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の龍 - 十七

「這一間嗎？」木香站在那扇門前，朝穀雨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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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孩再次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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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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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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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木香鬆開了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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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自己進去吧！你們先進去的話感覺有點像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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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妳們母女先寒暄一下也好。」木香退開，比了個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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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這次沒有遲疑，熟門熟路的推門就進，讓門外的兩人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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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後，一股極其複雜的氣味撲面而來，基本上一般人認知過的味道都能找到點蛛絲馬跡，換個正常人別說進來，推開門的瞬間久得先往外跑個三公里不回頭，不過女孩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可是她待了數年的家，說不習慣那才奇怪，唯一引起她注意的，只有那個破床墊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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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啊...」女人撇了她一眼，想了半天才終於認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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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女孩咬了咬嘴唇，硬是從嘴裡擠出那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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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回來我都快把妳忘了，怎麼？混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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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呢？我有些事要跟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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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妳走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候他被債主抓去挖內臟抵債了。」不等女孩說完，女人就不耐煩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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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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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其他事就快滾，我今天心情很差，難得見次面我不想說得太難聽。」女人說著就點了根菸，一口白霧瞬間把這密閉的空間變成了毒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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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轉過身，可始終邁不開腿，雙手死死的攥著，各種情緒和回憶不停湧現，這些年來的打罵和虐待，隨著煙霧不停在眼前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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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滾啊？難道妳還指望我幫妳解決妳惹的麻煩嗎？今天都有人來踹門了，要不是我瞞過去了妳以為還能看到我？快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要死也死遠點。」女人把火紅的菸頭直接丟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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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女孩突然迅速轉身，充滿瘋狂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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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幹嘛？」女孩眼神裡的瘋狂讓她感到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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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從後腰上抽出了那把刀，緊緊的握在手中，眼中的瘋狂逐漸轉為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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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不要過來！滾開！」女人從一旁隨手抓了個空瓶朝她丟了過去，但很明顯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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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視了女人的反抗，一步步的朝她走去，原先那個瘦弱，任人隨意欺凌的小女孩，此刻在女人眼中猶如手握鐮刀的死神一般，準備一刀收割掉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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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別這樣，我是妳媽，妳不能殺我！」女人似乎失去了行走能力，只能在床墊上爬行，試圖離這個討債的死神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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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些話似乎來得太晚了，女孩依然無動於衷，繼續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不過數步的距離眨眼而過，來到床墊旁的女孩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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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人恐懼尖叫著，她毫不懷疑女孩想殺了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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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是如此，即便看著自己母親如此恐懼的樣子，她也沒有絲毫心軟，一道銀光，尖叫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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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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