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警車聲,Hathaway警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哦,太好了,是我的同事們......」她低聲說道,隨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她的眼睛同時睜得大大的。「……一定是他們來找我了。不錯,支援的人員正在找我。」
她轉向你,表情裡難掩著興奮和得意:「看看吧。四周的警車越來越多了…就因為你魯莽的行為,你將會被逮捕,受到法律的制裁。」
驚笛聲達到震耳欲聾的程度。前方通往高速公路的路口,擠滿了警車。他們的紅藍燈光在黑暗中閃爍,就像令人作嘔的迪斯可舞廳。她看到一些警員從車上跳下來,拔出武器,躲在門後。她已做好準備,配合同袍的行動,隨時掙脫安全帶跳車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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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哈哈笑說:妳以為他們是來救妳的嗎?不……不,不,不…妳忘了我是誰?我是一億男,是全國頭號通緝犯之一啊。我已經逃亡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不會再對我手下留情的,只要我的車再駕近一點,他們就會開槍,瘋狂亂槍掃射…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車身出現無數彈孔那種…到時候,不止是我,連妳也會中槍。哎…到時我們會被射成蜂巢,鐵定活不成了。
Hathaway警官的聲音禁不住內心的恐懼而顫抖:「的確…像你這種危險人物。他們會不作考慮就開槍。天啊,他們不知道我在車上成為了人質。我會在我能夠解釋之前就死了。你…你到底把我帶進了一個怎樣的困境…這跟簽署了我的死刑執行令沒有分別,你這個混蛋。」
她知道以現在的車速,要跳車實在是太冒險了。她轉向你,藍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恐懼和責備。她咬著下唇:「求求你,你…快停下來。求求你別讓他們開槍,」她懇求道,眼裡流出了淚水。「我不想死,不想這樣就死。我還有自己的生活,有愛我的人,有家人……求求你…」
看見這個嘮叨的女警官,突然間流露出弱氣的一面,你呆了一呆。你伸手摸到她的臉上,手指沾上了她臉上晶瑩的淚珠。你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放心吧,這種情況我還能夠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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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車向警方防線直衝,沒有半點減慢速度的跡象。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q4l9TJaTD
呯—呯呯—呯呯—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ipqH34alI
防線前的警方,幾乎立刻就開槍了。你毅然扭動方向盤,轉到逆線行駛。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pEoSGVFw6
車子瞬間穿越多條行車線,跟多輛逆線而來的車輛擦身而過,轉進了另一條馬路。情況驚險萬分……
你緊盯著路面,眼裡閃動著某種異樣的光茫:哈哈哈哈…放心吧,我們還沒未走到絕境呢。
當你突然將跑車危險地橫越車流,駛入另一條車道,再轉向一條狹窄的小路時,Hathaway警官緊緊抓住所有車廂裡能夠抓到的東西,輪胎發出刺耳的聲音以示抗議。這突然的動作讓她心跳加速,腎上腺素在她的血管中奔騰。她從來沒有坐過一輛如此魯莽的車輛,這種感覺既恐懼又刺激。
「你瘋了嗎?」她大聲喊道,震驚又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剛剛差點害死我們了!」
你笑說:會害怕嗎?那麼妳就趁著這個機會告訴我吧…告訴我妳的人生是怎樣的。妳有愛人嗎?有哪些未完成的夢想?通通都大聲的說出來吧,說給我這樣品質惡劣的犯罪者聽,這樣能讓妳把內心的恐懼平息下來!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6ROk4e0Qw
當汽車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顛簸時,她顫抖地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息紛亂的思緒。這一瞬間讓她措手不及,迫使她以一種從未經歷過的方式面對自己的脆弱。
「天啊,在這個時候,你問我的人生…?」她低聲說道,聲音幾乎被引擎的轟鳴聲淹沒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距離車窗外很近的牆壁飛快地掠過,她幾乎能仔細地觀察牆壁上每一塊磚頭的歲月痕跡。情況實在太驚險了,她需要做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她咬了咬牙,採取了你的建議。「我…不是一個聖人,也不是完美的天使,只是一個人,一個女人…我犯過錯,也有一些會讓我後悔莫及的事……我在一個小鎮長大,我的家人很愛我。他們很嚴格,但很公正。他們教我明辨是非,引導我做正確的事。」
她嘴角牽起,露出一絲淒然的苦笑:「高中時我有一個男朋友,他叫Jack。我們本來打算結婚,組建家庭……但是後來我接到了加入學院的電話,從此一切都變了。我不能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夢想,所以我……」
她搖搖頭,甩掉這段痛苦的回憶。 「之後,我全副身心投入工作。我希望保護善良的人們,就像他們保護我成長一樣。我從學院畢業,走上街頭執勤。因為我喜歡在前線工作,所以就算後來升了職,成為了刑警,也會堅持抽時間穿起制服,來到前線執勤…我想為了自己的公義而奮鬥。」
在她談論著自己的事情時,跑車從一條窄道衝出,從僅有的空間突破了警方的封鎖線。你無比熟練地駕駛著汽車穿越狹窄、蜿蜒的道路,巧妙地躲避從後緊追的警車。
跑車轉了個急彎,然後,你踩盡油門,跑車以更快的速度,駛上高速公路,逃離這個城市。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z55ZCBK3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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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thaway警官轉身,透過車後的玻璃窗望出去,見到警車都被遠遠地甩開,漸漸去了蹤影,她不由得顯露出了一絲失落。她的生命仍然懸而未決,只要繼續留在這架車裡,隨時都有迫在眉睫的危險。
你輕輕鬆了一口氣,笑說:好吧。現在由我來回應妳的分享,沒有人可以評論別人是否過著正確的生活,對嗎?可是,我現在開始了解你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作為一個人,偶爾會覺得寂寞,這是常有的事情。只是你比我更懂得珍惜生命,因為我是一個亡命之徒。哈哈哈哈……
Hathaway警官嘆了口氣:「真虧你能笑得出來。如果剛才車子被子彈擊中,我真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你大笑說:哈哈哈,我們大概會車毀人亡吧?
她大聲的說,幾乎是在咒罵:你知道後果,而你居然還選擇這樣做。
你說:因為越是刺激的冒險,就越容易令人上癮。呵呵…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jcsmypcdG
你興奮的顫抖著,沉浸在某種快感之中:這種感覺一旦嘗試過之後,就不能回頭了,只會讓人越陷越深……妳不這麼認為嗎?
你推動手排檔,手腳並用地配合,在離合器接上時的完美的時機踩下油門,車子再度加速,轉眼間就超越了這條高速公路的法定上限速度。
車廂顛簸搖晃,她轉身面對你,表情混合著一種難言的不情願,加上一點點的迷惘。你隨口胡扯的話,似乎觸動了她的心弦,迫使她面對你們的生活方式和價值體系之間的鮮明對比。
她平靜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奇。 「我不會批判別人的人生,但是我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是錯的。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然後承擔自己的後果,就像我一生都致力於維護法紀,保護市民……」
你輕輕笑著,插口的說:就算是錯,那又怎樣?也許人生不只是做一些正確的事。
她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懊悔的微笑。 「你說的冒險的刺激…我不能說我理解。那種一時興起就冒一切風險的衝動,就連我也曾經面對過……如果呢?如果我和Jack在一起,組建一個家庭。現在的我是不是會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一切就可以更加簡單、更加輕鬆…」
她沉默了半嚮,目光變得堅定,藍色的眼睛閃爍著決心。 「但我沒有。我做出了選擇,並堅持自己的選擇。我不否認衝動的冒險所帶來的刺激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我就是我,我不會改變。」
她傾身靠近,聲音低沉。她身上散發出某種扎人的氣息,轉化成一種激烈的耳語。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g4rj7sHO0
「你說一旦嚐過危險的滋味,就不能再回頭了?但我選擇相信就算像你這樣的罪犯,還是有救贖的機會。別讓你對刺激的渴望完全吞噬了你。改變命運還為時不晚,你應該活得聰明點,找一條正確的道路前進。否則,等待你的將會是一條一走向毀滅的不歸路。」
你笑著,聳聳肩:未來的事誰知道呢。試著活得任性、率直一點,或許妳會更加快樂。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qUkyLsdKj
她重新坐好,凝視著一盞又一盞路燈映照在公路上倒退的光影。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fGT5zlb1o
「一億男,你要任意妄為地尋死是你自己的事,但我不會讓你害死我的。我有太多值得我活下去的理由,有太多需要我的人。我不會讓你把這些從我身邊奪走。」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3WioOZV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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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身上掏出一個小酒瓶,打開,把酒倒進嘴裡。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coLwVJT6W
你哈哈大笑,說:每個人遲早都會死的,最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我選擇了生活在刀鋒口,這比一般乏味的工作刺激多了。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zfQ8QwFkX
Hathaway警官不可置信地看著你一邊駕車一邊喝酒。「你瘋了!」她大聲喊道,聲音越來越高。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vM0hH5r2i
「你不能酒後駕車,尤其是在這種時候!看在上帝的份上,特別是我們現在的速度這麼快!」
但你沒有理會,當你再度把瓶子舉到嘴邊時,她以一種近乎痴迷的態度看著,琥珀色的液體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光。刺鼻的酒精味瀰漫在狹小的空間裡,灼痛著她的鼻孔,這幾乎讓她的眼睛流淚。她本人從來不怎麼喝酒,因為工作需要她總是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敏銳的反應能力。這時,她不其然地嚥下口水。
見你不理她的反對,仍然在喝,她又叫道:「不要再喝了,如果在這麼快的速度下發生交通意外,我們真的會死的。」
你大笑:怕?怕就來喝一點,可以幫妳壓一壓驚。
當你把酒瓶遞給她時,她說:「你真的瘋了。」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dLgrD0wTR
她本能地把手縮了回去。但是,當你在酒後長篇大論地談到自由主義、擺脫世俗生活的束縛、擁抱未知的方式…這些漫不經心的說話,有著某種引人入勝的地方,不小心地揭示了她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己,一個隱藏的夢想家,為了履行自己的職責和責任,她已經壓抑著這一個自己很久了。
「我就是個一般人,當然不會像你一樣魯莽,」她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在引擎的轟鳴聲中幾乎聽不見。 「我花了很長時間遵守世俗的規則,為了達成其他人的期望而做該做的事......紀律、訓練、使命…這些都造就了現在的我。」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她的手握住了酒瓶。你饒有興趣地瞧著她,看看她要怎樣做。她反瞪你一眼,似是接受了你這個無聲的挑戰。她試著喝了一口,感覺高濃度酒精的灼熱感沿著喉嚨襲來。它很濃烈,比她以前嚐過的任何東西都濃烈。
她一臉難受的吐了吐舌頭,咳嗽起來:「咳…為什麼…這是人類能喝的東西嗎?真的太愚蠢了!」
你哈哈大笑,從她手上抓住了酒瓶,把烈酒灌進自己的喉嚨。
她似是不服氣,再次把酒瓶搶了過去,又試著喝了一口。這一次,當溫暖傳遍她的全身時,她喝了一口、又一口,逐少逐少的…一點一滴地…內心的壓抑開始消失。她的眼睛閃現出某種狂野和不羈的光芒。
Hathaway警官用手背擦了擦從嘴角滲出來的酒:「嗯……看吧,我也是能喝的。我要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
你看著她,流露出一絲讚賞的神色:好了,女漢子,我知道妳能喝。不要喝光了,留下一些給我。
你珍惜地接過酒瓶,把它收起:酒精只是一種工具,一種可以讓人邁向自由的工具,但不能太過沉迷。
她嗤笑一聲,嘲諷似的說:是的,沉迷於超速駕駛的自由主義大師,你現在又要發表什麼新偉論了嗎?
你踩了踩油門踏板,聽著從排氣管出來的聲音,用深沉的聲音說:現在我們來做一個白日夢。試著…幻想妳是一隻在草原上奔跑的野馬。妳在跑,自由地跑。妳跑得很快,風很猛烈,妳跑得很遠很遠,橫跨整個草原,妳的足跡遍佈各處。不過這還不夠,遠遠不夠。妳渴望跑得更加快、狂奔、跑得更加自由。妳的身上湧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從背上展開了一對白色的翅膀。妳變成了一隻天馬,拍著翅膀,擺脫了地心吸力,脫離地面衝天而起。妳飛越天際,翱翔在下面的大地之上。妳無拘無束,再沒有任何束縛可以把妳留下。妳是自由的。陸地、高山、大海…全世界都在妳的腳底下,彷彿整個世界都是屬於妳的,只要妳喜歡,想要飛去哪裡都行…妳可以四處去,探索這個世界,飄泊到不同的地方,做妳想做的事……
她靜靜地聽著你的話,沉默了良久。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YAbsNbRKf
「我從來沒有飛過,」她深重地嘆了一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種夢幻般的氣息。「我一直被束縛在地上,有時候甚至被期望壓得喘不過氣。」
你冷笑一聲,說:去他的期望…人生只有一次。人們應該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為了他人而活。
她慢慢降低車窗,把頭依靠到車門邊上。當汽車在夜色中飛馳,風吹過她的頭髮時,一絲充滿疑惑的微笑慢慢浮現在她的臉上。 「或許是酒後的錯覺吧。我好像有點瞭解了,這種感覺就是……飛行?我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展開我的翅膀,翱翔在一切之上。」
你吃吃的笑說:飛翔對現在的你來說還太早了,現在妳,只能像鴕鳥一樣在地上奔跑。不過,鴕鳥也是可以跑得很快的,只比獵豹慢一點點,而且耐力更加強。
聽到你的話,她的心裡閃過一絲失望,他意識到你話語中的隱喻性質。她知道自己還沒準備好展開她沒有的翅膀飛向天空,至少現在還不行。但是,鴕鳥…?想到會在某個草原上自由自在地奔跑,擺脫日常生活的束縛,還是讓她感到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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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條直路,你的雙手從方向盤上放開。這跑車就像是你身體的一部份,你的延伸,只需要用最少的力氣就能把它控制好。
你說:人和動物都是一樣的,想獲得自由就要擺脫枷鎖和束縛。每個人的人生總會有一些不如意的地方,這些事情將會綑縛住我們的整個人生,把人生弄得一團糟。我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也許…妳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向我吐吐苦水,傾訴更多關於妳的事。
Hathaway警官頭靠車窗,嗤笑一聲: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夢想家,現在又把自己當成一個心理醫生了嗎?
你苦笑:正因為我是逃犯,所以才會比一般人更加瞭解人性,我的提議絕對會比心理醫生更加有效。最重要的是,我不用收費,想想吧,這是個很難得的機會啊。
你摸了摸口袋,發覺有些什麼不見了:不好…我把那一包香煙丟掉了。Shit…我要去買包煙…
Hathaway警官呆了呆:「真的嗎?剛剛你還在跟警車追逐,現在正在逃亡之中,卻想停下來買煙?這…這絕對是我聽過的最荒謬的事情。」
你攤攤手苦笑,淡然的說:這是我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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