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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裝潢華麗的貴族宅邸內,陽光透過繡著精緻花紋的窗簾,溫柔地灑落進來。房間裡,柔軟的天鵝絨大床上,莉莉蜷縮在絲質的被窩裡,雪白的臉頰帶著幾分疲態。床邊站著一名擁有翠綠色眼眸的精靈女僕,背脊筆直,雙手垂放,靜靜地注視著莉莉。
莉莉的長睫微微顫動,如蝶翼般輕顫著,然後緩緩睜開雙眼。她的瞳孔在陽光映照下宛如寶石般剔透,流轉著些許迷離的光澤。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溫暖柔和的光線從窗簾縫隙間滲透進來,彷彿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我,回來了?」她輕啟唇瓣,柔軟的嗓音帶著幾分倦意與遲疑,似乎還未完全從夢境中甦醒。
然而,下一秒,記憶猶如洶湧的浪潮猛然襲來。模擬戰最後的畫面閃過腦海——那近在眼前的拳風,那一瞬間的衝擊——
「啊!!!」
莉莉猛地從床上坐起,秀髮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起一絲微風。她的雙手慌亂地摸上自己的臉頰,柔嫩的肌膚微微透著些許粉紅,襯得她的神情更加惹人憐愛。心跳急促得像擂鼓一般,她焦急地喊道:「小雫!快拿鏡子來!」
小雫站在一旁沒有遲疑,輕盈地走向房間內的化妝台,從上頭取下一面銀邊鏡子,然後優雅地遞到莉莉手中。
莉莉迫不及待地接過,雙手緊握著鏡柄,仔細地端詳自己的臉。左看右看,上下打量,甚至把鏡子湊到鼻尖,連一絲細微的痕跡都不放過。
「怎麼……什麼事都沒有?」她的語氣充滿困惑,眉頭輕輕蹙起,回憶起模擬戰時的最後一刻,語速快了幾分:「牧野最後明明是朝我臉上揮了一拳……應該把我打暈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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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雫依舊神色淡然,長睫微垂,聲音帶著精靈特有的平靜與冷靜:「他的拳頭,在接近小姐臉前一寸的地方停下了。」
莉莉愣住,眨了眨眼,困惑地望向鏡中的自己,像是還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也就是說……我輸了?」她低聲呢喃,話語輕得幾乎被寂靜吞沒。
她的纖細手指不自覺地收緊,被角微微皺起,絲質的觸感透過掌心傳來,卻無法帶來絲毫安慰。那雙眼睛泛起一層淡淡的水霧,眼眶微微發紅,柔嫩的唇瓣輕顫著,卻努力忍住眼淚,不讓它滑落。
陽光落在她微微顫抖的睫毛上,折射出細碎的光輝,襯得她更加惹人憐惜,窗外的風輕輕掠過,拂動著窗簾。
小雫見狀,冷漠的神情浮現一絲柔和,緩步走近,半跪在床邊,伸手環住莉莉的肩膀,柔聲說道:「失禮了,小姐……」隨即輕輕撫摸著莉莉的頭,語氣帶著幾分安慰:「小姐的比試,我有看。真的很精彩。而且,結果是——小姐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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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聽見這句話,怔了一下,隨即抬起頭,滿臉驚訝:「啊?!那種情況下我居然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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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雫的視線微微飄移,語氣帶著一絲微妙的遲疑:「也……算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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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眯起眼睛,神情變得懷疑:「你是不是在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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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雫輕咬下唇,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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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抱起雙臂,擺出威脅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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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雫無奈地嘆了口氣,微微垂下翠綠色的眼眸,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難以啟齒的遲疑:「小姐……雖然妳贏了,但……因為牧野的拳風……把妳的裙子掀起來了。所以……在場的觀眾,全部都……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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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
莉莉的思緒停滯了幾秒,像是腦袋當機般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然後,下一秒,她的臉色由蒼白轉為通紅,連耳根都染上緋色,嬌嫩的雙唇微微顫抖,整個人因羞憤而僵住。
「欸……?!」
胸口還留有他手指的觸感,讓她的思緒瞬間炸裂。她猛地握緊小拳頭,渾身微微顫抖,銀牙緊咬,淚光在水潤的瞳孔裡打轉:「又……又是他?!牧野徹也!你這個死變態!!!」
小雫立刻補充:「但其實……這真的只是意外,不能完全怪他——」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莉莉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個音階,氣得連肩膀都在顫抖,彷彿有火焰在她身後熊熊燃燒。
小雫睜大眼睛,難得露出一絲困惑:「不是第一次?」
莉莉氣鼓鼓地抱緊雙臂,彷彿要保護自己一樣,氣得咬牙切齒:「那天稍早,他在走廊撞倒我,還趁機亂摸……」
語畢,原本冷靜如湖的小雫,翠綠的眼瞳瞬間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如刀刃出鞘,語氣低沉得異常可怕:「竟敢對小姐做出這種行為……明明就連我這個近身女僕都還——」
「住手!」莉莉手刀猛地劈向小雫的頭,瞪了她一眼。
小雫摸著被敲到的頭頂,表情難得露出一絲委屈,耳朵微微垂下,輕輕撇過頭:「……好過分。」
但莉莉此刻已經氣沖沖地從床上一躍而下,雙手叉腰,漂亮的秀髮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飄動:「牧野這個死變態,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我要報仇!」
她的小臉因羞憤而氣鼓鼓的,粉嫩的雙頰染上怒氣與羞赧交織的紅暈,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她。然而,小雫卻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附和,反倒是微微蹙起眉,神情異常專注。
「……但話說回來。」她微微頓了頓,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淡,卻透著一絲細微的違和感:「牧野居然能承受小姐那麼多次魔法……」
莉莉聞言,氣勢一滯,怔了一下。
「嗯……的確是。」
她皺起眉頭,稍稍冷靜下來,手指輕輕敲著下巴,回想起擂台上的情景。
如果是一般對手,早該被她的魔法徹底擊倒,甚至無法再站起來。但牧野即使中了那麼多次攻擊,最後還是硬生生撐住了「紅蓮火舞」,甚至重新站起來?!
小雫的視線微微閃爍,像是在思考什麼,語氣雖淡,卻透著一絲異樣的沉著:「他施展魔法時,我察覺到一些不太尋常的地方……」
莉莉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雙手抱胸,微微側過身,溫暖的光線映照在她的胸前,勾勒出恰到好處的輪廓。
「什麼意思?」她的聲音雖然帶著疑惑,但明顯已經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的異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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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雫,幫我去調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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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索性直接下達命令,雙眼閃爍著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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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雫看了她一眼,然後微微點頭:「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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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拉開房門,回頭留下一句:「還有,準備好,今晚開始加倍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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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雫低頭行禮:「如您所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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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依舊留有一絲混亂的痕跡,剛才那絲質的被子依然凌亂地覆蓋在床榻上,縱使沒有了主人的身影,那股屬於莉莉的獨特氣息依舊充斥在這片空間中,仿佛她的存在仍深深刻印在每一寸空氣裡。
當房門「砰」地一聲關上,小雫的唇邊微微揚起嘴角。她的目光在房間裡游移,隨著那股熟悉的氣息蔓延,她彷彿能感受到莉莉的存在在空氣中輕輕拂過。她伸出手,纖細的指尖輕柔地拾起那被子,將它湊近自己的臉龐,鼻尖輕輕嗅著,眼神中泛起一層陶醉的光彩。低語般的喃喃自語,聲音顫抖而又柔軟:「啊……是……小姐的味道……」
那股屬於莉莉的香氣,彷彿能安撫她所有的情感,讓她的心臟不由自主地跳動得更加劇烈。她微閉著眼,感受著空氣中的每一絲細節,心中湧起的情感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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