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暗,夜就空濛,星便黯淡。破曉的等待,是那樣的長久,久到要不清不楚的說這是第幾年的第幾個月,或是第幾天。
祈禱的那教堂,猶記還是那樣的亮麗,金碧輝煌的樣子就揮之不去。
只是它破碎在它的建造者,我要去念叨它,說它當年怎麼給了我一部豐富而充滿趣味的紀錄片。
沒有忘記它,它就永遠還活在我的心裡,只是走過那條經年的路,不妨的就想起破碎它的那個夜晚。我是怎麼在心的裂解下活過,沒有誰有訴說,就使我與我的靈魂應酬。
有個孩子,就哭泣在那座廢墟的斷壁上,我有將他的影像保存,就是那樣模糊不清的樣子,我依稀的可以拼湊。
默默地注視著你,說怎麼誰都離開了,便是說誰都不願留在這瘡痍的大地,除了懵懂的你,或是說,執著的你。
仰起頭顱的你,那條粗壯的鋼筋,不願跟你廢話多一秒,就坦然地使之越過,我沒有聽見你的嚎叫,就聽祂們怎麼竄改你的憤怒。
禁忌豢養的獵犬,將你蠶食殆盡,你的遺骸就失去光彩,你的名諱,肩膀那停靠的鳥兒會替你傳遞,屆時的那年,草木都會永頌他。
處在顛倒世界,邁出你的下一步,我就平移至你的眼前。意想那美麗的身影,鏡面環繞的海面,就會伴隨水波將你的慾望都映照。
巨浪使你淹沒,就無法在辯說你的初衷。至今止於你那雙漠視的眼,脫離於你,使你是個無兵無將的領主。
這是這個溫暖季節的最後一天,我忘卻了你的瞳孔,將止戰的信函拋下,沉淪我身後的陰影,吶喊死戰就是勝利。
說出悲傷的理由,今夜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相識的過去,就是擦肩而過的陌生旅客。
凋零了那樣多的落葉,就崩裂這一刻的時空,禁住這仍持續破碎的畫面。
我有看見,花蝶就碎成一片一片,就在幾秒後消失,沒有留下誰的隻言片語。
這個被枯竭環繞的世界,就這樣那樣的失去在空白的天地,最後的時候,我就不記起誰,也不留下誰模糊的身影。
血滴落,暈開我們踏足的每一個地域,彼岸的死神相隨,艷麗的花朵爭先恐後地就綻放。
寬厚的手,欣然地就張開,攬住這一片凜冬裡仍屹立的秘境。有幾片碎裂的記憶有與我訴說,這是一個倖存在倒影的冬季。
祂們編織的故事大部分都完結了,那炎炎夏日就甩門地走了,沒有把背景留下,就放下了一大片黑色的天空與大地。
沒有記起的那個年代,有一群貪心過度的垃圾渣滓,就那樣把牠們的春天都掃出家門。就是說如何的悲催,才使有這樣的分歧點。
教唆我把這些年輕的生命,彭湃的生命,都套上牢銬,就要將其納入我的治理,就驅趕你做永遠的奴隸,沒有體面活著的權利,就讓我給你我想要給你的體面。
選擇之前,我們都站在出生之後的立場,就讓林立黑暗森林的狼群,把我們都啃噬,不作辯解,只為那飛蛾撲火的高亮火炬再說一聲我是對的。
投河前,不斷地叮囑著你,卻仍要去那不確定的遠方,終要落個做牛做馬的年歲。
自我扭曲之前,煩請要記住深淵上的我,在海岸線潰堤的時候,就將你推入,怨恨我,就使我將你徹底滅絕。
命運決定我們的那時候,就讓我們在一條路上走離,你會再也看不見我,我就在你雲霧環繞的那座山上俯視著你。
前路是我阻滯的大石,你就被封困於此。我們之間的盡頭,已然在地平線的另一端。
靜待著你的反抗,或等你的子民將你的顱首刻印成雕像,烙印靈魂的雙眼,你會點燃神火,就重燃不甘的怒火。
哨聲或笛聲,稻草編織的那道十字架,就會從地裡鑽出,將那個風雪光顧的冬天賜與犯下無盡罪罰的刁民。
每一夜,我們都有紀念那個矗立暴雪裡的隻影。另行禁止的旨,山谷裡他就擋住那個口,就讓哪個嗜血的野獸都無法侵入。
抓住露出的尾巴,我們會將祂拖著走屍骸鋪過的那條小徑,路的終點,那壯碩的身影就會等著我們,也等著祂。
撕裂胸口,聽痛苦的吶喊穿透這片天際,就越過壁壘包裹的桃花源,所有施難者就被鬼哭神嚎詛咒。
祭禱的時候,有記得把滿盈的鮮血都灌澆入那口青銅包裹的屍體。熬煮神的屍骸,讓我們就羽化,與死去的主,就並駕齊驅。
杵逆日夜禱告的神,我們述說我們的故事,就再也不讓誰去紀錄我們的傳奇,就讓我們高歌喧嘩在祂的祭壇上。
會取代祂,就讓穿越風暴,到風之眼的那勇者,將祂的王座碎成萬片,我們就築骨的寶塔,皚皚的白雪,就會從中指滾落,它的王就會站立在城門之前。
鋼鐵鑄造的大劍,橫立在大地的中心,八方云云而聚,崇拜新世的王。
滾滾紅塵,浪潮洶湧的那些街道,轉身還是招手,錯過下一個路口,或說我們都是一無所有的孑然一身。
淨身出戶,你再沒有理由勒索我。我持劍在高原的那個風光無限,就是你的夢寐以求,你要祈求我,就將你丟入獅群的撲食。
你的主,我有理的驅使你,並支配這片海陸的每一年,高高在上不說於我。基於我們的起點,我們仍是本質的族胞。
趕走牠們,我們是這裡的最後主宰,誰都不會將我們的史跡傳出這,永夜的君王,將這度化成不死者的國度。
天空的黑霧,是我們命定的死亡正離去,黃泉大門不敞開,我們就永遠地徘徊在這詛咒環繞的世界。
生命的溫度,我已然漸感它的離去,撫摸我的臉頰,感受那冰冷的凹陷還有堅固的白骨。
腥紅的暴君會起義,端坐王位,扶著祂的側臉,握殺意要滲出的那把劍刃,不朽的骸骨會衝出這令生命窒息的山嶺。
家族沒有失敗,只是祂的後代腐化,就令祂那紀元散播的無上尊嚴被鐵騎踏破。
太陽的高溫將白天裡的大地都龜裂,我們再見不到祂的代行者,陰陽的使者將我們打落深淵十萬丈,藐視神靈的代價,就是血脈的烙印。
那夜裡,祂是這樣奴役野獸的化身衝出莊園,將黑森林啃食殆盡,幽暗沼澤裡的自然意志,便將牠們剜去心腸,土地的背叛者,母親將把祂們扭斷脖頸。
信賴與我對你的相愛,模糊我們之間的界線,你就再也看不見是什麼將我們分隔兩地。
繁華的成都,那的夜景亮麗多少,卻看見多少的靈魂駐留在那一扇扇的窗戶之前。
讓時間大膽的提問,怎麼才使我們這樣疲憊後入眠,疑惑,或是讓古老的龍用吐息將這抹平。
科技的造物,精密的器械與老邁的枝條糾纏,在植被的包裹裡,灰濛的白色煙霧竄出它的小天地,它看見那通紅的熔爐,這的一切都是那樣火熱。
充盈這裡的史詩,我們都是朗誦在無邊無際的草原,深邃的黑暗,那有欲望催生的主宰。
締造那怪物的創生者們,就藏匿在這寂寥的荒郊,祂要試圖栽贓,就讓我們承受祂的因果,驅離我們於這祖宗的根。
濃稠的硝煙味,飄然而過這片天空,狩獵神靈的火炮,過那千年的裂痕,時間的銅臭就愈發濃烈,剝落的鏽跡,那是曾經的輝煌,無數年前,也曾制衡這廣袤的天地。
交雜的齒輪將地填補,我會看見黑色或白色的霧氣淹沒這座堡壘,滄桑的不像樣,就讓祂輕輕一搓,都有無數的粉塵為祂迎接。
聽我的噩夢,它會具象在你的虛無世界,要面臨它的無止境追殺,不要將它轟出,這是一個新生的靈魂正在找誰陪伴。
高聳圍牆把我們的大千世界都包裹,梵音迴盪的佛堂,或供奉死亡的迷途羔羊,我們都那樣,將自我薰陶的那盞明燈掛在街上。
審判那將自我說出在視線的生命,就將牠處以折磨的酷刑,何處都不放過,就逼你去引火自焚。
誰將我的信仰吊死在未出世的孕婦,聆聽它,那響起的終焉大鐘,就會敲響你的喪鐘。尋獵而去的暗殺者就把祂的屍首掛在這條詭異孳生的不祥之地。
藝術的至高殿堂,尋找明晰回音的那些瘋子,追朔純淨的靈魂,將幼小的魂體解剖,葬入牠的鐵盒子,有記住那是一個潮濕的季節。
恐懼的氛圍壟罩你的磁場,紫袍掛身的那個盲眼天子,就找上你的背影。空洞的瞳孔,你沒有遺忘,只是將牠對你的慾望都吞食。
跑去的那個死胡同,牠等著你,我也將你擠入,就讓你全方位都退無可退,要你生翼也被折去。
白衣披身的那個天使,猛然的撞入牠懷裡,識破的幻象後,在跑馬燈裡我見著一個烏鴉飛離這個錯綜複雜的下水道。望去的那片海湖,將我屍骨無存。
詠夜的傳奇,風霜加身的主宰者就會眷顧我等,這綠光齊出的長夜就再不是祂的對手。
祭祀祂堅毅的面容,光耀過這片天,誰都不直視,就任祂行在荒蕪。
栽種綠色的海岸線,不潰堤,就平躺在河壩,我會仰望上蒼,並祈求庇護。
都什麼時代了,還讓我這樣風雨兼程,不讓我去休眠哪怕一下。
最後的那一眼,是我們站在牆上俯瞰城外的罪孽滋生不盡,向畸形的太陽祈禱,願祂還如最初那樣,就張開無所畏懼的雙手,攬住這一整個悲傷的時代,就像當初攬住冬季一樣。
只說悲傷過度,就讓我們放下背負的誓言,將堅厚的雪球拋入那座城裡。
記住了你,就讓我們都有個堅定的交代,而非稀里糊塗的就說這是個敷衍的承諾,城郭有記得烙印,就不去將祂遺忘,也印刻祂的心情。
向天邊奔馳去,不要再向我訴說今天的一萬個懸念,我不再是這的守護者,當宿命呼嘯,命定的深淵就將我拖入祂的腹中。
倒懸的與你相視,記住我的一字一句,就將那些不可言說的意念浮雕在輝煌的宮殿。
這黃金世代,還有黑暗肆意生長的時代,就是無所畏懼的把牠們都驅逐,也是那樣義無反顧的把祂們誅殺。
我的朋友,向你分享,從沒有誰事後在怨念我,就是我將祂們的不開口給感動的實現了,我永遠是那個心善的好朋友。
在你看不見的那個時空,我怎麼拋棄血肉,才換來你的美好生活,就是這樣讓那個意圖掌控世界的貪婪者蒙蔽雙眼,誰就都忘記了那些英靈。
就是這樣的血肉置換,與生命的攤平交易,我們便欣然的無愧於這個盛世年華。悲傷的說,也許那樣的時候,也是一個悽悽哀哀的兮兮無窮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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