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想到會在這個城市見到你呢。」維莉說罷從床上輕輕跳下來,隨手拿起一隻小熊玩偶便向芬特斯走來;黃色的小熊穿着紅色衣服,胖胖的肚子讓人不禁有想打下去的衝動。
「我也沒想到上頭吩咐下來的任務會這麼麻煩。」芬特斯站起來看向眼前的小女孩,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配上水汪汪的眼睛,又有誰會想到她除了是組織的商人之外,還是整個魔劍士組織的情報頭子。無論是魔物的出現還是各地政客和地下組織的動向,只要交給她來調查,都會知得一清二楚。當然,實際上調查的並不是維莉本人,而是她在世界各地留下的間諜們,沒有人知道那些間諜的人數,只知道每天都有海量的消息源源不絕地進入組織的情報網,再由她負責整理和揀選出最為有用的情報。
「嵐級隊員的失蹤,本來並不是甚麼值得驚動你的大事,但上面那些傢伙卻指名要你調查,這其中要不是有見不得光的大事情,便是那些傢伙無聊開的一個玩笑。」維莉一邊分析這其中的疑點,一邊擺弄着手中的玩偶使其手舞足蹈,彷彿上面的話都是從那小熊口中說出來一般。
「所以,今天你是要買物資?還是有事需要我調查?」維莉問,依舊在擺弄着手中的小熊。
「兩樣都要,我對城內傭兵工會的地下倉庫有點興趣,可以幫我調查一下嗎?」
「你還真是幸運……」維莉轉過身去,把小熊放在一條長梯的腳邊,獨自一人爬了上去,在書櫃中左翻右翻,不時拿起那些文件夾悄看一下,直到從書櫃中找到了一個看上去十分新淨的文件夾。從長梯上下來後,維莉重新抱起她的小熊玩偶,隨手一丟,把文件夾向芬特斯的方向丟了過去。
一手接下文件的芬特斯開始翻閱,裏頭便是傭兵工會地下倉庫的調查報告,從圖則到密碼,甚至守衛的值班時間和人數都盡錄在其中。而在資料中夾雜着的相片之一,刻然便是露娜的身影。
「我一早便覺得那倉庫有點不對勁,所以便自己發了點人手去調查,哪知都沒有調查到甚麼有趣的東西!」維莉,不,應該是維莉手中的的小熊解釋道,聲音中不乏憤慨之情。
芬特斯望着報告低頭沉思,資料上說守備的人數比起之前的確是多了不少,也多了很多外人進去倉庫的記錄,但這些最多只是證實了酒館中的金髮男子所言不假,但對進一步推理沒有任何幫助。就在此時,芬特斯注意到出入記錄中有一個熟悉的名字。
「哈爾曼.紐特。」
芬特斯緩緩讀出這個記憶中接近塵封的名字,思緒回到十五年前,從「深淵狂歡節」被救出來後兩年。
「把手伸直!」啪的一聲,竹枝強力地打在芬特斯的前臂,疼痛使他下意識地把手鬆開,練習劍隨之掉落。
直直指向芬特斯的竹枝後方,是一個貴公子模樣的男子,就是透過襯衫也能看到,男子肌肉的線條十分緊致。與大量重量訓練過後的大肌肉不同,量少而優質,若隱若現的腹肌沉默地宣示他的肌肉力量。
「對決時掉劍的話會死喔。」沒有生機般冷淡的語氣和周邊庭園那生機勃發的景象是那麼的違和。
緩緩放下竹枝,那男子轉過身,拿起旁邊大理石桌上的酒杯,淺淺地喝了一口,細細品嘗過後便吞了下去。
「哈爾曼師父,你就不能輕手點嗎?」年幼的芬特斯忍不住嘀咕,師父平時都十分溫柔,無論發生甚麼事都不曾見他動怒,罵人更是少之又少;唯獨修行之時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冷淡、無情、嚴厲。
「慢慢習慣吧,真正的對決比這疼一千倍。」哈爾曼背着芬特斯說,聲音依舊冷淡。
芬特斯望着眼前的男子,是他收養了「深淵狂歡節」後無親無故的自己。認真、冷靜、溫柔、強大,基本上所有褒義詞都可以拿來形容眼前這位貴公子。其所拿握的武術和技能更是不勝枚舉,除了古傳的意大利劍術,聽說時任的水屬性天下五劍「無我」;也就是諾亞的母親和火屬性天下五劍「煉獄」也因他才華橫溢而曾傳授他武技。
被稱為百年難得一遇的才子,風屬性天下五劍「殘雲」 —— 哈爾曼.紐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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