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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落,淡金色的光斜斜地映在課桌上,輕輕描繪出輪廓。窗外傳來樹葉被風輕撫的沙沙聲,彷彿是世界微弱的耳語。然而,這樣寧靜的早晨,卻無法驅散教室內微妙的沉悶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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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希靜靜地坐在後排座位,雙手環抱著膝蓋,目光呆呆地落在課桌上。那雙眼睛沒有焦距,彷彿被困在一個難以掙脫的思緒漩渦裡,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晨光灑在她的側臉上,卻映不出任何光彩,唯有淡淡的陰影勾勒出她微微蹙起的眉心,為她的背影添上一抹說不出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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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門被輕輕推開,萌音走了進來。她一眼就注意到陽希那悶悶不樂的神情,眉心不禁微微皺起。她慢慢上前,放輕動作,把書包放在座位旁,從裡頭拿出毛筆、墨水瓶與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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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撐住陽希的桌角,輕巧地坐了上去,語氣故意拉長,帶著一絲玩笑的輕快:「怎麼啦?一大早就擺出苦瓜臉,鈴—木—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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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希聽見熟悉的聲音,怔了怔,緩緩抬起頭。她的目光掠過萌音的臉,最後停在她那帶著笑意的眼眸裡,卻只是疲憊地輕聲回應:「啊……早啊,萌音。」語氣裡透著無力,像是被情緒壓得喘不過氣,連平時最基本的活力都被抽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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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音見狀,原本盈滿笑意的眼眸微微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的憂色。她輕輕歎了口氣,微微側過頭,彷彿在斟酌著用詞,語氣放得更輕柔:「模擬戰那天,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想……你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消化。所以,我沒有急著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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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了一下,目光微微下垂,像是在細細思索著自己的話語,修長的手指輕輕交疊在膝上,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補充道:「但啊,在你告訴我你所看到的事情後,我總覺得……這件事,或許只是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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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希微微一震,像是被觸動了某根敏感的弦。她垂下眼,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面上劃著小小的圓圈,動作緩慢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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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低聲呢喃,像是害怕自己說出口後,事情就會變得更加真實,「徹也騙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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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很輕,卻帶著掩不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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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的聲音更低了些,像是怕被誰聽見似的,睫毛微微顫動,「他好像跟那個花園同學走得很近……還、還抓住了她的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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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不下去,之後抬起頭,望進萌音的眼眸裡。那雙眼睛澄澈如春日初融的湖水,倒映著她此刻糾結的心緒。陽希的表情既迷惘又不安,像是期待著從萌音口中得到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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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萌音並沒有立刻回應。她只是靜靜地凝視著陽希,像是在給她更多的時間去梳理自己的情緒。那份耐心與溫柔,令人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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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萌音才緩緩歎息,語氣輕柔卻帶著幾分認真:「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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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略微停頓,接著,抬起眼直視著陽希,溫和卻不容忽視地說:「但,陽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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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變得更加慎重,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將這句話送到對方心裡:「你們兩個可是認識那麼久了,就算……就算他真的喜歡花園同學,你真的覺得,徹也有必要騙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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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希微微睜大眼,內心像是被這句話擊中了某個柔軟的地方。她咬住下唇,心裡很清楚,徹也不是那種會隨便撒謊的人。可是,如果這真的是誤會,為什麼他不向她解釋?為什麼不試著讓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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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低聲呢喃,眼神迷茫,「我真的想不透……如果是誤會,為什麼他不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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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音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些許無奈,卻又像是在安慰她:「陽希,你自己在這裡鑽牛角尖是沒用的,只會越想越亂。不如直接去問當事人,這樣不是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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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輕快,想讓陽希別再一直困在自己的思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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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萌音身後突然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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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麼當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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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希與萌音都被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身影已經悄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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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萌音還來不及轉過頭,裕仁的聲音已經帶著些許好奇與輕快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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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慌,手肘不小心撞到桌角,放在一旁的墨水瓶晃了一下,眼看著就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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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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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的動作比思考還快,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一撈,穩穩地接住了墨水瓶,在墨水傾瀉而出的瞬間,迅速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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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音瞪大眼睛,愣了一秒,而裕仁則是一臉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墨水瓶:「哎呀,差點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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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真的很對不起!」萌音連忙道歉,懊惱地揉了揉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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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啦沒事啦,我才是,嚇到你了嗎?」裕仁舉起一隻手,擺出一副「投降」的姿勢,一邊用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把墨水瓶放回桌上,眼神還不忘在萌音身上掃過,確認她沒有被墨水潑到後,才稍微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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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音回過神,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輕搖頭:「沒事,是我自己沒注意……謝謝你,裕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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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柔和,笑容帶著淡淡的感激,像晨光輕柔地撒落心湖,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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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盯著她笑著的模樣,愣了一下,隨後撓了撓後腦勺,臉上露出有些憨憨的笑意:「哈哈,沒事啦,小意思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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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男同學們開始小聲竊竊私語,有人忍不住低聲驚歎:「萌音同學……真的好可愛啊。」也有人悄悄捂住心口,一臉被治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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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聽見這些話,嘴角揚得更高,得意洋洋地說:「嘿嘿,這還用說,不愧是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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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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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話音未落,陽希已經不帶猶豫地抬手,一個俐落的手刀劈在他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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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裕仁捂著頭,皺著眉,裝出一副誇張的痛苦表情,「喂——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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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希雙手叉腰,滿臉嫌棄:「少說得好像萌音是你的似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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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男同學們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竊笑起來,教室裡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而熱鬧。然而,有些女同學的表情卻明顯不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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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這裡裝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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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也不知道是什麼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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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的陽希聽到這些低語,眉頭瞬間皺緊,心裡陡然升起一股不悅。她猛地轉向聲音的來源,語氣帶著幾分不滿:「你們只是嫉妒吧?為什麼要這樣說萌音?她又沒有對你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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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女生不服氣地回嘴:「這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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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音愣了一下,似乎對陽希突然為自己出聲感到意外。她遲疑了一瞬,然後輕輕地拉了拉陽希的衣袖,小聲說:「謝謝你啊,不過……算了啦,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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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裡帶著一點無奈,卻沒有絲毫埋怨,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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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希咬了咬唇,心裡有些不甘。她知道萌音的個性溫和,不喜歡與人爭執,但這並不代表別人可以這樣隨意評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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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音是我的朋友,我不喜歡你們無緣無故說她的壞話!」陽希的語氣堅定,眼神裡帶著難得一見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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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裕仁也開口了:「萌音受歡迎,不只是因為她長得漂亮——」他說著,抬手指向自己的左胸口,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她的心地也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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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於萌音的身材相當出色,這個動作頓時讓某些人產生了微妙的聯想,四周傳來一陣細微的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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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刻毫不留情地手刀敲了裕仁一下:「別說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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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啊!」裕仁一邊揉著頭,一邊露出無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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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滑稽的互動讓萌音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清澈的笑聲如鈴鐺般在空氣中迴盪,為這場小小的爭執帶來了一絲輕快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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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老師清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各位,早安。別再聊天了,準備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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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的交談聲漸漸低了下來,同學們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準備迎接新的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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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踏入教室,手裡握著幾卷資料,目光環視了全班一圈,然後語氣平穩地說:「今天我們會繼續講解歷史。不過,在開始之前,陽希,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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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自己的名字被點到,陽希微微一愣,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卻沒多問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教室前方走去。班上同學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跟隨著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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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陽希走到老師身邊時,老師微微側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陽希的眼神瞬間變得驚訝,彷彿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內容,但她很快收起表情,輕輕點頭,然後走出了教室。門被輕輕帶上,發出極為細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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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音微微側過頭,壓低聲音問坐在身旁的裕仁:「你覺得會是什麼事?」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好奇,卻又小心翼翼地壓抑著音量,不想讓老師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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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一邊在書包裡翻找著什麼,一邊回應:「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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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音正想再追問,卻見裕仁已經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小巧的水壺袋,動作極為自然地在桌下遞給她,刻意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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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愣,低頭看著手中的水壺袋,滿臉疑惑,輕聲問:「為什麼突然給我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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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嘴角微微上揚,壓低聲音回道:「裡面是熱水,我特地保溫的。應該會比喝冷水舒服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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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音更加困惑:「欸……謝謝,不過……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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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怎麼解釋比較好,最後還是乾脆地說:「前幾天模擬戰的時候,你明明已經穿了外套,後來又從包裡拿出另一件披上。而且我在台下做旁述的時候,注意到你整個人看起來不太舒服……我想,會不會是……女孩子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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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落下的瞬間,萌音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紅暈一路蔓延到耳朵,像是被突如其來的熱氣籠罩住,她整個人僵住幾秒,然後倏地將水壺袋搶了過去,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羞憤:「你、你真的很奇怪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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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陽希輕快但帶著些許困惑的表情回到教室,他走向老師,低聲說了幾句話後,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神色平靜,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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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坐下,他就微微偏過頭,靠近裕仁耳邊,低聲說:「校長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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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瞬間愣住,嘴巴微微張開,雙眼直直盯著陽希,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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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希見他反應這麼大,立刻伸出手輕按住他的手臂,皺眉提醒:「不用這麼大聲,快去吧,老師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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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愣了幾秒,偷偷瞥了一眼站在講台前的老師,發現對方正望著自己,眼神裡帶著一種「還不快去?」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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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了吞口水,像是無意識地拉了拉自己的制服,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端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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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內,老師站在講台前,語氣沉穩而洪亮,正講解戰後邊境城鎮的資源分配問題。他的聲音在寬敞的教室裡迴盪,語調不疾不徐,然而,學生們雖然表面上看似專心聆聽,教室內卻瀰漫著細碎的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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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翻動手中的講義,繼續說道:「戰後,我們邊境城鎮獲得的中央政府補助越來越少,導致資源短缺,人口也開始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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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希的目光悄悄瞄向坐在一旁的萌音,發現她的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眼神有些飄忽。她忍不住壓低聲音,湊近問道:「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萌音微微一怔,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剛才裕仁那令人害羞的話語。她下意識地撇開視線,裝作專注地望向窗外,語氣帶著一絲刻意壓抑的慌亂:「啊……沒什麼,什麼都沒發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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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語尾還是不自覺地透出一點掩飾不住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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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對於學生間的低語絲毫未察覺,依舊專心地講述:「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邊境城鎮與其他地區不同。由於地理位置的緣故,獸族與精靈族的居民逐漸遷入,我們也在努力創造一個讓所有種族都能平等共存的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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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希看出萌音有意迴避話題,卻也沒有追問,只是微微俯身,輕聲道:「對了,我剛剛出去見校長……他問我模擬戰抽籤時我去哪裡了,還讓我回來通知裕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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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模擬戰」這三個字,萌音原本微微閃躲的眼神頓時變得專注起來。她壓低聲音,急切地問:「模擬戰抽籤的時候?校長為什麼突然關心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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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聲音依舊清晰地響徹整個教室:「儘管中央政府尚未正式對這些變化表態,但他們也沒有明確禁止,畢竟,他們根本沒有額外的資源支援我們……」教室裡偶爾有學生舉手發問,但大多數人仍然保持安靜,或是低著頭記錄筆記。而在這一片井然有序的氛圍裡,萌音與陽希的低語則宛如融入背景噪音一般,不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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