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文師 - 咒文師第零題：菸終焉,最強咒文師

　　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一句話都不只能說。

　　不，其實是可以說任何話，但我一句也不想說。

　　只要一開口就會被菸熏到。

　　就算不開口也會被熏到……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呢。」

　　「剛才不是很有氣勢嗎？」

　　「看到我們點起菸才發現我們是不良嗎，臭老頭後悔也來不及了！」

　　兩個人擋在小巷的出口，要出去的話就要經過他們兩個。

　　雖然看上去有一點社會氣息，但估計也才初中左右的年紀吧，但也是這個年紀才危險。

　　每個都逞兇鬥狠，深怕別人看不起自己，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只要當下威風就夠了，就算死也沒關係，大概是這種感覺吧。

　　但如果真的面臨生死關頭，肯定會孬的跟老鼠一樣。

　　就這麼決定了……

　　「真的很臭。」

　　「蛤！」

　　一人發出非常大的聲音，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非常的高至少比我高了許多，肌肉也相當的發達雖然沒有漫畫那樣誇張的壯碩，但也不是這個年紀會有的精壯，身上還有神鬼的刺青。

　　我想這應該就是不良的特殊體質吧，加上那任信的性格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又經常打架來鍛鍊身體，所以體格可以發展得很不錯。

　　「老先生我看你是完全不行喔，嘴巴這麼臭，是擔心棺材買了沒有東西可以放進去嗎？」

　　滿臉青春豆的精壯男孩出拳打了過來，我倒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是毫不在意的打出這一拳，過去的小流氓拳頭裡面都充滿了不知從哪裡來的憤怒。

　　相較之下這一拳的意志軟弱無力他只是覺得應該要出一拳比較符合自己不良的形象，至於為什麼要出這拳，和出拳打人就是要準備對拼這層含義他一點也沒有體悟，大概是認為所有人被打了都不會還手吧。

　　不愧是小男孩，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的拳頭也結實的打在我的臉上，這種沒有意志的拳頭我是不可能會害怕的，不過我的身體還是遵循這世界的物理法則飛了出去。

　　「大哥人都飛出去了，你會不會打得太用力了，那糟老頭沒事吧。」

　　「誰管他有沒有事，而且我又沒有很大力，要怪就怪他自己太輕了隨便打就飛出去，才不是我的錯。」

　　「可是他一動也不動唉，會不會掛掉了。」

　　「你上去看一下阿。」

　　「為什麼是我上去看，人是你打的唉。」

　　「囉嗦叫你看就去看，不然打你喔。」

　　「啐……」

　　小跟班鼓起了勇氣走了過來，他把頭小心翼翼的伸到我的視線裡面。

　　我用滿是皺紋的臉擠出了一個微笑給他。

　　「嗚啊！」

　　「叫什麼啦！」

　　小跟班嚇得跳了回去。

　　我也坐了起來，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但是心中沒有任何的情緒，大概就像是一具正在微笑的屍體。

　　看到兩個年輕的不良表情都僵住了，我大概就知道他們被我嚇到了。

　　「恩，還真是軟弱無力的拳頭了呢～」

　　「什……」

　　我出言發聲讓他們心中安定我還活著。

　　「虧你長的那麼高大，肌肉也蠻大塊的結果只是裝飾品阿。」

　　「馬上就讓你說不出這句話。」

　　偌大的拳頭夾帶著拳風再次到來，不同的是這次的拳頭自我意志的含量有所提升，還挺不錯的嘛。

　　--------

　　沒有任何意外那個老人再次被我的拳頭轟飛。

　　這次那個有著噁心笑容的面孔沒有像剛才一樣跳起來。

　　「終於解決了嗎？」

　　唉，好像不是這樣吧？

　　把一個人打到倒地不起的話應該是要上前關心他才對……

　　但是那個臉孔實在太可怕了，根本就不是祥和的老人如果知道他有這麼可怕的一面我跟本就不想招惹他。

　　「老大，我們就趁他還沒有起來的時候偷跑吧，那個老頭怪可怕的。」

　　「說什麼傻話，我們就算是不良還是要有基本的道義，你上去看看他還有沒有呼吸。」

　　「怎麼又是我，老大你自己去看阿。」

　　「你這個膽小鬼叫你看你在那邊怕，不然我們兩個一起去看總行了吧。」

　　我也是怕的不得了。

　　往前踏了一步，這個小巷原本有這麼陰暗嗎，現在不是中午的時間嗎？

　　小巷外面應該要是車水馬龍才對，現在連一點車聲都沒有聽到。

　　一步步慢慢接近。

　　他被我打飛的距離比我想像的還要遠。

　　又走了幾步。

　　感覺快要看到老人的面孔了。

　　但還看不到。

　　再一步嗎？

　　還是兩步，三步？

　　好像越走越近，又好像完全沒有拉近。

　　我們的步伐很小很緩慢。

　　好像有點奇怪。

　　到底要到了沒有！

　　我索性一大步向前踏下去，在身體跟上去之前有人開口說話了。

　　“我可能要死很多次，才能領悟，生命是無窮無盡的。”

　　我的身體僵住了，那一步卡在一半身體無法再往前一分一毫。

　　那個聲音是來自地獄的聲音，是那個有著可怕臉龐的老頭的聲音。

　　「你可真好阿再次讓我體會人生了，不如讓我多體會一下生命的無窮盡吧！」

　　那個老頭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那個臉上的皺紋擠成了一個嚇人的微笑，他的雙眸中只有一片黑暗沒有任何光明。

　　「不，不要過來。」

　　「我怎麼可能不過去呢，我就是要過去，你有能力在讓我死一次，但我會不斷地爬起來，哈哈哈！」

　　定神一看那老頭居然一點瘀青也沒有，那根本不是人類！

　　「老大我們快跑吧！」

　　「跑？」

　　「沒錯阿，那老頭要過來就讓他過來阿，他雖然很可怕但走路的速度好像不快，我們就跑了吧他也不知道我們會跑去哪裡，我自己也不知道會跑去哪裡。」

　　「好，跑起！」

　　「喂，老大你怎麼可以自己偷跑阿！」

　　-----

　　兩個不良在我的注目下跑走了。

　　「真是輕鬆無比，簡單的沒費半分力就通過了。」

　　轉了轉自己的脖子。

　　「什麼沒費半分力，你剛才可是挨了兩拳呢。」

　　「那可是我想體驗一下生命的讚禮阿。」

　　突然出現在空中的小狐狸是我的式神。

　　做這一行的總是很寂寞的，所以把一千年前的寵物屍骨做成了式神伴在身旁，沒想到第兩百年他就成精會說話了。

　　「你這個欺負小朋友的老不死。」

　　「彼此彼此，人趕走了我才能開始工作阿，沒錯就是這裡他們剛才站的位置，這個可是最完美封印的角度。」

　　提出元胎筆，開始皺紋師的工作了。

　　「是咒文師才對吧！」

　　「那是現代的稱呼，要叫什麼隨我高興，反正我就是把那群小廢物封印不了的詛咒封印就是了，人家都說青出於藍更勝於藍，搞不懂他們怎麼這麼沒有用。」

　　「老不死你還敢說阿，青出於藍那是師徒阿，你根本就沒有教育後代任何東西，如果你是藍色那麼他們就是青色以外的任何一個顏色了。」

　　「你說這話可是太傷人了吧……」

　　巨大的毛筆在現代應該是非常的突兀，手上的筆有我的前臂這麼大，與其說在寫字不如說是在揮劍。

　　利用心中豐沛的情感寫下的咒文，可以封印此地的詛咒。

　　“令死者有不朽的名，令生者有無盡的愛。”

　　這些文字慢慢的˙消逝在空中。

　　「我可是很愛我的學生們呢，這一千年中看著我的咒文偷學的咒文師不知道有幾千人，他們通通都是我的學生，這樣我的學生數好比孔子了吧，哈哈哈。」

　　我把手上的書和筆收了起來。

　　「我對他們的愛如這篇泰戈爾的詩一樣，我對他們有無盡的愛，他們認為我是個死人所以給了我不朽的名。」

　　「好一個名利雙收呢。」

　　「還好拉，哈哈不過我的收入可是商業機密呢。」

　　「拿著六十九塊買漂鳥集來賺錢的‘人也就你而已。」

　　「你這隻狐狸不懂，國外的詩篇也是很美的。」

　　除了很美之外，內含的意志更是強大，比起中國的駢文或是對仗詩詞更有靈魂的力量，是發自靈魂的文字，中國有太多來自外在的文字了更多的是政治相關的詩文，雖然在現代也是很有用就是了。

　　特別是一些紛爭的詛咒很好用。

　　「聽說最近也有天才咒文師是使用自己的詩文來封印。」

　　「那確實很好，希望他們未來可以成為青色，畢竟生命的無窮無盡我也體驗的很透徹了，現在我反而很想要體何謂生命的終點呢。」

　　「你不要亂講話，你去體驗生命的終點，那我該怎麼辦！」

　　「安拉，你是式神不會跟我到終點的，式神為神不會死。」

　　「你不在那我該怎麼辦阿？」

　　「別擔心，在那之前我會幫你找到新的主人，而且式神為神，你的目標就是把你的“式”取掉，成為真正的神。」

　　廢話好像太多了，把式神收了起來。

　　我可以感受到他無言的髒話。

　　空手在空中寫了個“門”

　　推門回家了。

　　-----

　　最強咒文師的傳說，他的咒文不只是封印。

　　更是高級的力量咒文可以對詛咒以外的事物產生影響。

　　而他對咒文的理解，甚至可以用來創造。

　　他就是一個都市傳說，咒文師門的都市傳說。

　　用最強的咒文創造出來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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