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房子雖破,裏面卻是頗大,三人走過前廳、穿過面積堪比凌手空全屋的大廳,迎面是通往二樓的石梯。凌手空往上看去,目光所見之處有三間房,不知道在遠處還有多少房間。
這間破房是那種舊式的正式大宅,一道寬大的石梯在大廳末端,正對着大門,石梯頂端分成左右兩邊通往二樓,三人此時正走到樓梯的一半,獄士卻停了下來。
凌手空臉帶疑惑,正欲開口詢問,卻見她在牆上按了幾下,一陣機關運作的聲音傳了出來,然後台階就突然消失了。
說是消失也不準確,如果有人現在在大廳中間看過來,便會發現石梯的台階往內縮,整條石梯變成了滑梯,而中央連接兩邊石梯的部分已變成一個洞口,往下延伸。
隨着三人滑進洞中,機關聲再度響起,石梯回復原狀,也隔絕了凌手空的高分貝尖叫。
凌手空被突然的凌空感嚇到,猝不及防下尖叫了出來。
想想也是自然,一個普通人不論心性如何,突然間往下跌去,很少人會不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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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滑梯通道不長,很快的三人便從通道中出來了。
凌手空尖叫了一秒後已停了下來,此時看到其餘兩人,耳中聽到肌肉男的大笑聲,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他心中有點惱怒二人不提醒自己,此時也不理他們,轉頭望去。
這一望凌手空又是一陣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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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剛才被嚇到,但最基本的判斷力凌手空還是保持着的,剛才的下滑起碼有六、七秒,以下滑的速度來說,他們應該在地下頗深的地方。
此時他們在一間房間裏,凌手空就在窗邊,他很自然的往窗外看去,映入眼中的竟是他們進來時的破房子,連來時候的車都停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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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手空呆了一呆,很快反應過來,「這應該也是某人的隨性吧,是空間轉移?還是單純的誤導感官,覺得往下掉其實是平移?」
回頭看向二人,獄士沒有解釋的打算,只是開始往門走去,同時示意凌手空跟上,肌肉男則是連看都沒看凌手空,邊笑邊往外走。
凌手空再次翻了個白眼:「不就是比你帥比你瀟灑嗎,需要這麼不友善?」
搖了搖頭,凌手空也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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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獄士已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凌手空跟在肌肉男身後,穿過門時他只覺自己好像穿過了一道屏障,那種感覺就像浸入水中一樣,輕柔但實在。
不過門外已不是甚麼破房子,而是一個橢圓形的大廳。
整個大廳的布置是非常典型的獄卒風格:黑色牆身上刻着銀色的紋路,略為陰暗的燈光竟無風自動,卻出奇地不顯壓抑,搖曳出一股怪異的高貴感;大廳的地上舖上了酒紅色的厚絨地毯,走在上面不但舒服也是十分寧靜。
大廳裏隨意地散放着一些紫羅蘭色的沙發和長椅,現在便有獄卒坐在上面,聊天的聊天、看電話的看電話,也有一些坐着在睡覺,凌手空目測一下,約有幾十人吧。
大廳很大,坐了幾十人仍顯得很寬敞,這和大廳的樓高不無關係,凌手空估計應該有近四米高。
大廳總共有十道兩米高的門,牆上的銀紋從這些門框延伸出去,在牆的其餘地方連接,不顯絲毫凌亂之餘更是透出一種莫名的規律。
十道大門中有四道的門上刻有流線型、修長對稱的花紋;四道刻有圈狀、帶有延伸感的花紋;
正中一道火紅色的門,上面刻着的是如火般搖曳的獄冠標誌,這也是唯一一道有人守着的門;
最後一道是正對着火紅門的一道全黑門,像是融入在牆身中,若不是銀色的紋路框出它的形狀,估計沒人能看見。
凌手空他們剛才便是從這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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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手空看得出神,獄士見狀,開口道:「這裏是獄卒在常暗6的分部,我們正身處這個分部的 “候車室”。」
「這裏的光稱為 “彷燭光”,是兩位技術部的獄卒的傑作,據說其中一人的隨性是將光隨粒和暗隨粒合在一起,經過不斷的調整,出來的結果便是這種感覺很陰暗但實際很明亮的光;另一人的隨性是將隨粒 “流動化”,賦予目標 “流動” 的效果,作用在燈光中便是這種彷如迎風搖曳的感覺。」
「這些門可以通往不同地方,」她指向其中一道帶有流線型花紋的門,道,「這種花紋的門我們叫它“長門”,門後是浮板,四道門固定通往四個本都中的大型公共浮板站,每10分鐘一班車。」
「另外這些是 “圈門”,它們可自訂要前往的地區,但要預訂才可使用,」獄士指着那些有圈狀花紋的門,「雖然它們也是供所有人使用,但獄卒們都有共識,只會在出發前往任務目的地時才使用。」
就在這時,有三名獄卒從火紅門步出,兩男一女,三人都是完整的獄卒制服,一臉凝重。隨着三人走往其中一道「圈門」,本來正坐着的獄卒們都站了起來,有些拍醒了正在睡覺的人,被拍醒的人也不生氣,馬上也是肅立起來,和其他人一起注視着那三人。
「這是我們表示支持、尊重和祝好運的做法,」獄士示意凌手空也跟着做,旁邊肌肉男也是如此,「獄卒的任務危險性很大,所以每次有人做任務時,大家都會這樣做,表示大家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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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手空站立着,看着三人走過,這時他注意到他們黑色的長褸背上都印有搖曳的火紅獄冠。
「剛才我說的都是出口,而入口只有一個,」獄士的手指移向黑色門,「就是這黑門,所有人要進入這個分部只能通過這道門。黑門的另一端並不固定,獄卒只要向着任意一扇門啟用自己令牌的功能,就可以經那扇門連結黑門,從這裏出來。」
「獄卒的令牌都經由空間類隨性的獄卒刻上了印記,所以每個令牌只能讓持有者進入這裏,我們剛才走的那邊是為沒有令牌的人而設的,算是訪客入口吧。」
「獄卒每次要使用黑門前都會預先通知分部,如果沒有通知而使用了黑門⋯⋯」獄士吞了口口水,「那名使用者便要填寫一連串的報告解釋自己為甚麼這樣做。」
凌手空看着獄士,有點呆滯,「看你的反應我還以為有甚麼恐怖的事要發生⋯⋯」
「要是沒有令牌的人趁着黑門開啟時跟着進來那怎麼辦?」凌手空接着問了一個很明顯的問題。
「獄卒並不是不近人情的地方,有些時候獄卒們的確沒有預先通知分部的機會,黑門如果被開啟而分部沒有記錄的話,黑門會發出警示,而他們,」獄士指了指守着火紅門的獄卒,「他們會馬上守着黑門並可對進入者採取任何必要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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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完三名出動的獄卒離開,獄卒們停止肅立,重新做着剛才的事,而凌手空一行也往火紅門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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