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臉色不變,一路以轟天棍開路,目標指向星牢。翠妮與一眾鳳衞,則緊隨其後。見識過棍勢如轟,星衞縱想阻止,亦無從做起,但是龍五聲線,言猶在耳,又叫他們難以完全不理,可謂進限無路,頗為尷尬。
星長算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他連忙走到湘南面前,恭手道:「湘城長,一切盡皆誤會,不如就聽龍主一言,先叙餐一談,說不定就能化干戈為玉帛。」
湘南怒笑道:「好一個星長,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還有,既然你膽敢在我面前,這樣誣衊吾女,不難想象到,她在你跟前時,是如何的受委屈,所以我一個字的廢話,也不想聽你狗出糞言,好狗不擋道,滾!」轟天棍遙對星長,隠約間,還有隆隆聲響,繞著其棍末,大有一言不合,便以暴待之。
星長暗叫不妙,雖則龍主聲達此間,但看來鳳城勢不罷休,再多想一會,既然城主都已明言,就不會對此事置諸不理,他亦交足戲,身上有些傷痕,嘴角仍有血絲幾縷,士兵亦已一一倒下,想來也不會見怪。
更重要的是,龍鳳二城,眾所週知,皆有衝突在身,不和已久,龍城兵士受挫,乃在道德高地,鳳城起碼明面上不佔理,重要的是,他收到消息,城主已在星牢前「恭候」鳳城各人,有此安排,可謂是滴水不漏,妥當至極。
湘南心急如焚,打倒眾人後,便向星牢直奔。本應車水馬龍的巿集,街道門可羅雀,大概都得知發生了衝突,龍城眾人,大多行商為旅,稍有風吹草動,便會藏匿護己,所以在鳳城等人,來到之先,便已躲藏起來,他們躲起來,可能是他們一生最為明智之舉,湘南對女兒,極為寵愛,其他事他還可以視若無睹,平常心待之,但一談到女兒,他的情緒波動如浪,起伏猶若狂風掃葉,再加上他得悉女兒受難,更加如一頭鬥牛,不惜一切,要將面前「敵人」擊倒!這個時刻,他不會理會,面前的人到底姓甚名誰,只要攔路的,只要阻礙他腳步的,全都要擊潰在地。
再多片刻,星牢便在視線之內,湘南加速馳往,星牢是一棟密不透風的建築,外形渾圓,據說其易守難攻:攻擊者能量,全都會給外牆吸收至盡,而守衞者的還擊,則能透牆而出,直奔敵陣,建造的費用,可說是天文數字,甚至當時龍城城主,還要向百姓發債借銀,當時朝上朝下,都不看好此事,甚至將其比擬為藍星暴君,勞財傷民的翻版,文間士子,都舉書痛罵,至到兩百多年前,將星遣將侵星,全賴此牢,龍城得存。
星牢固然是一挑戰,但更大的壓力,來自於牢獄門前的一人—龍五。龍五身高不過一米六,悠閒的坐在搖椅上,旁有茶几,放著一壼熱茶,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湘南知道,實況極為凶險,龍五做事,往往是相反的,事情可以輕鬆處理,他反而會嚴肅以待;事情要武力解決時,他反而會一臉悠然。
龍五微笑點頭,向湘南說:「南兄,別來無恙嗎?看來南兄依舊風采依舊,時間並無摧去半點英姿!」接著,從地上拿起一個酒瓶,其形殘舊,但悠有些微香氣,從口而出:「如若南兄飲盡此瓶不倒,南兄女兒一事,龍城可一筆勾銷。」
還有二三步之遙,湘南前衝之勢,終究停下。湘南思量了好一會,有點疑惑,究竟龍五之舉,和先前星長之逞,可謂南轅北轍,風馬牛不相及,究竟用意何在?
此時龍五依舊笑語盈盈,其上,仍是藍天白雲,時節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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