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個回頭的機會,我也不保證我能做得很好,但我會努力和你變得親近。我會試着和你聊聊,聊天,聊地;聊我,聊你自己。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wD15DPe2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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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很害羞、怕事,也不善與人溝通,男女老幼,我都怕,自然就沒怎麼主動與你談話。我對你的印象,只停留在你的樣貌,你皮膚偏黝黑,臉上有歲月留下的老人班,鼻子不高,眼睛是小小的下垂眼。而你的性格、喜好,我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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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相處最多的是我十歲之前的那段時間。每次到你家,我總是很拘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你們說話。你大概以為我沉迷電視節目,但我在家也看夠了,我只是不知該做甚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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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我快升高中時,你身體狀況不佳,爺爺也不能每刻照顧你,你便住進了老人院。你在老人院生活的那兩年,我偶爾都會跟着爸爸來看你,即係坐在你旁邊,我也覺得很遙遠。我知道你是誰,又不知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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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患上了腦退化症,記憶力不好,但很神奇,我來這麼多次,爸爸每次指着我,問你:「她是誰?」你總能說出我的名字,你總是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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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喪禮那天,我沒有哭,不知別人會否覺得我冷血。傷心,當然有,但更多的遺憾。小孩子與疼愛他的老人熟稔起來不難,偶然撒嬌提出一些略為任性,又不會為老人家添太多麻煩的請求,老人家便會無奈笑笑,一一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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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小時候的我只需拉拉你衣袖,說一句話,你便會輕笑着,對我說:「好,我買餅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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