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一九八九年的七月十四號,那是個發生在一個離都市異常遙遠且偏僻山區村子裡的故事。只不過哪個村子帶了點詭異,因為,在那距離村子約有十尺之距的地方,正被一棵拔天而起的通天大樹,給將其一圈一圈地籠罩住,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刻意要將這整個村子,給遮蔽的像個世外桃源,同時也給人一種無法窺視的神祕感,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等之大的人物,竟能將一這一棵樹給種成這樣,尤其是,這個國家的人,竟沒人能從遠處發現這棵樹的存在,同樣地,也沒人能知道,這奇異的村子究竟在歷史上是如何地存在,然而現如今能知道的是,此時在那個村子裡,正有許多與村子年代明顯不符的現代人們,他們焦急地一直在忙碌著。
村子裡完整地房子本就不多,但神奇的是,在那為數不多的殘破屋舍之中,竟還藏有著一處,就像是被不知名灰白煙霧給刻意包覆住的三合院,然而讓醫護人員遲遲不敢踏進的原因是,那灰白煙霧自帶凍結的效果,如果不是他們各個全副武裝,可想而知,連靠近這一三合院都有點困難,接著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就是那灰白煙霧竟人性化的做了個門,之後那佈滿青苔的三合院主廳,就這麼大直接的顯露在大家的面前。
「你們,還愣在那邊等什麼?」一個毫無情緒的聲音說。
聽見她的話語後,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下意識的吞嚥口口水,接著連忙將用來維持生命的醫療設備,給推進坪數本就不大的空間裡,之後他們更是小心翼翼地看著,中間那一名看似許久未進食,正呈現皮包骨狀態的女子,如果不是她那圓滾滾如同足月般的大肚子還在跳動著,他們都要認為眼前這眼睛直瞪天花板的女子死了……
「用藥。」
她的話語很輕盈,但卻很有重量,因為這代表著一道命令,於是醫護人員連忙給那如同枯骨般,且皮膚都發霉了的的女子,給紛紛插上了各式管線,跟著在主導這次急救小組的隊長手勢下,幾種不同顏色的藥劑,立刻就被護理人員一次性的給全輸進了女子體內。
瞬間,那如同西瓜一般的肚皮上,竟突然映照出一張嬰兒的臉龐,於此同時,那還算輕薄的肚皮,此刻就像是中毒了一般,開始迅速地爬滿藍色的紋路。
「夫人,我們已經將那藥連同營養液給注射進去了,只是,我想這很有可能會危及到小姐的生命……」那名為首的醫護隊長擔憂的說。
「一切如何,只能聽天由命。」另一道有著年邁老婦人聲音傳進隊長耳裡,「當然,我想邪不勝正!」
原來,在這個三合院的正廳裡頭,除了這些醫護人員,以及精良的設備以外,竟然還同時站有著一個雍容華貴且不怒自威的中年婦女,且在那名中年婦女的身旁,更是還站有著一名一眼呈現灰白一眼有神的年邁婦人,而剛剛那句話,正是她說的。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看似早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的乾枯女子,竟突然開始劇烈的顫抖著,過程中,房間的溫度,竟異常地開始驟降了下來,至於那原本就貼在肚皮上的那張嬰兒臉龐,竟開始藉由著肚子上那層最輕薄的皮,變換著那根本不屬於嬰兒的表情。一下憤怒,一下緊張,一下笑容,一下哭泣,最後就像是徹底仰躺入水中般的將肚皮給呈現波浪般的狀態,而眾人也在看見這詭異的景象後,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畢竟,他們學醫的都嘛是講求科學的人,所以,當這可怕的場景無預警地出現,就讓見慣屍體的他們也無力招架,當然,在場的人並非都感到害怕,至少中年婦女以及那年邁的婦人,卻正經地繼續看著那波浪肚皮。
「梅姨,『祂』死了嗎?」
「……還沒!因為我還能—」
突然,那原本看似沒有生命跡象的女子,她竟忽然從沉睡之中甦醒了過來,她更是詭異地咧開嘴笑,接著扭動僵硬的脖子,並用了個不像人類的聲音說:「妳們晚了,哈——」
中年婦女在看見女子咧嘴笑的臉後,她臉色瞬間鐵青了起來,接著緊咬貝齒並冷冷地對著那名為首的醫護隊長說:「你們也看見了,所以,放心的加大劑量,因為祂是不可能這麼容易死的!同時,別再讓她給我醒過來!」
「夫人,這萬萬使不得,小姐的身子經不起這麼高劑量的安眠藥,」緊握針筒的護士長擔心的說,「要不然我們一點一點加強,看—」
「有問妳話嗎?」
「……」這群醫護人員在聽到了中年婦女說的話以後,其中一個已經大汗淋漓的醫生,他立刻就搶過那針筒,並將那細長的針給插進導管裡。隨著那針筒裡地白色的液體一點一滴地被輸入到了女子體內後,女子先是表情扭曲了下,接著慢慢地閉上眼睛。
「這次真的阻止不了祂了嗎?」中年婦女看著那名叫做梅姨地年邁婦女,皺著眉頭的說,接著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都已經用上承福的毒,難道還殺不死祂嗎?祂就這麼想看我們楊家的人全死光才甘心嗎?」
「『她』是不會善罷干休的,而且,該說的我也早都已經跟妳說過了……如果這次阻止不了『她』並間接導致妳們楊家提前面臨滅門大禍之劫,那我也只能提早將這盒子裡的東西給『她』,」梅姨一邊撫摸著手裡的盒子一邊淡然地說著,「不過,我並不能向妳保證,提早將這東西給『她』就能夠改變妳們楊家的被滅門的宿命,因為,如果這東西沒有在適當的『點』放置到適當的位置,那麼一切也都只是徒勞而以,所以,這就看妳最後是如何做決定!」
「梅姨,到現在我依然還不能看那盒子裡的東西嗎?」中年婦女臉沉的就像是能滴出水一般,跟著用了個像是威脅的口吻說:「好歹我現在也已經成為了楊家之主,仍然還是沒權利知道嗎?」
在整個醫療團隊寂靜以及門口的黑衣男子時刻緊盯緊張的氛圍下,狹窄的空間竟突然顯現出了股肅殺氣息。
「儘管妳現在是位高權勢的楊老太,那又如何?」梅姨毫無感情的說著,接著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病床旁,並小心翼翼地捧起女子的手,「難道妳又能改變妳們楊家與『她』之間的宿願嗎?何況,這一切本來就不是妳們楊家的後代子孫能選的,怪也只能怪在妳們姓楊,怪也只能怪妳的老祖宗愚笨,至於盒子裡的東西,只有能看的『人』能看,而妳,就別勉強了……」
「現在儼然已經殺不死『祂』,難道妳沒發現,那專門用來殺人的毒藥,自從注射到麗華的體內後,依然就像是寸步難行的樣子嗎?」楊老太指著肚皮上那一條條藍色的紋路說,跟著下意識地瞇著雙眼看向梅姨的側臉說:「還是,這根本就是妳想放任『祂』繼續寄宿在麗華體內的孩子身上,而故意不全力幫忙的?」
「男身女命,是當時我在算妳麗華命盤的時候,早都已經說過的事情,而且,『她』現在的怨念,老早就已經不輸我的法力,否則這一切,又怎麼可還有辦法按照著『她』的方式,集結著麗華的恨意,以及在這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來誕生出這這麼可怕的一個生命呢?」
「還是連同楊麗華一起殺了呢?」楊老太臉部突然猙獰同時惡狠狠地說,接著緩緩地舉起了一隻手同時並豎起一根拇指,「就像我們之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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