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塔被鎖在房間裡,剛才不知承受了多久的折磨,好不容易等到媽媽累了,才放過她。晚上,媽媽突然進來,二話不說往她身上抽打。現在瑪塔縮在被窩裡,身上的皮肉展開,痛的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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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笑了,流淚的同時也暗自竊喜,「媽媽打我了⋯媽媽打我了!這也就代表愛麗的行動順利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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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要默默承受這段時間的打罵折磨,直到愛麗的毀滅教堂正式計畫執行,她就再也無需擔憂了。
她只能趴在床上,背部朝上,讓傷口上的血凝固成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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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當瑪塔醒過來時,以及是凌晨兩點二十,空氣冷冰清涼,外頭的樹木被風吹得搖晃,枝頭冒出新的嫩芽,代表者春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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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計畫的開始。」瑪塔站起來,上了廁所後,嘗試打開門。
「門鎖沒開。」瑪塔坐回床上,看向自己的身體,處處充滿瘀青、血。她以「大」字躺在床上,背後的傷口不安分的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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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該死該死!」瑪塔對著空氣咒罵。她看著天花板,感謝房間沒有地方可以讓她上吊,「要是有⋯我早就上吊了。」她翻過身,緩緩閉上眼,「我不想離開愛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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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袋回放與愛麗的時光,時間快速過去。那個外表光鮮亮麗、溫和的少女,其實是賣毒又病態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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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想到愛麗之前摟著自己,坐在這張床上,敘說以前她販毒和逃亡的故事,說完,還會給瑪塔一個吻,臉就再次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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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看清楚了,我才是惡魔。」「我的手,佔滿了鮮血。」「我的罪是最重的。」「瑪塔就是瑪塔,不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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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烙印在瑪塔心中,讓她有活下去的希望,「愛麗,你就是我的神。」她看向天花板,愛麗的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我仰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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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瘀青有層次地抽痛,腳抽筋的痛讓她喘不過氣,背後的鞭傷一碰到水就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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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想到這些痛能換來與愛麗的幸福,這算什麼啊!」瑪塔大笑,得意地看著身上的傷口,「儘管折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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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
安琴子的聲音突然傳來,瑪塔愣了一下,發現是自己的幻覺。但下一秒,她突然想起安琴子看愛麗的樣子,如看到戀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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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緊握拳頭,如果自己的愛人被搶了,該怎麼辦?「殺掉好了,啊,不然焚屍也不錯!不對不對!應該要慢慢折磨!愛麗是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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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微微睜開眼,窗外的太陽緩緩升起,枝頭上的鳥兒正在餵自己的雛鳥。
「誰在想我?」愛麗吸鼻子,走下床,站在窗戶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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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窗戶,可以看見室外花園對面的主堂,今天是週日,過了不久,就會有不少外人來主堂祈禱,而媽媽則是趁機把我們幾個孤兒搬出來,藉此討要奉獻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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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喔⋯」她把棉被拉下床,裹在自己身上,接著坐在床邊的木搖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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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單人床的密妠睡得很熟,愛麗看到密妠手垂在床邊,懷疑那女孩是否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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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冷笑一聲,「她死了最好啦,被洗腦了她。」愛麗搖晃搖椅,看著密妠:「你昨天真是可憐,大晚上還得接待精液充沛的惡男,哈,密妠,你最好祈禱惡男有戴好保險套。」她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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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窗外,主教堂外的巨大時鐘到了六點就會準時敲響,提醒大家起來晨禱,但愛麗根本沒認真禱告過,當看一旁的密妠認真到皺眉頭,有幾分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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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隔音並不是特地好,昨晚瑪塔的哀號聲傳到愛麗耳朵裡,她仿佛看得到瑪塔倒在地上,身體承受一次次的挨打。她躺在地上哭泣,最後像垃圾一樣被拋棄,身上的血液穿透衣服,而做這一切全為的是讓媽媽覺得自己還有掌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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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的心痛了一下,也不知何時,對瑪塔的好感突然暴增,無時無刻都想著她,甚至有一起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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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你再忍一忍就好。」愛麗閉上眼,想到媽媽的尖叫聲,就病態的笑。「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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