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幸福?對於托馬來說,或許是看著綾人家主從繁重的工作中抽出後露出笑容,或許是看著綾華大小姐在閒暇之餘偷偷地溜出去玩,保護眼前的一切便是他現在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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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的幸福並不長遠,當眼狩令頒布的時候,他們各自的職責便更加地重了。既然維持稻妻禮儀的傳承,也要偷偷地保護那些因為內戰和眼狩令而受害的民眾。於是,綾人更忙了,綾華大小姐也失去了屬於少女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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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家主綾人,托馬是不太擔心的,畢竟大家都是男人,彼此之間還是了解對方,大不了不就是一杯奶茶和酒就能解決的事情;只是綾華大小姐,又有誰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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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華大小姐正如她的外號,白鷺公主,既優雅卻又不失親民的一面,可是如此高尚的品格總會引起貴族同輩的嫉妒,於是女性便排斥她,男性便在背後造謠她的風流事跡。嗯,綾華大小姐當然不會被這些流言所擊倒,她努力修行自身,終於得到神明的注視,獲得了神之眼,在同輩之中又有誰能夠和她媲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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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終究是太耀眼了,“神里家的大小姐”總是讓人們對她有了莫名沉重的期待,於是她也只能成為大家所想的,按照大家所期待的活下去。綾華大小姐只能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看看八重堂的輕小說,看看八卦上的戀愛占卜,打扮一下自己,煮食一些街道上的小吃。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綾華大小姐最終會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到時候生下像她和她哥哥的孩子,就這樣度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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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人到來了,或許他真的有機會改變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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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托馬看著綾華從家裡慢慢走上鳴神大社,接著在求籤處沉思了好一會兒,托馬知道她正要為神里家和稻妻向神櫻求下點撥將來命運的籤。綾華拿到了籤之後,打開看了看,隨即收入了自己的口袋裡;然而事情卻沒有結束,綾華再次向巫女拿了多一隻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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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籤是求什麼的呢,托馬並不知情,不過他也理解,綾華大小姐有時候還是會在工作中偷偷地做出少女的舉動,這就是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對於少女而言,這些可能是閨蜜之間的感情,或者戀愛上的占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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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華看了一眼,便立即地把籤放在胸口,待呼吸了幾下之後才繼續看下去,過了一會兒才把這隻籤收到了衣服上最隱秘的位置。這樣的舉動倒是吸引起了托馬的注意,不過他也不可能當面去點破。他看見綾華大小姐往大社的後方去,咦,那裡是八重宮司大人所在的地方,雖然對方與神里家關係不錯,但至少在傳聞中她可是和雷電將軍關係密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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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不敢走近去,害怕被人發現,於是便只好隱藏在外面的人流裡。不一會兒,綾華大小姐便匆匆地走了出來,下山回去了。托馬也只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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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里家之後,托馬發現大小姐收留了兩個人,準確來說應該是一人一吉祥物,於是便詢問了發生什麼事情。大小姐便把來龍去脈說清楚,連他們被八重宮司大人通緝的事情也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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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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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改變時局的人。”說完,綾華大小姐拿出了一隻籤,籤文的內容的確如此。只是還有另外一隻籤呢,托馬按捺住內心的疑問,開始仔細觀察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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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自稱一月十,沒有絲毫戰鬥的能力,唯一可以稱道的便是他的身高和體型。不過托馬對於一月十的印象並不算太好,為什麼他要拒絕綾華大小姐的邀請,別的不說,至少對方是他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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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對於一月十的到來還是有點擔憂,萬一,萬一神櫻出錯了呢,就像自己母親故鄉蒙德的諺語——“巴巴托斯也會因為喝酒而吹錯風的”,他可是相當擔心萬一綾人和綾華大小姐採取了錯誤的行動,那麼托馬眼前幸福的場景便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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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便給了測試一月十,既然戰鬥不行,那麼腦袋看看是不是正常的吧。結果卻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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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的時候,托馬因為打理的緣故,數次經過,看到了綾華大小姐和一月十進行茶道和劍道的訓練。初始托馬有些許不屑一月十在茶道和劍道的造詣,然而在見到綾華大小姐久違的笑容,是那種由衷笑出來的笑容,他便打消了自己的不滿。那小子,還是能帶來一點新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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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一月十即使真的做不了改變時局的人,也能做綾華大小姐的朋友吧,就這樣有人願意給她一片無憂無慮的天地,好像也不錯。只是,這人會不會因為大小姐的光芒而妒忌背叛呢,不行,得好好敲打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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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一月十和托馬在同一時間進入到了浴池,於是托馬便隱晦地警告了一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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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作為大小姐的朋友,最好對她好一點,但是絕不能背叛,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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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應該能夠理解當中的意思。只是托馬沒想到,第二天竟然在一月十的房間裡,看到了綾華和一月十兩個靠在一起,更準確來說是綾華讓對方挨在自己的身上休息。綾華立馬就發現了托馬,看了看旁邊的淺睡的一月十,連忙示意讓托馬別發出聲音,眼裡滿是溫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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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到那個柊瓜來提出聯姻的時候,不止是自己的內心感到不滿,甚至也能感受得到綾華大小姐微笑下的冷酷;然而現在的她完全是一副享受此刻的關係,雖說不上感情,但是卻有著好感,處處想著對方。到了這一刻,托馬便立即有了別的想法,或許一月十能夠改變那件事情,只是一月十的能力和身份又讓他打退了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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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事情只是到了這裡,要是再有什麼發生的,托馬再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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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最終在托馬心中關於一月十的報告便是這樣的:繼續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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