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月老升職指南 - 【陰陽藥師】16. 妳究竟是誰

　　落棠一回到藥鋪，便看見手忙腳亂的明語及夜言。

　　明語二話不說拋開手邊的東西，撲上去抱住落棠的腰。在落棠猶豫著是否要推開她時，她便鬆開了手，開始瘋狂搥打落棠。

　　「忘、溪！！」明語怒吼：「我昨天跟妳說的話妳都當耳邊風了嗎？妳自己看看時間！妳到底在外面幹什麼啊？！」

　　牆上時鐘顯示已經快要午夜了，落棠好幾次想開口辯解，但明語的連環砲完全沒給她任何空檔。

　　她改為看向夜言，後者正擔憂地確認她身上是否有傷，確定她無事之後才接收到她的眼神，但他只是面露無奈，沒有多言。

　　落棠吐了口氣，正要打斷明語，卻發現她的臉龐上掛了兩行淚痕。

　　這讓落棠微微錯愕，脫口而道：「妳哭什麼？」

　　「誰哭了！我才沒哭！」明語紅通通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大聲啜泣道：「笨蛋！妳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怕妳又……」

　　落棠陷入沉默，一來是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正在哭鼻子的小孩——雖然這個小孩已經兩千多歲了；二來是因為對於他們的擔憂，她居然沒想反駁。

　　「……幸好妳沒事。」明語抹乾臉上的淚，雙手叉腰，以嚴肅的口吻道：「妳不准再這樣了，聽見沒有？」

　　「喔。」落棠伸出魔爪，揉了揉明語的腦袋。

　　「好好回答我！妳、這樣會把我的髮型弄亂啦！住手……嗯？」明語瞧見了落棠身後的時無盡，神色瞬間轉為警惕：「今日沒營業，你是怎麼進來的？」

　　離開鬼城之後，鬼魂若沒有受到其他因素影響，便能繼續維持著生前的模樣，因此時無盡不再是傷痕累累的樣子。而夜言看到他那身天師袍後，就一直擰著眉頭，似在思索什麼。

　　落棠道：「我帶回來的，以後他會一直跟著我。」

　　時無盡立刻反駁：「我怎麼可能——」

　　落棠一把摀住他的嘴，將他的臉都捏得變形了。

　　明語愣了愣，無奈地道：「我們之前不是談過嗎？不要隨意抓路邊的遊魂回來試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方，萬一又把鬼給毒傻了，會妨礙到地府審訊的。」

　　時無盡聞言，看著落棠的目光添上了一絲驚懼。

　　「……」落棠一面奇怪忘溪到底幹過什麼事，一面道：「我只是要他待在這裡，你們不用管他。」

　　明語與夜言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深深的困惑。然而，她是這間藥鋪的老闆，若她堅持要做什麼事，他們沒有立場阻止她。

　　況且……他們發過誓，會事事以她為主。

　　「罷了，相信妳有分寸——但是！不准讓他亂碰藥材！」

　　落棠看向時無盡，「聽見了沒？」

　　後者則把頭撇向另一邊，完全不想理她。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落棠在明語奶聲奶氣的威脅下，粗略地交代了她去了什麼地方，並省略掉被女惡靈攻擊的部分。

　　「大概就這樣。明天藥鋪也先別開了，等我解決時家的事情再開。」

　　兩位小藥童點頭表示同意，以往接到比較麻煩的工作時，忘溪也會這般決定。

　　結束談話後，落棠抓著時無盡走入藥鋪最深處的門內。

　　門後的空間被劃分成廚房與樓梯間，牆面漆成了淺淺的米色，看上去非常新穎，沒有絲毫歲月的痕跡。踏上二樓後，映入眼簾的是四扇簡約的木製門。

　　「所以，」落棠一邊走，一邊問：「那位無晴的全名，是時無晴吧？她是你的堂妹還堂姊？」

　　時無盡緊握雙拳，沉默不答。

　　離樓梯口最遠的那間房間正屬於忘溪，寬敞的房內佈置得簡約舒適，床榻、書櫃、桌案等傢俱應有盡有，全以淺色木頭所製。落棠入房後，便癱坐在淺棕色的小沙發上，坐姿可謂豪邁至極。

　　她挑眉看著時無盡，他不開口，她也不催促，一人一鬼就這麼乾瞪眼。

　　最後是時無盡先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堂姊。」

　　「那你對她……」

　　「我從未對她產生過半分情愫！自始至終都是她在糾纏我！！」時無盡激動地道，猩紅再次侵蝕了他的眼眶，密集交錯的傷痕逐漸浮現，「我恨她！我只恨她！！」

　　微弱的陰氣使平地起風，狹帶著細密的刺痛劃過落棠的臉龐，但她沒有任何反應。

　　在一片寂靜中，時無盡漸漸平復情緒，模樣也慢慢恢復正常。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壓抑的嗓音中藏了不易察覺的委屈：「我只是……所有人都只聽信那些……」

　　「別管那些死人說過什麼屁話了。」落棠的身子微微前傾，「你來告訴我真相。」

　　快啊，快點告訴本神！本神真的很好奇！！

　　時無盡聽見這番話，又迎上她認真的神情，一股古怪的感受油然而生。他趕緊拋開那股詭異的情緒，強撐起自嘲的笑：「我可不想讓妳當笑話聽。」

　　落棠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先暫且換個問題。你幹嘛要幫那個醜東西背鍋？」

　　時無盡想了兩秒才弄明白落棠問的是什麼：「我沒背鍋，詛咒確實是我弄的。」

　　「說謊。」

　　「……我何必說謊？」

　　「問你啊。」落棠微笑道：「我勸你好好回答，不然你會後悔。」

　　被這麼一威脅，時無盡忍不住嗤笑道：「妳還能撬開我的嘴不成？」

　　本在猶豫是否要動手的落棠一聽，頓時樂得大笑出聲。

　　「妳笑什……！」

　　落棠將垂落額前的髮絲撥到耳後，露出了血紅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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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時漆黑的眼瞳被赤紅的光淹沒，彷彿蟄伏已久的怪物終於衝出深淵，一把捉住了他，要將他啃食得連骨頭都不剩。

　　憤恨、恐懼、不甘……無數負面情緒忽地翻湧而上，吞噬了時無盡的意識。極強烈的暈眩亦扭曲了他的視線，唯有一縷紅光特別清晰。

　　一道輕柔的聲音悠悠傳入他的腦海：「說，你們是不是做過什麼協議？」

　　眼神呆滯的時無盡正要開口，一道幽藍的光驀地衝出他的額心，在他身前形成一個扭曲的複雜圖騰。

　　時無盡痛苦地彎下腰，彷彿整個魂魄都在被猛力撕扯，落棠見狀，面露納悶。

　　本神都還沒認真使勁，反應就這麼大？

　　【大人請停止！他快魂飛魄散了！】大佬號見落棠還不收手，聲音染上了哭腔，【落棠大人！！】

　　『……弱雞。』落棠緩緩斂了眼中的紅光。

　　大佬號心有餘悸，顫聲問出在忘川河畔就有的疑惑，【您為何沒有被限制？】

　　『你們以為本神會和那些傻子一樣？』落棠嗤笑。

　　雖然她的能力沒被限制，但許多方面的強度都被削弱了不少，對此落棠甚是不滿。

　　【……】對！

　　它和尊上們都以為她會和所有受罰的神使一樣，意識被輸送到寄體身上之後，就無法使用自己本體的特殊能力，結果……

　　她究竟是什麼來頭？！

　　落棠依舊悠哉地坐著，她望著逐漸淡去的藍色圖騰，調侃道：「有必要動用禁忌契約嗎？還不是破綻百出，讓人猜出來了。」

　　鬼魂之間若定下這種禁忌契約，就必須遵守對方提出的條件，否則會魂飛魄散。唯一的破除方式，是其中一方入輪迴或徹底消逝。

　　不過，落棠也有把握強行破壞，但時無盡的魂魄真的很虛弱，恐怕無法承受衝擊。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v8rGMdDz

　　時無盡陷於劫後倖存的恐懼，他緊攥衣襟，不可置信地吼：「妳究竟是誰！？」

　　「我還能是誰？」

　　「……」他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可笑。

　　他親眼看著她開啟空間裂縫，她還能是誰？

　　「妳果然，對他們動了手腳。」想到伯父伯母最後的異樣，以及方才的恐怖感受，他幾乎難以壓制心中的悚然。

　　「知道怕了？」落棠得意地道：「乖乖回答，否則我真能撬開你的嘴。」

　　「妳明知我……！」時無盡忍住怒氣，自暴自棄地笑道：「詛咒是我下的，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我恨她入骨，但她早已投胎轉世，我當然要把仇恨轉移到她的後代身上。」

　　他停頓了一下，蹙眉道：「別再問了，這件事沒有妳想像中那麼重要。」

　　「……她沒有投胎。」落棠漫不經心地道：「你們現任家主說，她不小心弄死你這個競爭對手，為了掌門之位偷偷把你封印起來折磨……但她又在三生石上刻下你的名字，甚至為了你跳進忘川。不覺得很有趣嗎？」

　　聽見她已跳入忘川，時無盡先是震驚，再是惡寒，隨後滿滿的困惑佔據了他的腦海：「什麼競爭，什麼折磨？」

　　「不是這樣？」

　　「妳到底在說什麼？」

　　落棠發現他是真的聽不懂，心底越發好奇。她道：「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你糾正，然後回答我的所有問題。」

　　「……」

　　落棠作勢要再動手，時無盡趕緊道：「停！我又沒拒絕！」

　　她立刻躺回沙發上，露出得逞的詐笑，時無盡一愣，惱怒又挫敗地瞪著她。

　　這到底是什麼孽緣，他這輩子肯定是跟黃泉藥鋪犯沖……

　　待落棠講完時家主所說的故事，時無盡完美詮釋了名為「目瞪口呆」的表情。

　　「……為何妳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那麼荒謬？」這是他的故事？他本尊都認不出來了！

　　落棠譏笑道：「你就是這麼荒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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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帶著新封面來啦～裡面不小心劇透了一點東西呢XDD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電腦有問題，整張圖看起來超暗……明明我在畫的時候顏色看起來都很正常啊ಥ_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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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藥師】16. 妳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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