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翻新的實體商店今天開幕,主辦方在第八行星移植了一顆大樹,擺放在商店大中庭的位置,供公眾參觀。成千上萬點人群需要排上三小時才能進入,雷總監給我們兩張『特別重要』通行證,讓我們去現場調查。」馬露在晚餐時打破了沉默,輕輕地對坐在對面的非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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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瞥了馬露一眼,繼續進食。他想要盡快吃完晚餐,然後繼續完成他未完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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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的報導你留意到嗎?有些來自遠方第八區的市民花了兩天的飛行時間來到我們這裡的第三區參觀大樹,聽說有些人異常瘋狂。明天晚上人群最多的時候,我們出發去。」馬露邊冷說,邊用叉子在盤子裏來回旋轉,將意大利麵捲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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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吃完晚餐後,將盤子放在餐桌上,指尖輕觸桌面旁的觸控屏。頭頂的機械手臂迅速清理了餐桌,隨後他轉動座椅,移動到他的工作間。馬露獨自迅速完成了盤子裏的意大利麵後,也轉回到她的工作間,繼續她未完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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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非凡的屏幕上顯示收到一封郵件,是一張實體商店的 VIP 通行證。郵件中有一段文字寫道:「明天晚上八點在門口等,馬露。」非凡回覆了她的郵件:「八點見。」然後繼續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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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露和非凡在各自的工作間裡專注地面對著屏幕工作,雙手在屏幕前快速揮動,向虛擬現實發出無數指令。晚上七點四十五分,一個提醒突然在他們的屏幕上彈出,打破了他們整天的專注。非凡利用最後的十五分鐘完成了他程序腳本的最終校對,並在提交給雷總監之前更換了衣服,準備去見馬露。晚上八點,他們準時在房間門口點頭示意,肩並肩地離開了公寓。十五分鐘後,他們到達了實體商店附近,發現密集的人群正在馬路上遊走,這在通常寧靜有序的第三區是罕見的。人群中不時傳來尖叫聲,打破了第三區一貫的寧靜和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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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露,我們盡快完成調查然後離開,這種喧鬧的環境讓我感到窒息。而且,我們還有其他報告需要在本週完成,否則雷總監會責怪我們。」非凡說著,將外衣的領子翻起來遮住他的頸部和緊閉的雙唇,這是他壓制不安情緒的慣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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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露點頭表示同意,他們下車後擠開近乎瘋狂的人群,直奔實體商店的特別通道。他們穿過直通中庭的通道,陽光透過屋頂的玻璃天幕灑落在一棵三米高的金色樹上。細小的金色花瓣隨著螺旋的氣流飄落在深藍色的土壤上,擁擠的人群在樹下瘋狂跳躍,抬頭爭相試圖將花瓣捕捉到他們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