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繁華鬧市,又是平凡的一天。然而,有一張紙在天空中飄蕩着,為這平凡一天添上了一點獨特。這張紙像有生命般穿梭各大街小巷,務求人們能注意到它的存在,它飄到一戶人家的窗台,可那扇窗卻突然的關閉,把它推出街外;它又飄到人群,人們卻在它身上留下鞋印。它盡管努力,仍不能從繁忙的人們身上分到一分注意力。
「不行,我要出差去北極...」
我在屋內談着電話,卻忽略了倘開的窗戶,並任由微風進出屋內。
「那裏甚麼都沒有,難道有趣刺激的事會從天而降......嗚!」
有甚麼突然摀住了我的臉,我連忙放下手中的電話,察看究竟。如來是張紙,它是這樣寫的:
致收信人:
有趣刺激的事發生了!得悉閣下將要到北極出差,相信這會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你將會在紅衣胖老人的指引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精彩。
來自北極的邀請人
那已是幾日前的事了,奇怪的是那封信就像知道我的去向,這讓我經常想起這封信,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總是夢到當時的情景,亦經常被那張紙拍打我臉的畫面所驚醒。
然而,今天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同。今天,我是被磨刀聲吵醒的。
在朦朧中,我隱約的聽到金屬摩擦的鏗鏘聲。我睜開眼,觀察四周,發現這是一所木屋,窗外已是黃昏。為甚麼我在這裏呢?之前又發生了甚麼事呢?對了!我來到北極這裏進行採訪,而我剛剛在雪地上乘坐着雪地電單車,那之後......
「鏘!鏘!」
金屬摩擦的聲音變得更大了,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從門縫間看到了一個身影正前後推動着手中的廚房刀,不禁讓我聯想到早年電視曾播放一套劇集的情節,我開始擔心着我會不會成為那個在雪山上被吃掉的人。
磨刀聲突然停止了,換來的卻是越來越大的腳步聲,並夾雜着一些鈴鐺聲。說到鈴鐺聲,就和那時一樣。那時我正坐着導遊的雪地電單車,然後我聽到鈴鐺聲在四周迴響,之後我所乘坐的雪地電單車像被甚麼撞到半空,然後......
門的擺動,表示着那人將會進來。各種恐懼讓我充滿許多幻想,我亦開始留下遺言。
門一打開,卻與我所想像的情況完全不同,那人並沒有甚麼恐怖氣場,反而他帶有幾分歡樂感,他是身形肥胖的老頭子,卻身穿紅衣和吊帶褲,就像遊戲裏的瑪利奧一樣。他一進來就用不同的語言嘗試與我講通,但我卻不明白他所說,更難以理解為甚麼這樣的老頭能夠流利使用這麼多語言。
「那中文呢?」
「啊......我......是說這些話。」
他突如其來的說中文,令我差點覺得自己患上口吃。
「這裏是......」
「咕嚕!」
「看你都肚餓了,出來邊吃邊說吧!」
相信他應該不會在食物中下毒,而且若果他真的要殺我,也應要先將我五花大綁,在諸多判斷下,開始相信他不是壞人。
用餐期間,場面一渡寂靜,我為了打破這寂靜,開始嘗試打開話題:
「我是怎樣來到這裡的?」
「說起來,我剛才捕獵北極熊後,在回來的途中好像踢飛了甚麼重物,然後我聽一聲巨響,就見到你那殘破的雪地電單車,奇怪的是你的朋友見到我卻慌張的逃跑了,而你又沒有受傷,只是暈倒了,那我......」3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YHrlIVrYI
3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EXdWQGn0g
3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suHFR8FQd
3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fNtk2qCtY
他說話間,我環視屋內四周,沒有槍枝或任何捕獸器,我開始懷疑他要如何捕獵北極熊。
「對了!你為甚麼會來到北極?」
「其實是這樣,我是個記者,是來調查一件重要的事情。」
「究竟發生甚麼事?」
「有沒有聽過1990年,人類探險隊在北極冰川下,發現了一座被冰封的巨塔嗎?在這30年間,科學家已在巨塔上方建立一個研究站,卻非常神秘的將研究進度異常地保密下來,從來沒有人知道內裏情況。直至我們收到聲稱是其研究站的研究員所提供的資料,指那裏有一些研究人員離奇失蹤,可惜的是最後我們也與這位線人失去聯絡。」
「冰川下的巨塔?難道說......中啊!我發出那麼多邀請信就是等待今天的來臨!」
他說着,眼神開始變得興奮,隨即他便打了一下響指,他身後像變魔術般突然出現了一個書櫃,然後他便從書櫃中亂翻。
「那......那是......」
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我想不到任何說話。
「有一個傳說,指巨塔囚禁了一隻羊頭怪物--坎培斯......哈!還不讓我找到你!就是這本了!」
「這本是<勇闖北極冰川遺跡探險指南之模擬遊戲秘笈>?」
「這不是重點,是這個!」
他打開所搋給我的書,並從中掏出一張被多次摺疊的羊皮紙。
「這個是進入遺跡的地圖,據說古時人們為了防止坎培斯逃走,將唯一的出入口設置在塔頂,而地球因為經歷氣候變化,這座巨塔正好下沉在冰川下,這地圖可幫助我們尋找進入塔頂入口的其他路徑。我的記者朋友!我們出發吧!」
「等等!我們?朋友?幾時是你的朋友,更可況我都不知你是不是可靠,為甚麼我要與你同行?」
「難得今天高興,別掃興吧!我知你需要我的,若果不帶上我,我不借地圖給你!」
「那我出錢買,你說你要多少!」
「我不依!」
「一千!」
「我不依!」
「一口價三千,如果也不行,最多我自己想辦法!」
「好!好!我不強迫你了,三千就三千,記得在地圖上簽署!」
這老頭真麻煩,幸好我有十多年的議價的能力,要不然今次旅程就白行一趟了。我掏出錢包那僅餘的三千塊,與那老頭手上的筆與地圖交換,然後在地圖背後簽署。在我簽署後,突然屋內迴響一句話:
「確認所有參加者資料,遊戲開始,祝旅途愉快!」
接着我所簽署的以上部分突然浮現一段文字:
本人同意參與這旅程,旅程間所有傷亡則由本人承擔,並無條件讓尼古拉參與。
「究竟發......發生甚......甚麼事?誰......誰又是尼......尼古拉?」
「尼古拉就是我!既然你那麼想我參與就早些跟我說嘛,可必這麼多小動作呢,既然你這麼執着要我加入,我們就立即出發吧!」
這胖老頭真心機重,雖然我沒證據,但聽到他這樣說話,我可以肯定一定是他搞怪,但我現在又沒有他辦法,難道花三千塊來撕掉整張地圖?我恨!
我們開始了尋找巨塔入口的旅程,原先那雪地電單車已不能使用,尼古拉就用他的雪橇當作這旅程的交通工具。一路上,我非常沉默,只着眼研究手上的地圖。
「這方向就是最佳路徑?」
尼古拉率先說話。
「嗯!那裏沒有研究站的人把守,又同時最接近我們。」
「怎麼了?還在生那三千塊的氣?」
「沒有啊!」
「相信你那逃跑的朋友就是你的導遊吧!你就當那三千塊是導遊費,因為你真的需要導遊。」
「但這是你強行要來的。」
「那就公平些吧!旅程完結後我也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你有甚麼我可為你做的?又或是實現你的夢想也行。」
「夢想?我倒是沒有甚麼想要。」
「那你當初當記者,並不是為夢想?」
「結果對我來說更為實際,那件事能不能幫我更快達成目標,將會成為我會不會完成那件事的原因。若果有一則新聞,能讓全城熱話,那就是我要的結果。」
這時,尼古拉突然煞停雪橇,讚嘆着:
「今天晚上,擁有一個不錯的夜空。」
我抬頭觀看,繁星燦爛,加上天上極光,更顯得奪目。
「結果對我來說,其實就是看着小孩長大,但若果過程間你不享受,是不可能讓他們長大的。所以,有時停下來,你就會發現這夜空一直在你身邊。」
然後,他轉過來看着我,繼續說:
「現在,他們雖然已疏遠我,他們亦有時迷失了自我,但我希望他們依然能快樂生活。快樂其實很簡單,只要享受就可以了。而既然你仍未想到要甚麼,或者當旅程完結你就會想到了。」
他這番話,是他說過唯一有智慧的話,但他說得對,享受快樂已經對我是不簡單的事,我是幾時變成這樣的呢?變成這個我小時最討厭的大人。
在思考期間,我們不知不覺的來到地圖所指示的地方。
「其實古時的人們是如何興建一座巨塔只能在塔頂進出,人們又是如何囚禁坎培斯呢?」
「這只是劇情上的細節,我們還是專注於現在的工作。入口就在我們腳下嗎?幸好我經常都要爬進別人家的煙囪。」
「別人家的煙囪?難道你......」
「放心,我是正當行業的。」
我們說着,就這樣進入了遺跡。一路上非常的順利,我們沒有遇到任何陷阱,就已經穿過許多的大門,我開始懷疑為甚麼一個用來囚禁的遺跡,會沒有任何陷阱與機關來防止囚禁的對象逃走,又或是阻礙入侵者的進入,但當我想到我們所經過的地方,其實可能那些研究人員已經來過,就如我所說,他們已將遺跡內的機關拆除,看來還要多謝他們的貢獻。
我們慢步來到了一道半趟開的大門,內裏隱約有聲音傳出,仔細察看門內情況,發現門內到處都是穿着白袍的人,相信那些就是研究人員。
「嗨!我是尼古拉,我正和門後的這位朋友一起來這遺跡探險,我見你們好像只差少少就能打開這道能通往底層的大門,不知可否讓我們加入?」
我在觀察期間,尼古拉突然衝了出去,響亮而友善的將我們暴露出來。
「他們是誰?」
「啊!是今早的記者啊!」
「記者?捉住他們!」
我們被發現,而且他們認得我。我本想暗地搜集他們的罪證,可是現在已經泡煙了。
「真的多謝你弄成這樣!」
「不客氣!現在才有探險的感覺,心情好很多了!」
然後尼古拉開始展露了邪魅的微笑,他從背後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麻包袋,這麻包袋卻在他手中膨脹起來,將衝着我們來的研究員一一擊暈。當我回過神來,只見滿地都是被擊暈的研究員。
「下次你也積極點吧......我看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有第二批過來,我們還得打開這門,進入塔的底層。」
他這樣說着。但,要怎樣才能打開這門呢?那些研究員可是花上30年才來到這層,而且門後又不知有多少機關呢?
「可能要要對它說暗號。」
「那有這個可能嗎?這道門可說是進入底層的最後防線,難道對它說一句:『芝麻開門』就真的會打開嗎?」
伴隨一聲巨響下,離奇的事發生了!眼前的大門真的打開了!
「......」
「......」
我與尼古拉尷尬的對望,但我們也不管是甚麼原理導致這情況發生,總之,我們走進去就對了。說起來,我們從進入遺跡開始,都沒有發現到任何失蹤人士,甚至是有關他們的線索,我抱有一個希望,就是能找到那些人。
進入門內,內裏都由錯中複雜的分叉路組成,我們為免迷路,在經過的四周用粉筆畫上標記,以找出正確路徑進入底層。我們嘗試了不同的路線,在標記的幫助下已知很多路線都是死胡同,並依靠着標記回到分叉路口。嘗試了多次後,只剩下一段未有標記的路線,我們唯有走那條路。我們越往裏面走,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直至這最後一條路線也出現了死胡同。
「不會是這樣的,我們再試另一條路。」
我不甘的說着。
「但我們已經走遍全部路徑了。」
「不!總有其他路是我們沒有發現的!」
「我們已經......」
「我們仍未找到那些失蹤的研究員,我要找到他們!」
「這裏只有死胡同,你我都清濋知道這是事實......」
「我不可以放棄!不可以!」
我說到這裏,情緒開始爆發,握緊的拳頭捶打着牆壁,眼淚亦滴濕了地面。
「你這樣的反應,應該不只是關心那些研究員,究竟是為了甚麼事?」
「你不會明白你的日常,就像那位Chris Wong 一樣,經常聽着綠袖子,做着相同的聆聽整合拓展,甚麼“You work in BBC News ”,又甚麼“Your boss had asked you to the Arctic to investigate the matter”。為甚麼要Chris Wong做着他不喜歡做的事情,甚至有些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完成。Chris Wong其實並不是萬的,他已經很累了!若果找不到那些失蹤人士,他甚至會失業的!」
情緒的影響,導致我有些少語無倫次,尼古拉卻給予我一個擁抱,感覺就像父親給予孩子的温暖。
「我不會說上天總是給予人們瓶頸位置的俗套說話。但我們已經盡了力,這遊戲的內容物應該已經被那些研究員移除了,令這遊戲面目全非,這可能已是遺跡的全部。」
聽到這裏我連忙推開尼古拉,情緒進一步激動起來。
「遊戲?甚麼遊戲?」
「事到如今,你是有權知道的,我們所身處的遺跡其實是一個體驗類型的遊戲道具,只要達到最少參加人數,遊戲便會開始,直至闖關成功按下終點上的紅色按鈕便算完成。但這個遊戲已被空置了很久,直至那些研究員發現了這座巨塔,遊戲人數依然未符合條件。」
「那實在太荒謬了!」
「這是真的,甚麼坎培斯,甚麼遺跡,都只是這遊戲的一部分。我曾經多次發出邀請信,邀請那些有興趣的人士參與,換來的卻是無限期的等待,直至你的出現,才重新燃起我對這遊戲的希望。但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報導對你如此重要,為此我更應向你道歉,我沒有體諒你的處竟卻一心想開啟整個遊戲體驗,更強行你參與這遊戲,真的十分抱歉!」
「你說這是一個遊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能在這裏完成那篇報導,我相信那些研究員的失蹤,總有當中的關連,原本我可以更快的完成這報導,直至遇到你,誤導我去相信我能在遺跡進行調查;又是你,讓我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還有屋內那奇怪的聲音。究竟這麼明顯的事情,我為甚麼一直都沒有發現啊?」
「我不祈求你的原諒,但我們也曾經享受過這遊戲所帶給我們的樂趣。我希望這些事,是我們曾經生在世上其中的愉快回憶。現在,我們算是到達了終點吧!雖然,沒有預期的結果,但我們可以走回頭路,回到那起初的開始來結束這段旅程,或者今天過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了。」
不愉快的氣氛下,我們亦只能原路返回。一路上,我不斷的想着整段旅程的經歷。沒錯,這旅程是我未曾感受過的,但當我想到他這自私的舉動,心中那怒火就紅紅焚燒起來,感覺就像別人給予我假希望,卻一下子將我推下谷底,我浪費的不只是時間,更是當中的努力。尼古拉曾說,當旅程完結,我就知道自己想要甚麼,想做甚麼,但現在除了意外進入了那大門,我甚麼都想不到,也做不了。
「意外?對了!是意外!」
我不禁呢喃着,便連忙抓住尼古拉。
「我想問若果這是一個遊戲,那些研究員是不是遊戲一部分?」
「我記得遊戲簡介沒有提及研究員的部分。」
「那即是說,他們一直被困在這遊戲中,而其餘的研究員又未能進入這裏,可是我們卻意外的打開了那大門......」
「那代表甚麼?」
「那代表我們這次旅程還沒完結,還有方法找到那些研究員,也即說我的報導有救了。」
「那你想怎樣?」
「我們已經停下來很久了,應該......你看到嗎?」
我指着牆上那些我們留下的標記。
「看到,這些不就是我們留下的標記。」
「但這些標記不覺得有些古怪嗎?你看!這兩塊磚塊,雖然粉筆好像同時畫過這兩塊磚塊,但細心看會發現兩條線條其實以不同方向畫上的,若果我們身處的是迷宮,那就是一個會變動的迷宮。」
若果是這樣,為甚麼我們會有種似層相識的感覺,相信是因為這迷宮的組合有限所致,而若果要走出迷宮,就必須要知道迷宮的組合週期。我們開始為迷宮下一次的變動籌劃着,當迷宮變動一次,我們就在兩塊磚塊之間畫上標記。如是者,一次,兩次,直至第七次,磚塊上的標記終於互相符合。
「那即是說迷宮變動七次就會變回原狀,我們只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沒等我說完,地版卻突然移除了,我們隨即墮進了深淵,我們一直的往至深至黑的地方去,那裏沒有光明,那裏沒有人的回應,只有無盡的黑暗。
當我睜開眼時,我的瞳孔已經適應了漆黑的環境,四周一片狼藉,那就是深淵裏的所有。我撑着四支,尋找着尼古拉的身影,同時亦思考着要如何回到剛才的地方,不禁舉頭觀看,上面有許多的開口,這些開口不斷掉落着很多碎石,我應該就是從那裏掉下來。正當我想得入神時,我忽然發現了前方有一身影,好奇的想前去察看。突然,有一隻手從後嗚住了我的嘴。
「噓!」
原來是尼古拉,但那身影又是甚麼呢?
「別出聲,可能我們已中了機關,掉到這個有魔獸的地方,所以別吵醒牠!」
「那我們要如何離開這裏?」
「我爬別人的煙囪經驗是時候用在這裏,跟我來。」
我們慢慢的繞過那「黑影」,來到其中一個開口下,尼古拉正要解釋如何離開這裏之祭,他的鈴鐺卻從口袋掉出,幸好他反應得及時,沒有掉在地上,更沒有發出聲響,當我們鬆了一口氣,尼古拉卻在這時遙了一下鈴鐺,並發出了清脆的鈴鐺聲。那「黑影」隨即直立起來,伴隨蹄聲並朝着我們的方向衝來。
「HO!HOO!HOOO!」
尼古拉隨即呼喊起來,接着有一道光柱包圍着我們,我們便慢慢的往上升起。
「吼!」
野獸的吼叫聲已經襲來,只見那「黑影」跳起來,並撲反正在升起的我們,尼古拉連忙從他的麻包袋掏出一個水晶球,並丟向正在撲來的「黑影」。在水晶球引爆的瞬間,水晶球發出了強光,並爆發了大量的閃粉和彩紙,衝擊力將我們與「黑影」推出了光柱範圍。
我卻在強光中見到了「黑影」的真面目。
「是羊頭怪?尼古拉!牠是坎培斯!」
坎培斯卻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只見牠躍跳至半空,欲接觸我們上方的開口。只見牠正要得手時,尼古拉及時再向牠丟多發水晶球來阻止,然後帥氣的轉過來。
「這裏交給我,你快點去找那個紅色按鈕!」
「但是......」
「沒有時間了!若果真的讓坎培斯逃了出去,就真的會發生那故事裏的情節!」
「那......」
「不用傷心!若果我的犧牲,能換取世界和平,若用我的屍體能堵塞世界的破口,那......」
「那就交給你了!」
「至少聽完我為這期待已久的時刻所發表的講辭吧!」
我沒有等他說完他那胡扯的對白已經飛奔的搜索那按鈕,留下尼古拉與那怪物搏鬥。
地牢裏,激戰連連,雙方也互不相讓。揮動的麻包袋,配合水晶球的輔助,讓那傳說中的怪物一度進入困境,牠卻以雙抓回擊,牠力大無窮,越戰越勇。而這場戰鬥的關鍵卻落在那按鈕上。
「沒錯!我不能猶疑,若果讓坎培斯逃出去,世界將一片混亂,而只要按下這按鈕就能終結這遊戲,坎培斯作為遊戲的一部分亦會消失!」
我以堅定的決心按下了那個按鈕......
我回到以前工作的地方,過着我的平凡生活。記得那時我按下那按鈕,漆黑的地牢頓時發出燈光,並顯示了出口的位置,失蹤的研究員亦從這出口回到研究站,離奇的是他們都不記得曾經發生的事,甚至是研究站裏的人都對遺跡的記憶非常模糊,彷彿遺跡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至於我那報導,可能我一直想着,就像成了我的願望,因為遺跡的消失,而不需再做了。
現在回想起來,快樂真的不需要任何目的,這是那位紅衣胖老頭教懂我的,就如一開始的那封信「你將會在紅衣胖老人的指引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精彩。」他的確指引了我,像導遊指引旅客一般。而間中有這一次旅程,也不錯吧!
「收貨!」
奇怪?為甚麼會有包裹郵寄給我呢?我拆開包裹,裏面是一本書--<勇闖北極冰川遺跡探險指南之模擬遊戲秘笈>。
突然,有一陣風將一張紙吹在我臉上,我感應到那是滿滿的套路:
致收信人:
這次寫信給你,是來實現你的願望,而且也應向你道歉。
我曾經想到是否應該向你坦承自己的身份,現在我認為是時候了。記得你小時也是那些我看着長大的小孩之一,你開始迷惘時,我亦希望我能全力支持你,可能在我記憶中你還是那位小孩,但事實是你已經長大了,應該以一個更成熟的方法來與你溝通,在此希望你能原諒這位長不大的紅衣胖老頭的不解人意。
你收到了那本書吧!那就是那遊戲的說明書,在我細閱說明書後,發覺我們其實沒有完全體驗整個遊戲,而且我已經記得我曾經邀請了你,而作為邀請人卻給予你這麼不完善的遊戲體驗,實在萬分之抱歉。
現在,我重新邀請你參加這場冒險,這將會是有史以來最有趣刺激的事。
你曾說,你沒有想做的事情,那就是你的願望--去尋找那些你想做的事,而你亦能藉此機會,達成你的夢想。
尼古拉那紅衣胖老人3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7CQIUaRpR
3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gws3XOBHX
聖誕老人上3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bQganb7OH
3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zxbVeIQQI
3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bN7BaTfiN
3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WM3gC5lF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