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尤被帶回刑警東京都總部的盤問室,獨自坐在不銹鋼桌前,天花上的射燈把姬尤黝黑的頭髮照亮成銀白,牆壁上的吸音材料讓姬尤的呼吸聲像被吸入黑洞內,無法逃出。在異常安靜中,門鉸發出撕裂般的聲音,卻克架上平光眼鏡,走到姬尤面前緩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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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尤,住吉會非法佔領化工廠的目的是什麼?」卻克坐下後,低頭打開桌上的文件,眼珠向上滾動,瞄向姬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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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佔領?化工廠是集團投資,是花了五十億日圓從國營電力公司買回來的不動產。」姬尤擺動她輕柔的雙臂,交叉在胸前,不經意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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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吉會在化工廠內從事非法買賣的行為已經觸犯刑事罪。你是廠內的負責人,請你把所有的犯罪行為說出來,這些將會成為法庭上的證供。」卻克像意料到姬尤的回答,毫不猶豫,直接問出他預先準備的第二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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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買賣?我們只是在售賣電力而已。卻克,你真的認為電力是毒品嗎?」姬尤帶著不耐煩的語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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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化工廠內發現核反應中的氦-3原料都是月球非法走私的證物,請你提供涉案的人員名單,我們將會向法庭申請你轉為污點證人。」卻克這一刻抬起頭說,眼睛卻避開姬尤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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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克,我們在月球工作時協助政府開採南極土壤,月球政府是氦-3的唯一供應商,而馬總統是我們的好朋友。記得那年他參選前我們在他家裡喝紅酒,聊蕭邦的音樂直到黎明,你還⋯⋯」姬尤回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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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口氦-3原料需要得到東京市政府的批准才能進口,這是上月新通過的法例,你的行為已經犯了罪!過去發生的事我都記得,現在妳自己的安危妳是否在意?」卻克站起來大聲打斷了姬尤的話,雙唇微微顫抖,眼神緊緊望住姬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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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克,你還在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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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問室回到原來的寧靜,只剩下二人急速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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