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樂天用一個大紙箱在自己的座位收拾各種工具,文具、進修學習用的書籍和自己練習用的草圖,每一樣都珍以重之地安放在紙箱。
向樂天改變了想法,他並非失去了三年時間,這三年來他經歷的苦痛,所感受到的惡意定必能讓他茁壯成長,今後他將堅持初衷努力下去。座位上的只剩下陪伴樂天三年的陶瓷杯還沒收拾,何忠沒打算讓樂天在好好渡過最後的時光,他再次走到座位旁挑釁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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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和我鬥你還早了數十年。你不是很厲害,現在還不也是被解雇了?燈飾展的作者還是寫著我的名字,應付那堆無謂人奉承真的是很麻煩呢。」何忠還是用著那滿佈皺紋,睁不開雙眼的嘴臉嘲諷對方,樂天大概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忘掉這嘴臉,因為這笑容是他人生中真正想殺死對方的象徵。
「不服氣嗎?不服氣就出手打我呀?看你也不敢吧。」何忠年老的外表藏著的只是未能與身驅一同成長的幼稚心態,他嘴上說的厲害,心中認為樂天只會像過去一樣敢怒不敢言。
樂天高舉陶瓷杯,何忠馬上嚇得閉著雙眼用手擋著。殊不知對方真敢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下手,某程度來說樂天的舉動可說正中下懷。何忠從未被擊中,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受傷。樂天只是作勢要攻擊何忠,想看熱鬧的同事都看到何忠的醜態。
「可以讓開嗎?我要離開了!」樂天把杯收好,棒著大紙箱走向何忠,何忠雖然驚魂未定但很識趣地讓路。
「對了,差點忘了說。你的人生就止步於這裡了,燈飾展賺到的收入和名聲就全都送給你們,當作是葬禮的帛金。」樂天看向辦公室內一張張看何忠笑話同樣醜惡的嘴臉。
「我的人生將遠比你們寛廣,我的創作沒有和你們拉上關係真的是太好了。永別了,喜歡海底撈、嫖妓、毒品和職場欺凌的各位同事!」向樂天走向出口,他不再受限於此。剛出升降機就看到卷髮回到升降機大堂,向樂天沒有理會對方,打算直行直過。
「被解雇了嗎向樂天?沒有話要跟我說嗎?」卷髮板著臉叫住樂天,他知道對方一直沒有對自己敞開過心扉。
「在那病態的工作環境,我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但就結果來說,你應該沒有害過我。」樂天吃力地捧住大紙箱,他向卷髮伸出左手,希望在最後能握手道謝。
「真的是不知世間險惡的年青人,我還沒吃早餐,一起去吃頓飯!我請客,慶祝你脫離垃圾公司,可別拒絕哦。」卷髮奪去樂天的大紙箱,為對方捧著。
「現在去嗎?你不用工作?」
「他媽的不管了啦,我的鼻子老早就不想再聞到老人臭和過期古龍水味,而且我有些計劃想和你商量。」
「關於什麼的計劃?」
「坐下來再談吧,大街大巷不方便說。那個陶瓷杯的圖案很可愛,在那買的?」
「這個嘛....」
兩人並肩而行,步向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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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夜的燈飾 結局B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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