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面。4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EohUi9j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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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八月初,是我們國中暑期輔導的第一天。
我跟國一的時候一樣,穿上自己一個月沒穿過的淺藍色制服。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離家裡最近的公車站。
雖然說比起另外一個較遠的公車站,這個公車站只有兩班公車能夠到達我們的學校,但是我不知為何依舊很喜歡在這裡搭公車上學。但是這一天,有些事情改變了。
那是我第一天見到她。
第一次見到她時,我只是瞄一下她的學號,知道她是我們學校的國中部新生後,因為開始有人能和我一起等公車而高興了一下。除此之外並沒有其餘的想法。
在那之後,我越來越常在那個公車站等公車,而下課時也越來越常利用那兩班公車回家。說到底,或許是因為在意吧,我很常會等到見到她之後才搭上公車,而她似乎也不太介意。曾經還有兩次是她和她的朋友一起搭公車,然後她的朋友主動開始話題,才開始交談的。
當時是我們少數能夠好好的聊天。雖然不太懂,但是感覺還不錯。
說實話那時候還挺開心的。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的話……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看見那些「朋友」的時候。
那些「朋友」時常會出現在我周圍的人身邊,一直跟著他們。我也一直在觀察著這些「朋友」們。
而隨著我的觀察,他們也出現的越來越多。我在觀察他們的同時,那些「朋友」們跟著的人也逐漸成為我的觀察對象。
而她也不例外。4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6ZnLJh6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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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中畢業後,我離開了過去的校園,但還是時常到公車站去找她說話。或許是還在意著學校,又或者是想繼續看著她。
但是這似乎還是干擾到她了。
之後在一次的巧遇後,「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她留下了這句話。
看著這樣的她,我的嘴無法開口。4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UGcys22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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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去找她就好了。
我知道只要這樣就好了,但還是會忍不住到公車站牌附近看著她,直到公車右轉並離開我的視線。
在這窺視持續了一段期間後,我才明白我心裡的想法。
因此我試圖去找她,也成功的交談了數次。但還是無法說出口。4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HIKtRI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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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三的最後,我利用統測的推甄考上了師大。雖然無法再時常見到她,但我仍然會想起她,後來也有幾次的見面和交談。
她還是和之前一樣,一樣臉上沒有笑容。
這天,我看到這份回憶。
不過,這之後我的抉擇和現今的不同。4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zdvvDVq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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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準備上台北的前一天傍晚,我拿著一個米色的小信封和一條深綠色的緞帶,再次的來到了那個公車站。
「這樣真的好嗎?」風中傳來了伊塔庫亞的聲音。
「這樣子對她來說比較好。」我這樣回答它。「而對我來說呢?說實話我不知道。」
不過如果我以後不會再經常見到她的話,這樣也無所謂。我心裡這樣想著。4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3rOcNKqI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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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在公車站旁的洗衣店前,再一次的,也是最後一次的,用緞帶把信封固定在旁邊的曬衣架上。
雖然說這樣就可以離開了,我還是忍不住在公車站又等了一段時間,直到伊塔再次提醒我。
「你該走了。」風中傳來了它的聲音。
「知道啦!現在就走。唉!真是囉嗦。」我回應完後又小聲地回嘴了一下。
是啊,都決定要永別了,就不要再渴望之後能夠再見面了。4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Vkz0w0n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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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走回了家裡。途中,我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又是那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感覺。
回到家裡,我快速地把拖鞋換好,衝回位於二樓的房間。然後立刻趴到了床上。我想哭,非常想哭。但是就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不管如何就是哭不出來。「啊啊啊啊啊…」我試圖大叫,不過喉嚨傳不出任何聲音。4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0UOD6W0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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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是如此。
從我知道我對她的感覺後就一直都是如此。
情緒有如汪洋,理智彷彿水上行走。一不留神,便會沉入情感之海。那種感覺令人窒息,卻有令人沉溺其中,往往需要很久才能逃脫。
這種感覺,之後應該會很常有吧。我心裡暗自地想著。4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PljXci6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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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小葉。
後記:
說實話,我花了很多時間在這篇極短篇上。在打字的時候,往往打到一半就壓抑不住情緒而停下來。但最後還是完成了。
會寫下這篇的原因,除了主題符合外,其實應該算是我送給她的禮物。
祝你生日和畢業快樂!珈萱。
如果我之前的行為使你感到困擾,我對你感到很抱歉。
會寫下這篇,也是因為我們大概不會再見面了。
妳也要升上大學了,再加上現在課程和畢業典禮都改成線上的。這代表就算我到那個公車站等候,我應該也無法再次看到妳了。
既然都這樣寫了,那也代表這個現實和這篇的結尾十分的類似。只是時間不同而已。
最後我還是想要再次祝福妳。雖然說這是當時妳的朋友隨口說出的,現在聽起來有點諷刺,但我想不到其他話來祝福妳了。
祝你生日快樂,也祝你高中畢業快樂。妳在未來,一定要幸福。
小葉,不,還是用真名稱呼吧。
永別了,珈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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