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要害,刀上塗毒,暗藏炸藥,口中含粉,這些才是戰鬥最容易獲勝的方法,它卑鄙而且無恥,榮譽還是比不過生命』。」老人緩緩的說道,雙手再度高舉手中的白刀,「你還記得嗎?在先皇死去的那一天,你是這樣跟我說的,兄長。」
距離老人不遠的男子並沒有作出回應,男子用刀支撐著傷痕累累的身軀,銳利的雙目散發著與外表不符的成熟。
「我們本應該是先皇的左手右臂,你卻不惜拋棄榮譽,刺殺先皇,以禁忌獲得永生,試圖將整個國家變成你的囊中物。」老人頓了一頓,「但是你忘記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多的陰謀詭計也是徒勞。」
話音剛落,老人「劍聖」佑空便在一瞬間移動到男子面前,高舉的白刀閃耀著冰冷的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筆直地斬向男子。
「別拿父親的話教訓我!」男子「劍鬼」佑靈成功以黑刀擋下斬擊,雙方陷入膠着狀態,誰也不願意向後退,「就是因為父親信奉榮譽,他才會那個昏君所殺!」
「但父親沒有背叛自己,他到死都沒有背叛先皇,沒有背叛自己的誓言。」
「這就是為什麼他會死!這是愚忠!」話音剛落,佑靈便從懷中抽出一把苦無扔向佑空,迫使對方退後數步閃避。佑靈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毒液在黑刀上閃耀著不祥的光芒,直取佑空的喉嚨!
「人,本來就是一種會盲目信奉事物的生物。」佑空微微向側閃避,輕鬆的躲過了攻擊,「我與父親信奉著榮耀,忠於先皇;你信奉著生存,忠於自己。」
語畢,佑空趁著佑靈因直刺而露出破綻的空檔,以手中的白刀斬向佑靈。儘管佑靈已經在千鈞一髮之際向後閃開,白刀的速度還是更勝一籌,成功在佑靈腹部留下一道新傷口。
「榮譽真的那麼重要嗎!」佑靈捂著腹部的傷口怒道,卻制止不了鮮血的湧出。
「人沒有榮譽,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有什麼分別?」佑空反問佑靈,冰冷的神情下隱約藏著一絲對兄長的憐憫。
「你還不明白嗎......既然父親也會被殺的話,那遲早我們也會死的!不論是為了保護你,還是我自己,我也必須將那個昏君殺死!這個國家應該被和我們一樣的強者統治,而不是那個昏君!要是那個昏君沒有死的話,只會有更多的無辜生命逝去!」
「為了生存,為了權力,你不惜拋棄榮譽,卻還是落得如斯田地。」佑空作出最後的警告,又或是勸喻,「用不了多久,這裏便會完全被攻陷。投降吧,兄長,別再為我們家族帶來恥辱了,我會替你求情的。」
「不。」佑靈微微搖頭,右手更用力的緊握著黑刀,「我不會犯下和父親一樣的錯誤。」
見勸說無效,佑空嘆了口氣:「那永別了,兄長。」
佑空將白刀收入劍鞘,擺出居合的架勢。見此,佑靈也作出同樣的動作。雙方不約而同的閉上眼睛,在達到了最高的境界後,眼睛已成為了一種阻礙,只有將一切感官關閉,才能夠揮出最為純粹的斬擊。
「呼──」
雙方吸入空氣,默默地為最後的一擊蓄力。
「喝──」
雙方呼出空氣,壓迫萬物的劍氣籠罩著整個空間。
「嚓。」
零星的火光閃過,雙刀出鞘,一刀入鞘。
沒有浮誇的招式,也沒有花哨的技巧。高手之間的死鬥,樸素的攻擊便足矣。
勝負已分。
他望向地上的屍體,心中不禁嘆了口氣。
假如能夠將一切重來......我們的命運會有所不同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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