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在韓國旅行的小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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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拉著流川微涼的手,走進一家服飾店。他知道自己的愛人想買情侶裝很久,所以也沒有特別抗拒,意外的順從著他。仙道拿著純白的帽T,上面印著「자기야」另外一件則是印著「사랑해」,流川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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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是看不懂韓文嗎?」「嗯,看不懂,這上面的是什麼意思?」不知道意思就隨便亂挑的話,那幹嘛還要買?流川不免在心裡吐槽,不過握著仙道溫熱的手,驅走冬日的寒冷,還是沒把傷人的話語講出來。大男孩難掩心中的愉悅,直到結帳,眼角都沾滿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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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著韓國必吃的炸醬麵,冬天容易餓,流川吃著吃著,仙道突然湊過來,用衛生紙輕輕擦他的唇瓣。「吃個麵滿嘴都是,笨小孩。」雖然說他笨,眉梢卻明亮的耀眼,笑彎的眉角更添帥氣。望著那英俊的面容失神一陣,理智才被喚回,一把搶走衛生紙,胡亂抹著,順道罵了一句大白癡。仙道依舊笑著撐頭,眼裡盡是藏不住的愛意,伴隨著瑣碎的細點星光,清澈的墨藍裏頭,盛滿他最愛的戀人。流川被他盯的臉蛋微紅,白皙到如玉瓷般的肌膚抹上淡粉胭脂,在寒冷的冬日縮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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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克制。腦袋裡只剩下這句話語,沒有多想便側過頭,捏著男孩的下顎親吻。細長且溫柔,滿載著快衝破心臟的心動,一次又一次,在漫長的生命裡只為眼前之人瘋狂。所幸四下無人,流川捏著他衣領的指尖輕輕發顫,氣息也如打完整場比賽一樣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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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摟著流川,耳垂落下一個吻,臉頰、凍紅的鼻尖也輕吻了一口。像是初次見面,異常青澀地,只能用行動表示,自己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愛。「寶,親你親上癮怎麼辦?」流川的唇瓣彷彿是甜蜜的糖,或是令人上癮的毒,心跳劇烈的撞擊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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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抬眼,兩人視線對視,微帶著水光的鳳眼被繾綣的愛填滿,去掉了對外人的冷淡漠然。異常堅定,也總是能在自己無助時賜予希望。摟進懷裡的瞬間,他彷彿覺得自己能夠擁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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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就是他的世界,這也不無道理。略為昏黃的燈光下把愛人冷厲的鋒芒盡去,留下隱藏著溫柔的內心。手指勾住那人放在桌上的指尖,微涼的溫度總是想將其十指緊扣,把自己溫暖的體溫傳達給他。就像最開始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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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餐後兩人在韓國街道上散步。韓國的空氣乾冷,吐氣時總是有煙霧。流川出門時忘了戴手套,指尖被凍得發紅。見狀,仙道從後背包拿出自己的手套給流川戴上。「小傻瓜,不怕冷?」流川真的沒辦法習慣那過於親暱語帶著曖昧的稱呼,即使仙道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但心臟猛地縮緊總是讓他有一種輸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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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強地翻了個白眼,但還是乖乖戴上手套,他可承受不住仙道偶爾像老阿公般關心的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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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走到仙道一開始想去的明洞。屬於夜晚的熱鬧正準備開始,人潮漸多,身旁也路過不少對說著韓文的熱戀情侶。仙道只覺得心頭有什麼在膨脹,把他的心脹的滿滿的,甜意在心底翻起漣漪。他感受到流川輕捏著的指尖,微涼,卻令他著迷。
稍稍側過頭,流川的容顏依舊稚氣。他不禁想,如果自己真的能與流川過上幾十年的歲月,即使白頭,流川的面容似乎也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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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年幼。冷漠的眼眸總是在相望時注滿溫柔,無論是怎麼樣的流川,都是他心底最珍惜的樣子,也自私地渴望除了冷淡以外的模樣只能有自己看見。
認真說起來,他不知道流川是何時闖入他的世界的。第一次見面、第一次1 on 1、還是第一次的眼神交接?不過他想流川也不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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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悄無聲息的。如此的安靜,兩人就莽撞地闖進彼此的世界,在對方心底某個柔軟的角落駐足。等到突然發現那份異樣的情感,才深切體會到原來,這就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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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溫柔的眼眸裡添滿笑,拉著流川吃著小攤販的辣炒年糕、魚板湯,在路中央和眾人圍成一圈聽現場演唱,時而抒情時而熱烈的歌曲總是緊緊扣著觀眾的心弦。兩人也看了街頭特技表演,在疊著十個椅子的最上方挑戰倒立。在外人眼裡,或許他們只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朋友,但在他們心底才知道,彼此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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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旅館的路上已經超過十點,兩人聊天的聲音不大,仙道配合著縮起身子怕冷的流川,也微微駝背。倏地男人的目光被某處角落吸引,腳步聲停住。流川往前走了幾部才發現先到沒有跟上來,而是站在後方,眼裡閃爍著淺光注視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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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老舊的CD唱片行。流川不意外他會被這種店面吸引,畢竟仙道的小公寓裡也庫存不少膠卷,再配上角落的釣竿,像是個中年大叔的房間。流川往回走向他,不發一語,卻將人拉進還沒到打烊時間的唱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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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的小店面搭配昏黃燈光,沒有其他人的干擾,裡頭格外地安靜,只有櫃上的音響放著抒情的古典樂。音符流過膠卷,輕柔呢喃的鋼琴更凸顯此處的浪漫。仙道輕笑,他都還沒說話,流川就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麼,他喜歡什麼。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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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到男孩耳邊,「我們去最後面坐,我想跟你用同個耳機聽歌。」就像每一對熱戀的情侶,浪漫肉麻的都想和彼此一起去完成。男孩的耳垂染上粉色,還是翻了白眼,卻沒掙脫仙道拉著他前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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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耳機線,耳塞式的純黑耳機分兩半,隨意點了一首熱銷的西洋歌曲,抒情的曲風在耳邊縈繞。店面看似老舊,耳機的品質卻比市面上大多得更好,他能夠感受到音符與伴奏每小節的旋律與振動,他能夠感受到歌手錄音時的氛圍情感。稍稍側頭瞥了一眼身旁的愛人,卻沒想到那人也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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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相觸,便移不開眼眸。‘Who are you? Cause you’re not the girl I fell in love with, baby./Who are you? Cause something has changed, you’re not the same, I hat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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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的情歌沉澱心底不斷翻湧的情緒,一切都變得很安靜,只剩下流轉的昏黃燈光與彼此相望的眼。所愛之人看著彼此漸行漸遠,熱戀的情感變質,卻無力改變。那份心酸感染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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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兩家籃球王牌啊。一首失戀的情歌,一曲變質的情感又能阻擋他們為彼此奉獻最真誠的心嗎?
只給兩人一個相同的想法,即使走遠,即使異地,也會永遠在一起,更堅定地確立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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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曾說過一句仙道記著很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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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上的距離再遠,我也不會離開你。」
就算他想去美國,就算可能會分隔兩地,阻隔著半天以上的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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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離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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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韓國回到日本大約半年後,流川仍然飛往美國,即便行前有多麼不捨,但在仙道一句「不能因為我失去你的夢想」,他還是決定踏上那片未知,卻嚮往已久的籃球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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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海的彼端,相愛的人依舊還是會繼續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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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