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 Chapter 12 白羽念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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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Chapter 12 白羽念

追風尋夢（封筆狀態）

May 7, 2024

52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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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黑彼岸眨眨眼，似乎不明白水晶球裡投影出來的那個人為什麼要蒙著臉，然後拿著一把刀進了一家名叫「銀行」的店，大喊「打劫」。周圍的人很驚恐，臉色蒼白得像白紙一樣。

黑彼岸撇撇嘴，小手一拍水晶球，裡面的影像頓時改變，幾個男生圍著一個羞紅臉的兄弟嘻嘻哈哈地討論著不知什麼話題，氣氛極為輕鬆，不時發出一陣大笑。

「你這小子昨晚竟然去告白了？我的天，你女神還同意啦？！」

「哇，陳諾你這個拋棄兄弟談戀愛的叛徒！欺負我們單身狗！」

「就是就是！今晚你可得請客，安慰一下我們受傷的心靈！」

陳諾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滾滾滾！誰要請客！」

被這打鬧的氣氛感染，黑彼岸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小手一拍，看完熱鬧又催著水晶球換情境去了。

「兒呀！！！你這麼年輕就走了！！！我的兒啊！！！嗚嗚嗚嗚嗚嗚……」

影像移轉，便爆發出一陣聲嘶力竭的哭喊聲，震得黑彼岸趕緊摀住了耳朵，臉色發黑。

黑彼岸聽著高達一百分貝的哭聲眉頭都快皺成一個「川」字了，不滿地用力一拍水晶球，果斷切換影像。

這次的影像一頭放出來，便聽到一陣震耳欲聾且極其尖銳的女人叫罵聲。

「你他媽的數學測驗才99分？那一分去哪裡了？被你吃了？啊？」

黑彼岸眨眼，鬼使神差地看了下去。

被罵的女孩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咬著下唇，淚水在眼眶打轉。

「回答我！」女人怒火中燒，一巴掌打了下去，「整天發白日夢不檢查答案，看看你考了什麼回來！就因為你沒有檢查，你就被扣了一分！」

「我有檢查……」「有檢查你還錯！！！檢查了還被扣分？！」

女孩哽咽著說了一句，不料頭上又挨了一巴掌，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還哭！你他媽的再哭給老娘看試試！我最討厭人哭！」母親繼續破口大罵，作勢又要打向女孩，女孩立刻胡亂在臉上抹了幾下，不敢掉眼淚。

「回房做你的功課去！下次拿不到滿分我打死你！」母親冷冷地命令，女孩回到房間裡，拿起筆做起了功課。

做著做著，滾燙的眼淚就如斷線的風箏般不斷一滴一滴地流下，滴落在書桌上，散成一朵朵小水花。女孩無聲地哭著，抬手抹去停不下的淚水，最終不耐煩地放下筆，用力地咬著嘴唇，右手指甲狠狠地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劃了一道。

一劃，兩劃，三劃，四劃。

大概劃了有二十多下，情緒微微冷靜下來，女孩沒有再哭，看著被劃得通紅甚至是有些小傷痕的左手臂面不改色，若無其事地繼續做著功課，彷彿感覺不到任何痛楚。瞳孔中，滿是冷漠和麻木。

黑彼岸心中第一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以前他看過無數人類哭過，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就算哭得不大聲，反正一定會有聲音發出來的，可這個女孩，一點聲音都沒有，哭的時候很安靜很安靜，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黑彼岸略微思索，拍了拍手，下一秒，身影便消失在教堂中。

白羽念快速地做完一份又一份的功課，臉上的表情管理已經修復的差不多，眼眶仍然有些紅，並無任何異樣。

【姐姐，為什麼要劃自己的手臂？】

白羽念聽到聲音後瞳孔一縮，眼露凶光，抬眼卻見一個超級矮小、穿著紫色斗篷、背後還有一把小鐮刀的男孩，聲音正是從他發出的。

「你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在我房間？！」白羽念驚魂不定，充滿惡意地望著眼前的男孩。

【姐姐，你不用驚慌。我叫黑彼岸，姐姐叫什麼名字？】男孩沒有回答白羽念的問題，自顧自地的問了下去。

「……白羽念。」

【白羽念姐姐好。】黑彼岸彎了彎眉眼，甜甜地叫了一聲，【現在姐姐能告訴黑彼岸為什麼要劃自己的手臂嗎？】

白羽念臉上陰晴不定，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她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快藏起來！我媽來了，不管你是什麼，不准出現在我媽面前。」

【姐姐不用擔心，你媽媽不會看到黑彼岸噠。】

「你！！」白羽念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下一刻迅速整理好面部表情，裝作認真地做功課。

「白羽念，待會吃飯。你爸很快回來，等他回來了再吃，收拾一下。」母親語氣冷淡地說完，就離開了房間，瞅也不瞅一眼光明正大地坐在書桌上的黑彼岸。

「知道了。」

白羽念應了一聲，隨後有些奇怪地望了一眼黑彼岸，「你是什麼東西？鬼嗎？」

黑彼岸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老實地回答：【不是。我是死神。】

「……」白羽念嘴角抽搐了一下，喃喃自語：「神經病，絕對是幻覺。」

【我真的是死神呀，才不是鬼咧！】黑彼岸很無奈地嘟了嘟嘴。

「痛一下沒什麼。能讓我冷靜就行。我想自殺的時候都會這麼做。」白羽念突然沒頭沒頭似的來了一句。

黑彼岸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在回答他之前的問題，頓時不解：【自殺？】

「對啊，你身為死神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是什麼吧？」白羽念面無表情地回答。

【這個我當然知道。輕生嘛。我之前也收過不少自殺的靈魂，割腕的跳樓的跳河的什麼都有……只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白羽念一邊收拾著桌上的課本習作，一邊問。

【命只有一次，為什麼要如此對待這種來之不易的生命，去自殺呢？】

「不是每個人都會這麼想，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撐下去。」白羽念輕聲道，「我也如此，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或許是明天，或許是一年後，或許我最終撐住了，活了下去。」

「有時候我問過自己，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有沒有一個能讓我永遠都不會痛苦的人生？」白羽念聲音沙啞，「可我上哪找這種人生？怎麼找？真的能找到嗎？」

【……】黑彼岸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

無解。

努力思考了一下，黑彼岸才道：【那就努力撐下去吧。痛苦是必須的，但忍過去了一定會有轉機噠。對不對？】

「轉機嗎……」白羽念愣了一下，喃喃自語地點了點頭，「希望如此。」

【那就對啦。姐姐要多點笑容才好看。】黑彼岸眉眼彎彎，高興地拍拍手。

白羽念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男孩的嘴，騙人的鬼！

不知不覺間，心中的陰霾彷彿都已經煙消雲散。不管黑彼岸是不是真的死神，這男孩對她來說還是挺討喜的。

白羽念的思緒漸漸平靜，但突然又想起什麼，嘴角升起的一點笑容瞬間消失無影，緊緊地抿著嘴唇，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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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尋夢（封筆狀態）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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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引子自述

#2 Chapter 1 夢境？遊戲？

#3 Chapter 2 遊戲開始前的準備

#4 Chapter 3 遊戲結束

#5 Chapter 4 第二天的遊戲，開始

#6 Chapter 5 米拉姐姐

#7 Chapter 6 死神甦醒

#8 Chapter 7 她回來了

#9 Chapter 8 絕境

#10 Chapter 9 糖果，轉化

#11 追捕者資料

#12 Chapter 10 哥哥在哪裡？

#13 Chapter 11 黑彼岸

#14 Chapter 12 白羽念

#15 Chapter 13 太多如果

#16 Chapter 14 臨近爆發

#17 Chapter 15 靈魂歸還

#18 Chapter 16 最好的結局

#19 後記、寫後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