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深情，一往情深 - 番外－開口沒有這麼難

妳的嘴角，微微上翹，性感的無可救藥，3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uU0EIKJf

想像不到，如此心跳，你的一切都想要。3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luZvaPzI

　　【她若是妖魔，我便是鬼怪。】

　　他還記得那年夏天，那個狐狸精女人，也就是祝清然，誕下了一名女嬰。他還記得，那時候夏叔，就是夏天辰的眼底隱隱泛著紅。當那女人被推入產房時，當那女人忍著叫聲時，當那女人最後被推出來，那女孩也同時被推出來時，夏天辰終是沒忍住淚。

　　他一直記得，永遠記得那畫面，那個被推出來的女嬰，身體不是像其他女孩一樣通紅，也沒有黃黃的，反倒是一身的雪白，白的像沒有血的空殼，但那雙睜著懵懂探索著世界的眼睛，卻是血紅的赤色。

　　「小雲，不能是現在。」

　　「可是哥！她的模樣是……」

　　「噓……除了那女人，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他們應該會當成白化症。」

　　冷墨天帶著妹妹冷墨雲，跟著面前的一眾大人們一起走到病房。

　　「哥哥，我想看看。」

　　「先不要，等他們都不在。」

　　冷墨雲似乎挺著急的，拉著他的手，力氣有點大。

　　等到眾人離去病房，找東西吃的時候，冷墨天才默默走到祝清然旁邊，跳到他床上，而冷墨雲站在床尾，兩人的眼都是冷冷的。

　　「女人，妳女兒是九尾狐妖，妳知道吧？」

　　「……知道。我其實早有預料。我身上九尾狐的血脈雖然被削弱，但是主人的血依舊有我九尾狐血脈的殘留。可沒想過那百分之一居然就中了。」

　　冷墨天淡漠的小臉上，似是沒察覺祝清然的一絲擔憂，戳破了說。

　　「反正我父親的血脈，我和妹妹都遺傳到了，所以她是九尾狐，也沒什麼。不過既然妳都知道了會有這種百分之一的危險，還要生啊？」

　　「我當然知道有危險，但是畢竟機率低，而且我想要一個和主人的孩子。不過我沒想到你還有……」

　　祝清然眼底閃過詫異。

　　「我不會讓其他人知道。小雲和我的事沒瞞妳，是因為這丫頭。」

　　祝清然沉默了許久，忽然噗哧一笑「你用這具身體和我這樣說話真好笑。」

　　冷墨天冷臉。哦，他當年就不該心軟給她送還魂丹，不然這女人早就可以消失在眼前了，哪還需要看她一副鬼媚的妖精樣。

　　「不過這事我並沒有很擔心……」

　　「呵呵。」女人都是騙子。冷墨天默默的想，諷刺的笑卻溢出唇邊。

　　「算了，瞞你沒意思。不過話說回來，妳妹妹居然也有你父親的血脈，那麼你們會需要喝……」

　　冷墨天打斷「只要她不過多使用能力，不需要飲血。」

　　「可要是……」

　　「呵，這裡不就有最好的容器嗎？」

　　望著兩張毫無波動的稚嫩小臉，祝清然臉色瞬間蒼白。

　　「你們……你們要把我女兒當做吸血的容器？」

　　冷墨雲突然開口「她是最好的選擇。妳應該不希望看見幾百具被吸乾的空殼倒在大街上。」

　　祝清然終於看清，眼前的孩子再怎麼幼小稚嫩，終究是嗜血的吸血鬼後代，還是王族的吸血鬼……

　　「你們不能……」

　　「哇！」旁邊的嬰兒忽然軟軟的叫了一聲。

　　冷墨雲走到嬰兒旁，祝清然止不住心裡的害怕。

　　「別碰她！」

　　「我們當然不會現在碰。」冷墨雲勾勾唇「畢竟我的能力和哥哥的能力一旦使用，對我們幼弱的身體會造成反噬，不過成年後的吸血鬼就不一樣了。相對　的，這九尾狐妖也同樣的會成年，一旦成年就必須尋找宿主，就和妳一樣。」

　　宿主，聽起來就好像寄生蟲一樣，她不喜歡，可是卻不能說她說錯了。一般而言，九尾狐妖，就是人們口中的狐狸精，成年後必須找一個男人依附，是天命不可違抗，可她是真心愛著夏天辰，感受又不相同。

　　「我不可能將女兒變成你們吸血的容器。」

　　「她是狐妖，生命力沒那麼薄弱，況且她的血……」冷墨天的唇角勾勒著詭異的弧度「比人類的血還要更好喝……當然相同的，這麼好的容器，要慢慢使用，我可不希望她輕易被我們喝乾了。」

　　冷墨雲忽然舔了舔唇。祝清然的臉色已經不只是蒼白了，她甚至是止不住的顫抖。

　　「然然。」門被拉開，夏天辰幾乎是要跌著進門「身體好些了嗎？」他一把抱住祝清然

　　剛才被人拉出去吃飯的夏天辰，其實也沒吃多少，一心掛著他的女人。而冷墨天見此，自然是不會再說下去。他笑著跳下床，牽住妹妹的手。

　　「不打擾夏叔和然姨，我們先回去了。」

　　夏天辰微微點頭，微笑。

　　直到冷墨天和冷墨雲走出病房，其他大人都在的時候，他們恢復了孩童該有的天真，除了冷墨天外，畢竟他早已暴露，無需隱藏。可冷墨雲不同，大家都不知道，冷墨雲被哥哥帶著，早已有著不同於身體的心智，甚至是比她哥哥更可怕。

　　這就像一個殺人魔，拿著刀割脖子的時候，還跟你說：我們是在玩遊戲喔~

　　那感受幾乎是同等級的，天真的笑臉，恐怖的言語。

　　而這天對冷家兄妹來說，不過是最平常不過的日子。冷墨天從未想過要在容器還是嬰兒時期就吸血，不過是給那女人一個通知罷了。

　　他需要時，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如果可以窺見未來，冷墨天絕對不可能立下這種flag，那啪啪啪打臉，特別痛。

　　幾天後，冷墨天得知了「容器」的名字。

　　——夏念雪。

　　嗯，名字還挺好聽的。不過容器而已嘛，沒有必要取這麼好聽吧？萬一不小心沒控制好量，喝死了不就浪費了這麼好的名字了？

　　「哥哥，我需要窺探嗎？」

　　「不，別隨便使用能力，我們的容器還沒長大呢。」

　　冷墨雲嘟嘟嘴，她其實很想看看他們的容器長大後的樣子。

　　可是一旦使用能力，就一定會耗費體力，他們唯一的能量來源還未成熟，沒控制好量，可能就死了。

　　況且，沒了容器，他們也無法良好的生存，他們可不想莫名被人抓去切片。

　　可惜，他們所謂的容器一天天長大，那銀白的髮與肌膚，還有那赤紅的眼越發明顯，幾乎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是多麼的特別。

　　但最讓冷墨天無法接受的是，他每天所謂的監視容器，卻彷彿成了保母。

　　「好好好，別哭別哭，哭什麼啊！啊啊啊啊！好啦，我錯了，給妳玩給妳玩。」

　　然後那該死的容器就把她的手當成棒棒糖一般，又吸又咬，一下又用舌頭舔，他快原地爆炸，打死這容器了！

　　偏偏他不來看容器又放心不下，這可是他和妹妹生存的捷徑，絕對不能不管！

　　於是弄得知情的祝清然是又擔心又好笑，一邊擔心自己女兒會被可怕的吸血鬼吸血，一邊又覺得，這吸血鬼殿下照顧寶寶的樣子很拙又很笨，很好笑。

　　九尾狐妖長大了，就算只是一個身高不過一百公分的女娃娃，那水汪汪的眼，柔柔軟軟的嗓音，肉嘟嘟的的手拉著他的時候，某鬼王還是很不爭氣的……心軟了。

　　「嗚嗚！天天~~要抱抱！」

　　抱什麼抱啊！肉丸子！他才不抱呢！而且老是天天天天的叫，他才不天呢！臭老爸取的什麼名字！

　　然後他一把抱起肉丸子「妳怎麼這麼重？」不過重一點也好，重一點血才多，他不自覺的將目光放到她嫩嫩的脖子上。

　　肉丸子鼓起臉頰，更肥了。冷墨天已經是九歲了，就連冷墨雲都七歲了，肉丸子也不過才三歲。

　　「天天天天！要舉高高！」她伸伸肉嘟嘟的手，小臉上是興奮的表情。

　　「重死了怎麼舉啊！？」然後他輕鬆的把肉丸子舉高高。

　　他可是吸血鬼王啊！這點重量怎麼可能難得倒他？

　　「哇哇！！舉高高舉高高！！天天最棒了！念念最愛天天了！」

　　冷墨天的動作僵了一瞬，笨肉丸，怎麼可以喜歡他呢？不過是他的容器，哪有資格喜歡他！

　　他放下肉丸子「好了，不玩了，我走了。」

　　肉丸子看著一把拎起書包往外走，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掉的人，心裡一陣酸痛，眼淚打轉，哇哇的哭聲就在冷墨天身後響起。

　　冷墨天聽見哭聲幾乎是沒有猶豫半秒，或許是根本沒有思考過猶豫這個問題，轉身就又抱起肉丸子。

　　肉丸子抽抽噠噠的，把臉埋在他脖子處，很快的就不哭了，但是抓著他的力氣，又緊了幾分。

　　抓的他心裡癢癢的。

　　「天天不要走，念念要天天。」

　　蠢肉丸……冷墨天的嘴角默默揚起，無聲無息，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那是在夏家的後院，那年的春天，陽光正好，風吹了，而花，開了。

　　每天照顧著，保護著的寶貝容器要上學了，冷墨天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當他看見教室裡的每個人都用好奇，打量的目光看向那隻已經不肥的丸子時，他明白了——那是一種寶貝被人偷窺的感覺。

　　很不爽，很不爽。某吸血鬼王不爽到了極點。

　　他一反常態的樣子，連平時不常和他們見面的厲家哥哥—厲裴珝，都察覺到某王的巨大反常。

　　「哥哥，你現在的樣子，已經不是保護容器，更像是在生氣女朋友被發現的感覺……你……」

　　「我才不會喜歡那隻肉丸子！」

　　「墨天，打臉會來的特別快喔。」望著厲裴珝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更加不爽了。

　　他怎麼可能喜歡那隻丸子！那只是容器而已！容器啊！

　　「夏念雪，妳的樣子和我們都不一樣欸！」

　　「就是啊！為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吔！」夏念雪懵懂的說。

　　回到家後，她問天天哥哥為什麼。

　　天天哥哥回答「因為妳是我的容器，所以才不一樣，明白嗎？我、的、容、器！」最後四個字他說的咬牙切齒。

　　明明是他的容器，為什麼要讓別人知道？他超級不爽到了極點。

　　得知原因的夏念雪回去學校說了。

　　「天天哥哥說，因為我是他的容器。」

　　夏念雪的小夥伴們又疑惑了。

　　「什麼是容器啊？」

　　「不知道吔……」夏念雪再次迷茫。

　　「啊！可能是說，妳是他的老婆！我聽我姐姐說，女生只要變成男生的老婆，就可以生寶寶，寶寶還沒出生就是在女生肚子裡的！」

　　夏念雪恍然大悟！原來天天哥哥是說，她是他的老婆啊！

　　於是她高高興興的回家跟天天哥哥說了這件事，然後果不其然的，冷墨天爆怒了。

　　「誰要娶妳啊！妳才不是我老婆！永遠都不……」腦海浮起厲裴珝的那句「打臉會來的特別快。」他莫名的說不下去，那句：不可能會娶妳。卡在喉嚨不上不下。

　　可是來不及了，夏念雪已經被他怒吼的聲音，嚇得大哭。冷墨天那個煩躁啊！卻還是抱起了夏念雪，又輕哄又拍背的。

　　祝清然看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明白？冷墨天不會傷害她女兒的。祝清然默默的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

　　原來他還是那個口是心非的小魔王，不然當初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母親送還魂丹來呢？

　　女娃漸漸長成少女，眉眼間的柔軟和嬌媚更甚，軟綿誘人的嗓音越發勾人。

　　已經上了高中的少女，太過攝人心魄，也就越容易引來嫉妒。自身的不同，就更容易引來嘲諷和欺負。

　　「死妖魔，怎麼又來了？不是要妳別到外面去亂晃嗎？為什麼妳又去勾搭學長了！！」

　　「我沒有！我沒有勾搭學長！我不喜歡他！」夏念雪大吼回去，偏偏細柔的嗓音和水汪汪的大眼卻顯得她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但是，她們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表情的她？

　　只會讓她們越發嫉妒，更變本加厲。

　　「妖怪妖怪妖怪！！！怎麼還不去死！」

　　夏念雪在教室角落裡縮成一團，看著朝自己飛來的筆和垃圾，她只能默默承受。

　　「夏念雪！誰敢再動一下，我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飛奔而來的冷墨天見到那縮窩在角落裡，被人辱罵嘲諷欺負的，心裡就一陣刺痛，隨機而來的憤怒止都止不住。

　　他的容器，被呵護在手裡的容器，怎麼能被其他人這樣對待！！

　　那一瞬間，他很想爆發能力，吸乾他們的血，再讓他們自體焚燒，死無全屍。

　　「墨……墨天學長……我們不是……」

　　「不是什麼？當我眼瞎耳聾啊？叫她什麼？妖怪？妖魔？呵呵……是啊，她是妖魔沒錯，那麼，我就是鬼怪。」

　　下一秒，他原地消失，欺負她的所有人卻一瞬間感到窒息，掐著自己脖子，眼前黑了一片。

　　他再次現形，所有人卻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兩個黑點正流出鮮血。而他，嘴上還有著殘餘的血痕。

　　「別來惹我。誰也不許動我的人。」輕輕抱起夏念雪，她的臉躲在他胸前，他卻只看見她雪白的肌膚上，被筆劃傷的痕跡、傷口，大大小小。而血，流了出來。

　　他眼睛還有未退去的鮮紅，此時再看見她身上的血，幾乎要誘發他的獸性。

　　他抱著她出了校門，回到自己住的房子裡，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她傷口的血跡，沒忍住的舔了又舔，直到她傷口不再流血，才讓她去洗了澡。

　　「墨天，大家是不是都討厭我？」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垂落著眼，她長長的睫毛蓋住她眼眶的淚，卻刺痛了他的心。

　　「無所謂，我喜歡妳就夠了。其他人，都不重要。記住，妳是我的容器，我的東西，誰都不能碰。」

　　後來，她的事情被夏天辰知曉了，性格溫和的他，當天就在學校發了一陣怒後，連帶教育了全校的學生，全程，他的眉頭都沒有鬆過。

　　但是冷墨天襲擊學生的事情，卻也被傳的沸沸揚揚，冷風蕭自然也知曉了，把冷墨天叫了回去。

　　「為什麼會有人說，你是吸血鬼？」冷風蕭的眼神銳利，但冷墨天並沒有膽怯。

　　「父親，我早說過，我們本就是吸血鬼王族，只是到了這時候已經削弱了很多。」

　　冷風蕭當初並沒有把冷墨天的話當做玩笑話，可是事到如今他才真正知道，自己的兒子，還保留著吸血鬼的血脈。

　　「那，你妹妹呢？」

　　「她也是。」

　　瞞不了了，所幸坦白。

　　「那，你是每天都要……」

　　「不是，吸血鬼的能力有很多種，但是一旦使用能力，就會消耗能量，這時候才需要吸血。」

　　「你使用能力了？」

　　「對。」所以他吸了欺負他容器的人的血。

　　「下次，不可以隨便使用，聽見沒？」

　　「是。」

　　夏念雪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而冷墨雲就站在夏念雪身後。

　　【念雪。過來。】

　　夏念雪嚇了好一大跳。

　　【念雪。過來。】

　　這次夏念雪不只是被嚇了，完全愣在了原地，冷墨雲居然沒有開口，就和她說話了？！

　　【念雪，妳是九尾狐妖，所以頭髮和眼睛是白色和紅色的。我們吸血鬼一族，吸人血能量太少，而且人類太脆弱，容易死。但妳不同，妳的能量對我們來說是很龐大的，吸點血不會死。所以哥哥才說，妳是容器，是我們盛裝血液的容器。】

　　夏念雪愣住，全身僵硬，容器？是指她的身體。而血液才是她們想要的……那麼這麼多年來，冷墨天照顧她，只是因為她……是容器？

　　【沒錯，哥哥只是因為妳是容器……】

　　「墨雲！不許使用能力！不準再用了，妳在對她說什麼！？不准胡說！」

　　冷墨雲悄悄的笑了。笨哥哥，還是要用這種方式才能逼你承認，夏念雪對你而言，早已不只是容器，還有更多的情愫……只是自己情商太低，面子又強而已。

　　「哥哥，你早就對念雪超出了對容器的保護。」

　　「閉嘴！墨雲！」

　　「你生氣不是因為我使用能力，而是我使用能力後，能量不足需要喝念雪的血，對吧？」

　　「冷墨雲！」

　　「冷墨天……」夏念雪弱弱的開口。

　　冷墨天瞬間冷靜。

　　「我真的……只是容器而已嗎？對你來說……只是容器？」冷墨天察覺到不對勁了。夏念雪受傷的表情竟讓他不知所措。

　　「不……我是……念雪……不是」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夏念雪臉色更加蒼白，轉身跑走，一秒都不想多待。

　　她那麼愛的他，他對自己是那麼的包容和溫柔，即便有時候會沒什麼耐心，但是她從未想過，居然，居然自己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不，甚至連工具都不如吧？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可笑，自己的感情，在他眼裡，只是自作多情嗎？原來……只是這樣嗎？

　　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看著那抹跑遠的身影，他心狠狠抽了抽。

　　不是這樣的，他想開口說，她對他不單單是容器，不僅僅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

　　還有別的什麼。只想讓她留在身邊，看不得別人的欺負，見不得她哭，看她難受，不論怎麼生氣，都得自己哄，因為她……是他的？

　　好像……沒有那種資格吧？

　　她其實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只是因為她喜歡他，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將她本來就屬於自己這個想法，根深柢固的埋在腦袋裡。

可當這個「她並不屬於自己」的想法冒出頭，冷墨天就好慌，好難受，他沒有遇過這種情況，他根本不知道該不該……

　　「傻啊哥哥！快追回她啊！」冷墨雲見哥哥傻在那裡，頭都痛了，簡直是情商為負的白痴。

　　追……嗎？

　　頭腦還沒開始動，身體卻比腦袋還要快，是啊……要追回來的。

　　「念雪！念雪！妳在哪裡？念雪？！」

　　跑遍了周圍附近任何地方，他找不到，怎麼會找不到？！

　　「念雪，妳跑到哪裡了？」她會去哪裡？

　　「難道……公園？」

　　他再次奔跑起來。公園裡，他剛踏進去就看見了，一隻小小的軟軟的縮窩在溜滑梯旁的人兒。

　　是她，找到她了。

　　一瞬間，他全身繃緊的神經都放鬆了，有什麼東西，再次回到胸口處，填的滿滿的。

　　「念雪。」他將她整隻抱進懷裡，她真的太小隻了，他僅僅只是一環手，就將她整個人填進懷裡了。

　　「對不起。念雪……」

　　「我真的……只是……」她聲音沙啞，似乎哭了很久。

　　「不！妳不只是容器……不是的……」他早就忘了，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就沒有過要吸她的血的念頭，只是一直說她是容器。

　　其實，早已不是，早就不是。

　　「那我是……？」她悶悶的聲音從懷裡傳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妳是……妳是……」

　　「是什麼？」她抬頭了，一雙赤紅的眼更紅了，連鼻子臉頰都紅通通的。

　　那摸樣太可愛，他一時間看傻了，然後他忘了自己在做什麼。

　　只是，好像，嘴唇，有什麼軟軟的，甜甜的，讓人，不願放開的……是什麼呢？

　　不記得了，他忘了自己在做什麼。就連夏念雪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只是當兩人交纏的呼吸分離時，眼中都帶著迷離和留戀。

　　然後，他聽到自己說「我愛你，夏念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就是這樣了，早就在心裏慢慢的，慢慢的，變成他最愛，最愛的女人。

　　不捨得吸血，早已遺忘這件事情了。

　　如果可以他更想流連在她柔軟的唇齒間。

　　原來這就是九尾狐的魔力嗎？真是……一點都不想讓人放掉的女人，太可怕了。

　　然而，他卻笑了，用力的抱住她，而心裡的雲霧散了，他明白了，自己究竟為何會這樣。

　　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喜歡而已嘛！

　　沒有這麼難的。

　　兩人相擁的影子在夕陽下拉的好長好長，就像他們的未來，還有好長一段路。

　　他們，會一直牽著手，直到生命盡頭，永遠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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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口沒有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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