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斗篷與藍帆布 - 【Chapter.17】誰出錢誰老大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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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Chapter.17】誰出錢誰老大

蕗舟Lunoe

May 23, 2021

321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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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還未亮，藍帆已經醒了，並不是被聲音吵醒，四周很安靜。常年在清晨被工廠運作聲叫醒，他的生理時鐘一時半會兒還無法調適過來。

　　藍帆醒來後第一個念頭是——抬頭看高臺城。

　　他呆愣地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頓了幾秒才想起自己已經離開垃圾場了。

　　一旁的爆鼠和骷髏帽不知何時也醒了，跟他一樣，兩人也是茫然看著周圍，似乎腦袋還沒開機。

　　他們換上七足壁蟹給的衣服，跟他們在垃圾場撿來穿的不同，這些衣服都非常「乾淨」，上頭沒有髒污、沒有刺鼻的臭氣，靠近聞甚至還有淡淡的香味。

　　藍帆看著穿好衣服的兩人，「你們看起來跟外面那些人一樣，這樣應該不會被看出來我們是從垃圾場來的。」

　　昨晚繁華熱鬧的城市，在清晨卻是如此寂了，安靜的恍如死城，彷彿昨晚的喧嘩翻騰都是假象。

　　「外面好安靜。」骷髏帽走到窗邊往外看去。

　　「早安啊少年！」

　　「哇啊啊啊——！」

　　七足壁蟹倒掛的大臉瞬間出現在骷髏帽面前，「又一次」把他嚇出男高音。

　　女性被骷髏帽的反應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嚇你好好玩喔！早安啊，你們真早起床，要小聲一點喔，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還在睡覺，把鄰居們吵醒可是會被罵的。」

　　七足壁蟹轉正身體，用七支大鉤爪爬過窗戶進到室內，她手上提著一個圓筒狀的東西，看不出來是做什麼用途的。

　　「你們都換好衣服啦？」七足壁蟹打量著幾個孩子，「很好很好，怎麼看都是當地人，這樣外表算是過關了。」

　　她抬起頭對著孩子們的後方說道：「妳也早安啊，向......哎呀，差點叫出來，現在該叫妳什麼呢？」

　　「他們都叫我醜頭。」不知何時也進到房間的醜頭也換掉一身髒衣服，穿上一件暗紅色兜帽大衣，大兜帽設計足以蓋住半張臉。

　　「本來要讓你們睡久一點的，既然都醒了，我們到樓下邊吃早餐邊講吧。」七足壁蟹搖晃著手裡的圓柱體，漾起一個笑容。

　　七足壁蟹一打開那個圓柱體的蓋子，裡頭傳來一股濃郁的玫瑰香氣，她把裝在圓柱體裡的東西倒在大盤子上，竟是熱呼呼的玫瑰派！

　　「妳......怎麼弄到這東西的？」醜頭傻住，幾個孩子或許不懂，但醜頭看的出來這東西的珍貴程度非同小可。

　　城市高度發展後，人民的食衣住行全用虛擬解決，傳統的慢步調生活品味早已成為奢侈，打個比方，普通人若要植栽，只會上網購買一盆電子投影假盆栽，買一盆真正的盆栽來照顧，這般雅興只會出現在不愁生活的上流社會。

　　在植物中，玫瑰是出了名的嬌貴難以培養，要種出品質優良的玫瑰需要耗費的資源，根本不是一般民眾負荷得起的。

　　七足壁蟹慢悠悠的說：「喜歡嗎？這是用妳最愛的玫瑰做的喔，雖然不是用最頂級的製作就是了。哎呀，真羨慕妳啊！像這樣的玫瑰派，就要價我們普通老百姓半年的薪資，若不是受人所託，說一定要讓妳好好品嘗，我真想拿去賣。」

　　「受人所託......」聽見關鍵字，醜頭追問：「是誰拿給妳的？」

　　難道是她的舊屬？在那場舊部殺戮中，還有忠於她的人活下來嗎？

　　但這念頭立刻被打碎。

　　「是瓏氏娛樂公司給妳的迎賓禮。」

　　七足壁蟹拿起一塊玫瑰派放進口裡，發出滿足的讚嘆聲。

　　「你們今晚都要去瓏氏娛樂經營的地下競技場工作，這就是你們的代價。這個玫瑰派是那的負責人——瓏鶴秧女士給妳的迎賓禮，她要我轉告妳幾句話。」

　　原來如此。醜頭心想。

　　送來這麼珍貴的東西，還說是迎賓禮。

　　一開始的目的就很明顯了吧，瓏氏的臭婊子！

　　「她要我和妳說，吃飽好上路吧陰魂不散的賤人，我已經知道妳在哪了，妳敢逃走，我會立刻告訴其他人說妳還沒死！想必各大企業主會很樂於知道這個消息，我要妳乖乖來到我的場子，用我喜歡的方式在台上被活活支解！為我哥哥報仇！」

　　「......原來如此，看樣子我們暫時是安全的。」面對這樣的威脅，醜頭反倒笑了。

　　藍帆不解：「安全？怎麼聽都像仇家上門吧？」

　　醜頭回答：「她不會想讓其他企業知道我的行蹤的，她想獨佔這個報仇的大好機會，對瓏氏娛樂的人而言，家族情義大於組織利益，比起把我交出去，她會優先選擇為她手足報仇，所以她會極力隱瞞我回到城市的消息，若讓其他仇家蜂擁而至，她反而會失去報仇的機會。比起這些，我更在意她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妳說呢七足壁蟹？」

　　七足壁蟹拿起第二塊玫瑰派放進口中，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反倒問：「妳知道為什麼我喜歡招待客人嗎？並非因為我同情心氾濫，在這座城市裡，無意義的同情和善意只會招來惡果。」

　　骷髏帽聽得一愣一愣，但藍帆倒是聽懂了：「是妳把行蹤告訴她的仇家的。」

　　「我精心招待客人，是因為我是他們人生的最後一站。」七足壁蟹一點也不愧疚，微笑著說：「我和瓏鶴秧是老交情了，她的地下場子需要些炒熱氣氛用的『布袋人』，她是我最大的贊助商呢，妳以為準備這些食物、衣服和各種資源，所需的錢是哪來的？」

　　醜頭雖早知道大企業的合作線人無所不在，但真的面對時還是挺棘手的，「妳早就打算出賣我了？那之前我逃走時為什麼又幫我？」

　　「唉，我的腳還沒變成這樣前就已經認識妳了，上次沒有洩漏行蹤是看在過去的交情上放妳一條生路——沒想到妳卻回來了。我上回瞞著出資老闆幫了妳一回已算盡情義了。」

　　這時，七足壁蟹突然指著耳朵，對她微微一笑。

　　兩人交換眼神，醜頭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了，冷笑著拉來一張椅子坐下，一邊不客氣地吃著珍貴的玫瑰派。

　　對方既然已經知道她在這了，肯定有安插監視人手。

　　但七足壁蟹只有指著耳朵沒有指眼睛，代表她只答應協助「監聽」，不包含「監看」。

　　七足壁蟹從小廚房的茶壺裡倒來一杯水，手指沾水在桌上寫了一個數字。

　　爆鼠看她們兩人吃玫瑰派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伸出小手抓了一片玫瑰派放進嘴裡，又香又甜的玫瑰派立刻擄獲她的心，若不是骷髏帽快一步把其他人的份挪開，只怕爆鼠會把所有玫瑰派都塞進嘴裡。

　　醜頭看著那數字思考許久，接著也用手指沾水在桌上寫上一組額度更大的數字。

　　七足壁蟹沾水寫：妳想怎麼做？

　　醜頭沾水寫：給她假消息，助我順利脫逃。

　　七足壁蟹沾水寫：孩子們呢？

　　醜頭沾水寫：只讓我一人逃走。

　　醜頭瞥見藍帆直鉤鉤瞪著桌上的字，連忙補寫：她目標是我，你們不會被迫害。

　　七足壁蟹沾水寫：妳的酬勞從哪來？

　　醜頭沾水寫：地下競技場不就是個現成的賺錢點嗎。

　　醜頭接著寫下她的計畫給七足壁蟹看，孩子們也好奇湊過來看。藍帆當下看完的感想是，這計畫有夠胡來，大概也就只有她們才能做到。

作者後記：寫完這篇讓我好想吃玫瑰檸檬塔:<

喜歡我的作品請不吝按下「喜歡！」讓我知道唷，你的每個喜歡都是我創作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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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勿論 Tamula Story

紅斗篷與藍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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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Chapter.1】城市垃圾場

#2 【Chapter.2】紅斗篷

#3 【Chapter.3】醜頭少女

#4 【Chapter.4】秩序拉拔戰

#5 【Chapter.5】解決有問題的人

#6 【Chapter.6】入侵自動垃圾廠

#7 【Chapter.７】來生派對（上）

#8 【Chapter.8】來生派對（下）

#9 【Chapter.9】受困工廠

#10 【Chapter.10】權貴與窮民

#11 【Chapter.11】崩壞所需時間

#12 【Chapter.12】爆鼠

#13 【Chapter.13】破冰

#14 【Chapter.14】國慶日

#15 【Chapter.15】七足壁蟹

#16 【Chapter.16】夜談時刻：泡澡

#17 【Chapter.17】誰出錢誰老大

#18 【Chapter.18】牡丹戲雙博館（上）

#19 【Chapter.19】牡丹戲雙博館（中）

#20 【Chapter.20】牡丹戲雙博館（下）

#21 【Chapter.21】內鬨

#22 【Chapter.22】相認

#23 【Chapter.23】悅神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