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底幾點了?」男人的手從被窩裡伸出來,在床頭櫃摸索著,卻一不小心碰掉了什麼東西,鬧鐘掉到地上發出哐噹的響亮聲音,「噁......頭好痛......」他從床上坐起來,手一邊揉著太陽穴,頭昏昏沉沉的,都分不清楚是宿醉還是睡太久了。瞇著眼睛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半夜一點,那還可以繼續睡。」然後,碰地一聲,又躺回床上。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439paNi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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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的第六天,就這樣又在渾渾噩噩中過去了,沒意外的話。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zpEKxqi7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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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Lnf0iMT5n
他接起手機,「大半夜的打什麼電話啊!」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NyETDxYXP
「什麼半夜?現在是下午一點耶,蘭寿とむ你睡昏頭了嗎?」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c7Lkh044c
「你打來幹嘛?」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A5lgDAMqI
「幹嘛?我關心你啊!」壯在電話的另一頭想著,糟了,這傢伙聽起來陷的很深啊,「今晚見個面吧,我去你家找你。」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CrJV0Ao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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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蘭壽打開家門,壯提著比薩和啤酒站在門口。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H73QUVyaL
「你終於醒啦!」壯揶揄他。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0JWRpoICN
「嗯,下午蘭醬終於傳簡訊來,我整個人都醒了。」蘭壽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看起來精神好多了。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X3nxWJI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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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蘭乃桑又隔了多久才回你簡訊?」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urwq8Gp1F
「三天,她說她準備要回大阪了。」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nvz25x45o
「三天才回?」壯有點不可置信,「你們互動還真熱絡啊,都已經搞曖昧搞這麼久了。」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XkOIIdkYD
「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M6xRV6H4L
「你到底做了什麼?」壯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誇張表情。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X7jzgxOjA
「上次她說要搬出去,為了留住她,我跟她告白了。」蘭壽一臉無辜,「我是不是太急著告白,又嚇到她了?」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gYNWLciye
「嗯......這很難說。」7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0v49c1L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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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那天晚上蘭醬還哭著主動吻我,說她捨不得離開,嚇了我一跳;但當我跟她告白,要她留下來的時候,她卻又說不能再依賴我,堅持要搬走。你說,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嗯......真的是。」
「然後,她現在又好像刻意跟我疏遠,我真的一點都搞不懂了。」
「嗯......確實。」
「你可不可以提一些建設性的意見,一直嗯嗯嗯不停的,聽的很煩耶。」一向好脾氣的蘭壽居然不耐煩了。
「你要我怎麼說,」壯搔了搔頭,「你們兩個的關係就像霧裡看花一樣,我也搞不清楚。不過說真的,分開住也不過是回復正常狀態而已,你也太反應過度了。反正你們不是下週就會見面了嗎?」
「你是說集合日嗎?唉,還要七天啊!」蘭壽垂頭喪氣的數著日子。
「真要想她,你就積極主動一點啊!」
「積極主動?蘭醬根本不回我電話,然後隔個好幾天才回一封不痛不癢的簡訊,我還能怎樣?」
「你不會去她家堵她嗎?去站崗啊!」
「站崗?」
「蘭乃桑總要出門丟垃圾、買東西吧,你去她家樓下站崗,遲早會遇到她的!」
「對喔,你怎麼不早說。」蘭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大情聖,連這個都要我教?」
同一時間,在城市的另一頭。
小蘭永遠記得,進入音樂學校的第一堂課,老師是這樣說的:「娘役的責任,就是要無條件地支持男役。」她身為寶塚娘役,一直都以這句話作為自己在舞台上的最高指導原則。
所以,當望海威脅要把照片爆料給週刊時,小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蘭壽桑。不只是因為她是蘭壽桑的TOP娘役和相手役,也是因為那個耗費15年青春,終於得以站在舞台正中央,接受觀眾的歡呼與掌聲的TOP桑,是自己深愛的男人。
這是她作為娘役的責任,也是自己選擇的道路。小蘭深吸了一口氣,按下電鈴。
一分鐘後,公寓的門開了,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等妳好久了。」小蘭勉強擠出笑容,「對不起,我來晚了,路上有點塞車。」,「沒關係,」男人接過小蘭的行李,「妳從東京回來累了吧,快進來。」
公寓裡的擺設沒怎麼變,一切都跟她一個多月前離開的時候一樣。
「望海桑,既然我依照約定回來了,你現在可以把檔案和照片銷毀了嗎?」,「當然可以。」望海當著小蘭的面,刪除電腦裡的檔案,然後一張一張的燒掉照片,看著灰燼徐徐落下,隨風飄逝,小蘭心裡有種淒涼的感覺,似乎她跟蘭壽之間的一切,也隨著這最後的灰燼燃燒殆盡了。
「這樣子,蘭寿とむ就跟妳沒有任何瓜葛了,我們重新開始吧。」因為小蘭回來,望海顯得很高興,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小蘭低落的情緒,「對了,我給妳準備了禮物。」望海一把牽起了小蘭的手,把她拉進了主臥室。
小蘭注意到梳妝台旁邊的窗簾換新了,窗簾由一層一層的白紗堆疊起來,只要風一吹就會輕飄飄地飛起來,白紗上還織著複雜的歐式蕾絲花紋,非常優雅大方。這窗簾看著有點似曾相識,是在哪裡看過嗎?
小蘭盯著窗簾看的出神,「跟『伊莉莎白』裡面的窗簾很像吧,喜歡嗎?」望海從身後無預警地抱住了小蘭,小蘭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暱動作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但還是忍下來了,「嗯,喜歡,謝謝。」
望海把小蘭轉過來,兩眼定定地凝視著她的雙眼,小蘭被他炙熱的目光看的有點不自在,正打算轉開視線時,望海忽然間湊上前要吻她,卻被小蘭一側身別過頭躲掉了,「今晚可以先不要嗎?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望海鬆開了原本纏在小蘭腰際的雙手,表情變得有點僵硬,「對不起。」小蘭低下了頭,聲音微微地顫抖。
那天晚上,望海沒有碰小蘭,算是他對剛回來的小蘭的體貼,但即使有了這麼一點心安,小蘭還是翻來覆去的無法安睡。伴著望海輕微的鼾聲,皎潔的月光從窗簾透進房內,小蘭下了床走到窗邊,掀開一點窗簾向外看。
從這裡,看得到蘭壽桑的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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