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那個時候就聽到,咻~~~砰!幾咧,安奈……金短蝦啦!」
另一方面,不同於伊蕾娜以及出雲那邊的愁雲慘霧,此時城市裡的居民已經開始著手街道的修復工作,此時只見一位老嫗正興奮地向身邊的年輕人講述著自己親眼目睹的神蹟,而被纏住的小夥子雖然面露擔憂,然而當那足足有數百年沒有落至出雲城的神芒映照在整個城市的上空時,他心中的不安卻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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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出雲這個國家一直都沒有人可以成功通過儀式,從照日天柱中繼承天照的神格,因此為了守護家園,出雲的神裔們聯合開發了可以罩住整個島國的超大型結界-大日御輿,其原理便是藉著天柱來汲取地維中所蘊藏的天源,並輸送至結界,但這麼做的缺點,便是從地維裡抽取的天源,通常都含著大量的汙穢,這種汙穢不但有害,而且還會堆積,久了便會造成問題,所以神裔們解決這個問題的方式,就是建立人柱系統,以巫女為祭品,時刻淨化著被吸入天柱中的汙穢,而淨化不了的,就排入鬼門,並由冥家人負責看管,以防出現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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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應大日御輿的半圓形結構,出雲的生活區域也同樣做了改變,越靠近中央安全區的地方,被稱為內庭,主要居住的都是出雲這裡的貴族階級,而內庭之外,還隔著一圈遼闊的護城河,據說出雲城還未建起之前,這河本來是一座巨大的內陸湖,但在神明藉著法術升起了湖底的陸地後,剩餘的湖水就成了守護城市最好的天塹,後來新增的居住地,也成了現在給一般凡民居住的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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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冥家叛徒聽好啦,本小姐我只說一次,你們現在已經被我一個人團團包圍了,勸你們趕緊放棄抵抗,乖乖出來投降,那樣的話本小姐還可以大發慈悲的給你們一個痛快,啊如果有人不投降,那等會本小姐就給他一百個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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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庭相隔了至少一條護城河的內庭裡,一位生著一頭燦爛金髮的少女正鼓足氣勢朝著緊閉的大門大喊,其強大的音波衝擊甚至讓厚重的木製門板都在一瞬間微微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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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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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少女沒頭沒腦的威嚇並沒有起到該有的效果,只是讓宅邸裏收拾家當的聲響停下,一個個人影探頭探腦的,就是沒人有膽子上前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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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姆,曦大人,他們看起來沒有要投降的意思欸,那我們可以殺進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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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意義的小眼瞪大門感到厭煩,夏莉朝身旁的金髮青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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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著急啊,夏莉娃兒,我們倆堂堂祥瑞仙獸,平時日子過得多無趣,現在這抄家滅族,多是一件美事,不好好享受一下可就虧囉。」整了整領子,曦接著道:「而且一百個不痛快是什麼鬼,要知道上門找碴最重要的就是氣勢,妳話說的這麼弱,哪有人會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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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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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夏莉鼓起嘴別過身,一副你行你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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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小娃兒鬧起彆扭……看樣子剛剛那樣是有點過頭了,好險本大爺我見多識廣,現在就來展示一下我從日煌那邊學來的談判技巧,咳、咳:「冥朧,我囸你先人!死到臨頭了還惦記著跑路前要先整點盤纏,少做夢了!今天你們冥家人就是背上插了翅膀,也休想活著離開出雲城。立刻給句痛快話!投降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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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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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凶狠的語句,換來了一樣的結果,不同的是剛剛還望著外面、惴惴不安的家僕,此時都低聲交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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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傻逼幹哈呢,不殺進來,是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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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聽說剛剛戰鬥的結果根本是兩敗俱傷,那兩個小丑就是來裝裝樣子,等一下應該就會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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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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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瞇著的雙眼配上ㄟ字型的嘴,此時夏莉即便不發一語,那充滿鄙視的眼神讓曦再也裝不下去,大拳一揮便將禁制連帶大門一併砸進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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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地!都不敢開門,都怕死是吧,讓老子自己殺進來,你們也別想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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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羞成怒下,曦直接破門而入,只見零散的幾個門衛衝了上來,其中最近的兩位默契地成左右夾攻之勢,一拳一爪,雙雙擊出,過程中,左邊手爪陡然生變,覆蓋黑羽,指爪如金勾,赫然就是黑鷲血脈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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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砸向曦的拳頭同樣也膨脹了至少有三倍大,堅硬如鐵的角質覆蓋其上,從外觀上判斷,應該是屬於古巨猿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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嚄、嚄……不愧是素來就以戰力聞名遐邇的冥家,就連下等的門衛都有高階妖修的級別,只不過在他眼裡,這種等級的傢伙就是再多幾位也全是上來送的,完全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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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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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刺耳的金屬音在曦的身上炸開,兩個門衛拚死的一擊同時命中,然而受創的,卻非被他們偷襲的曦,而是那理應無堅不摧的爪與拳,在巨力的反震下幾乎是只剩一層皮肉還與身體相連,而其餘的骨啊、肉啊、則都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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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光六技其一,壁光˙贔屭,這招最大的特點,便是要讓體內的光屬性天源凝結如實,並包附體表,以達到防禦的目的,此招原理聽起來簡單,可實際操作起來便會知道它本質上是易學難精,實戰中的翻船率更是居高不下,到了後來,甚至還傳出了沒錢買法器護身的窮鬼,才會去練贔屭這種陽春功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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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幹嘛,問、就是裝逼,沒別的意思,你們看我這贔屭練的還行吧,本大爺還看準了攻擊要命中的瞬間才開的技反,誰讓夏莉娃兒跟靜娃兒每次下手都不知輕重,頻頻破我的防,弄得大爺我都沒自信了,不過現在看來,其實我還是可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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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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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了一下自己如今只能靠欺負雜魚來找回尊嚴的處境後,曦隨手便爆了兩人的太陽穴,送他們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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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曦大人你又在偷懶了,玉藻大人可說了啊,等一下誰殺最少,今晚就不用睡了,得通宵去彌月轟出來的大坑那挖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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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眨眼功夫,其餘的門衛已經成了夏莉的劍下亡魂,他們同樣能藉著激化自身血脈的方式來提升戰力,但妖化的肉身在對上少女斬出的劍光時,卻像張紙那般無力,幾乎是在接觸的瞬間就被破開,然後斬斷了脆弱的肉與骨,最終讓整具軀體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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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是,耀光六技的……刃光˙金樨,加上水平如此之高的壁光˙贔屭,你們是……為、為什麼白辰的妖仙會……這可違反了互不干涉的契約啊!」從二人使用的招式認出了入侵者的身分,一名尚存一息的門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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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契約,此事的淵源還得追朔到比太古時期還要更為久遠的混沌時代,當時原初諸神盡數殞落,包括當時支撐著世界的大樹,生命之樹卡巴拉,然而本應就這個麼枯死的卡巴拉,卻在最後一刻留下了一枚神之卵,這卵也正是被後世稱為聖帝的世界蛇–夢迦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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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聖帝的傳說極多,但最著名的還是祂採神靈遺蛻,化靈本,煉十日,是為聖帝十子,意圖燒卻失去神明之後的神國,乃至整個世界,要將所有生靈用於飛升時的能量,生死存亡之際,巫族少女帝天出世,因聽聞月亮上的生靈以日光為食,全然不懼太陽的高溫,為此她一路斬惡螭、降大魔,終得登月的仙路,尋得初代月兔緋夜為旅伴,一同踏上了討伐聖帝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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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國-帕希爾,那是聖帝與帝天賭上了世界存亡而開戰的地方,此戰打得可謂驚天動地,日月無光,然而在月兔緋夜的獻身下,帝天終究是險勝,她打敗了聖帝,並一槍打碎了漂浮在天上的帕希爾,從此神國不存,仙凡兩界之民均立於中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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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畢竟仙凡兩界終有要分離的一天,人妖終究殊途,但過去的你們出雲的天照神與我們白辰畢竟有過交情,現在新的天照神都現世了,我們白辰若繼續按兵不動也說不過去啊,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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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契約,曦覺得於情於理還是應該解釋一下,然而提問的門衛卻沒能等到曦把話說完,話聽一半,人就先一步去陰曹地府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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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沒打算聽答案就別亂問好不好,浪費本大爺的時間。」嫌惡的繞過面前的血汙還有斷肢,當曦一腳踏上通往室內的階梯,一陣強烈的不協調感隨即湧上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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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真是稀客,您是白辰的八咫烏……名字是叫……嘛,想不起來了,還請原諒妾身的無禮,畢竟剛吞了不少東西,這會還忙著消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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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著迴盪在腦中的雜音,曦吃力的抬起頭並朝著女子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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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溜、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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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已經不能用血脈之力去形容的外型變化,首先是由大量的觸手構成的下體,接著是被整陀不知道是由什麼東西組合而成的膠狀物質包覆住的身軀,上面甚至看起來像鑲嵌了一張張的人臉,發出的哀嚎聲此起彼落,最後是負責說話的女性上身,她的肌膚呈灰色,不著片縷,渾身滿布著絢爛的花紋,眼睛為黑色,但瞳孔卻是紅的,總之,即便曦將自己的記憶翻遍,他也找不出任何一個長這副模樣的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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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冥朧?妳把夏莉娃兒怎麼了,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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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過眼前那令人想嘔吐的畫面後,曦這才意識到先自己一步殺進冥家宅邸的少女已經不見蹤影,這讓他焦急地朝眼前的怪物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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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嘛,您可還真是薄情呀,剛剛還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的身子猛瞧,這會,竟然就惦記起了別的女人,嗚、嗚、嗚……」面對曦的質問,已經徹底變成怪物的冥朧作勢哭了一下後才說道:「不過沒關係,看在您長的俊俏的份上,要不,您親自到妾身的『裡面』來瞧瞧如何,不過先說好,妾身怕疼,您要是太粗魯,妾身可就不依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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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只見冥朧的腹部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張血盆大口就這樣從肚臍處延伸到了喉嚨的位置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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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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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這氣息是……奈亞拉托提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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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家宅邸發生的情況,自然也有同步到宇宙要塞那裡,可就在剛剛,靜的身體狀況同樣到了緊要關頭,這使得伊蕾娜不得不分神去思考對策。而就是這一小會的分神,給了敵人入侵的絕佳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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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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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席上,身體已經被觸手貫穿的愛爾菲口吐鮮血,雙腿無力地低垂,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心疼,然而傷她的兇手卻絲毫沒有半點惻隱之心,在確認少女沒了反抗能力後便將人隨意地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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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啊,黛希林娜莉號的從屬女神大人,小女子名叫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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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的面前,作為入侵者的白髮少女優雅地行了一禮,從容的模樣顯盡了作為勝利者該有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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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三柱神居然會出現在這種小打小鬧的戰場……你們虛無之白……這次到底是下了多重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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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現有的情報來看,外神的勢力分為了七個顏色,其中又以虛無之白、重生之黃、災厄之黑這三派最為活躍,在這片星海之中,許多世界的混亂與毀滅基本都與他們拖不了干係,其危害有時候甚至能超越天狼蜥蜴與撒旦惡魔兩大黑暗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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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您這話說的,我們舊日支配者雖說在力量上的確不如外神,但我們彼此的目的皆是要讓吾等之神-阿薩托斯大人得以取代無用的大聖靈,成為這宇宙中的唯一主宰,最終吾等將創造出一個不存在苦難、災厄、不幸、病痛的世界,要讓所有的一切,回歸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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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少女越說越陶醉的模樣,讓伊蕾娜意識到要跟瘋子對話到底有多困難,奈何自己到底不是心理醫師,面對這樣一個精神狀態不怎麼正常的傢伙,是要怎麼套出情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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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您似乎很苦惱的樣子,是在思考如何在這種絕境下翻盤嗎,這麼認真,太令人感動了。」欣賞著伊蕾娜窘迫的模樣,凜音愉快地伸出手掌,瞬間一股莫名的力量便從四面八方滲了過來,如同要將整座要塞填滿那樣,直到伊蕾娜發現了出現在星海中的,那巨大的軀幹,她才意識到,一切都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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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寄生生命體˙次元樹-艾斯卡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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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手,唯有這個,這個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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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佔領了整座要塞的艾斯卡勒根系緩慢的爬上自己的身體,那股足以侵蝕靈魂深處的魔力隨之流入,伊蕾娜開始面帶潮紅,雙腿也不自然的緊縮,看上去一顫一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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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女神大人,您臉紅啦,來,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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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虛無教的行動來說,等待奈亞拉托提普攻佔下整個世界雖然也行,但現在就控制住伊蕾娜卻是最省事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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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闇之書˙時之刻就是我們虛無教的囊中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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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下界的戰爭打得如火如荼,虛無教神使,那位自稱凜音的少女,居然這麼剛好過來偷家,擺明了是衝自己來了,這樣看來,少女的目的難道是……時之刻的限定時間回歸術式!意識到虛無教真正的目的,伊蕾娜立刻拚上全身僅剩的一絲力量掙扎,就是不讓凜音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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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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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勝負已分,您還這樣耍賴可就沒意思了。」在與靜的戰鬥中,為了救降神儀式出了意外,導致只有半神境級別的阿爾瓦撒,凜音冒險偷襲,廢了她一臂,但靜的垂死反擊也打爛了她的右眼,在等待眼睛再生的時間裡,凈眼的效用減半,這使得凜音需要藉著完全觸摸伊蕾娜,才能找出神核的具體位置,並藉此在她的神核中刻下反轉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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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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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拉扯,發現凜音右眼處存在著破綻後,伊蕾娜再次逮著機會,將這位難纏的外神神使給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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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都是這礙事的眼罩……算了,反正也差不多看的見了。」連續兩次被伊蕾娜推了回去,凜音這會也上頭了,她怒極反笑,一邊看著越發虛弱的伊蕾娜,一邊緩緩的用單手把右眼的眼罩拉了下來,並扔到一旁的指揮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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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最後一次,聽話!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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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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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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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隻觸手自凜音的背後伸出,並拍飛了伊蕾娜,隨後又有三隻觸手追了過去,將倒落在牆邊的女神給拖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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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禁酒不吃吃罰酒。」在觸手的幫助下,伊蕾娜總算老實了下來,讓凜音得以用上雙手在她柔軟的身軀上肆意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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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呀……討厭,那邊很敏感……凜哥,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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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妳在那邊凜哥啊!可惡,這屑女神怎麼這麼結實,居然還有力氣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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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凜哥,呃,不是,凜音大人,您看這樣,不如我這邊投降輸一半,您先把我放了,我保證一定全面撤出出雲,還附帶多送您幾個當地的特色男寵,與其浪費時間去強求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不如去享受一下魚水之歡,盡情釋放一下平時積攢下來的慾火……」縱然身子正遭到變態神使的無情玩弄,伊蕾娜仍在試圖搶救當前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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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這妳這種沒臉沒皮的傢伙培養什麼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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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摸索,果然有收穫,凜音總算在伊蕾娜下腹部的位置感應到了微弱的神力,同時在凈眼光輝的映照下,藏於其中的神核若隱若現,一會明亮一會黑暗,可以是空無一物,可以巨大無比,彷彿星辰的誕生與死亡皆可存在於這樣的一顆核心之中,緣起緣滅,這正是象徵著神核與時間概念牢牢相連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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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核存在確認,開始植入反轉術式,精神汙染為……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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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到神核的座標後,凜音隨即開啟净眼,瞬間那能杜絕所有力量干涉的淨化之力便壓制了時間概念的運作,讓艾斯卡勒的精神侵蝕深及伊蕾娜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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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啊……咿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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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在被逐漸吞噬的過程雖然極為痛苦,但好在耗時不長,當艾斯卡勒全部的軀體包含樹幹、根部、葉片等部位都鑽入伊蕾娜的神核後,墮轉便算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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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這麼久,總算得到了一具上好的神軀,雖然修為只有五境是次了點,但擁有時間權能的神明畢竟少見,妾身就忍耐一下吧,辛苦妳了,外神派來的小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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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伊蕾娜,或者該說是艾斯卡勒,總之她給人的感覺已經不同,那種調兒啷噹的模樣蕩然無存,不怒自威的王者威嚴從這位女神的身上整個溢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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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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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那在星海中有著赫赫兇名的危險生物,凜音自然是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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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座要塞機神要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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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了伊蕾娜的身體似乎讓艾斯卡勒頗為愉悅,只見她像是要打賞下屬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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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扔下去吧,夜神-黛希琳娜莉為了衝擊七境,早已脫離機神本體,前往仙女星系的秘境閉關,現在這座要塞不過就是個殼,拿來當作阿爾瓦撒的告別禮炮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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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這麼大手筆,雖說人終究是被趕來的天照神給斬了,但能得如此大禮,相信即便是在這遙遠的異星之上長眠,妳們那個同伴一定也會感到相當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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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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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出雲所在的島國,遭天外巨石擊中,於地圖上永遠消失,若有任何國家的史官能倖存下來,多半會這麼記錄這起足以毀滅一個國度的可怕天災,然而果卻是,整個代號MC-976的世界,不久後也被虛無之白給『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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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本應皓月當空的天上,代表時間的刻度自虛空浮現,由光粒子構成的指針不停迴轉,使得鐘盤周遭的空間不斷扭曲,一切的事物都不斷朝著過去不斷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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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錨點固定,次元通道即將開啟,自時空的裂縫中顯現吧,空座之神,無貌之主,猶格˙索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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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之刻的術式發動完成,空間也隨之破碎,自那變化莫測,詭譎萬分的次元中,全身都被斗篷壟罩的無貌之主總算降臨到了這片星海之上,而仍待在地表上的生命,不論種族、修為,此時都已折服在了這位空間支配者的力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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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恐懼、絕望、憤怒、一瞬間,大量的負面情感開始侵蝕起了各種生靈的理智,然而這還只是開始,當無貌之主那巨大無比的手掌覆蓋到了眾人頂上的那片天空,真正的異變才正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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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解,然後組合,猶格˙索托斯的權能造成的影響就是這麼單純,天空與雲朵,大地與植披,海水與浪花,一開始就是這麼些幾乎可以視為一體的東西,然後昆蟲也一同,接著是野獸、以及其他的智慧生命,不論待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所有的一切都逐漸變的『密不可分』,宛如自這個世界誕生之初,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一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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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更新,歸於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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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肉體正在被分解、意識正在被撕裂,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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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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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跟什麼東西合而為一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存在慢慢溶解後,再繼續混入別的東西,無機物的話多半是景色,但生靈流進來的意念在成份上就相對複雜……總之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在這一刻都共享著彼此的感受,彼此的存在,因此沒有任何人會受傷的世界,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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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跟說好的不一樣,立刻停止,立刻!妾身、妾身還沒撤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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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凜音,同樣在權能干涉下被強制與世界合體的艾斯卡勒正拚盡全力來隔絕出一個維持住自身存在的空間,然而令她絕望的是,不論如何努力,她的一切還是不斷的在流失,不論是身軀,抑或是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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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說甚麼呢,艾斯卡勒大人,在這場儀式中,您可是……重要的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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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凜音再也無法維持自身意識,最後只喃喃道:「萬、物、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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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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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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