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血堂 - 舊房間的秘密

太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瑪塔緩緩醒來、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幾隻麻雀停在樹梢上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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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洗漱完，打開門走出去，樓下早已被嘻笑聲充滿，她停在樓梯口。

「要是我下樓⋯一定會被趕走。」哭腫的雙眼難以撐開，她看向牆壁的時鐘：「欸？我錯過晨禱了，居然睡到十點⋯⋯難怪門可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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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傳來密妠的嘻笑聲，她喊著：「愛麗，快來我這！」

「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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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太應該在溫室。」

「你怎麼知道？好棒喔。」

「沒有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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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回房間洗把臉，「他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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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走到樓下，自己的早餐已被收走，沒得吃的她嘆了一口氣。

這時，飯廳門口莉莉跑過來，東看看西看看，接著再度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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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秒，愛麗偷偷摸摸走進來，一眼鎖定餐桌底下，立刻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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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還特意說：「不要說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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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家快樂地在一起玩躲貓貓，瑪塔也想加入，但她知道，沒有人會跟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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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自己的餐桌前，看著空蕩蕩的桌子，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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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抓到你了！」莉莉突然大喊。

愛麗嚇得叫一聲。「你太聰明了！知道我躲這張桌子。」

「我也挺瞭解你的嘛。」莉莉往門口跑去：「快來，找安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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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並未跟上去，而是走向瑪塔：「睡過頭了。」

瑪塔瞪著她：「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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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苦笑幾聲，從口袋拿出一個麵包：「我偷偷藏起來的，很乾淨啦，玩鬼抓人的時候去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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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新鮮的麵包，瑪塔吞了口口水。「你想害我被罵？媽媽要是發現麵包被偷了，絕對先懷疑我！」

「媽媽可不敢拿你怎麼辦。」愛咯自信的說道：「我照著。」

「你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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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舔舔嘴，吸一口氣：「我是認真的，瑪塔。」

「你想害死我，你當我不知道？」

愛麗皺起眉頭，「老天，你以前有這樣被關心過嗎？有人會因為你晚起，而特別給你早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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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微微張開口，愧疚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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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斜眼瞪她，「你若想要有人愛你，你就得學會感恩願意為你付出的人。」語畢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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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失望的看著愛麗離去，後悔剛才的話，她只是想故意這麼說，好讓愛麗能跟她聊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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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惹怒她了。」桌上的麵包瞬間沒了魅力，就像一塊乾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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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靠著椅子，回想那一年，哥哥被領養走的時候，媽媽在旁邊微笑著，但這他走向黑夜。哥哥一離開，瑪塔變墮落到只能睡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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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不自覺皺起眉頭：「等等，通常如果是血親的話，不是應該一起領養嗎？那為什麼我沒有被領養？還是⋯⋯媽媽跟對方說哥哥沒有我這個惡魔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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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閒著也沒事，她動動腦，會想當晚，哥哥離開的時候，有帶行李嗎？有，他有拿行李。在離開前媽媽還特別致詞，說出自己對他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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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媽媽回來後，笑臉盈盈？」越想越不對的她，第一個想到愛麗，「我現知道聖主堂有什麼秘密可以抓了，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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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找不到愛麗的瑪塔，來到哥哥的房間，裡面佈滿灰塵，烏漆嘛黑。她取下牆壁上的油燈，緩緩走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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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隻蟑螂一閃而過，老鼠用床腳磨牙，枕頭上都是蜘蛛網，每走一步，便會飛起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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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著髒，打開衣櫃：「不在這。」她走到浴室：「也不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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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把目光鎖定在床底下，她把油燈往床底下照，一個平躺的棕色手提行李箱正躺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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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嚇到，跌坐在地，看著哥哥的行李箱出現在這裡。她不管灰塵或蟲，趴在地上拿出箱子：「很好，我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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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油燈放在一邊，打開塵封已久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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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塵撲面而來，瑪塔打了好幾個噴嚏。箱子裡，有一張瑪塔和哥哥的合照，就在溫室，兩人歡笑著並肩站，瑪塔露出她的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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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照片翻到背面，上頭寫著：2004年 3/20 ，瑪塔收起照片，看了看其他東西，「衣服、牙刷⋯⋯等等。」瑪塔拿出一件灰藍色上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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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藍色上衣帶著大面積的缺氧血塊，惡臭味使瑪塔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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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九谷。」瑪塔看著行李箱，把東西倒出來，行李箱的衣服都有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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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傳來沈悶的腳步聲，伴隨著親切的聲音。

「孩子們，玩的時候小心一點，別跌倒。」

「好的媽媽！」「媽媽有看到佐太嗎？」「沒有欸。」「安琴子又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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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慌慌張張把東西全亂塞回行李箱，正要走出去時，她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還有媽媽的哼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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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房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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