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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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凡,怎麼回事?妳不是...」林允雖然很高興,比起深陷於舊愛中痛苦,或許放開心接納他人會讓她的生活有所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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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想不通,為什麼她會忽然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之前還一直堅持不結婚的。而且,明明給了吳思禹一個見面的機會,兩人還是徹底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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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很多疑問,但最重要的還是她的女兒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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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想明白了,明天就回去。」林憶凡掛上電話,直直的盯著天花板,她心裡有許多想說的話,出口卻是一次次的嘆息。
「凡凡?」林允站在陽台外,看著自己的女兒坐在椅子上,淚一滴一滴的落下。只見林憶凡快速的抹去眼淚,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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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有什麼事嗎?」林憶凡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十分平穩。「又哭了?」「沒有,就是眼睛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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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別騙我。我都站這裡五分鐘了。妳到底怎麼回事?」林憶凡知道騙不過,只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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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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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想也知道她說的是誰,沈默許久後臉色陰鬱的說,「我明白了。」隨後離開陽台,撥出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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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離開吧,不要讓憶凡留在這裡,也不要讓憶凡看到他。」林憶凡倚著門,幾句話飄然入耳,她的心又沉了下去。這輩子,她們終究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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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回來後成熟許多,有幾次獨自哭泣時恰好被林允撞見,而她都只是擦乾眼淚,笑著告訴自己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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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很心疼,她從小就對林憶凡疼愛有加,連之前要送她出國時都猶豫許久,如今她變得如此懂事,他也不忍心委屈了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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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起來,仍未破曉,林憶凡臉上早已完妝,換上婚紗後更顯得楚楚動人。這場婚禮,將會是兩個人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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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起,林憶凡皺著眉,看到來電顯示那段爛熟於心的號碼時,她愣住了。「我在妳家樓下,下來。」「妳瘋了?」林憶凡詫異的說著,她已經要放下了,為什麼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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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凡,拜託…我不想有任何遺憾。」林憶凡沈默的看向林允。「真的一定要是她嗎?」林允想當然知道電話的另一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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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肯定她是最好的,但她一定是我唯一的選擇。」林憶凡看向她的爸爸,眼神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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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吳思禹,林憶凡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都是暖的。她已經不想再騙自己了,愛上她,是她最堅定的選擇;奔向她,是她最義無反顧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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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人生不長,開心就行。」林允靜靜的看著她,歷經滄桑的眼裡不捨卻堅定。儘管這樣的決定會帶來什麼後果他比誰都清楚,也算是給她媽媽一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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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妳看見了嗎?她幸福了。
「爸,謝謝你。」林憶凡得到同意後快速的跑到門外,連婚紗都來不及換下,她看著吳思禹的車,猶豫一下,隨後坐上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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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吳思禹瞇著眼,眼裡含笑道,「這麼主動?」「那不然我去坐後面好了。」林憶凡說著作勢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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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急忙把車門鎖上,拉過安全帶將林憶凡固定在座位上。「坐好,不許動。」林憶凡微微的笑著,夢中模糊的場景再次浮現在腦中,與眼前這一幕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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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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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慢慢的把車子往山上開,在路邊停下來,這裡的風景很好,雄偉的兩座山之間可以直接眺望大海。現在還是清晨,這裡只剩有她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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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倚著欄杆,靜靜的觀賞著緩緩升起的太陽。「好美。」讚嘆著風景的同時,突然想起多年前她曾和自己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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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見面,我們再一起去看海。”想起多年前吳思禹曾對她許下過的承諾,轉過頭,她正認真的注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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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算數嗎?」林憶凡靠近吳思禹,溫柔的抱著她,她已經不再在乎別人怎麼想,她現在只想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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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默契的不必多言,兩人都有共同的想法。她輕輕的吻住林憶凡,把準備好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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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禹?」林憶凡驚訝的看著手上的戒指,在初升的朝陽之下閃閃發光。吳思禹看向升起的太陽,將她的手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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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吧。」也許是分開了太久又或是緊張,她好像又變回了那個話少的吳思禹。「好。」林憶凡雙手勾上吳思禹的脖子,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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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迎合著她,被動地承受她給自己的一切,最後喘不過氣把她輕輕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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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林憶凡眼角微微彎了彎,心心念念的人現在就在她面前,真真切切、不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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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偷吃了?」她皺了眉頭,煞有介事。「我們已經分手了,不算偷吃。」林憶凡還是笑著,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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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跟她搞上了?」反正她是不信的,倒是發現了林憶凡的另一個改變。當初不諳世事的女孩也學會隱藏情緒和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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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聽她說過了嗎?」她認真的解釋著。吳思禹訊息擷取得越來越偏頗了。果然女人談起戀愛來都是沒有智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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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妳是怎麼上到她的?」好奇心上來了。吳思禹呈思考樣,張潔在床上浪得很,她不免被動聽到一些小道消息。怎麼到林憶凡這裡就變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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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麼精力旺盛的女人,可以被操到要死不活,下手要有多重?吳思禹想到這裡就打了個寒慄,看向林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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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意的是這點嗎?有點讓人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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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吳思禹,是小貓也會長大。」林憶凡笑笑的看著她,眼神裡的勾人難以忽視。「妳真的越來越不可愛了。」吳思禹小聲的抱怨著,頗有幾分可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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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的話先睡一下吧。」雖然被瞪了一眼,可她在那一眼裡看到的是放下防備中的疲倦。估計這幾天都沒睡好吧。思及此,語氣也跟著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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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邊因為疲憊睡了過去的女人,感嘆著自己的幸運。世界上有多少人愛而不得,人生這麼短,而她們兜兜轉轉了一圈之後還是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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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來了被子,在她被車內暖氣悶得微紅的臉頰上落下繾綣的一吻。還好思念無聲,否則得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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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吳思禹察覺到身邊小幅度的騷動和那道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嗯。」她的聲音還有些啞,接過吳思禹遞過來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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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妳家樓下了,進不去。」她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房子,是她的家沒錯。「下次做事不可以這麼衝動了。」她沒急著下車,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多少會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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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為把妳帶走是誰的意思。」吳思禹在林憶凡的鼻尖上吻了一下。林憶凡思緒回到昨天晚上林允的那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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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意識到那通電話的另一頭是眼前這個人。林憶凡看向車窗外飄過的那一片浮雲。原來,她一直都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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