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馨心情愉悅地回到家裡,可看到阻隔自己的家和外界的大鐵門時,想起自己那如山岳搬的父親,不就如這鐵門一樣,完全阻擋自己不喜歡的事物於外,不願也不想去了解外面的人,只認為外面的人都是來傷害自己的。
「你不准和她做朋友。」不知多少年以前的記憶,一臉嚴肅的父親瞪視著被怒喝嚇到發抖的自己。
「為……為什麼?」小小的自己不願隨便和好朋友分開,稍微放膽地詢問著,可緊接著是一個火辣的巴掌,和一連串自己聽不懂的怒罵。
「你還可以交其他朋友啊,只是少一個朋友,不要太違抗父親。」母親雖然很疼自己,但她也不贊同自己交的朋友。
後來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那位第一次交到的好友就消失於自己的人生中,再也沒看過她了,只是長大後隱約知道那位好友是提姆教的人,可自己永遠不懂,提姆教做錯了什麼,讓自己的父親、爺爺和所有家族的人那麼厭惡。
經過那麼多年,父親的脾氣和厭惡不但沒有削減,反正更加可怕深切,這樣的狀況婉馨不知道當介紹雷易給父親時會是什麼樣子,就算雷易真的脫離自己的家族,但父親又會怎麼想,會不會跟過去一樣使雷易消失於自己的人生中。
想到這裡原本從雷易那得到的信心蕩然無存,即將別離的預感化為悲傷濃濃地塞滿內心,眼淚頓時如斷線珍珠項鍊般滾落。
「表姊,表姊!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原本有問題想來請教婉馨的榮華,意外看到她的淚水,頓時沒了主意慌張地詢問著。
婉馨不想讓家族裡的人知道雷易的事情,只是死命地搖頭不回答,讓榮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胡亂地說著安慰的話,並叫僕人拿清水毛巾,溫柔地幫忙擦拭她的淚水,等到表姊哭累上床睡覺後,才一臉嚴肅地去把司機找來。
詢問婉馨今天發生的事情,原本司機還想替小姐隱瞞,可看到榮華少爺真心地替小姐擔心著,所以最終還是把一切都講了。
「你說對方是提姆教的!把表姊帶走後就變成這樣?」榮華激動地揪住司機的衣領,不過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失態才趕緊放開。
榮華雖然對提姆教沒什麼想法,也不會和家族一樣仇視著,但心中仍會有些疙瘩,聽到表姊就是被帶走後才變得那麼傷心,加上那說不出口的委屈,讓他不禁聯想到對方做出多壞的事情,心中隨知升起一股怒氣,那是自己所珍惜的人被傷害的憤怒。
榮華被怒火驅策地衝回房間,從衣櫃中拿出自己的長劍,換上一套衣服就要衝去找害表姊痛哭的男子。
「嗚!」突然一陣如針刺般的頭疼,喚醒榮華一絲理智,他才驚覺自己根本不認識人家,也不知道要去哪裡這個人,這樣衝出去根本沒用。
榮華冷靜下來思考著,想到表姊有幾個朋友,雖然自己和她們不熟,但至少因為一些緣故而有他們的聯絡電話。這樣一想,榮華精神大振,馬上從書桌翻出電話簿,從中找到幾個熟悉的名字,用房間的電話撥打上頭的號碼。
由於榮華巧妙地詢問和隱瞞,成功從惠莉那邊問到那個叫雷易男人的電話,同時還知道對方是同學校的學長,是前幾屆的劍擊冠軍。聽到後面的情報榮華不禁有些猶豫,因為既然對方也是高手,那想要替表姊討回公道就困難了。
不過榮華看著手中的長劍,搖搖頭心想自己怎麼那麼懦弱,對方很強又如何,重點是要實踐自己許下的諾言,才是真正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可想想自己的勝算實在太低,這時一個想法湧入腦海中,或許借助外力就能成功吧。
榮華摸著自己一直佩帶著的項鍊,上頭的龍之刻紋散發出冷光,刺激著自己的手指,那屬於家族的傳說不停誘惑著自己的心,該叫醒家族流傳的傳說嗎?
「嗚,怎麼又來了!」又是一陣頭疼,不但把那些慾望給消除乾淨,還心生豪氣地說:「我怎麼會這樣想,要也是先轟轟烈烈地去挑戰過,如果不行的話再說吧。」
榮華下定決心後,把長劍保養一番,然後慎重地拿起電話,撥打問來的電話,等電話那頭傳出詢問的話語後,先禮貌地自我介紹和說明自己跟表姊的關係,也不多做解釋就對電話那頭的雷易說:「為了家族的榮耀,我要挑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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