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境』的修練就是反覆使用各種方式激活並運用精神力,等到有一天識海中的精神力被你梳理得井井有條,精神力調動起來開始得心應手,那麼『感應境』這個境界便算是修得圓滿了。而在這個時候,你卻又會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已經到達到了一個臨界點,無論如何都無法讓更多的精神力停止消散,無法增加可以調動的精神力總量。這個時候,如果沒人教導的話,很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進入下一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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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紋大師 一邊說著,另一邊安專注地聆聽的 幽真 卻不由自主地嚥了一下口水。因為他現在正正就處於這個階段,他的精神力已經好幾天都無法再獲得絲毫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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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修練過 白紋大師 給的《夢魂經》,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其實這一路走來,幽真 在精神力上的修練大多數都是他自己一個一步一步摸索出來的,但到了現在這個階段,他真的有一點摸不著頭腦了,完全不知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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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道難題的答案,終於都要揭示在他的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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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紋大師 的最後一筆落下,這一次出現在 幽真 面前的兩個字是「神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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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境之後的下一個境界叫作『神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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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紋大師 說完這一句之後,撫一撫長鬚,沒有立刻說下去,給了 幽真 一些思考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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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真 望著眼前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神印」二字,嘴裡跟著反覆地唸誦,眼皮微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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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 幽真 這樣就能想出個答案來,白紋大師 之前也不會說「無人教導的話,一輩子都無法晉級」這種話。於是等了小半會,幽真 依然沒有說話之後,白紋大師 便繼續接著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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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無法進一步增加的原因,其實和一開始精神力無法在外間停留的原因一樣,因為缺乏了一個載體。而就好像仙徒修練從『操氣境』進入『凝氣境』時,仙靈之氣無法直接存留在丹田之內一般,精神力在這個階段也需要在識海裡建立一個儲存精神力的載體,而這個載體,我們把它叫作『精神靈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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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白紋大師 最後說出「精神靈印」四字的時候,幽真 眼前的「神印」二字也微微抖動,似乎很受到這句話的觸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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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靈印』除了是精神力的載體以外,同時也是一種文字,當你凝結精神靈印時,所選擇的文字,和印成之後的能力,以及之後的修練息息相關。就好像一個用『火焰』二字凝結精神靈印的符師,他的精神力會隱隱間潛藏著一絲熾熱的氣息,破壞力也會有所增強。不過同時,可怕的是那名符師今後的性格,都會受到這火焰靈印的影響,漸漸變得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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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靈印會影響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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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真 驚訝,雙手不自覺地拍到缸邊之上,差一點就要忍不住一躍跳出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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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相比起顯然有些激動的 幽真,作為講解方的 白紋大師 明顯對於這種狀況有著很豐富的經驗。波瀾不驚地輕輕瞥了 幽真 一眼之後,便繼續一本正經地回答 幽真 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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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練錯誤的功法也會影響心智,更何況是直接連繫著你意識的精神力?所以應該用什麼文字來凝結你的精神靈印,這一點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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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紋大師 的語氣突然嚴肅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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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何選擇凝結精神靈印的字詞這個命題上,現在主要流行著兩個派系。第一個是『模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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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白紋大師 說出這個名字時,幽真 明顯聽到大師語氣中對這個流派的不以為然,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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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彷流的人,無視精神靈印對擁有者的影響,選擇模彷過去一些強大的符師所凝結的精神靈印,以此希望獲得相同的強大實力。這種作法,的確讓不少符師在剛進入神印境時,就憑著強大的精神靈印屬性,實力高出其他同等級的符師一籌。而且透過模彷他人的精神靈印,結印的難度也會大大降低。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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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紋大師 在說到關鍵的時候突然頓了一頓,放在大腿之上的那隻枯乾的手掌在不經意間握得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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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 幽真 也因為 白紋大師 這語氣中帶動起的氣氛,一瞬間屏住了呼吸,耐心地等待答案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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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結出和自身性格不符的精神靈印的符師,一旦承受不住靈印當中的靈性,遭其反噬,一夜之間整個人都會性情大變,連至親的人面對著他都會覺得非常的陌生。而且這要是變得徹底還算不錯,只是感覺換了個人而已,要是適應不過來,意念不達,精神力自此難有寸進。嚴重的話,甚至會精神受創,失神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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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這個答案沒有出乎 幽真 的預料,卻依舊為他帶來不少的震撼,心跳也微微地加快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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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這個時刻,他也沒有必要為此傷心太多,畢竟從 白紋大師 那滿是忿恨的語氣就可以得知,大師教他的方法絕不會是模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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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白紋大師 清一清嗓子之後,就開始介紹凝結精神靈印的第二個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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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個流派,也是為師所屬的流派,叫『自我流』。自我流凝結精神靈印的方式比起模彷流要隨機一些,十分著重機緣,需要符師探索內心心處的自我,認識最真實的自己,將內心真實的一面刻畫出來,並匯聚成精神靈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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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白紋大師 這恢復正常、不帶半點偏見的語氣就可以得知,比起模彷流的凝結精神靈印方式,白紋大師 打從心底裡更認同自我流的做法。只不過為了更完善地將有關精神力的知識傳授給他,所以特意才將兩個流派,各自的好與壞都一一列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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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流的陷點很明顯,發掘自我,面對最真實的自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很多修練自我流的符師,花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辦法凝結出屬於自己的精神靈印。而且因為只是迎合最真實的自己,所以附加屬性上並沒有足夠的保障,於是在剛剛突破時,實力比不過模彷流的人是很常見的事。不過,因為自我流凝結出來的精神靈印一般和符師本身的契合度很高,所以修練起來相比模彷流的符師,進步要快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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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有關精神靈印的部份差不多已經告一段落,聽完 白紋大師 講解的 幽真,泡在溫熱的水缸裡,也開始低頭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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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最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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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真 感覺有點頭痛,自己...有這東西嗎 ? 這種修練的確和仙徒修練那種不用多想,只要努力尋找足夠的資源,然後刻苦修練完全不同,這種發掘自己的難題,他的轉生特典裡的天賦有囊括到這方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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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真 苦笑,甩一甩頭之後,就不再胡思亂想這些。重新雙目有神地正視著前方的 白紋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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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師凝結的精神靈印是怎麼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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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沒有半點頭緒,那先聽聽前人的選擇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參考一下,沒準就可以從中獲得一些適合自己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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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白紋大師 卻是搖了搖頭,沒有滿足他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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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你擁有絲毫先入為主的觀念,那會影響到你探索最真實的自己。現在一時間想不到也不要緊,接下來你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好好去探索自我。我們先繼續講解精神力後面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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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白紋大師 便再一次抹去空中的「神印」二字,又開始書寫和解釋在神印境之後的精神力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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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印境之後,對應著結丹境仙徒的,是「天宮境」符師。在這個階段裡,雄渾的精神力會在識海裡構建出一個巨大的宮殿,這個時候的精神力也終於變得蒼勁有力,直接釋放出也絲毫不差於結丹境仙徒的仙靈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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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天宮境之後的,叫「神炎境」,對應著仙徒修練的化器境。白紋大師 以前的精神力境界就是神炎境,不過據 白紋大師 所說,因為一些原因,他現在的實力就只有低階天宮境的水平,神炎境的威能,他恐怕一時三刻都不可能使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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