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殺閱讀模式,會比較嚴謹一點(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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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的再打一劑預防針,我其實沒怎麼看過文學類的作品,我接觸更多的其實是中國網文,而且稱不上喜愛閱讀的程度……所以,接下來要講的觀點,可能會比較粗淺(但會是我真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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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是一部文學作品,主軸是誌怪,這是作者給予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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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是戰爭中到戰後大概二十年左右的日本,這裡的戰,指得大概是二次世界大戰。佐證是主角在第二十二篇中說的「這二十年來」,也就是說故事後期的主角所處的時間段不會超過1953年,結合各項資訊判斷,本作即使架空,也並未完全脫離現實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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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篇幅於主角的臆語中萌芽,在怪異之中開枝散葉,最後在留白中停滯。這個手法涵蓋了所有的篇幅,讓整篇充滿了留白之美,我想或許是文學的常見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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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瞭解的領域,姑且就點到為止……單論純文學的作品,或許沒有對錯。我不是本科生,所以箇中原理我不清楚,說出來會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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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淺薄的知識,從讀者的角度會比較好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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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先就我的習慣,先講優點。
我認為這部作品:風格強烈、相關書籍的援引十分豐富、主角形象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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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作品的風格非常強烈,透過主角的臆語模糊怪異存在與主角想像間的界線,讓神怪的部分荒唐之餘,多了一些「雖然荒唐卻切實恐怖」的踏實地恐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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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的援引看得出作者為此下了苦功,有關文學書地援引加強了主角本身給我的印象,進而讓主角相比其他的角色具體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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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細微的改變中跨越,通往最後的釋然。從一開始自我形象低落、到中間篇章逐漸恢復,到尾部篇章有餘力去察覺與他人的感情、自己的感情,最後坦然的形象。可以說,主角完成了整部作品的旅途後,終於能夠笑嘆自己的荒唐遭遇,雖然並沒有非常明確,卻在字裡行間給我這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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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點說完就要來提一下我認為的缺點——應該說,我認為稍微可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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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有以下幾點:配角影薄、情節編排怪異、用詞與風格部分不貼合,以及對話主體不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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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角影薄的部分,我認為算是相對無可厚非的,主角以外的其他角色都顯得有一些輕薄,配角的待遇相比主角的待遇落差大得太多了,顯得整部作品只有主角正在前進、試著手握未來,而其他人一點也沒有動——不是醉生夢死、不願前進喔!就是……呃,沒有說,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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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小雛這位角色,在〈名花錄2〉中,她之所以言說出討厭主角,又半哭半笑的緣由,我認為在當下幾乎可稱是未著筆墨……而這樣的小瑕疵,不只出現在小雛這未出現過複數次的配角身上,也出現在本作裡單次出現的配角上,我認為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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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對於配角的筆墨,幾乎僅止於點到為止——這並非壞事,為故事推動所用的配角,以功用論來說確實不該傾書過多筆墨,但我並不認為完全省略是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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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但凡得到出場機會的角色,都必須令他「有頭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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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有頭有臉」?就是出場當下,你不會疑惑他的目的(因為有的時候也不是重點),也不會搞不懂他的動機;也就是,既不會不知道他為何而來,也不會不知道他在出場的當下到底在說什麼、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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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可以藏在文字之下,可以留白中間一大段讓讀者猜,但是不能沒有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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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正因角色是配角,才應該小巧且精緻——配角可以是一個標籤貼上去就能概括的角色,也可以是一個相對圓潤、多個標籤貼不盡他特點的角色。而不論何種類型的配角,他上台的目的反而要更加精確,因為作者沒有、也不該用過多筆墨去書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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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進到情節的部分。
在劇情前篇提起的設定,在後篇有所呼應——這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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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櫻花樹下的女子與主角相識相戀,在故事中段卻突然就進到「妻子」這個稱呼,不免令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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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單一的情節,和一些小篇章中我認為的缺陷,恰好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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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外道僧〉裡,主角最一開始提到了某個童年玩伴,然後……然後這個童年玩伴在劇情裡就只剩下疑似,主角還不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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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例如〈座敷童女〉裡,信是妻子寫的、書也是——好,跟老男人一起把書燒了……呃,那為什麼當初要寫?老、老男人呢?主角也不知道老男人是誰、來幹嘛的,然後老男人就離開讀者視線,一離開就是沒再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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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的劇情上無法環環相扣的狀況,有一點點多,導致小篇章之內的氣氛營造,變得有一點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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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出具體篇章,不過出了問題的篇章有這種怪異感:怪異發生,然後一段情緒蘊釀到半途,到高點的時候突然就又轉了場,前面的情緒高點突然又被直接放開,直接接到後面的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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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起來就有種憋屈感,情緒最高點的時候沒有停滯,讓讀者稍微消化一下,最後面的釋然又不夠平順,劇情的線索扣不到令讀者釋然的部分,主角就突然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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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覺得部分章節的順序可以調換,例如〈怪談雜談〉這篇可以調換到較前的位置,用以點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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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是用詞的部分——這個比較簡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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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日本人,但是在文中舉得文學例子卻鮮少日本本土的著作,中國最多,再來就是各種外國文豪和同鄉,古代的著作就……很少,好像幾乎沒有。(而且我記得主角還是說過自己不是很喜歡西化的那種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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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對話主體不明確——這個也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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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某些字句緊接著的部分,主角會直接搶話,但是前面的句子明明就不是他講的。
又或者是主角講的話,緊接在後面的卻是某個配角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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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有的時候會分不清楚到底是誰在講話這點,發生的時候就會稍微被帶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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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有精準抓到日式神怪風的神韻,把劇情環扣好、情感完整釋放,其餘的小瑕疵再稍微補補的話,會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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