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徘徊在我腦海久久不散,就連鄰座李兆輝都笑著說,是不是有什麼數學難題困住了我。那時我不知道大概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只感覺心就似充滿氦氣的氣球飄浮在池中,沒法靠岸也沒能著地,即便是從前有難題沒法解決都不似現在般難受。這種若有所失的感覺一直困在我的心裡,直到兩個星期後,我在圖書館偶然再一次與她碰面。
那天本來我想儘早回家,但突然想借走校內的A-Maths(附加數學)的練習,決定再往圖書館一轉。其實自見到文倩那天,我就每一日都往圖書館跑一轉,希望再次見上她一面,這舉動甚至令到圖書館老師笑說道,這離開學都不到一個月,你就常常來圖書館,果真勤力。無他,不過是想見她一面,沒想到這天折返到圖書館居然還真見到她。
我剛在書架翻著那本A-maths 書正打算到借書處借走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徐徐打開圖書館的大門,順著門聲我看到與當天那個側面,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側面。頃刻間,我腦袋一片空白,呆愣愣的站在書架一旁,直到她再次走進上次那排書架,看來她翻看同一本書,因為封面的顏色都是一樣的紅。我很想踏足向前,只需要越過這個書架就可以與她碰上面,但這距離對我來說猶如馬拉納海溝之深,兩條平行線之遠,將我與她永遠隔絕。不過平行線總歸會相遇,在我們這個宇宙裡面,相交的平行線可是多的是。一旦時機到了便會在彼此遇上。我像是一個欠交功課的學生般站著,似乎只等待她一聲說話,解脫這身的懲罰。她終於放下了那本書,我都已經忘記了時間,只見窗外滲入橙紅的光。見她放下書,我也不想太多趕緊把書放回書架,迎上她的腳步。不知是否我過於心急,結果就是我隻身衝出圖書館,本來安排的戲碼是剛好碰上了她,怎料就變成我一人頭也不回跑出圖書館。既然都變成我頭也不回的跑走,那乾脆就跑回家吧。不知為何我跑著跑著就來到了附近的遊樂場。暮色漸暗,但玩耍的小孩卻已舊不減,記得小時候,我也常常在這溜達,盪著鞦韆,從鐵造的滑梯俯衝滑下,雖然有時會摔到膝蓋流血,但這種刺激不是膠滑梯可以媲美。在這充滿兒時回憶的地方溜達一回後,我就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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