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其實一直偏袒你
「覃珚亭？邊個比膽你可以遲一個鐘先返公司啊！沒想到劉師傅竟然怒氣匆匆咁樣走出來對着他說。」
「吓，沒諗過劉師傅今又日都會勞氣沖沖。」覃珚亭暫時有點驚惶失措。
「無事嘅，就算佢想打我我都用琴日嗰個眼神望住佢佢可能就唔敢㗎啦⋯⋯」內心有點怯所以佢諗返你昨日的事件安慰自己。
覃珚亭用返嗰日嗰個充滿傲氣嘅眼神看着劉師傅，劉師傅心心有點不忿，究竟點解我會比呢一個口靚仔嘅眼神震懾到?無可能！故意避開佢嘅目光，滅着他的手臂內一下，覃珚亭:哎喲，好痛啊!
劉師傅話：琴日我講過乜嘢㗎?唔打你呀嘛，好啊咁今日罰抄！好似你呢啲咁無時間觀念嘅人，真係要好好教育一下！
然後氣沖沖把他拉到辦公室，掟左一本書係佢面前講到：今日全日乜嘢都唔好做啦抄晒佢！抄唔晒唔好走！
覃珚亭驚訝不知所措看着這本書心想：下?我以為佢靠嚇添，原來講真㗎?⋯⋯呢本唔係中文書嚟㗎喎⋯⋯“罰抄外文先至有挑戰性。 我有大把紙，啲字要靚呀唔靚就再抄過。”劉師傅懶懶咁樣講咗呢一句。然後就出去吩咐其他工作留低他一個人。
覃珚亭非常無奈。開始抄寫，呢啲係日文嚟㗎?我點識寫好辛苦呀點算呀咁鬼多⋯
就係咁呢個上午過去。差唔多到午餐嘅時間劉師傅睇下罰抄進度如何，一肚火大罵： 呢啲咩嚟㗎?啲字寫成咁嘅？全部都唔計呀再抄過。
覃珚亭：吓！唔好啦～我已經寫得好辛苦無停過手～
劉師傅：無停過手？咁點解咁得閒仲用咗我啲英國茶包沖茶飲？ 既然係咁午餐你就同豪仔落去一齊買外賣上嚟同啲同事一齊食啦！之後你就幫呢度嘅每一位同事都沖茶。
覃珚亭：吓！我又唔係做秘書… 我想去菊花冰室呀…
劉師傅：你依家同我就落去啦！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40Sq5zND
劉師傅推著他出公司立即吩咐豪仔同佢一齊落去， 其實今日已經係劉師傅留喺香港嘅最後一個工作天，佢雖然好嫌棄呢度出門市井氣氛嘅同事，但係都最後一天， 佢突然間又好想同呢班市井同事食餐飯。
來都菊花冰室嘅街口， 已經見到一個餐廳侍應拿著幾個鐵造嘅大飯盒等佢哋， 侍應見到覃珚亭好像認得佢非常有禮恭敬：係嘅，係嘅，呢個係你哋要嘅飯盒呀！
正當覃珚亭想出手攞嘅時候。夥記卻將飯盒全部都推到陳家豪的手上急速說：老闆娘話喺街口等你哋，等你哋唔洗拎得咁重㗎嘛，錢已經畀咗㗎喇多謝你哋為固然後就九十度鞠躬走人了～
陳家豪對此非常不滿：喂！你無良心㗎？見到我拎住所有嘢，你係咪應該都幫手先？
覃珚亭：費事啦，一個街口你遞畀我，如果跌落地係唔係你陪錢先?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BGjpI5VBy
講完之後行快過豪仔好多。心想：「 仲報唔到你咁耐以嚟對我嘅仇！」
陳家豪非常不滿工廠門口就大叫：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McgN9LB1
「亭仔，佢唔做嘢呀，所有飯盒都係我一個人拎㗎！」
正當花姐想鬧亭仔嘅時候，劉師傅不慌不忙地講：尋日你做過啲乜嘢點樣去整蠱人，自己知啦。落咗啲胡椒粉係曲奇餅度嘛。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之後鴉雀無聲，陳家豪亦都唔敢再講啦！
覃珚亭覺得好驚訝，原來劉師傅一早知道呢一切，佢仲願意幫我出頭，而且已經係第二次呀…劉師傅其實份人都唔差…
因為佢哋幾個割玉廠員工，幾張枱圍埋一齊食飯， 花姐娜姐豪仔坐起劉師傅隔離，跟住又有三個 臨時工，覃珚亭尷尬一問：請問我坐邊度好呢？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LRofPS55
娜姐：啱啱好唔夠位喎，你坐埋一二邊囉！
覃珚亭內心感到又被排斥，非常懊惱為何同事要這樣對他…
「亭仔，梗係坐喺我隔離啦。」突然劉師傅示意其中一位時工調位，豪仔非常不屑在隔著劉師傅嘅另外一邊看著。
花姐:係喎，亭仔你都仲未沖茶畀我哋嘅？
覃珚亭真係唔想服侍他們。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IBJiGIsl
「如果唔想做不如做特登做得差啲，咁下次就唔會叫你做」 突然間喺佢嘅腦海裏面諗起遊子峰嘅呢一句說話。
「我沖好喇，豪仔你過嚟幫手呀！」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aGDWFHGM
花姐：嘩佢而家越嚟越大口氣就是無忌憚咁樣吩咐人喎！
劉師傅平靜：咁一個人又真係拎唔到㗎。
結果覃珚亭喺廚房只係拎咗一杯出來親自給劉師傅。另外全部都放在一個大盤上豪仔幫手拎。 但劉師傅都同意嘅情況下豪仔無聲出。
不過大家飲咗幾啖開始大家用疑惑的眼神對望，娜姐：嘩!亭仔，你杯茶放咗啲乜嘢落去㗎?味道咁苦嘅？
亭仔：吓？我只係加咗廚房頭先已經沖咗一壺嘅普洱，再加咗啲我重新沖嘅普洱茶葉落去個茶壺度囉！
花姐：吓！？你話茶水間嗰壺普洱，係咪銀色鐵壺嗰個呀?係我今朝早喺涼茶舖攞嘅廿四味嚟喎，傻仔！！
眾人譁然都把茶吐出來了！劉師傅嘆氣：唉～你真係無得救…不過，算啦， 都係唔小心啫，沖個壺就得啦！
花姐同豪仔抗議：嘩⋯⋯唔得喎！劉師傅咁就算？嗰隻亭仔分分鐘係特登㗎！
劉師傅：點可以咁諗同事㗎，我都覺得豪仔琴日喺曲奇餅度落胡椒粉係唔係特登嘅！一團和氣大家食飯！
花姐同豪仔抗議:佢分分鐘係特登㗎喎，劉師傅。 你好偏心啫， 次次亭仔闖禍，你都隻眼開隻眼閉，但我豪仔做錯少少嘢又罰呢樣罰個樣，你係咪蝦我哋兩母子呀？
劉師傅：嗯， 既然係咁…都啱嘅。唉，亭仔你過來呀？
覃珚亭害怕：吓… 咩喎～ 我都只係唔小心咋嘛 ，又唔係特登…
劉師傅一手拉著覃珚亭條腰說道：對食物唔謹慎都係犯錯！
然後開始打他屁股。覃珚亭覺得好無面又好委屈，幸好劉師傅今次只係打咗三下就停手啦。 拉返起覃珚亭，然後劉師傅就望向豪仔講： 我罰咗佢啦，花姐講得啱嘅賞罰分明，豪仔你琴日破壞食物再嫁禍同事， 我本來諗住放過你，但係既然你阿媽都咁講，所以你都應該要有後果！由今日起三個月嘅清潔都係你負責，同埋今晚我想做大清潔，所有玉器你一個人攞出嚟抹曬為止先好同我走！
豪仔母子本來好開心睇亭仔畀人打屁股，但聽到劉師傅咁講佢哋突然間面色一沉。
覃珚亭內心暗笑：花姐一定好後悔頭先咁講啫，真係自討苦吃！哈哈！
接下來都算風平浪靜，不過覃珚亭面上嘅委屈就寫曬出嚟。劉師傅暗嘆：唉，我都唔想打你㗎！邊個叫你咁任性，真係無辦法搞掂你…
佢開始回想起剛來工作的時光——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YdIWVmnJ
劉師傅成魔之路
一九五七年九月尾， 經過幾個月嘅籌備，近衛赤心終於可以假扮姓劉嘅匠人。首先，佢請咗兩位阿姐員工。然後喺差唔多一個月後就請咗我哋嘅男主角覃珚亭。啱啱返工嘅佢比而家更加任性，而且咩都唔識做，又唔係特別醒目，更加唔識同同事相處…
對於劉師傅嚟講係一個大難題，劉師傅本身並唔係一個太暴躁嘅人，但係為咗扮得神似佢開始揣摩劉師傅嘅角色性格， 佢好記得第一日覃珚亭打開玉廠大門果刻，滿腔期待又疑惑，覃珚亭是否他要找的人呢?覃珚亭當日穿著是西裝和返學皮鞋， 戰戰兢兢咁入到嚟：請問係咪劉星霖玉廠？我係今日第一日呢返工嘅...我叫覃珚亭…
劉師傅心想:唉！初初比佢個樣呃咗仲以為係好乖好斯文嘅孩子！
「亭仔，粗重嘢你唔使做啦你，幫我手畫圖同埋將啲玉石分類就可以啦！」
「亭仔， 我買咗飯盒畀你呀！ 慢慢食呀唔使急嘅！」
「亭仔， 如果你覺得攰就返屋企先啦啱啱出嚟做嘢唔習慣好正常！」
「亭仔， 飲唔飲水呀我倒咗畀你！」
啲同事都開始紛紛議論劉師傅對呢個任性細路仔實在太溫柔！花姐和娜姐其實都好不滿成日喺劉師傅面前話你太縱佢啦！又會成日講亭仔壞話，話佢做錯嘢呀，態度囂張呀，不停投訴佢，務求令到劉師傅對佢反感。不過，覃珚亭又真係太任性， 成日遲到，有時心情唔好就唔返工，對同事態度都不愛不理，覃珚亭心想： 佢哋講嘢真係好井市好無聊啊！點解會同啲咁嘅樣做同事喎…
「嘩，花姐娜姐佢哋個食相真係好恐怖同佢哋食飯真係唔好搞！」
花姐娜姐由於唔鍾意劉師傅就對覃珚亭特別好，所以成日都搵亭仔麻煩，故意指出佢嘅錯誤成日講佢壞話，有意無意喺劉師傅面前講亭仔嘅不是，之後嚟咗幾個兼職嘅同事，花姐娜姐都有意無意咁樣搞小圈子，排擠亭仔每次午餐都無人再叫佢，亦都無人同佢傾計，而且成日喺佢面前單單打打， 娜姐非常希望可以趕走亭仔呀， 諗住只要佢喺度工作得辛苦啲唔開心咁佢自然就會走喇！ 花姐都有私心希望趕走亭仔俾自己啲仔補上，佢哋兩個夾攻之下，覃珚亭每日返工都俾人語言欺凌排擠。就算劉師傅對佢好溫柔，其他同事就更加睇唔過眼對佢好差，所以覃珚亭開始討厭呢份工，成日都唔想返工，有少少唔舒服就搵藉口唔返工，明明屋企同劉記好近，佢特意拖長路線就係唔想見到啲同事。而且啲同事成日都故意令佢出錯，專登講少幾個重點 。但劉師傅竟然因為忙於佢自己嘅任務，反而無留意到同事之間呢啲小動作，有時甚至相信都同事講佢嘅不是。覺得佢真係做嘢打爛嘢嘅任性少爺！
覃珚亭唔係未試過同劉師傅表達工作嘅環境充滿敵意，但係劉師傅都只係覺得佢唔識同同事相處應該，其實劉師傅內心都覺得啲同事係市井之徒，所以覺得就算少爺唔同佢哋玩都無所謂啦！
因為呢個心態，佢完全忽略咗其他同事對亭仔嘅欺凌。反而覺得亭仔太任性，太少爺脾氣。所以無病呻吟小事嗌痛…
劉師傅之前對玉石都一竅不通，差唔多研究咗半年先開始而家嘅角色，雖然係國家資助，不過割玉場生意太差，差到國家都有意見連陽子小姐都不停收到投訴。在菊花冰室後面嘅秘密日式庭園，陽子：ばあちゃんはもうこの働き習慣できましたか？
玉さんん：アロボちゃんはわがまま好きですよ本当に大変です！
陽子：えー本当ですか？ではどうするの？
玉さんん：俺も毎日優しいに教えて､でもぼっちゃん染もわがままところも直すはできません！大変です！
陽子：嗯…優しいいの方法はできませんがあればもっと厳しいの方法方がいいよ！だって子供なので！
玉さんん：HEY！厳しの方法？駄目ですよおねできません！
陽子：では近くのはたらき同じのパソ見学を見せてをもらいませんが？
段日文係講咩?自己查字典啦，我係唔會幫讀者翻譯㗎。好啦，入返正題。因為咁樣劉師傅就真係去咗同位於廣東道附近嘅其他割玉廠嗰度參觀。
「 係咁樣做嘢㗎咩？！」某割玉廠老闆一手打落去對方頭上。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E24Aaf6k
「認真啲唔好停手呀！」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6rzAPhKU
又用木間尺大力打落嗰個學徒嘅背脊嗰度！近衛睇到好驚：雖然日本人都相信係嚴師出高徒，但係長期脾氣都咁暴躁攞住嗰間尺周圍打真係好得人驚呀… 我咁樣對おっちゃん本当にいいのが？
到咗星期一，覃珚亭已經放自己假一個禮拜。係劉師傅打電話畀台灣daddy嗰邊先逼到佢返工， 而今日劉師傅決定常使用佢所學到嘅所謂港式管教徒弟方法。
劉師傅：亭仔！你返工喇？
覃珚亭：我上個禮拜唔舒服所以請假。
劉師傅：但係你屋企人話你好精神喎！你係咪曠工？亭仔你都已經返咗五個月！已經唔係見習㗎喇！所以由今日起如果你做錯嘢呢就會扣人工！而且你係呢度嘅員工，唔係呢度嘅客人！你要守呢度個規矩同埋聽我教！
覃珚亭呆咗因為之前呢五個月一直對佢好溫柔嘅劉師傅突然間變臉，佢唔知點應對不知所措。
劉師傅：三個禮拜前粉晶桃拋光起貨未？
覃珚亭害怕：吓？粉晶桃拋光？唔係已經交咗俾阿運咩？之前有一日我無返工，阿運話幫我搞掂嘅…
兼職阿運立即反咬：我幾時有咁講過㗎?你唔好陷害我喎！我係話幫你保管住，等你返工嘅時候攞返畀你整呀！唔係幫你做埋呀，唔係咁都聽錯嘅話！
花姐火上加油說:係囉又話讀到中學畢業以為好巴閉添！ 中文都唔識喎！
劉師傅呼喝員工: 而家我講嘢唔到你哋兩個出聲呀，做嘢啦！ 總之我哋嘅規矩係以後個做錯嘢都要扣人工！ 學徒嘅做錯嘢就要受罰！亭仔！ 你跟我嚟辦公室！
劉師傅有點後悔太勞氣內心：嘩！真係好難呀，估唔到我都可以咁惡。剛剛會唔會太惡？同事會唔鍾意我？
覃珚亭當時都唔知發生咩事就傻更更咁跟咗劉師傅入辦公室，劉師傅話: 亭仔，你後做錯嘢我都會罰你㗎，因為我之前實在太縱容你啦, 四粒粉晶桃包光咁容易都未做好，你累到我又要拖貨畀人呀，所以我今個月要扣你四蚊人工。
覃珚亭眼濕濕又委屈地說:咩話?扣四蚊人工咁多? 明明之前我有幾廿蚊㗎，點可以咁樣對我㗎?
劉師傅道: 一粒粉晶桃就等於幾蚊人工，你累我交唔到貨畀人, 梗係要你扣你人工啦， 如果唔係我間廠要執笠㗎喇，係咪你賠畀我呀?一係你今晚同我做晒佢。
覃珚亭好可憐咁講: 唔制呀，我要辭職呀，呢間公司壓榨員工嘅，我要同台灣daddy投訴呀，話劉師傅你刻薄我呀?
覃珚亭心想: 劉師傅終於露出狐狸尾巴啦，之前好似對我好好咁，依家就見到真面目啦， 佢果然好似灰姑娘嘅後母呀，我嗰果然係灰姑娘， 花姐娜姐就係嗰兩個刻薄嘅家姐。
劉師傅就話: 唉呀，惡人先告狀? 你咁樣累我拖貨扣你人工呀，係好正常㗎。 你咁懶散，去到邊都講唔通㗎。
覃珚亭反駁: 唔係呀，係劉師傅你見得人少咋， 我台灣嘅daddy話，台灣人同日本人都好悠閒㗎， 唔似香港人咩都趕餐懵呀，特別係日本人好休閒嘅，飲茶又慢慢飲，食嘢又慢慢食,行路都好遊慢㗎, 係劉師傅呢種粗人先至咩都要快咋。
劉師傅明明真實身份已經係日本人，竟然要亭仔教佢點做一個日本人，本身已經有啲勞氣，依家更加嬲， 勞氣咁講: 亭仔，你趴喺呢張枱度。
覃珚亭嗰陣時仲好遲鈍，好天真咁問咗一句: 點解要趴喺枱度呀?
劉師傅: 總之你趴啦，唔好問咁多。
佢真係好天真咁靠近將枱度，都有啲睇小劉師傅，覺得佢唔會玩到啲咩花樣。劉師傅動作好快二話不說咁一手撳住亭仔條腰，劉師傅嘅怒氣唔知點解遲疑咗一陣，舉起隻手嘅時候突然間呆咗...覃珚亭被撳住條腰嘅時候覺得都幾尷尬掙扎咗幾下，好嬲咁講:喂，你想點呀，好放開我呀， 你亂來嘅話，我去報警㗎!
劉師傅生硬又戰兢咁講：現㗎要懲罰你…因為你欠點要改直！
然後就勉強地打了亭仔籮柚一下，覃珚亭都嚇到呆咗: 呀！你做咩呀？劉師傅？
劉師傅嗰陣時嘅廣東話未好似而家咁流利，有好重嘅日本口音，但佢堅持話呢種係潮汕口音多得佢嘅易容術優秀，人人見佢咁地踎外表都信係鄉下口音，佢呢一刻心情好緊張佢好無氣勢再用唔鹹唔淡嘅廣東話講: 由...呢一刻開始... 我唔會再縱容你... 你成日曠工.... 做嘢唔認真... 又唔識... 尊重長輩.... 真係最低... 我現在要好好咁教育你呀... 你以後做錯事...都要扣人工同埋接受體罰。
覃珚亭聽完佢呢種甩甩咳咳嘅廣東話，同埋呢種怪嘅行為，完全唔覺得莫名其妙: 你噏乜嘢喎，咩 最低呀？劉師傅你中文咁差嘅？你先係最低呀!
其實佢想表達請嘅覃珚亭嘅行為好差勁，只係突然間佢醒唔起差勁嘅廣東話點講，佢腦海浮現咗日文漢字"最低"，即係中文話人好唔掂咁解。
劉師傅緊張到已經聽唔到亭仔嘅駁咀喇，佢就腦海一片空白，瞇埋眼，唔理三七二十一，大力咁打咗亭仔嘅籮柚四下。
覃珚亭完全無心理準備劉師傅竟然咁對佢， 佢掙扎恥辱成怒委屈地眼濕濕衝了出去。經過今次被打籮柚，覃珚亭覺得劉師傅已經變成可怕嘅惡魔。至於劉師傅自己都嚇親自已竟然會再出呢種行為，成個人不自覺跣咗落地。佢以前成日覺得自己有貴族嘅氣度，又點會喐啲就打人呢？但劉師傅呢個角色係有必要咁做，做完佢都幾後悔㗎，自己細細聲自言自語講：俺はこそ最低です...
嗰日亭仔都對他黑口黑面，劉師傅都怕打傷咗珚亭，內心再有盤算: 如果體罰都唔夠嘅話， 應該要諗多個對策去同亭仔多啲交流。
但經過幾次嘅衝突近衛已經熟能生巧，好像代入咗劉師傅呢個角色，劉師傅就係一個好暴躁嘅地茂老粗，日本人文化好壓抑，近衛可以名正言順用劉師傅呢個角色去發洩，反而幾享受用劉師傅嘅身份亂咁鬧人，慢慢就習慣越做越自然，可以好自然就小小事就對啲員工呼呼喝喝，如果係日本根本無可能有呢個機會。
至於兼職阿運，經過劉師傅嘅觀察，確認咗真係一個契弟，幾次想陷害覃珚亭想趕走佢，想盡辦法由兼職身份變全職員工。劉師傅都看在眼內，劉師傅之後就無再叫呢個阿運返工喇，阿運從此就消失咗喇。娜姐都睇得出阿運嘅消失，都係因為劉師傅圍住覃珚亭轉。有時來咗新嘅兼職，娜姐都會語帶諷刺地同兼職說: 你地呢啲新人來到呢個場，真係要知掟呀，唔好得罪啲少爺仔呀，嗰啲少爺仔係皇親國戚嚟㗎，得罪少爺仔嗰啲兼職之後都無好下場㗎。
花姐就加把口: 嗰啲少爺仔已經破咗產㗎啦，但都仲係威係勢㗎，佢都唔同我哋玩嘅，成日懶高竇 自己一個， 真係高高在上㗎。
兼職們聽到都唔知畀咩反應，雖然唔敢得罪覃珚亭，但都真係唔想同佢有任何交流。
所有問題劉師傅都知，知道亭仔返工痛苦寂寞，知道花姐娜姐人格都非常有問題，但劉師傅覺得亭仔一定要學懂忍耐，因為將來佢有機會返去日本嘅時候，要面對要承受嘅問題挫折更加多，所以唯有喺亭仔面前扮一個不近人情嘅嚴師，可惜覃珚亭都唔知佢一番好意。
來到放工時間同事都開始一個一個咁樣走啦，但覃珚亭罰抄咗成日，都只係抄咗少少，連三份一都無，佢開始好急好擔心返唔到屋企眼濕濕，然後見到豪仔充滿怨氣，係度開始打掃，覃珚亭有啲心涼。突然間劉師傅就講:我哋出去食嘢啦，走啦！
覃珚亭就話:吓，唔係要抄咩？
劉師傅就話:一係出去食嘢一係留喺度抄，你揀啦?然後就拂袖而去，覃珚亭立刻拋低手頭上所有一枝箭咁跟咗劉師傅出去！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X3v8pkF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