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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地方,心已飄離。與世界有種淡淡的聯係,近得跟著別人走,遠得沒有要去什麼地方的預感。安靜地進入半夢半醒的空間,別人叫我才有反應,答完又回到待機狀態。做著色情又純真的夢,粉嫩的皮膚上留下肉色的蝴蝶結,是烙印,也是末結痂的疤痕。流光溢彩的紫紗纏繞著我的身軀,拖出飄逸的魚尾,遊走於處無之中……
一切正常。
卻又那麼異常,我的時間仿佛靜止了,哥哥在我身邊,街道叫鬧聲不曾停止,然而我卻感覺他們的存在感消失了,只剩下我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時間是那麼的漫長,剎那永恆,無盡的孤獨壓迫著我的心房,直到我無法吸氣為止。窒息感捶打著胸腔,把我吐回了現實。我趴在桌上,大口呼氣,冷汗涔涔。我回到現實了。
家裡的鏡子和街上的玻璃都是那麼虛幻。好像觸手可及,卻又冰冷堅硬。我撫摸著臉、嘴唇、下巴,再捏緊脖子。不適感使我有了真實感,痛苦使我感覺活著。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沒有我的身影,那一下所有的色彩都消失了,巨大的黑白鋪天蓋地壟下來,行人的頭變成了電視機,冒著雪花和青藍色的光,下一秒又回復正常的藍天和人頭。
不正常的好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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