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天註定,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只會朝著不同的方向,越行越遠。
我們是由同一個點所畫出的兩條線,兩條再也不會相交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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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誕生于這世上,我便再也沒有如從前般,那麼緊密無縫的擁抱你,我們之間總是阻隔著重重的障礙,而我的依賴和親近更是讓日益年長的你越來越厭惡反感。
你似乎早已沒有了最初的記憶,但我卻仍蜷縮在它的陰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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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的新朋友們嬉笑玩樂,卻從不來陪我打鬧。
你似乎從小便對我有著莫名的敵意。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3tuO6jdKH
我夜夜啜泣著直到昏睡,我哀求著你讓你陪我說一下子話,就一下子,但你卻絲毫不理會。
你逼得我不得不去介入你跟你的朋友們之間,只為和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點,哪怕只能默默地站在你身旁不起眼的角落。
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力氣,多狠的心,才讓我在沒有你的醫院,住上了兩個禮拜。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ZmZt5XRng
但我原諒了你,也摸索出了與你的相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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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年長一些後,你有了你的生活,更是有了你的情人。你和她的感情猶如蜜裡調油,水乳交融,你的話題裡大都是她,你的眼裡也全都是她,你天天陪著她上下學,甜膩地共度著分分秒秒。
但我沒有如幼時般因此落下半滴眼淚,也沒有勃然大怒。因為我知道你必會對她感到厭倦,最終回到的我的身邊。
其實你真的不須躲避我,或告誡她遠離我,妄圖隱瞞些什麼,她只不過是你生命中微不足道的過客,而我,我將陪你走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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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座位距離我的不近不遠,恰好只隔一張桌子。正是你那情人的位子。我總喜歡拖著腮,微微笑看你們的互動。呵,天真如此的她,還以為你們將會相廝相守直到永遠。
但每當你不經意間與我四目對視,你黑沉的眼底總會浮起變換複雜的情緒,然後飛快地別過臉忽略我。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varuDyJWD
那種冰冷淡漠的疏離,那種隱隱顫慄著的恐懼,每每令我氣息紊亂,心中絞痛不已。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3dieR1ouJ
我吃力地隱藏自己翻騰的思緒,因為知道我的感情只會帶給你困擾。我抬手壓平皺起的眉頭,重新戴上清清冷冷的淺笑。
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因為我可以包容你的所有,你的一切。
不是為了跟你貼近,只是奢望我們之間的距離,不要再更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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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高中畢業那年,你毅然地宣布要和你的情人出國深造。我猝不及防,不曾料想,也不曾準備,而你連最後的手續都已辦完。
我哭著跪著匍匐在地上挽留你,但你竟不屑一顧,我緊緊摟著你溫暖的腿,將臉頰貼在你的褲子上,猶在暗自竊喜著與你的親近,你卻怒喝著要我放開,見我仍是不動,還一腳踩在我的臉上,才大步回房。
我癱軟成爛泥,癡愣地望著你緊閉且上鎖的門,不知所措地顫抖著。
不知過了幾秒,幾分,幾天,還是幾個世紀,我輕嘆了一聲,將自己撐了起來。
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GcgB66sE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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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一切後,已是夜闌人靜。
月光皎潔,墨色的天空不見半片烏雲,如此的亮麗,如此的坦然。我踮起腳尖,踏著一地的霜白,悄然打開了你房間的鎖。
你躺在床上,翻過了身,咕噥著情人的名字,還低喃著「永遠」。永「遠」?我撫了撫胸口,命令心臟安然平穩地跳動,雙手高高舉起棒球棍,猛力敲向了你的頭顱。你「哼」了一聲,徹底地暈了過去。
我迫不及待地脫光身上少數的衣服,再溫柔而緩慢地剝下阻隔我倆的你一件一件的布料,享受著摩擦你肌膚的感覺。多麼久違了啊!和你如此貼近的接觸。
沒多久我們便徹底的坦誠相見了,就如同最初的模樣,將你擺放成嬰兒側臥蜷縮的姿勢後,我不禁暢快地笑了起來,從來沒有這麼的開心快樂,喜悅都滲到了骨頭的深處。
我哼著歌,翻出在褲子口袋的打火機,點燃了你床邊小夜燈的燈罩,火焰「呼啦」地燃燒了起來,明亮奔騰地跳躍閃爍,猶如我現在不帶一絲陰暗的心情。
我上了床,環抱住你,不容我們之間有任何的空隙,每一絲一縫都貼合在一起,你的頭埋在我的頸窩,我的下巴靠在你的頭頂,我們的四肢糾纏,肌膚相親,我再也不會寂寞,再也不會痛苦。
而你,也再不會做出什麼令人困擾的事情了。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SfKawCmk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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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烈焰的舌頭開始舔食我們的腳底,你莫名地醒了過來,開始驚慌地蠕動,試圖想要逃離我的禁錮,你開口要叫,但我卻將你的臉埋進我的胸口,堵住你聲音的來源,你嗚嗚咽咽地哭著,抽搐著,我只好更用力地抱住你,輕道:「別急,別怕,再過一會兒我們便又可以合二為一了。」
哪知你突然又發狂般地推開我,嘶啞地尖叫:「因為你,我從出生起就只有一隻眼睛!因為你,我幼稚園同學終身殘廢,到了高中我才又敢交朋友!」你的指甲似乎插進了我的腰側。「你還不夠嗎!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你了,才讓你這樣折磨我!你還要燒死我!我恨你!我恨你!你離我......」
我如你所願,稍微退後了一點點,就一點點,然後將手環住你美麗的脖子,用唇堵住你喋喋不休的嘴。啊!多美妙的感覺,多美妙的滋味!
沒多久後你便靜止不動了,我也開始覺有點虛弱,抱不緊你了。你依舊溫暖的如同我世界中唯一的太陽,讓我安心,讓我眷戀,你是我唯一可以回到的故鄉。
我低聲哼唱著還未與你分離過時,在那黑暗裡聽見的搖籃曲,直到再也發不出聲音。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fWnRuXV6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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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我們的身軀和心靈,能全然粉碎焦融,最終化為一體,再不分離。
只願如此啊,我最親愛的哥哥。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ix1opaZQ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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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以前參加的挑戰《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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