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の龍 - 十四

破敗的街道上，穀雨不快不慢的走著，路邊的流浪漢時不時地看兩下他這個生面孔，可看到他身上比自己還破的衣服後，原先動好的歪腦筋全都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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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窟，最能反映一個國家能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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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自言自語的拐進了一棟廢棄宿舍樓裡，接著從口袋拿出了張紙條一邊看著，一邊在樓道中穿梭，很快來到一間少數有門的單間前，他連門都沒敲，直接就去轉門把，卻發現這種地方的門居然有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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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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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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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太多廢話，直接一腳把門踹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堆雜物和一張破破爛爛的床墊，上面除了黴菌和灰塵以外甚至還有大片乾掉的血跡，不過這些都沒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目光從門打開的一瞬間就鎖定了床墊上那個瘦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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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要錢的話沒有。」看到房門被踹開，女人卻絲毫沒有驚慌，反倒是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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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認識她嗎？」穀雨也沒有廢話，直接拿出了女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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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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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妳女兒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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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光在這個床墊上，我就生過三個孩子，怎麼可能去記住每一個長什麼死樣子？沒事的話就快滾，我沒時間跟你這個死屁孩廢話。」女人說完就自故自的掏出了一捲菸草，叼著一頭後點燃，一時之間整個房間立刻煙霧迷漫，穀雨直接被燻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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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這種人還活著幹嘛？死了不痛快嗎？也不知道木香姐怎麼想的。」穀雨搖了搖頭後，迅速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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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忘了叫他賠我門了。」穀雨離開了整整半個小時後，女人才突然起身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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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工作太久了都忘記逛街是什麼感覺了。」木香抱著女孩坐在副駕駛座，後座則是堆滿了一大堆袋子，別問為什麼不放後車廂，那裡也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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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穀雨說昨天妳休息，妳今天怎麼沒去工作？」陪著木香逛了一天的街，和她對話的時候的緊張感終於減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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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不回來，在家裡也沒人陪我，放假了也沒事幹，乾脆不休假，現在我累積的假期都夠連放個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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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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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在妳習慣之前我不會放妳一個人的，反正我很閒。」木香說著揉了揉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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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機有些無語的看著堆滿後座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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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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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小心翼翼的下車，立刻跑到後座準備幫忙拿東西，木香也悠哉悠哉的交錢下車，還不忘整理了一下皺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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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沒關係，我跟司機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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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點了點頭，把手上掛滿了袋子，一趟一趟的把東西從車上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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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到底誰會把這麼乖的小孩逼成那副德性，還好我對小孩的親和性挺高的。」木香沒有去搬東西，而是靠在車上看著女孩自己一點一點的忙碌著，接著眼珠一轉，看向了在滑手機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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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有興趣當我的專屬司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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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司機指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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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整天在外面跑來跑去，不如找個上家怎麼樣？我能直接包你吃住還有傭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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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你腦子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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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急著拒絕我，有興趣的時候打給我。」接著木香硬是塞了一張名片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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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講幾句話的功夫，女孩已經把所有東西拿下了車，司機也二話不說，一腳油門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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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要多搬幾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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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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