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怎麼產生的?
其實「美」是無限多種細節有機結合而成的。
例如我們說「埃及豔后」為什麼漂亮?是因為她的五官比例非常精妙,精準地落在當時羅馬人的美學標準上。因此有段逸聞是,如果埃及豔后的鼻子多出一公分,那世界史就得改寫了。
當我們看見一位帥哥、美女,仔細去究察他們的五官和身材,幾乎沒有一筆敗筆。「美」並不是純粹天生的,而是在於對細節的掌控。據說,平均一位網美每天都得在浴室待兩小時以上。吃、穿、運動都得嚴格控制、照表操課,不得有絲毫懈怠。對保養品、化妝品、風格穿搭等等更需要瞭如指掌。如果擔任公關工作,更是要對心理學、腦科學進行近乎學者般的研究和掌握。
我們往下一層看看「藝術品」,舉凡成功的小說、影劇、動漫、遊戲、雕塑、畫作、音樂等等。經得起時代考驗的產物,幾乎都是創作者對細節有喪心病狂的堅持。例如貝多芬只因某樂章某幾段小節不滿意就整部交響曲重寫;托爾金對筆下的《魔戒》展開幾乎一生對神話、文學、語言學、民俗學有病態的研究和消化;甚至我們不時會聽到,一些藝術家過世後,整理他的遺物,發現一堆不願意公開的傑作,只是因為他認為某一個細節沒有做好,羞於見人。
魔鬼藏在細節裡,同時,偉大也藏在細節裡。
《進擊的巨人》可以挖出多少背後的累積?《葬送的芙莉蓮》那種看似簡單,實則像海水般深沉的,對生命的無限探討等等,全都是細節。1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okJux815Q
就跟解析度一樣,越清晰,代表背後的位元和畫素是越多的。
很多人說,創作是自由的。當然,如果你在創作這件事上沒有什麼追求,你當然是自由的。但如果你想讓你筆下的東西好看、很美、耐嚼,就得嚴肅對待不同創作的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去追求細節,去追求卓越,美感自動會浮現。
再往下一層,我們看到所謂的「職人」精神。
一份簡單的工作,甚至可以說一份單調的工作,能做到真正的一絲不苟、簡潔、穩定、品質無暇。為什麼「職人」總是和「美感」分不開。一位拉麵師傅、一位磨刀師傅、一位鐘錶師傅,明明做著一樣的工作,但就是覺得「很美」?
因為「美」就是「細節」。
掌握細節到一種層次,往往就會讓人覺得「困難」。
《醫龍》的男主角朝田龍太郎醫師總是選擇最困難的開刀法,經常被其他同事譏為炫技。過很長一段時間,這個問題才得到解釋:因為越困難的刀法,往往代表病患的後遺症會越少。所以情況許可,朝田醫師都會選擇最困難的刀法,因為這樣對病患最好。
一件困難的事情往往是因為包含了很多無法言說的細節。這些細節的完備,往往會讓成果變得很好。
越困難,細節越多。細節越多,就越困難--兩者是相互包覆的。
因此某位作家才說:「做困難的事情,本身就有一種美感。」
每當我們看到那些脾氣古怪的藝術家時,必須理解,他們是否是因為對某些我們還沒看到的細節有所堅持?
那裡就存在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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