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黑暗同行的這些年,是我在你看不見的深淵裡懲奸除惡,不要歌頌我的暴行,任何對殺戮的辯解,都顯得你的話語是多麼的無力。
指著你的鼻頭,我要一字一句的點出這些動盪的年歲,你對世界做了什麼不堪入目的事,還要與我一同入苦海,辯說你的誠心懺悔。
讓信仰沉淪在無邊無際的海,不讓看見,就不會愧疚。只要不曾有記起它,我就仍是那個天真快樂且無害的孩子,讓我無憂無慮的生長,就不要讓我聽見它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
要飛翔,要無懼大風大浪的威脅,就讓我是個懵懂的新生兒,便攜帶幾分無知,才讓我無所畏懼的迎向巨浪與風暴。
我是天空的龍騎士,駕馭雲海間最強大的龍神,背負群山間最沉重的鈍劍,披覆田野間最茂密的灌叢。
說幾句我的偉大,讚美幾句我的英勇,我就要坐著龍,喝令一聲後,牠就會把可以將萬里都遮蔽的翼張開,然後把你們都遮蔽,就只能仰望我們這一刻的盛裝。
揚起沙塵,就讓大地也向我們送行!傲然的離去,便大方地留下我們的痕跡。
恪守的誓言,與我忠勇守護的那座王國,將銘記烙痕的劍鋒,就矗立在王座前。
不遺去許下千萬個諾言的初夜,那有我的萬具屍骸,想從夜色包裹的山裡攀出,就將我用被侵蝕的鉚釘扣在十字架,並使我遺棄與月色下她的容顏。
斑駁的陳舊迴廊,退色的回憶將我掩埋,要記得誰的溫柔與笑顏,才讓我遍體鱗傷的走出。
讓風吹雨打的背影,就那樣的落寞,不要觸摸我的肩膀,不要拉住我的衣角,就這樣在雨中走出你的視角,不記起我,是基於我們的決裂,便讓你的嘴臉洗刷過去。
飄洋過海,我不再見到海對面的那座浮陸,讓我孤單的離去,要與孤島相連,就與我的幻影醉生夢死,不記得誰,就不為誰傷心;不相見誰,就不讓誰難過。
把我仍進腳邊的空洞,那是我們拉扯出的黑洞。相視而立,與你最後的招呼,便迫降下一個世界。
將我的雙手背負,身後的影子就輕輕地推動,到來的故我,逢與新生的我,就交融在奈洛的河底。
不要瓦解我的信念,喧譁的說,你們就是出賣國家的罪犯,想讓時代停滯不前,你們的每一句否定,都透露著你們的意圖。
社會亂源、國家米蟲、地痞流氓,世界崩裂都有你們的一份責任,誰都害死了,誰都糾纏不清,還要說一聲我就是至善。
向我宣示好嗎?不要那麼自私,是對是錯都給你說完了,我還要說什麼?
向我答應好嗎?不要那麼自私,是善是惡都給你說完了,我還要說什麼?
不要再向我施加你們的壓力,所有的言語,都試圖瓦解我的意志。
就是你們,就是你們讓時代停滯不前,想讓世界就這樣永恆的停在這一秒,你們都有罪,都該被砍頭,都該去死!
你們一天不死,我就心癢難耐的焦慮著;你們一天不死,我就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誰來制裁這些想為天地套上框架的犯罪者,把牠們的頭顱都砍下來,讓牠們去死,一群畜生,根本就沒有活著的理由啊!該死的都去死,讓空氣清淨一分,這世界都安寧一分。
少了那些嘰嘰喳喳的猴叫聲,就讓我們併發火力,將舊時代的黨羽都剪除,把牠們慘忍的吊死在萬丈高樓,讓牠們當地基。
時代要進步,就得要有犧牲者,誰該死,誰就去犧牲,就讓牠們償還這些年的罪,來世還為這個世界犧牲,去死就是一輩子的使命。
不要向我說老弱婦孺,不要向我說牠們很可憐。讓我大聲說,誰都沒有資格說出可憐,誰都沒有資格有特權。從咀嚼屍體的那一天起,我們就是崎嶇思想的代行者。
沉重而富有影響力的你!正帶著我們大口咀嚼屍體,要灼燒屍體後,在大口食用,我要讚嘆真美味,你要感慨來之不易。
誰來替牠們求情,才讓公平有一分,不要向我說畜生,誰都是畜生,該死都去死,怒吼的大地,就讓我們都投入火海,共赴黃泉,才心安理得地說我並不是那個優雅地享用屍體的某某某。
讓我大口的呼吸,讓我肆意的生長,也讓我看看藍天綠地,不要把我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囚牢,不要說我安全所以都是為我好。
你的每一句藉口,都是你的崎嶇思想妄想扭曲我的意志,所有的同情、所有的憐憫,這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說什麼公平公正,都是你在合理化自己的行為。
不要再辯解,你的每一次爭辯,都讓我越發看見你的醜陋有幾分,你那白晢的面孔下,堆砌了多少生命,才換來你今天的風光與亮麗。
讓你知感恩,你便說我們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讓牠們都屍骨無存,這是你的扭曲,你欲要讓你的貪婪,得到合理的肯定。
什麼合理,什麼不合理,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麼?不要那麼自私,向我答應,可以嗎?
你的紛爭,就是為了奪取屍體的主權,讓你說資源,都是你的美化與雅稱,說一聲難聽的,我們都在使用屍體活著,每一天的每一秒。
所有的奇蹟都是死去的屍骸鑄造,讓你說明你的對與錯,就說都在我的掌控。
把愛取捨,與世界說再見,就讓綻放的花火將每一寸大地都點燃,讓明亮的火光,把所有的造物都燃成餘燼,就把那些扭曲的感動與感恩,都伴隨新生的火焰死去。
天要重啟,就讓所有舊時代的產物都逝去。我便深埋這一片生我養我的土,腐化我,將我化作新時代的基石,讓我被遺忘,也被遺棄,不要記住我們,就讓我們被分解的一乾二淨。
不要說起我的事,不要讚歌誰的殘暴,任何對我們暴行的註腳,都顯得那樣無力,還顯得你百口莫辯,就讓我是個風,我來時要狂風還要攜暴雨,讓你們印象深刻地記住我的君臨。
去時我便要化微風,輕拂過你的面龐,要給你一萬個祝福的話語,還有讓你飄逸的鬢髮,你不會記住這是誰,只因為我們的變化,已經使你的視線模糊,並分不清我是誰。
我會帶來槍刃,就把斯文的畜生們都穿刺而過,讓牠們千瘡百孔的死去,要留給時代一片乾淨,就讓暴雨沖刷而過,把汙穢的大地還有惡臭的天空都洗刷,然後就有一片清香。
廣袤的有理,就讓新生的孩兒去割據疆土,讓併發的野心都摻雜,就讓千萬匹彪悍的馬都急馳過十萬丈高原,在另一邊,我會看見牠們跨過那個土丘,然後就像用飛的一樣,牠們會越過千山萬水。
不要為我記起名諱,也不要把史詩雋刻在石碑,讓這些膚容有幾分皺紋的老東西都被荒郊上的生命啃食,會不忌諱的就躺平在那個黃土上,向我撲來的健壯狼群,就會把我分食,讓我的生命延續在另一個境界。
時代要向前,就讓新生的生命迸發無垠的幻想,然後點燃上天空,就把所有的日夜都揮霍。
就會看見那巨大到無邊無際的造物飛出我的世界,我會看不見,卻是因為它已經出了這狹小的天地,不要感動不要感恩也不要感慨,就讓我們都償還罪債。
我們的偉大造物會把我們都毀滅,讓我們無須抵抗的死去,就不需要再重生,因果輪迴都是世界的錯,便讓我們毀滅自己,說幾聲自我毀滅,就嚮往新生的冥界,去往那兒與遊魂相會。
向所認定之惡征伐的那些歲月,是讓我師出有名的說法,不要與我爭論合理性,就讓我們一舉破關,然後就享用溫馨的日子與美味的屍體。
肆意的謳歌愛與傳奇,讓我們被朗誦得頭頭是道,不要抗拒,就融入你的臃腫身軀。
啃噬你的模糊血肉,讓我得以雞犬升天的心境昇華,不哭泣、不傷痛,就讓我們進行麻痺後再屠殺,就讓你感受我的溫暖。
不要讓我感受到你的悲傷,牛馬之前,才讓我有了享用你的權利,莫要成我的族胞,這樣的日子,讓我倍感壓力。
將我的世界弄得烏煙瘴氣,就泰然處之的離去,那樣自私,是你的背影嗎?讓我這樣迷濛的難看見。
撥開你灑下的迷霧,讓我難窺見你對我這片世界的摧城拔寨,火要燒連營,才顯得這是一場空前盛大的屠宰祭典,要雅稱,是一場百年慶典,並為上天祝禱,感恩祈福。
再為我把眼淚泉湧一般,覆蓋過這一片灰色地域,使它有新生一般的旺盛生命力。
無理取鬧怎麼說,只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與你說你就是那麼最邪惡的。
把曾經的愛掩埋,讓我們不相識也不曾相識,就像陌生的那個某某某一樣,自然的擦肩而過,不去有什麼錯覺,也不去說有什麼錯過。
注定的一個劇本,你沒有毅力將它掀翻,也沒有屹立在我們的世界之前。就讓我替黑白交融的天地初開求情,說一聲地大物博,就讓我也作一份其物。
春水滴落的那時候,我就會被你拋下,然後地裡會伸出無數的白骨,會將我拖拉進那片黑森林,我就會駐守在邊際,等待下一個我們,就把輪迴止戰於此。
流淌淚水,就讓世界被淹沒,要玉石俱焚,就誰都一起去死,不要替我求情,也不要替我哀悼,死後就再也沒有記住我,還是要說活到最後的那個罪魁禍首會歌頌我們的故事。
那樣,我身心靈都是健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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