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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東西，不能用搶的。」肖戰聲音沉了階。
「…那…也不是你們的…搶…」
少年擰眉，終於開口說話，用的還是字正腔圓的中文，肖戰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地上只有乾了的白粥和幾尾躺在其中的紅蝦。
「原來你會說話。」肖戰表情柔和了些，撕下另一隻雞腿，仔細用錫紙包起尾端才遞給男孩。
「這是我要給你的，可以拿。」見少年被他嚇得不敢再輕易動作，他才又開口溫柔笑道。「冷了就不好吃囉。」
男孩眼神一邊警戒於他，一邊小心翼翼地接過，接著張口就咬，狼吞虎嚥，沒兩三下連骨頭都嚼碎嚥下肚。
「哇靠…」肖戰瞅得目瞪口呆，短短幾秒的時間，看著秀氣的男孩已意猶未盡地探舌舔起自己粉嫩的唇瓣。
「烤雞？我喜歡…你還吃嗎？可以給我？」見肖戰舉著咬一半的雞腿，微張著嘴有點傻的模樣，少年歪頭繼續指著地上的食物問。
「嗯…」肖戰不由自主地就點了點頭。
少年聞言便毫不客氣地抓起整隻雞，連骨帶肉啃了起來，這次用不到五分鐘便消滅肖戰吃上一天都吃不完的全雞。
「還要？」男孩眼巴巴地舔著唇望向他手裡只咬了一口的雞腿問。
肖戰搖搖頭，少年笑得很甜，直接張嘴叼走時差點連他的手都給一起吞了。
「阿戰，我還餓。」連指尖的油脂都舔得一乾二淨，還試圖拿裹雞肉的錫箔紙吃而被制止後，少年突地喊出他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肖戰詫異，他甚至還沒向少年自我介紹呢！
「黑色胖子、電話、聽到…那樣喊…你就出現了。」少年沉默了一會兒後回答。
「我叫肖戰…你呢？」耗了兩個鐘頭，終於用食物收服了少年，肖戰覺得也該是時候切入正題。
「我…什麼？」
「你的名字，還有為什麼你會在鯨魚嘴裡？」
「我是王…王…啵…名字…沒有…吃的…我餓…」少年搖頭晃腦，表情又浮躁了起來，左張右望地找起食物。
「王博？」肖戰起身追了上去，在少年拿起桌上空了的碗盤要往嘴裡塞時制止。
「啵…啵，餓！很餓！」
男孩力氣比肖戰想像還大些地揮開他，往醫護門口走去，後者才想著沒密碼小朋友出不去，防盜合金門便被他空手剖開，從中掀開一大條縫。
「…」
「啵啵是吧？哥哥給你做好吃的，跟我來。」
面對前所未見的超自然力量，肖戰跟著鑽過那被少年纖細胳膊徒手掰開的門縫，並關閉因之響起的保全警報，在男孩因噪音更焦躁前才追上他。
他很自然地握住少年手腕，按開一旁的升降梯，還搞不清楚男孩的來歷前，決定暫稱他啵啵。
一聽到有吃的，啵啵決定暫時原諒剛吵得他頭很疼的警報聲，望著肖戰握住他的手掌，安靜乖順地隨他抵擋實驗基地的最底層—肖戰位在深海底的單層住居。
升降梯的門甫開啟，強化玻璃後的海底世界率先映入眼簾，少年掙脫肖戰的手，嘴裡念念有詞地喃著啵啵衝了出去，直到一頭撞到透明隔牆上。
「啵啵…啵啵…」他無助又不解地趴在玻璃上，看著滑稽又可憐。
「後頭全是一口就能把你的小身板撕碎的鯊魚，他們可沒抹香鯨那麼溫和，更不叫啵啵。」肖戰才揪著人兒衣領，想將少年拖離牆邊，眼前更驚奇的一幕卻止住他的動作。
平常難得賞臉從窗前游過的鯨鯊和鬼蝠魟，接二連三似回應少年的呼喚聚集，幾隻剛出生的幼鯊甚至隔著玻璃親吻起啵啵的指尖。
「你…到底是什麼人？」壯闊又不可思議的景象，叫肖戰頭皮發麻，直覺自己可能撿回了個不得了的傢伙。
「阿戰，我餓。」似乎終於弄懂自己穿不過玻璃，少年又恢復了平靜神色，離開玻璃牆前。
肖戰的手藝其實很好，常埋首工作就廢寢忘食的習慣，能夠隨時隨地餵飽自己是基本功，設備一應俱全的海底寓所，冰箱裡隨時備有新鮮的食材，加上接續三個禮拜的假期，低溫儲藏間內的糧食也剛補滿，所以要變出一桌飯菜不是難事。
「這個不要…我不吃蟲…」他取出幾樣海鮮備料時，啵啵就站在旁邊，皺著眉將一尾龍蝦給挑了出來。
「蟲？你知道它有多貴嗎？」肖戰望著他抓著龍蝦觸鬚要往桶裡扔，趕忙伸手接了過去。
「貴？」
「要花很多錢的意思，而且我們都將牠從棲地打撈上來了，就該珍惜，你不吃也不能扔了。」他不是捨不得一點錢地教訓道。
「阿戰很喜歡吃蟲？」啵啵若有所思地追問。
「…這叫龍蝦。」肖戰無奈更正，雖然甲殼亞門十足目的生物，某種方面而言的確能算海裡的蟲沒錯，但他一點都不想承認喜歡吃蟲。
最後他足足煮了五人份的奶油義麵，煎了兩塊牛排，才餵飽食量也異常驚人的纖細少年，啵啵饜足地抱著鯨魚娃娃坐在沙發上凝著海底發愣時，收拾完殘餘的肖戰才端著果茶坐到他身旁。
「現在能告訴我，你從哪裡來？又是怎麼淪落成鯨魚的盤中飧嗎？」少年如雕塑般線條優美的下頷與側顏，在室內幽藍水色映照下，透著肖戰說不上來的神秘感，彷彿他與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阿戰…親親我。」
啵啵盯著窗外的海底好一會兒後，方轉頭就答非所問地欺身壓向他，低涼掌心貼上他胸膛的剎那，肖戰冷得直打了個顫。
面前少年的五官突地變得莫名熟悉，彷彿他曾在哪兒見過，思緒還不及集中，就因身子已被逼至沙發角落，背抵著扶把退無可退，唇瓣遭男孩冷冽的溫度貼了上。
本就對他有點遐思的肖戰，理智上雖意識到不對勁，身體卻沒對少年的親暱有所反抗，兩人唇齒交纏了好一陣後，胯間更誠實地起了生理反應，昂揚的器物抵在啵啵滑嫩細緻的雙腿間。
「等...等等...咱這樣似乎不太對，你身體為什麼這麼冷？」好半晌才終於和理智搏鬥成功，肖戰掌握住啵啵纖細的腰桿，略微推著跪坐在他腿上的少年向後退。
「對...我冷...所...所以...阿戰給我溫暖，我們...來交配...啵啵給你生寶寶。」
似乎因為情緒被打斷而不悅，啵啵僅用一隻掌腕就壓制住身形分明比他更壯碩些的肖戰，他上半身衣物接著被撕扯開，男孩進一步拽起他褲腰時終於產生危機感。
「不是！咱倆都是男的怎麼生寶寶...不對...這不是重點，我們認識不到幾個鐘頭吧？你成年了嗎？喂！住手！」肖戰驚呼並一邊伸手擋住自己胯部。
奈何啵啵絲毫不理會他的抗議，看似弱不經風的嬌軀卻力大無窮，導致肖戰一度產生自己要給美少年強上了的錯覺。
雖然若是雙方情投意合的話，要他做下面那個也不是不行，但面對啵啵這樣的小美人，怎麼也該是他把人欺負得哼哼唧唧才合理吧？否則他臉還要嗎？
啵啵的體溫低於常人，所以每一個落在肖戰頸膚間的碰觸與吻，在他習慣後反而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論他一個二十七歲，各方面條件還可以說非常優異的男人，這年紀即使沒正式交往過對象，性經驗肯定是有的，但其中卻從沒誰能像少年一樣，他不過稍稍碰觸，就有即將被對方扯住並沉淪往深淵的危機感。
賽壬海妖這個名詞荒謬地隨啵啵嫩粉色的唇含住自己性物時在肖戰腦海浮現。
「舒服嗎？阿戰哥哥...」
啵啵嗓音黏膩，肆意吞吐起他的陽具，逼得肖戰吐出壓抑在喉間的哼吟與熱息後，杏眸代勾卻清純無比地抬頭追問，散精與腺液造成的銀絲甚至還淫靡地懸在其唇瓣。
怎麼這語氣又和幾個月前才和他有過一夜情的浪蕩小零一模一樣？肖戰盯著長相清純，幹起這些事來卻半點羞怯也無的男孩，思緒更混亂了。
顴骨因為被徹底挑起的情慾染著醉酒般的紅，面對眼前簡直能直接要了他命的少年，都演變到當下地步了，就算真惹上海妖，要死也得先快活完再死。
於是肖戰開始回應，帶著薄繭的掌心撫上啵啵軟頰，他也溫順地側枕進其掌心摩擦，伴隨輕擺的柳腰，肖戰很快察覺男孩騎跨在自己腿上，緊貼著他肌膚的臀股開始泌出某種濕濘黏稠的液體。
就算是經驗再豐富的小零，按正常男性的生理構造，也絕對辦不到不經潤滑能自泌愛水的本領，更別提空氣裡隨之飄散的氣味，也和肖戰認知的情事腥羶不同。
充斥在他鼻息間的味道是海潮，淡然清新的海潮，肖戰不曉得為何第一時間出現在他思緒裡的是如此衝突的印象。
那氣味和夏日站在船板上感受到的黏膩海腥截然不同，亦無法稱之為芬芳，可有一瞬間，肖戰卻深刻體會到了嗅覺帶動視覺的奇妙，一片深邃的幽藍在他眼簾展開，比此刻窗外所見更深遠靜美，似人類永遠都不可能企及，藏在黑暗深海裡的秘境，澄澈純淨。
「你願意和我…交配嗎？阿戰？」待肖戰回過神，啵啵正捧著他的臉，虔誠而慎重地凝望他。
如果說他正被一位來歷不明的美少年硬上，如此誠懇的問句似乎又顯荒謬。
肖戰回凝著啵啵，似又再一次於少年圓杏般的瞳仁深處看見汪洋，並為其中的蔚藍所迷惑，最後索性挺身代替應答，略微兇狠地伸掌扣住啵啵後腦，將之按往自身，啃咬起他的軟唇。
啵啵也似很滿意於他的回應，細瘦的藕臂圈住肖戰的頸項後倒，雙腿開敞著迎接男人已為之昂揚的熱刃。
沒有擴張、沒有潤滑，肖戰卻近乎沒受到半點阻礙地順利沒進少年體內，甚至可以說是被啵啵的體腔吸吮著進入的。
前所未有的失控感一度讓他彷彿初經人事的處子，所幸憑藉雄性與生俱來的本能很快就抓回主導權，隨即扣著男孩掌腕，一邊架起人兒一隻長腿，大開大合操了起來。
肖戰本以為體溫低只是啵啵過渡性的生理症候，畢竟常人卡在巨鯨的咽喉裡，到歷經其擱淺並腐敗，中間到底耗時多長，此前又遭遇到何等劫難都難以想像。
因之即便啵啵有些異於常人的表現，比如暴飲暴食、徒手破門、性愛飢渴等…他雖非人類學家，但對腎上腺素不正常的分泌激發下的了解，以人類來說似乎也不無可能。
可一個人身體會冷到連他進出抽插時都感受不到太多溫度就有點反常了，雖然男孩緊緻的甬道絞吸得他很痛快，並不影響快感，但異於尋常的性愛，仍叫肖戰心理難免逐漸揚起疑懼。
「很冷嗎？」沉浸在慾海中的啵啵，彷彿看穿他的心思般一語道破，肖戰愣了愣，腰胯撞擊的頻率也緩了些。
「是我該問你才對，你好冷呀…你…」肖戰只差沒把那句「你是人嗎」問出口。
夜半時分的深海底，機件維護的工人最快也要明天傍晚才會抵達，此刻除了他和男孩外空無一人的基地，他挺怕從啵啵口中得到不在預期中的答案。
「我不冷而且好舒服啊，阿戰，和你交配很舒服，我很喜歡，你再用力點肏我…慢慢就會溫暖了。」啵啵挺身抱貼住肖戰，兩人交合的部位沒有分開。
他的用詞直白又不加修飾，但奶憨單純的嗓音卻使之聽來清純可愛，似小貓爪墊若有若無地撩撥人心，連向來在性事上只追求快感的肖戰，都不禁萌生了愛憐呵護之情。
見手長腳長的自己和啵啵都被辦事地點侷限住，他將少年從沙發上抱起，自己都不曉得哪根筋不對勁，竟準備讓男孩進到從不允許任何人觸及的私領域，有著寬敞大床的臥室。
「嗚...哥哥好厲害...啵啵要壞掉了...」
被徒手就能拆掉合金門的少年稱讚他很厲害是什麼感受？肖戰無暇好好釐清，倒是清楚自己的虛榮心徹底獲得滿足，至少抱肏個身量單薄的寶寶，於平日有健身習慣的他不算什麼難事。
他一邊撞著啵啵溼答答不停往地板滴水的軟臀，一邊走回自己寢室，三面都為強化玻璃包圍，熄燈時只剩外牆微弱的藍色海燈，不只能使他宛若置身海底，身心也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裡一向是肖戰的聖域，不容外人駐足，可他卻破天荒地讓啵啵進入了他的世界。
胴體皎白如月的少年，此時濕滑得像條魚，才被輕放到鋪著深藍絲絨的床榻上，稍稍和他分開，便不耐地哼唧，高舉著臂膀朝他汲取更多的給予。
但下半場的肖戰卻變得極富耐性和溫柔，他跟著爬上床欺壓住啵啵，雖重新分開了少年的腿進入，但頂到最深處後卻慢慢地磨，俯撐在啵啵上方，用胳膊將人圈禁在懷抱內。
他手捧著男孩的臉，先用指腹剝開散落其額前的瀏海，接著於不明所以的少年凝望中，溫柔吻過他的額心、鼻尖、嘴角，最後在微豐粉嫩的唇峰撩撥地點了一下。
「不夠...我還要…更多…嗚…」啵啵被肖戰反誘得急不可耐地擺起腰，渴求更深的擁抱和激情。
「不行，啵啵也吻吻我…現在哥哥比較想和你做愛，不是交配。」肖戰努了努唇，示意男孩回吻。
「哪裡不一樣？」雖不太滿意地提出質疑，但他還是敷衍地啵了口肖戰，軟唇剛好印在男人的唇下痣上。
「有感情的叫做愛，沒感情的才叫交配，有點突兀，但你以後當哥哥的人，留在我身邊好不好？」肖戰甚至不確定啵啵懂不懂這番話代表什麼。
截至目前為止，啵啵給他的印象就似人猿泰山的海洋版，是由某個海島土著扶養長大的孩子，因不明原因不幸在海上被鯨魚吞下肚。
「但阿戰本來就是我的人，你也只能是我的人...」啵啵歪著頭回答。
肖戰雖接收了自己有點摸不著頭緒的告白，但卻認為少年是受保守部落觀念影響，把有過肉體關係的對象直接視為所有物，還算滿意地重新用力挺胯幹了起來。
寬敞舒適的床榻，啵啵沒消一會兒就因變換各種姿勢的關係肏得有點抽噎，而肖戰則是在意識到絲絨材質的床罩，都為男孩湧出的情液濡濕得能擰出水來，才從意亂情迷的激情裡清醒。
怎麼...他才打算深入了解並交往的對象，原來潔白無瑕的長腿好似長出魚鱗來了？
他撫過啵啵大腿側上突然出現，銀藍色綻著七彩星輝的鱗片，頃刻前他正壓著人側入，此時背對自己的男孩仍陷在情潮中並無未察覺他的異狀。
可眨了幾次眼，佐以指尖傳來確為魚生般的觸感，肖戰徹底懵了，而也在他懵了的短短幾秒內，啵啵修長的雙腿逐漸化為魚類巨大的尾鰭，他的老二甚至還卡在魚鰭下方或許該稱之為人魚生殖腔的地方。
「...」
「你怎麼停了？」沐浴在自己情水裡的男孩不滿地回眸。
「...」肖戰微張著唇，指了指此刻在床上隨他動作輕輕甩擺的魚鰭。
「喔...終於變回來了。」啵啵撐起身，凝著肖戰驚嚇得都蔫了，洩精同時也從他生殖孔滑出的老二。
「變...變回來？你...你...你是...人...人魚？」肖戰雙眼一翻，在少年的凝望中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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