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怎樣了？」我顫聲說。

光頭佬抬頭望了我一眼，朝我不屑地一笑，Kate 則是沒有理我繼續發呆。

「你們不會搞出人命吧！」我加大了聲量。

光頭佬不滿地瞪住我，說：「我們很有分寸的。」

我站了起來，一邊後退一邊說：「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我要走了！」

這時Kate 終於不耐煩地說：「那你走吧。」

啊？這麼容易就放過我？我不敢再猶豫，馬上就走到門口。

「現在報警的話，警察應該還是能夠搜證得到的。」Kate 的聲音在我後面響起。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Kate 冰冷的聲音還在繼續：「你走啊，看看你能夠躲多久？」

「中學的時候你就是這個怯懦的樣子，喜歡Chloe 卻從來未曾做過什麼，整日只敢在背後叫春。」

「永遠只會像個變態佬似的在後面用卑微的眼神望向期待的事物。」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個窩囊的樣子。」

「再說啊，你有勇氣走嗎？」

我停住了腳步。是的，Kate 說得很對，我的確是只敢卑微地望住女神的背影，我的確沒有勇氣走出面前的門。

我如喪家犬般回到Kate 身邊，說：「那你想我怎樣？」

「坐下，等。」

我乖乖照做。

如果我昨天沒有精蟲上腦，真的將女神送回家，就不會被卷進來吧？

一切悔恨的如果都沒有意義，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任，但我沒有想過會是這種後果。

床上的女人掙扎得更加利害了，光頭佬看得更加投入，但我沒有心情去欣賞了。

等了不知多久，大門被推開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終於來了啊，等了你們很久了。」光頭佬站了起來。

「出車禍被封路了，我們繞遠路來的。」來者之中男的那個說。他戴著一副粗框眼鏡，看上去就是那種有點陰柔的樣子。

「所以說啊，就應該立法禁止那些出過車禍的人再駕駛。」陰柔男旁邊的整容女說：「特別是女人！」

客許我這樣直接就說她是整容女，因為她的樣子很直接地告訴我，她就是一個整過容的女人。

整容女來到床前，說：「毒癮又發作了啊？這次誰來打針？」

Kate 指了指我，說：「由我們的新成員來打。」

除了還躺在床上的女人，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我聽到整容女說毒癮的時候就印證了我的猜測，還未來得及感到驚慌，Kate 的說話就令我陷入到恐慌之中。

新的成員。

由我來打針。

「這是投名狀。打針，或者是離開裡然後被告發，你自己選吧。」Kate 冷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