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神明妹妹 - 窮盡天下之武

「小子，你考慮清楚了嗎？」

莉西亞之都的郊外，一座山腳下，獨立著一間小草屋，大概就只有幾坪的大小，一個人生活大概是極限。旁邊就有水井，神明也不需要進食，儘管離繁榮的都市尚有一段距離，但是在這裡生活應該也不成問題。

依照萊雅拉說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裡，而一到這邊就可以看到我要找的神明靜靜地盤腿坐在草屋門前的蒲團上。

窮武之神就獨自一人住在這裡，遠離都城的紛擾，修練他所謂的武道。

我還離他有一段距離，但窮武之神甚至不用睜眼，就知道我的到來。

「我想先確認，窮武之神您願意教導我的是可以用來戰鬥的武術嗎？」

「武術就是武術，原本武術僅是防身用途，但是使用方式操之在己。倒是你，小子，你是為了什麼才做此決定？老朽可不希望教導一名沒有覺悟的懦夫。」

我是...為了什麼...

「保護他人，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喔？年紀輕輕就有這種覺悟？多是說說而已呢，小子你憑什麼要老朽相信你呢？」

我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在維洛的世界遇到那麼強大的影魔，我深知自己的弱小。

如果我一直那麼弱小，又怎麼對得起希亞和原初之神，還有所有信任我的神明。

即使不能一人撐起全局，至少要有保護別人的能力，擔起這守護神的責任。至少，要能保護萊雅拉...

「我不憑什麼，憑的就是想要保護一個人的決心。」

「呵呵，有自信的年輕人我不討厭。老朽很清楚你不會輕易放棄，只是要堅定你的決心。」

「您...知道嗎？」

「老朽看過不知道多少個年輕人了，不敢說第一眼，但是見到第二次面就可以確定對方的個性。」

窮武之神非常的有自信，隨後站起身雙手置於身後，朝向我走了幾步。

「不過決心不是用嘴巴說就可以證明，實際行動永遠是最直接的表現。使盡你的全力攻擊我吧，讓我見識見識小子你的底子。」

「欸？您老人家這樣不太好吧？」

「呵呵，不用擔心，出招吧。」

窮武之神只是手放背後，站在原地面帶笑容地看著我，完全沒有要跟我打架的樣子。

看起來還是不要太過認真，不然傷到他老人家就不好了。

「我要出招了！」

我跳了幾下暖個身後，就以比慢跑稍快的速度跑向窮武之神，同時右手握拳，避開重要的身體部位，準備朝向他的左肩出拳。

「噗啊！」

「雖然老朽年歲已高，但是摔飛你這種小事可還難不倒老朽，呵呵...」

發生了什麼事...

我只記得我朝向窮武之神的左肩出拳後，好像沒有打到東西，但是伸出的右手卻感受到一股拉力，然後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背部就受到強烈的撞擊，隨後就落到地面上。

撞到樹幹的地方還可以感受到劇烈的疼痛，窮武之神卻感覺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的站著。

「小子，你收力了吧，在戰鬥中對敵手留情可是大不智。」

「我...好，我要使出全力了！」

我迅速撐起身軀，不去理會背後的疼痛，以我最快的速度接近窮武之神，同時架好出擊的姿勢，但是左手則是擋在腹部前面，做好迎擊的準備。

「呵呵，總算有點架勢了小子。」

直到接觸到的前一刻，窮武之神才有了動作。

窮武之神雙手還是放在背後，直到我進到他方圓一公尺內，他慢慢將身體轉向，側身躲過我的攻擊，而我已經沒辦法改變我的方向。

同時，窮武之神伸出腳，擺在我接下來的落腳處之前，我來不及放慢腳步，一絆就感覺身體騰空，但窮武之神伸出的腳抬起，覷準我身體不穩時，朝我的側腹猛烈踢擊，我只能趕緊用手抱住頭，隨後在地面滾了好幾圈，撞到另一棵樹時才停下。

「看清楚了嗎？我這次有特別放慢動作，可是看小子你那疑惑的表情，看來是還搞不清楚啊。」

「不是，只是想不太透為什麼簡單的動作會有那麼大的差別？您應該只是側了身，但是這個動作直接讓我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

「喔？小子你已經發現了，老朽果然沒有看錯人。」

窮武之神慢慢走到我面前，伸出那滄桑的手，把我從地板上拉起。

「武術，千變萬化之類，莫不是歸於兩個道理，穩和快。穩就可以因應各種戰況，快就可以在敵人不料之際制人於先。小子你方才以全速接近老朽，犧牲了穩，卻又不夠快，自然輕鬆就被老朽給制服了。」

我拍了拍衣擺，大量塵土從衣服上落下。

窮武之神慢慢走回原本靜坐的地方，盤腿坐回蒲團之上。

「明天就開始你的鍛鍊。從今以後，小子你就是老朽的徒弟，以師父稱老朽即可。」

「是...是的！」

我雙手緊貼身體，朝向窮武之神深深一鞠躬，他也微微點頭作為回應。

為了能保護自身和我想保護的人，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在窮武之神的教導下，學習真正的武術。

「小子，鍛鍊已經遲到了。」

之前聽過許多故事，也看過電影，鍛鍊武功都要在天剛亮時就要開始。現在太陽才剛升起沒多久，換算成時間大概是清晨六點多左右吧。

可是，窮武之神說我已經遲到了。

「今後太陽尚未升起前就要開始你的訓練。」

「是的！窮...」

「嗯？」

「不對，師父！」

差點就忘記要用師父稱呼了。

師父還是坐在昨天的蒲團上，但是在他的身邊多放了一個蒲團。

「坐下，眼睛閉上，在太陽落下前不許張開眼睛和移動身體。」

我小跑步跑到師父旁邊，跟著盤腿坐下，閉上眼睛，就這樣變成了一個木頭人。

這樣能算是學習武術嗎？就只是坐在原地，什麼事都不做，一天就過去了。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但是應該要相信師父，就努力照著指令去做吧。

起風了，旁邊的樹林發出刷刷聲，涼風吹在我的臉上，十分舒適。這個聲音，應該是屋前土地上乾枯的落葉被風吹得在地上滾動，加上偶爾出現的鳥鳴聲，是一個很催眠的環境呢。

有點想睡覺了，只要坐在這裡，身體不動，眼睛不張開應該就沒問題吧，看來先睡一下好了。

「呃啊...咳...咳咳...」

我的喉嚨突然被一根樹枝揮了一下，樹枝極細，在揮動時甚至會發出咻咻聲，因此被攻擊的地方非常疼痛。

「保持清醒，這是鍛鍊的一部份。」

「是...咳咳...是的。」

只能繼續坐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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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直維持眼睛緊閉，但又清醒的狀態。風變涼了，時候應該不早了吧，但是師父還是沒有叫我睜開眼睛，應該還是不能亂動。

微微睜開眼睛應該沒關係吧...總覺得聽到烏鴉的叫聲有點不妙...

「欸？」

晚上了？！

師父是說到太陽下山之前不能睜開眼睛，但現在月亮都已經升到半空中了啊！師父似乎也已經進去屋子裡面，只剩我一個人在外面吹風嗎？

我想站起來，但是我的雙腳盤腿了一整天，現在完全沒感覺了。我一直用拳頭用力地槌雙腿的肌肉，好不容易才恢復一點知覺。

「訓練已經結束了，小子快去休息吧。」

從屋內傳來師父的聲音，聲音裡好像還帶著一點笑意...難不成是師父故意不告訴我已經天黑了嗎？

「是的...謝謝師父！」

看來今後還是需要自己注意時間了，不然下次我可能要在那裡坐上超過一天...想到這個就覺得恐怖。

我努力把身體撐起來，雙腿還在無力地發抖，只能稍微扶著牆壁站立。現在要先找一個地方休息吧，應該只能回去莉西亞之都找家店度過這一晚了。

啪！

原本要踏出第一步，但是雙腳卻完全使不上力，直接往前撲倒在地。

看樣子還是等一下再離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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