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展翅飛越 - 2

過後小野再也沒有提到翅膀的事情，大家以為是被神谷教訓了，所以停止了這種像惡作劇般的行為。而且他們回來的時候，小野臉上多了一道傷，所以大家也就這麼解讀下去了。

實際上，小野不再提這件事，是因為神谷跟他說要保密的關係。

『唉？為什麼啊？』

『什麼為什麼，你想想看要是大家都知道，我可是會被像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對待啊！』

神谷嚴肅的表情，口氣緊張的說著。他自己還沒完全接受這件事實，思緒整個就是大混亂。

小野眨著眼，想了一下結果後點頭答應。他可不想神谷轉行去當別人的研究品，雖然貌似大家都看不到，但藉由小野倒是有這個可能性。

他低頭看著手上的羽毛。

神谷見狀猶豫的伸手去摸，輕柔的觸感傳了過來，扎扎實實的告訴他這不是錯覺。

『總而言之，暫時先這樣，之後我們在討論。』神谷轉身往門口走去。

小野站在原地對著神谷的背影發愣。

『小野君？走啦，先回去工作吧。』

『嗯？嗯嗯……』

回過神的小野跟在神谷後面，盯著眼前這對翅髈，他覺得……

是不是比他上次看到的時候大了一點？

後來他們約了這週的週末，兩個人各自請了兩天的假，小野到神谷家去討論翅膀的事情，雖然小野也提到反正只有他看的到所以沒差，但神谷怎樣都沒辦法安心，畢竟翅膀是長在他身上而不是小野身上。

「所以……這怎麼一回事啊？」

神谷不耐煩坐在沙發上，因為在意翅膀的關係他離椅背一小段距離的坐著。小野看著他背後的翅膀緊緊的靠在一起，完全不想張開的樣子跟神谷的表情極搭。

「神谷桑晚上睡覺會很不舒服嗎？」

「不會啊……平躺都沒感覺，但最近在意起來後，睡姿就有些顧慮起來了。」

「是嗎，那會覺得很重嗎？」小野有些緊張。

「蛤？不是說了沒感覺嗎，只是偶爾會覺得腰酸而已……怎麼？」神谷望著他有些緊張的神情。

「那個……雖然之前就覺得了……」小野的眼神望著他背後。

「怎樣？」神谷坐直身子，不安了起來。

「那個翅膀好像……變大了。」

沉默。

「蛤？」神谷愣住，身後的感覺越來越鮮明，就好像真的有東西在背上。

小野望著他身後的翅膀，剛剛神谷驚訝的時候，翅膀慢慢的張開，跟第一次見到比起來高度已經快超過頭頂，而末端已經到臀部了。

「就是好像長大一樣，雖然還不是很大……但確實有變大一點。」

「……唉。」神谷無奈的撐著頭。

自己看不到就已經夠頭痛了，竟然還有變大的趨勢，這叫他如何是好。

「神谷桑~反正你也沒有不舒服吧？所以沒關係吧？」小野還在看他的翅膀。

「你不要吵，我就是很在意。」

「而且神谷桑這樣就好像真的天使一樣~」

「嘖！你很煩唉！找你來就是個錯誤……我看……」

「啊！這樣神谷桑！你可以揮動嗎？」

小野就像好奇的小孩一樣，閃閃發亮的雙眼盯著神谷看。

突然被這樣一問神谷也不知到要回答什麼，他自己就沒感覺還要他揮，是要揮個鬼啊。

但看在小野的眼中，神谷在他一問後翅膀馬上就小幅度的揮了一下，就像疑惑的時候想再卻認一次的那種感覺。

「小野君……」神谷恢復平靜，平眼看著他。

「啊啊！有了！再一次再一次！！」

看他興奮的成那樣，神谷想笑但又有些困擾的想像揮動的感覺。

突然桌上的台本輕輕的翻了幾頁，身旁也頓時起了點風。神谷覺得這感覺很奇妙，剛剛煩躁的心情全都不見了。

小野望著神谷讓翅膀一上一下的輕揮著，突然有種他要飛起來的感覺，

是不是翅膀再大一點，然後再揮大力點，神谷就真的能飛起來？

那就真的很像天使了呢……

瞬間，一種讓小野恐懼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裡。

翅膀……是不是代表神谷要離開了？

小野突然伸手抓住神谷的手腕，讓心情還沉溺在奇妙愉快的神谷嚇了一跳。

風停了，所有東西都靜止了。

「小野君？」

神谷驚訝的看著小野，發現他完全變了樣子，剛剛像小孩子的胡鬧跟天真感都消失了，換來的是強烈的悲傷及濃烈的不安。

「神谷桑……」小野聲音輕輕的有些顫抖。

「小野君怎麼了？你臉色很差啊……」

神谷擔心的詢問，他感覺到小野抓著他的力道正逐漸加重。

「神谷桑……要走了嗎……」

「蛤？」

莫名其妙的提問聽的神谷一頭霧水，接著他看到小野的臉上多了一道透明的痕跡。

……他在哭？

「神谷桑不要走……」小野傾身跪在他面前，頭低的不能在低，雙手顫抖的緊緊握著他的手。

「等！你在說什麼啊？！小野君怎麼了？怎麼回事？」

神谷看著突然情緒崩潰的小野，慌張的想把他拉起來。但小野怎樣就是不動，只是仍舊抓著他重複著相同的言語，臉上眼淚不斷滑落掉在地板上。

「嗚……神谷桑不要走，好不好……」

「小野君？我在這裡哪邊都不去啊！怎麼了？喂！」

神谷一個不耐煩的抽出自己的手，然後把小野的臉硬是抬起來讓他望著自己。

「小野君不要哭了！跟我說怎麼了？」

原本翅膀就只有小野看的到摸的到，現在好不容易自己也知道後，小野又再次看到什麼他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這種距離感讓他感到異常焦躁。

小野望著神谷，然後看到他身後的翅膀，還沒眨眼眼淚就一直不斷溢出來，滿的連神谷的手都擋不住。看著這樣的小野，神谷心裡跟著痛了起來。他不自覺的把小野拉近，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希望藉由這種動作讓小野冷靜下來。

小野眼角看到神谷背上的翅膀整個張開，然後像是要保護什麼的圍著他們兩個，從羽毛傳來暖暖的感覺，讓他心裡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嗯……嗚……嗯……」

「冷靜下來了嗎？」

神谷低頭開口，溫柔的聲音傳進小野的心裡。等到小野默默點頭後，神谷稍微拉開彼此的距離再次望著他。

小野的眼神有些黯淡。

「好，小野君告訴我，怎麼了？走什麼？」

「我在想……神谷桑是不是要離開了……」小野低著頭眼神有些空洞的看著前方。

「離開？是說……我會死的意思？」

「……」

看小野的反應就知道他猜對了。雖然這聽起來有點蠢，但他也不知不覺的朝這個方向思考起來。

是啊，翅膀不是所有人都有，小野說只有看到我的，而且翅膀隨著時間也在長大……

……是不是等翅膀長足了，代表他就要離開了呢……

神谷的沉默讓小野更加不安了，他寧願神谷聽到後會嘲笑他的想法，而不是真的思考這想法的可能性有多少。

小野默默的閉上眼睛，臉上的淚痕又再次流動起來，一點一滴的落在神谷的膝蓋上。

「啊！你不要再哭了！也可能不是這樣啊！」

神谷注意到小野又開始低頭，就緊張的胡亂解釋起來。

「可能是……特殊能力啦！天上的禮物啊~」

「可是可能性不是零吧？」小野打斷他，含淚的眼神直直的看進神谷的心裡。

對著小野率直的眼神，他怎麼樣都無法騙他，猶豫後他決定還是老實回答，然後再好好的討論怎麼辦會比較好。

「很遺憾，老實說我無法否認這個可能性……」

小野愣了一下後，默默的又低下頭去。

「小野君…」神谷低下身再次用手擦去小野臉上的淚。

小野感覺到溫熱，除了神谷幫他擦淚外，翅膀也默默的在觸碰他的肩膀。他盯著那對潔白的翅膀看了許久。

心中默默的下了決心。

他決定這段時間要盡可能的一直待在神谷旁邊。

「神谷桑，從現在開始我想一直待在你旁邊。」小野有些哽咽的聲音傳進神谷的耳裡。

他停下動作驚訝的看著小野，才想說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怎麼小野又開始說些莫名的話來。

「小野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嗯，拜託了，神谷桑拜託你了……」

「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樣吧？有必要做到……」

「拜託你了。」

看著小野精神上還沒恢復過來，神谷有些為難的思考著，畢竟兩個人不是所有工作都會遇上，要作到無時無刻都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小野望著神情有些複雜的神谷，他也知道這其中的困難度，低下頭考慮過後只好默默的再補一句。

「至少……沒工作的時候都在一起好嗎？」

「嗚……我知道了，那就這樣吧。」

「謝謝你，神谷桑謝謝。」聽到神谷的回答，小野臉上綻放笑容。

臉上佈滿著淚痕，即使如此還微笑著的他，讓神谷心裡還是有些難過，但至少看到小野的雙眼恢復些光澤，而且情緒也稍微安定下來了。

那就暫時先這樣吧……神谷心裡這樣想著。

之後的幾天，小野只要沒了工作都會到神谷那邊去看他，旁邊的人問這樣會不會太過，但神谷都只是微笑著說沒關係。

一週，神谷背上的翅髈已經長的跟他一樣高大了。3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7d04t8UJ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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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怎麼樣？」神谷緊張的問著站在他前方的小野。

小野一副思考的樣子，對他旁邊左右來回觀看。

為了確定翅膀真正的大小，他們兩個工作結束後來到大樓樓頂作測量，神谷家的客廳太小了，據小野說翅膀還沒完全打開，尾部就先頂到牆了。

「嗚……真的打開了就覺得好大啊。」小野一邊說一邊走到神谷左邊大概六步的距離。

神谷在腦中想像張開翅膀的感覺，然後讓小野看實際大概多大，一看之下還真的有些距離。

「真的假的啊…….」

「真的喔，這樣……有感覺嗎？」小野說著一手輕輕抓著翅膀的末端。

「啊……有溫溫的，等等，小野君你的手也太熱了吧。」

頂樓的風不算小，一踏出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冷，但現在從小野那邊傳過來的溫度，比他想像中來的高。

因為小野一直沒回應，神谷感到奇怪，仔細在有些暗的頂樓讀出小野的表情。他發現對方維持著抓著的動作，默默的看著他，臉上淡淡的哀傷。

在離了神谷一段距離後，小野突然感到害怕起來。

他忽然覺得是不是一旦放開手，神谷就會這樣飛去他追不到的地方。所以就連神谷朝他走過來，他也依舊一直抓著翅膀不放。

「小野君……」

神谷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讓他回握著他的手。

「小野君，不要擔心，我還在這裡不是嗎？」

那下一秒呢？一分鐘？一個小時後？明天呢？

他不敢確定明天是否還能跟神谷這樣說話，甚至害怕他們現在的對話都會成為最後的對談。

這段期間心裡總是有種空洞的感覺，所謂的離開到底是什麼時候會降臨？

是今天？明天？還是下週？

每一次見到神谷依舊有精神的對著他微笑，他就安下心的感謝上天還留著他。然後在神谷離開時又再次被恐懼纏身，害怕明天聽到的是神谷已不在的消息。

精神上小野已經快被壓到崩潰了。

神谷發現小野依舊帶著害怕的神情望著他，心裡開始思考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小野安定下來。

考慮過後雖然覺得有點風險，但神谷決定試試看最直接的方法。

「……來試試吧。」

如果用說的都無法讓小野安心，無法起到安慰的作用的話，那就用行動來表示吧。

「唉？」小野疑惑的睜大眼睛。

神谷一說完就閉上眼睛，開始專注的在腦中想像起來。

小野呆呆的望著神谷，然後他感覺到身邊吹起一陣風，兩個人的頭髮逐漸飄起。疑惑之下他稍微抬頭發現，神谷背後的翅膀正大幅度的揮著。

潔白的羽毛上下揮舞，在月光的照射下透著淡淡的光芒，就連神谷的輪廓也被明顯的勾勒出來。接著他感覺到神谷的手正慢慢的離開他，整個身子也往上慢慢飄起。

他驚恐的馬上伸手拉住，使力的把神谷往下拉。

瞬間失去平衡的神谷馬上張開眼睛，翅膀也停止了動作，人就這樣往小野那邊倒去。

「「嗚！」」

因為是壓在小野身上所以沒怎麼樣，但小野就是整個人往後倒下，很難不會去撞到什麼東西。神谷聽到從他的頭部傳來了沉悶的聲音。

「啊！小野君？！沒事吧？」

神谷慌張的想起身，但小野緊緊的抱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小野君？」

神谷發現小野抱著他微微顫抖著，頭緊緊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想想自己可能有些作過頭，不僅內疚了起來。

但其實他也沒想到真的能飛起來啊。

「嗚……」

「小野君抱歉啦，不是故意要嚇你的……可以先讓我起來嗎？」

「……」依舊抱著。

「我不會再做的啦！快讓我起來！」

神谷硬是把他推開往旁邊坐好，小野也默默的坐起身，但完全不敢看神谷的臉。

「小野君，你聽我說……看著我！」神谷突然的命令語氣，讓小野嚇的抬頭看著他。

「唉，剛剛是我不好，嚇到你了抱歉。」

「……」小野呆望。

「聽好，翅膀是要揮動才會飛起來吧？」

「……」

「所以，只要我不想著揮動，那我就不會離開了吧？」神谷望著他輕聲的說著。

「……」

「那不就簡單了？只要我不想著它不就好了？」神谷語氣輕鬆的往後單手撐地的靠著。

小野頓時愣了一下，低下頭仔細想想好像也真的是這樣，如果神谷不去想著飛行這件事，那也許就不會有離開的事情發生吧？

雖然只是也許，但思緒稍微通了之後，小野心裡還是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而且……」

神谷低下頭有些猶豫的繼續開口。

「而且就算我真的飛起來了，你也會拉住我吧？」

小野驚訝的看著他，神谷低著頭沒再說什麼，身後的翅膀就像在遮羞一樣的圍在他身邊。

是啊，他說過會一直在旁邊的，這是他之前就跟神谷約定好的事情。

……怎麼一下子就忘了呢……

小野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一旁的神谷聽到後就小心翼翼的望著他。

「小野君？你在笑什麼？」

收起不安的情緒，小野抬頭對上神谷的眼睛，臉上掛著直爽的笑容。

「嗯？沒有啦~覺得……神谷桑長翅膀了動作也變的更可愛了。」

「可……！你……吵死了！這時候還說這個！？」

神谷紅著臉對著他吼，翅髈朝他揮了一陣風後又緊緊的收在背後。

「我剛剛想清楚了神谷桑。」小野恢復成平常的微笑表情望著他。

「什麼啊？」

……這傢伙如果又說些煩人的話，我就要揍他……神谷心裡默默的想著然後等小野繼續說下去。

「我會拉住你的，就算拉不住……」

小野一頓，惹得神谷緊張了起來。

「拉不住的話？」

小野正面轉向他，一臉認真的表情。

「如果拉不住你了，就請神谷桑連同我一起帶走吧。」

神谷聽的一愣一愣的，在了解內藏某種意思之後，神谷馬上極力反對。

「不行！怎麼可以帶著你走！？」

雖然瞬間神谷心裡有一部分開心了一下，但他清楚知道這樣仍舊不能答應小野的請求。

如果這真的是他時間到了，那他只好乾脆的放下一切離開，但小野不一樣，他還有一大段的時間可以過，沒道理跟著他把那些都捨棄掉。

「神谷桑。」

小野緊握著他的手。

「你知道我很固執的，就算你不帶著我，我也是會去找你的。」

望著小野的雙眼，他沒說謊而且一副說到做到的樣子，這讓神谷更焦躁了。

「小野君，這樣下去我要生氣了。」

「沒關係，就算神谷桑之後都不跟我說話也沒關係。」

小野盯著神谷看，毫不猶豫的接著說。

「我一定會追上你的。」

他看到神谷眼中除了憤怒跟無奈外，還閃過一絲動搖。

「小野君……你為什麼……」

「因為神谷桑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那你應該要連同我的份繼續走下去啊！」

面對暴怒的神谷，小野依舊用平淡卻堅決的口氣繼續說下去。

「如果這條路不是跟神谷桑一起走的話，那再怎麼走都沒有意義了。」

「小野君……」

「神谷桑不要再說了，不管怎麼樣，我已經決定好了！」

「……」

面對如此強硬態度的小野，神谷儘管感到煩躁，但心裡其實有些羨慕起他來。

為什麼他能這麼不顧一切的往前呢？明明這件事情的發生也沒多久，這麼短的時間內就……

雖然神谷自己說會放下一切離開，但心裡或多或少還是會有些留戀。至從上次討論這件事的時候，他心裡也曾經不甘心過，如果翅膀代表的真的是他所剩的時間，那為什麼會是他呢？沒有任何根據就這樣不巧的選上他？那也太過悲慘了吧。

但一想到小野的心情，神谷就覺得跟自己似乎又不算什麼了。

比起他小野看的到也摸的到，卻什麼都做不了，僅僅只能在一旁觀看。那如果現在他自己完全不知道翅膀的事情，是不是只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著平常心走？而小野卻在之後抱著悲痛的心情一個人走下去？

而且，還有一件事讓他想不清楚。

那就是為什麼只有小野看的到？

聽小野之前說，他也只是像平常一樣進錄音室，一進來就看到了，原因什麼的都是個謎。

不管怎樣，現實就是小野跟他都知道了翅膀的存在，接下來就是翅膀的意義跟應對的方法。他有想過如果真的是生命的期限，那就是準備打理身旁的一切，然後跟身邊的人作告別。

但現在眼前小野的決定以及不容有異議的眼神，說實話不管心態對不對，神谷心裡都感到開心，甚至有點幸福的讓他有一種這樣也不錯的感覺。

「……謝謝。」

沉默許久，小野聽到神谷小小聲的道謝，愣了一下後臉上綻開微笑。

「但是！」

神谷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小野，口氣突然轉強硬的讓小野嚇了一跳。

「我絕對不會讓你跟著我走的！所以為了我，也為了你，在我飛起的時後請緊緊的拉住我。」

神谷慢慢說道。

「就算……我們真的一起離地了，我也會緊抓著你一起飛到安全的地方。」

背上的翅膀逐漸張開，小野望著他頂著星空微笑著，月光照著他全身發出淡淡的光芒，小野不自覺的伸手握著神谷的手，他感覺到對方也緊緊的回握他。

「我們不會真的就這麼簡單的離開，對吧？」

小野聽著神谷一字一句，眼神下定決心要對抗即將到來的命運，令小野跟著加緊手上的力道回應他。

「嗯！不會的！」

一個人如果不行的話，那兩個人就可以做的到吧。這麼長的時間兩個人都一起走過來了，接下來的路程只要有彼此的話，那就一定可以繼續走下去。

兩個人互相對視而笑後一起在樓頂待了一陣子。

「ね~小野君。」神谷望著底下的城市街道，頭髮隨著風吹微微的往後飄著。

「嗯？」

「等……翅膀再長大一些，我們來做一些有趣的事吧~」

小野疑惑的看著他，對方身後的翅髈默默的展開，神谷轉過來對著他笑著。

「如果翅膀不是指期限的話，如果可以的話，我帶著小野君飛著看夜景吧！」

「唉！？」小野睜大眼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神谷知道雖然這聽起來很不現實，但他確定他看到小野眼中充滿著期待的光芒。

「怎麼樣啊~想不想試試？」

月光讓神谷的臉上的笑容更加柔和，小野望著發愣一段時間，笑著回答。

「嗯！一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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