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鳳羽流星的劍氣被逸塵飛的巧轉妙勁給卸去,鳳陽君這才開始對逸塵飛另眼相看:「 嗯....你的本事不差,竟能將吾的鳳羽流星給轉勁卸移。」
逸塵飛依然恭敬道:「 不敢!是恩公手下留情。」
鳳陽君放下了被緊扣咽喉的司徒鎮浪,向逸塵飛說道:「 吾只給你半炷香的時間處理你們之間的恩怨!好好把握這半炷香的時間。」
「 劣者知曉,多謝恩公。」
逸塵飛說罷轉向司徒鎮浪與和平聯會眾人質問道:「 劣者真不明白,為何你們一咬定劣者是陰謀家?亂世之火的大魔頭?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順恩爺以造謠手段,進行撕裂武林,分化團結的計策嗎?」
說到此處,逸塵飛提高了聲量說道:「 難道劣者真有做出任何人神共憤的事情出來?還是有曾經使出任何喪盡天良的計策?害死武林群俠死傷無數?」
逸塵飛的控訴,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了眾人耳中,在場和平聯會眾人不免心生疑惑,確實自從逸塵飛出道江湖以來,不但未曾害過一人,除了對順恩爺施以懲誡外並未害過武林黑白兩道任何一人,反而倒是幫助過不少人,並以超人智慧擺平一些武林事端與江湖紛爭。
這時眾人才平心靜氣的反思.....為什麼他們當時會人云亦云?使理智被矇蔽?這就是人類最常犯下的錯誤.....盲從!
絕大多數的人,通常在獨處狀態時反而會善用自己的智慧去思考,然而只要在群體之中,便很容易被牽著鼻子走,也鮮少去思考一件事的是非與對錯!反正就隨著大家的意思準沒錯的思維,這....就是人性愚蠢而容易犯下的無知行為。
「 若僅僅只憑著劣者不屬於任何派門,便一口咬定劣者是陰謀份子,如此....各位對於門戶之間的介定,也未免狹隘得太可笑。」逸塵飛說得浩氣凜然,讓所有人均心生慚愧.....
就連一向欲將逸塵飛視為眼中釘,欲除之後快的司徒鎮浪此時竟也啞口無言!
就在這當下,又有一群人匆匆進入了嵩陽大殿內,這群人正是由少林方丈無方大師率領著少林武僧親臨。
逸塵飛見到無方方丈,雙掌合十恭敬道:「 阿彌陀佛!劣者痴笑風情逸塵飛,拜見方丈大師。」
無方大師也向逸塵飛回了個禮,而司徒鎮浪見無方率領少林武僧隊突然現身嵩陽大殿大為驚訝,他心中有個不妙的預感只覺有什麼大事即將要發生!而且是足以讓他翻船的不祥之兆!
司徒鎮浪儼然已失去了過往的沉穩,突然脫口而出道:「 方丈大師怎會.....?」
「 阿彌陀佛,司徒主席你是想問老衲為何沒前往般若佛國而來嵩陽劍派是嗎?」無方方丈反問道。
司徒鎮浪微微點頭,此時向來慈眉善目的無方方丈忽然怒目相向,他再也遏止不住他心中的怒火,指著司徒鎮浪大喝道:「 司徒鎮浪!你這佛口邪心之徒!你究竟還想瞞騙天下群俠至何時?」
由於無方大師態度逆轉,除了逸塵飛與鳳陽君外在場所有人皆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只得面面相覷,做不得聲。
司徒鎮浪這時心中有譜,但卻裝傻地皺著眉頭問道:「 方丈大師何出此言?老夫不解其意?」
無方怒叱道:「 你還想裝蒜?今天你若不坦然承認你曾經所做下的惡行,老衲絕不放你干休!」
奸詐的司徒鎮浪立即反咬逸塵飛一口道:「 大師且不可誤會,這事全是亂世之火的陰謀,一切都是逸塵飛這魔頭所為。大師千萬不可受這魔頭所蠱惑,而傷了和氣啊!」
逸塵飛苦笑道:「 唉呀呀,怎麼動不動就把一切的黑鍋給甩到劣者身上吶....大師,這回就讓咱們與這道貌岸然的司徒主席當面對個質吧!免得他又血口噴人.....」
無方大師向前跨出一步道:「 阿彌陀佛!各位武林同道!今日老衲定在各位面前揭穿司徒鎮浪的陰險偽面具!」
無方大師內元深厚,聲音傳遍四方,和平聯會各派掌門與其門人、會眾聽到無方如此嚴厲的語氣皆是一陣愕然!
一者為向來溫文儒雅、仁義兼備的和平聯會主席。
一者是素來慈悲為懷、德高望重的少林寺方丈。
二者都是最受武林敬重的人物,誰是誰非,無人能判斷,也無人能插手介入,就看雙方的辯駁結果。
就連邪狂的鳳陽君亦坐回掌門主位,扶頰聆聽著這中原兩大正派究竟有什麼樣的恩怨情仇。
無方大師率先問道:「 老衲問你,你敢正面回答否?」
眼見此等局面,司徒鎮浪唯有冷靜以對,仍一派正直地回覆道:「 有何不敢?本席素來俯仰無愧於天地,無懼任何質疑。」
「 好,那老衲問你,敝派前任方丈無嗔真正的死因為何?」無方問道。
「 哈,無嗔方丈是被孤獨天涯所一劍斬首,此乃武林中人皆知之事,無方大師如今這麼問,豈非指鹿為馬麼?」
「 是,無嗔師兄確是孤獨天涯所殺沒錯,但孤獨天涯乃是一名收金取命的殺手,他絕不可能無緣無故殺害無嗔師兄。」
司徒鎮浪聞言冷笑道:「 哦!莫非方丈欲將此事推給本席?方丈别忘了提起此事,可是你少林之恥啊!」
司徒鎮浪所指乃當初孤獨天涯是受了無華的委託才會當眾殺了無嗔方丈,因而才道出此乃少林之恥的話來。
無方方丈怒喝道:「 你以為老衲不知道此事是你與無華共同密謀,以重金委託孤獨天涯殺害無嗔師兄嗎?縱然孤獨天涯當眾行兇令人髮指,但你與無華這幕後指使者更加罪無可赦!」
司徒鎮浪頓時辯白道:「 哼!信口雌黃,你有何證據來證明本席與無華沆瀣一氣?」
無方方丈不理會司徒鎮浪的話,只是接著說道:「 還有,你也曾與無華師弟為了穩坐和平聯會主席、副主席之位,不惜合演了一場栽贓嫁禍之計,陷老衲於不義!」
無方此言引起了在場之人的一片喧然,畢竟眾人皆知是無華陷害無方,卻無人知道此事居然與司徒鎮浪脫不了干係。
司徒鎮浪眼角餘光看見了逸塵飛微笑不語,暗忖無方這禿驢怎會知道這一切真相,想必是逸塵飛暗中搞鬼,只得冷笑一聲帶過道:「 呵!此乃你少林叛徒無華所為,怎可將一切罪責推到本席身上?」
「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將無華師弟殺害後,便無人知道你陰險毒辣的手段嗎?那日你與無華師弟在嵩陽劍派後山所談的話,全被敝派龍衍師侄所聽悉,你至今還想狡賴?」
司徒鎮浪一聽,不由得冷汗直流,暗自驚道:「 怎有可能?釋龍衍明明已死在老朽的追魂六劍之下,怎麼有可能將這一切給透漏出去?」
縱使司徒鎮浪心下暗驚,但卻是不露於容地冷然道:「 哦?釋龍衍大師有何證據呢?若是有證據,本席倒是歡迎他當面對質。」
無方怒叱道:「 你真要龍衍師侄出來與你對質?」
司徒鎮浪心中暗忖,你如何叫個死人來與我對質?未免天真,便擺出一向的正氣凜然姿態說道:「 沒錯,本席正是要龍衍大師出來對質。」
「 好!老衲這就請龍衍師侄出來揭露你的陰謀!龍衍師侄你出來吧!」無方話一說完,一名精壯武僧的身影自少林武僧隊伍中走出。
這名斷了一臂的中年武僧氣宇軒昂,虎背熊腰,不是釋龍衍又會是誰?
司徒鎮浪見到釋龍衍一身浩然正氣,眼神炯炯,直把他驚嚇的說不出話來.....
「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死在老朽的劍下了嗎?」司徒鎮浪萬分不敢置信地暗驚道。
那釋龍衍向無方方丈行了個禮後,轉身向司徒鎮浪說道:「 司徒主席,當夜你在嵩陽後山與無華師叔所談的話,已被貧僧聽悉,你為了不讓無華師叔將你們的奸計公諸於世,便下手將無華師叔殺害,後來貧僧出面,你也因利誘貧僧不成,而殺了貧僧以滅口!貧僧可有說錯?」
「 胡說!簡直一派胡言!」司徒鎮浪這時已開始不安地嘶吼。
逸塵飛此時也看出了司徒鎮浪的心防因釋龍衍的現身而產生了破口,只要再往前進逼一步,司徒鎮浪就會因心防崩潰而不打自招了,這就是他先前所說的收網。
釋龍衍此時將僧衣給脫下,六道劍痕留於胸、腹、背、腰等處。
釋龍衍正色道:「 貧僧這六道劍痕便是你的追魂六劍所創,司徒主席可別說你不知道!」
在旁穩坐於掌門位上的鳳陽君,雖已看出其中端倪,卻仍是看著他們在玩什麼把戲而默然不語。
釋龍衍續道:「 後來幸虧逸塵飛施主出手施救,貧僧才能得已倖存!」
「 不!絕不可能!當日本席所擊中的是天靈與丹田兩處,不是這六道劍痕!你、你是假的釋龍衍,真的釋龍衍已經死了!你究竟是誰偽裝要來陷害本席的?」
當司徒鎮浪脫口說出這句話的當下,已經後悔.....引起現場一陣嘩然,因為他自己已經不打自招的承認了他自己所造的惡行了。
「 唉呀呀!這網收得頗為順利哪,司徒主席,既然你自己都已經認罪了,便束手就擒,聽候裁決吧!」逸塵飛輕笑著。
「 不、不、不!你們陷本席於不仁,你們......」司徒鎮浪後悔著自己竟與當時無華所犯的愚蠢相同,都是不打自招,但他仍然矢口否認自己的錯!
現場的和平聯會旗下的各派門領袖與會眾們,也開始對司徒鎮浪產生反感,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道貌岸然的司徒主席竟是這種偽君子!
「 可惡的禿驢,本席一定要揭開你們這些偽善和尚的假面具!」
司徒鎮浪突然出招,劍指迸射出邪氣劍芒,直取釋龍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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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鎮浪瘋狂的反噬,他的下場又是如何的報應?
這釋龍衍是真是假?這一切是否都是逸塵飛的安排呢?
鳳陽君又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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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久 違 的 藏 頭 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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