。

在他忙碌練習時，我下定決心要好好整理遺物。

很多事不能忘，卻被我拋諸腦後。

握著房間門把，就好像要打開潘朵拉的盒子般的緊張，如果我打開了，寧靜的生活會不會消失。

我深吸口氣，不可能一輩子都放著不管吧，扯了扯嘴角，總算是轉動門把。

因為沒有窗簾，月光悄悄地跑了進來。

被他照亮的是一本相冊。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窗邊，撿起地上的相冊。

輕輕撥了撥上面的灰塵，環顧了房間四周，真的是一片狼籍啊。

好像得從清潔開始，雖然也沒有過很久，但是也不能席地而坐。

無奈地笑了笑。

一個小時左右終於打掃乾淨，我決定下次就算不進來找東西，也要每隔一週打掃一次。

拿著相冊在窗邊坐下，翻開後的第一張照片是全家福。

穿著白袍的爸爸抱著還是嬰兒的我，一樣穿著白袍的媽媽牽著年幼的哥哥。

我怎麼就忘了呢，為什麼爸媽老是在工作。

為什麼整天都窩在研究所。

七十年前，家族中從醫的祖先發現了這個遺傳疾病，遺傳率僅１％，死亡率100％，由於基因不斷重組，幾代記錄下來確定為隔代遺傳，記錄中未說明是否外傳，因為一般檢查查不出來，家族中出生的嬰兒都會先做精密檢查。

有的人出生就確診，卻不知道哪天會突然離世，可能下一秒或一天，一年、十年、二十年後，抱著隨時都會離開的心情活著。

慶幸的是確診人的身體並無任何症狀，也不會疼痛，他就像是一個故障的定時炸彈一樣，沒有人設定時間，隨時都有可能自爆。

也因為不知道何時離世，漸漸地確診的人們都稱自己為TBD患者。

我跟哥哥都做了精密檢查，很遺憾地哥哥得了這個病，而爸媽至今從未告訴我，我有沒有確診。

出生大概過幾年，研究所意外發現非家族成員的人也確診了，爸爸媽媽不得不常駐在研究所，因為沒有對外說明，至今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家族開始的遺傳病。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eGNXaTPc

而人們如果想知道自己是否確診，只能通過研究所附屬醫院做精密檢查而知，但檢查費用極高，一般家庭不會想去做檢測，會知道家人子女或身邊的人確診，通常是他們在沒有任何疾病的情況下卻突然去世。

大家對於這個疾病有極端的想法，有的人活得更自由，最後躺在沙發或床上，閉上眼安靜地離開。

有的人想主掌自己的人生，在最滿意的時刻選擇自我了斷。

而有件爸媽不知道的事情是，哥哥小時候就跟我說過我們都生病了。

那時因為哥哥說的話而變得消沈，加上獨自被送去補習班，心情簡直低落到谷底，甚至變得不愛說話。

如果幾個月後沒有遇到尹淨漢，大概無法想像我得人生會變得怎麼樣。

但也就是因為遇到尹淨漢，我忘記我生病了。

－

沈澱幾天後，我依然正常跟爸媽報備平安，或許他們是希望我無憂無慮地活著，才選擇隱瞞，或許我該完成他們的願望，說不定現代科技發達，可以降低死亡率。

我想尹淨漢了。

今天正好是他歸隊的第一天。

望著正被成員們抬出來的尹淨漢，心情很是複雜，不管是對於他的暈眩症，還是我的病。

但看到他的笑容，好像又會忘記難受的回憶。

幾天沒見，他果然又瘦了，這樣瘦下去真的可以嗎。

緊緊盯著螢幕中的走向舞台的尹淨漢，不想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儘管他隱藏再好，我還是感覺不對勁。

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看了快三個小時，隨著最後一個舞台落幕，總算是起身活動筋骨了。

明明想好好愛他們，卻因為生活過得亂七八糟而沒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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