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沉默後,雷易才開口問:「我贏了才能和她在一起嗎?」
「我是不會壤她跟你在一起。」榮華近乎是怒吼地說。
「好吧,我明白了。」雷易的聲音聽起來就是有一股熟悉,榮華甚至可以感覺自己可以猜到對方會說什麼,就好像說中自己所想的話:「不過我不想將她當成獎品,我只是想藉此獲得允許的機會,至於最後的選擇仍是她。」
「這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給你機會。」榮華說完宣戰預告和約定好日子地點後就把電話甩上,深深地大呼一口氣拿起長劍對著房間裡一面空牆壁。
榮華看著前方的牆壁,如同平常練習劍擊般在眼前想像出虛擬對手,不過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沒見過雷易,可那幻化出的對手居然能將面貌連同細節清晰顯現,甚至可以感覺出對手的動作都跟自己很像,讓他不禁懷疑自己以前是否見過這個對手的比賽。
不過這樣並沒有讓他多做思考,只是更加努力練習,把因為準備考試荒廢的身體調整成最佳狀態。隔天已經停止哭泣的婉馨,看到榮華在花園揮汗如雨的樣子,以為他只是想放鬆心情而已,所以也沒多在意,繼續如往常一樣上學找朋友。
到了約戰的日子,榮華帶著保養好的長劍,神清氣爽地步出大門,雖然只用兩天抓回當初的感覺仍嫌不夠,可一切該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就看上天願意不願意讓自己保護好表姊,讓她不再出現會令自己內心揪緊的悲傷表情。
榮華來到一處半廢棄的運動場,叫司機離開後就走進已經半毀的大門裡,這裡到處是碎石破磚,厚實的灰塵顯示這裡久無人煙。這裡過去是自己家族的產業,因為很多原因被廢棄但卻不賣出,就這樣擱置著,現在拿來當決鬥的場所倒是剛剛好。
榮華選塊較為乾淨的平地,稍微打掃一下當做暖身運動,順便等著應該被打倒的對手來到。雷易沒有遲到,很早就獨自來到,遠遠看到榮華二話不說就放下長劍過來幫忙,榮華沒說什麼就任由他幫忙。
兩人很快就清除出一塊不大不小的空間,停下來喘口氣一直都沒交談過任何話,榮華從雷易的眼中看到堅定的光芒,那是對自己的自信和決不動搖的愛戀所組成的氣息,也就是說雷易和自己一樣不會輕易放手。
兩人似乎都明白對方的心意,沒說任何話就一起拿起長劍,分別站在場地的兩邊,舉起長劍對持著。對他們來說現在就如同站在比賽會場,四周的人因為緊張而閉住呼吸,都在等待著裁判下達開始的信號。
一隻鳥宛如上帝派來的裁判哨音突然地高亢啼叫,兩人之間凝結的氣勢像是突然被打破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同時消失原地的兩道身影和兩把劍,同時往對手的身上砍去,卻又像是套好招似的,劍同時在空中轉向並在兩人之間的空間強力地互擊。
榮華現在進入一種奇異的感覺中,雷易的動作像是早就看過般了然於胸,不論是高速移動還是中途變化,心中宛如早就知道地支配身體往應該防禦或攻擊的地方移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自己是越來越享受這種佔上風的感覺。
雷易現在幾乎是快無法維持自己的招式行使,不管自己如何施展都一定會被擋下,對手的攻擊也凌厲到自己快無法掌握的地步,但這些都還是其次,真正讓他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他像是在跟另一個自己對打。
榮華絲毫不給雷易思考時間,舞起劍更加急促窮追猛打地逼得雷易一直後退,直到他的背靠到一面倒塌一半的牆壁,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可榮華宛如殺紅眼般,全力施展超越過去自己的劍術,把雷易所有能閃躲的路線封閉。
「嗚!」就在此時,榮華原本已經安靜兩天的頭疼再次發作,揮出的手因此慢了那麼一點。
榮華之前的預感仍然存在,甚至變得更加清晰,幾乎是親眼看到整個過程般,看到雷易利用這麼一點破綻揮出強力的一擊,準確無誤地敲打在自己的手腕上,打掉自己的劍後再一個迴身,一劍往自己的喉嚨刺來。
雖然所有的過程都看到了,但不知為何自己的身體宛如生鏽般,所有移動都變得異常緩慢,偏偏意志和視線都沒變慢,只能眼睜睜看著雷易將劍抵著自己的喉嚨喘著氣說:「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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