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只剩下兩隻。
這時,頭兩隻特拉漢終於克服了疼痛,從地上站了起來並緩緩地拔出了自己的長劍,左腳踏前微曲,右腳接近伸直,劍柄大約在右邊腰間,而劍尖大概在眼睛位置;這是德式長劍術中的「犁」(Plough)的架式。
眼見對方擺出一個不錯的架式以劍術挑戰,諾亞決定以劍術回應。把刀輕輕地向右上方舉起,刀鍔在自己的右眼位置,刀直直地指向對手;這是日本劍術中的「霞」之架式,一個攻守十分平衡的架式,可以主動進攻也可以作出極度有效的防守,一步一步的慢慢接近,諾亞沒有一刻的放鬆。
他自己心中有數,自己不過是因為妹妹的原因才坐上了這個位置,單論實力的話他和這個位置還有一定的距離;他不像其餘四位天下五劍,在自己的領域有着足以令人絕望的強大。亦因為如此,他更要把握機會做出成績,令自己配得上這一個位置。
就在這一切在諾亞的腦海中閃過之時,他已經來到交戰距離。大概是因為自己的劍比起諾亞長,其中一隻特拉漢率先舉劍進攻,把劍高高舉過頭,大力向諾亞的右邊太陽穴斬下。就在那隻特拉漢正期待着諾亞的防禦,打算在防禦後那短暫的硬直時間作出連擊之時,那防禦卻遲遲沒有出現,正當那特拉漢打算就這樣斬下諾亞的右手之時,手中的長劍終於感受到久違的阻力;可卻不是它所期待的防禦,不,那根本不是阻力。諾亞的劍不知何時從「霞」的架式作出了攻擊,但攻擊的對像卻不是面前這一隻特拉漢,而是它的劍!按理來說日本刀和長劍的重量沒有太大的差別,就算是兩把刀相撞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最多也就兩者在中間互相卡死。但,這只是理論上,日本刀的重心遠比長劍接近劍尖,所以在慣性上日本刀有着更大的優勢。而這一切,正正是諾亞的計謀,那特拉漢預計中的卡死並沒有發生,相反,諾亞手中的刀把長劍狠狠地撞開了。
眼前的特拉漢身子稍為一斜,這本不是一個多大的破綻,而且諾亞的刀本來就不是向着它揮去,所以這特拉漢自覺並不是特別危險,也只是把前腳向後拉以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本來應該如此。但不可思議的是諾亞的刀卻在他的身後轉了一圈之後不偏不倚地狠狠斬在了特拉漢的身上,蔚藍的光劃破夜空,弧形的軌跡就如流星一般穿過了特拉漢的身體。一刀,只是刀,便只剩下一個敵人。
「水月流奧義 — 破霞。」輕輕地揮去刀上紫色的血,諾亞的眼看向另外的那隻特拉漢。
剩下的那隻特拉漢由於剛剛已經被諾亞廢了一隻手的緣故,現在只能單手握着長劍,所幸的是那把是一把手半劍,就是一隻手用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特拉漢把劍輕地托在了肩上,一步一步地接近着諾亞,剛剛同伴的慘死已經充分地證明了眼前的這人並非泛泛之輩,比自己所見識過的任何一個敵人也要強。此時的諾亞也擺出了水月流劍術之中最為進攻型的架式:「八相」,這是一個把劍的手柄提高到右眼的旁邊,刀尖直指向諾亞身後的天空。
就在雙方快要進入彼此的攻擊距離之時,那特拉漢便主動發動了進攻,朝着諾亞的左邊下巴揮去,單手劍比起雙手劍的唯一一個優勢就是攻擊的距離比起用雙手劍的對手更遠,故此必需把握先機率先進攻。諾亞故技重施,重重地打下那特拉漢的劍,再以一個迴轉的動作斬向那特拉漢的右邊臉。當然,那特拉漢也並不打算重複自己同伴的覆轍,猛地把劍從右下方拉上,格檔了諾亞從右方而來的斬擊,把諾亞的劍向自己的右方卸開,左腳向左方一踏,揮劍便向着諾亞的臉門斬去。
眼看那劍距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諾亞雙手向自己的左上方一提,準備擋下這迎面而來的一擊。
當對方的劍最為危險的部分已經不再對自己有威脅,那時候對諾亞來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就在兩把劍接觸之時,諾亞馬上放開自己的左手,一把將那特拉漢的右肘推向自己的右邊;這一驚險的擒拿使那特拉漢出現了那麼一瞬間的不平衡,而這一瞬間就是諾亞所需要的突破口。就在那特拉漢還在抵抗着諾亞對它手肘的控制之時,諾亞便已把自己的右腳放在了那特拉漢右腳的後方,發力的同時用自己的刀柄把它推到了地上。
噠的一聲那特拉漢已經躺在了地上,而諾亞也事不宜遲把手中的刀插進了特拉漢那本應是頭的洞中。地上的鎧甲抽搐了那麼的一下,最後的一個敵人也化成了黑煙,隨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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