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師──逸黔 - 兩個人的骨灰

　　我們吃完東西後從我身上撈了一張目的地比較遠的任務單出來看，偏離人群、離開那些貴族可以掌控的範圍，在森林中……某個人類都趴在地上爬看起來跟死屍差不多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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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逸黔家一樣！」紅楓一看到死屍們爬出來歡迎我們，她立刻衝上去送他們一個龍捲風當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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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逸黔的學校，不是家喔，紅楓。」沙娜笑著跟紅楓說，不過手指上的那個火苗是怎麼回事？「那群擾人安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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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妳現在看到的好歹是人，別烤熟了。」錫斯特看著禔傑說這句話，他自己出手不是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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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知道是人，不阻止沙娜？」我看著一個朝我爬來的，默默的移動腳步讓錫斯特去應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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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阻止沙娜？等等我比他們還要慘。」我想看到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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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不管我期待的眼神，他蹲下身看到好不容易爬到他面前的人，那個人正喘著氣，很努力地抬頭看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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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救救、我們……」他好像要抬手，才抬起一個小角度就摔落地表，手下面綁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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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名字報上來，如果沒有去任務介紹所報單的話直接說，我們在這裡簽契約也可以。」錫斯特笑得很燦爛，真是個騙死人不償命的惡魔。「準備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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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轉頭看我，這不算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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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妳期待那三個魔法師嗎？」我看那兩個已經把這裡當遊樂園的傢伙，再看看很辛苦阻止她們的禔傑，比錫斯特更難期待。「反正妳也沒事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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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包袱中拿出紙筆，剛剛駕馬車的空閒時間讓我眼前的視野清空不少，寫一些字沒問題。「快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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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便抄一張任務單的格式，剩下的讓錫斯特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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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跟要我們做的事情報上來，快點，不然你的同伴就危險了。」錫斯特滿意地對我點頭，我踹他的背後讓他快點專心面對業主。「還有我也有點危險啦，做善事救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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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我們被奪去脊椎骨，這要說到幾年前的失樂園事件……」這要講幾年？「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放一本記錄書，可以、請你們自己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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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直接把他整個人翻過來，他的手腳跟身體都綁緊了木片，是因為這樣才能夠沒有脊椎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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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阿，找到了，是這個對吧？」錫斯特摸出一本書，他看了幾頁後開始發瘋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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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他手上把書搶過來，裡面寫的是一個很離奇的搞笑故事，以錫斯特的笑點笑成這樣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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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這座城堡在森林裡面從來沒有被其他人發現，因為他們是天之驕子，後面幾十幾頁都寫他們自己的好話，看預言師的書久了後我習慣性翻過，看到最後面總算有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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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城堡本來很幸福快樂，不用工作就有飯吃，但是某天一團黑色煙霧出現在城中央的水池，他們好奇進去後一個、個出來的人都變成現在這樣，進到裡面的記憶忘了、沒進去的人都被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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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那團霧氣，不知道哪裡來的霧氣！」這句話由一個沒脊椎的人說的憤慨，可是他四肢朝天，有點好笑。「請你們去把我們的脊椎骨拿回來，順便教訓裡面不知道甚麼東西的一頓，拜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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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接在紙上寫下任務內容：奪回脊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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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寫到重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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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座城堡有多少人？」錫斯特看我寫好後問了個乍聽下無關緊要的事情，不過不問這個這張任務單很難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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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五百人左右，放心，該給的報酬我們不會少給，只要你們讓我們可以正常走路，城堡裡面所有值錢的你們都可以拿！」我聽這句話，直接寫成：城堡內所有任務方認定為財物的物品皆可做為報酬，然後將紙拿給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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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比我還要狠，不過這樣也不錯啦。」我不狠，只是注重退休前的每一分錢。「來，看一下任務單，如果可以，就麻煩你蓋個血指印吧，你方便寫字的話當然也可以簽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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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任務單的時候臉色鐵青幾秒，之後點頭讓錫斯特劃破他的手指幫他蓋個血指印上去；那種表情根本沒有要履行承諾……八成也沒那個權力，不過那不是我們管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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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先走，等等再回來叫紅楓他們。」業主聽到錫斯特說這句話表情很感動，如果他知道錫斯特說的是：我們先去看財寶值不值得……大概會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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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錫斯特進到城堡裡，繞過那團在廣場上大到很礙事的黑霧，進了城堡後到處看，值錢的東西……要有需要的人這些東西才會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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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言師的書……」感覺很看到鬼，我身上一本、這裡又一本，而且這本很囂張地在封面簽名，名字依舊是簽我的，旁邊寫著小字要我打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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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那本書的紙質太差啦，一直塗塗抹抹的很容易壞，換這本、換這本，還有啊，那團黑霧進去會倒楣到爆，不過妳這輩子注定倒楣，進去也不會怎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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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樣說話會讓人不想工作，所以我把書合起來，看著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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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這間書房裡面把書櫃中的書都丟到地上，我根本看不懂他在想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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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的有啊。」他爬到牆邊的其中一個書櫃上，手伸進櫃子裡面好像摸到甚麼。「妳小心一點，說不定櫃子會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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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小心的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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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忽然拔出來，好像握著甚麼東西的樣子……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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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瞇起眼睛打量他手上的東西，地板忽然下陷嚇了我一跳，這裡不是一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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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上來！」錫斯特跳下書櫃跑往我的方向，我也立刻往他的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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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忽然的變動都不會有好事，我在地板下陷到我半個身體這麼深的時候，跑到下陷部分的邊界，錫斯特抓住我的手將我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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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跌到他身上，我們兩個滑倒到書櫃邊，幾本書因為我們的衝撞從書櫃上跌下來打中他的頭，他沒有喊痛，反而是開口大笑。「好險，要是妳出事我都不知道要找誰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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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你自己怎樣？」他手上還拿著剛剛從書櫃中拉出來的東西，我拉起他的手看，果然是握把。「你知道這座城堡有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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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到的，不用工作就有得吃哪有這麼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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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剛剛那個沒脊椎的說的話有點詭異，不過我問的是為什麼他知道機關在這種鬼地方，很少人會把機關放在人來人往的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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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等妳家族內鬥經歷幾場就知道了……啊，我忘記妳已經沒有家人──痛！」我不介意沒有家人，但是被這種嘲笑的語氣說出來我就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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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敲了錫斯特的頭一下，接著從錫斯特懷裡站起來順便再踩他的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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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下去看嗎？」我走到已經停止下降的機關旁，深度大概有禔傑身高的深度，洞的旁邊還有很多東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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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啊，不過妳先在上面等好了，跳下去說不定會扭到。」錫斯特走到我身邊立刻跳下去，我有點後悔剛剛來不及伸出我的腳拐倒他，看到他折到脖子絕對會比扭到腳開心。「下來吧，我會接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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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一旁去把我們剛剛撞到的書櫃翻倒，一路推到坑洞前將它放進去，之後踩著書櫃慢慢往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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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說我會接住妳了。」錫斯特放開扶住書櫃的手，很不滿地對我說，我則是拿起剛剛為了方便先丟下來的鐮刀，挑眉詢問他要不要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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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過分，走吧。」我們繞過書櫃到了下降區外的地方，錫斯特點亮一顆火球照亮附近。「這個東西還真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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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來說……不，禔傑他們或許會比較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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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走沒兩步就看到幾根柱子，柱子間是交錯複雜的管子，材質摸起來是鐵的、每根管子寬度都有我一個手臂這麼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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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們這塊大陸這些東西很難見到，光是要把管子彎得這麼偏正圓形，需要的火魔法師絕對都要很高階的，不過高階火魔法師才不會做這種苦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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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有水。」錫斯特趴在管子上面，如果這些是水管，有必要用這種方式下來嗎？而且這些管子的數量看起來不像只供應這座城堡。「……這座城堡裡的人變成那樣也算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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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錫斯特知道了些甚麼，直到他一臉滿足地爬起來走到我身邊，我都只覺得他不會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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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工作了，快點做完然後把寶物拿走吧。」我不反對工作，不過對於有沒有寶物這件事，我持保留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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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兩個上去，找到已經把城堡外牆都快要削下來的紅楓，還有正在測試怎麼對黑煙放火的沙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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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禔傑真的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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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要進去嗎？」紅楓掛在我身上，我們現在正在黑霧前，有剛剛圖書館的經驗我不是很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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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倒楣的霧……跟某樣東西很像，不過進去跟出來都同一條路徑的話應該沒差別，就算炩又不會說話頂多讓錫斯特再燒一下，話說他怎麼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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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著脖子，炩又在睡覺，我好像沒有注意過他一天要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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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快點進去、快點回來解決這邊的。」我還在想要不要丟錫斯特他們進去就好，他一把將我跟紅楓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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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去，看到的只有白霧，一隻手從霧中伸出來抓住我正摸著炩的手，我立刻用鐮刀揮下去，不過也只剛好揮到他的手而已，被左手卡到，角度不好很難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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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手有點重啊，逸黔。」出現在我面前的人是錫斯特，不過他有點詭異，穿著奇怪的貼身裝扮、另一手拿著手掌大小的圓扁形金色物品，然後頭上是……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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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地適合他，特別是可以讓兔耳朵伸出來的高帽子，讓人有種想打下去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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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甚麼蠢事？」平常也很蠢，現在更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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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啊，居然換西裝了……蠻適合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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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很驚奇地摸著他身上的裝扮還有耳朵，說出了幾個我聽都沒聽過的名詞，懷錶、西裝禮服等等，我只希望他快點回神，快點離開這個一踏進來就已經不知道出口在哪裡的神秘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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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感覺有點像那個……不過是沙娜他們大陸的吧。」我看他想的認真，我再伸手用鐮刀打他一下，這次用木柄的部分打頭。「嘖嘖，身為主角這麼粗魯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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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不懂你在說甚麼，快點找地方出去。」在他檢查自己的時候白霧散去、周遭的環境顯現的清晰，很大片的草原、森林跟河流。「先找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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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跟禔傑頂多說沒進來，但是掛在我身上的紅楓不可能在進來的瞬間就失去重量，而且我進來也才幾秒就看到錫斯特，這個霧不只會讓人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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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前妳要不要先看自己穿甚麼？」錫斯特看著我的腳，我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衣服或許也變了，至少長度有改變因為腳很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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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看。」至少現在看到錫斯特的衣服後我一點都不想看，只要衣服不會傷風敗俗基本上沒有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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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某種意義上來說還蠻可愛的，真的不看嗎？」錫斯特看著我，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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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稱讚。」我幾秒後回了他一句，他很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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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瘋了嗎？居然會向我道謝？」我要是沒瘋，怎麼在這個隊伍待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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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你道謝很正常。」雖然沒甚麼要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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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我這麼說，他挑眉顯得很有興趣，不過他沒靠近我半步，而是保持著距離看著我。「那向誰道謝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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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看到他被我身後冒出來的一隻劍攔腰砍斷，不意外；沒有流血就消失，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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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從我背後走到面前，他沒有去看那個冒牌貨剛剛站的地方，而是轉身看著我，笑容很爽朗的帥氣，我拿起鐮刀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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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跟我道謝很不正常啊？」他把劍鞘提起輕鬆擋下，果然欠打到我會忍不住出手的這個才是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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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死了我再燒張紙解釋。」我收回鐮刀，看自己的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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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紅楓那種的蓬裙，不過是藍色的，而且有幾分類似沙娜堅持要我穿的及膝裙，斗篷不見了，幸好炩睡在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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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妳這樣還蠻可愛的。」我瞪他一眼，反而讓他笑得更開心。「我是說真的，妳應該常穿這種衣──真難商量啊，先把刀拿走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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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閉嘴怎樣？」我再度把鐮刀抵在他的頸間，錫斯特只要不開口真的很帥，前提是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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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霧裡面參雜低階的傳送魔法陣，三笨蛋大概也不遠啦。」錫斯特也不管我的鐮刀，他收了劍往我們進來的方向看，那邊已經沒有任何水氣了。「走吧，順便把那些人的脊椎骨拿回去，跟他們敲詐一筆，這筆敲到搞不好都可以建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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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太過分。」對於錢，我沒有意見，但是惹麻煩我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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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看著我，笑意難以掩蓋，他每次笑成這樣絕對是有誰要被他陷害，只要不是我都好。「那種麻煩事情新隊員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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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倒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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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他倒楣我心情會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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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回鐮刀跟錫斯特走，我的眼前除了惱人的預言外看到的幾乎都是草原，我們踩著大石塊鋪成的平坦道路往前進，在陌生的地方我會走有人造痕跡的地方，錫斯特如果想去左邊的樹林或者是右邊的河中找死我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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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反常態陪我走石頭路，還走在我前面，對這裡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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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出來了。」錫斯特忽然停下腳步，我走的不快所以沒有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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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出來了一隻兔子？紅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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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看清楚實體，當我在想前面到底出來甚麼的時候預言就化成數行文字選項出現在我面前，本來想揮開卻不小心點到一個，裡面就這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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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後吐出，眼前的預言少了大半，也終於看到紅楓……這樣算長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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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紅楓依舊沒太多變化，一樣的紅色飄逸短髮、一樣的紅色蓬裙，但是她頭上長了兩個兔耳朵直豎著，而且耳朵的高度還比她自己本身的身高更高，不會倒下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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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逸黔耶！」紅楓一看到我很興奮地跑過來抱住我，我剛好看到她衣服後面露出一小截尾巴，照理說蓬裙離腿部有距離，只有一球的兔子尾巴怎麼露出來？「逸黔穿這樣好可愛，像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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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說很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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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我不討厭被稱讚，但開口的是錫斯特就有種奇怪的感覺。「紅楓，耳朵怎麼變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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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甚麼都不知道，能多有一點線索說不定可以早一點出去，這時候偏偏情報商不在……不過他在說不定還要收費，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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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耶，紅楓一進來就發現逸黔不見，本來想走到森林裡面去看看結果想起來上次好像在森林裡面迷路所以就把森林的樹全部砍光，沒想到樹被砍之後就消失了。」一進來就看見森林？那跟我看到的一樣，或許可以從森林走……「結果本來是森林的方向跑出一個比禔傑高的神經病問紅楓要不要腳變長，紅楓本來要答應，不過腳長會跟隊長一樣噁心，所以紅楓就問神經病說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長高可是腳不要變長，結果又冒出一隻兔子問紅楓要不要耳朵變長，紅楓覺得很好玩就說好，耳朵真的變長後就聽到逸黔跟隊長聊天的聲音所以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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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啊，腳長要怪我爸……不對，應該要怪我媽，對吧，逸黔。」錫斯特看著我，這種糾結點他自己不會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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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噁心跟腳沒有關係。」他噁心的是那種面對誰都遊刃有餘的大腦跟態度；腳，沒甚麼不好的。「紅楓，有沒有看到沙娜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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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喔……沒看到，也沒聽到。」紅楓的耳朵動了兩下，還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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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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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把旁邊的森林砍了，我們再去找。」錫斯特搶下我還沒說完的話，他也想測試那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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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紅楓剛剛才拔了一片，叫沙娜燒啦。」我摸摸紅楓的耳朵，好軟，跟炩摸起來的感覺很不一樣。「呵呵，好癢，紅楓砍就是了啦，逸黔不要再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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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點好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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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回手，紅楓放開我轉身面對那片森林，她小聲地唸著咒語，幾秒後幾棵樹被連根拔起，不是要用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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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錫斯特等著紅楓把整片森林都拔了疊在一起，森林中果然有個人，不過他的腳不長，跟紅楓形容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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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的很像錫斯特……剛剛那個長著兔子耳朵的假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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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很流行長兔子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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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妳，剛剛讓人殺掉我現在還要殺我一次嗎？」假錫斯特轉過頭來看著我，身體好像比剛才小了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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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時候還蠻可愛的。」說的話很哀怨、眼角卻帶著笑，跟他一樣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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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帥，妳的眼光有點歪。」自戀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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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叫人殺我，我幫妳完成一個願望好不好？」假錫斯特看著我，很可愛，但是難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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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他們在哪？那些人為什麼出去就不能站立？要怎麼離開？」目的完成、所有人出去就好，其他的我會自己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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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唷，這樣是三個願望了。」假錫斯特嘟著嘴，很不滿地看著我，還是很欠打，不過跟本尊比起來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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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要許願。」那種不實際的期望不如看眼前浮出的預言，而且這個人能不能信還是未知數，光他長得跟錫斯特像我就不想拜託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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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這是恐嚇、不是許願。」錫斯特瞬間跑到他眼前，拔劍刺落地面。「你應該知道甚麼吧？雖然只是個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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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是負責你的，而且你已經許願讓逸黔穿上那身衣服──」他話還沒說完錫斯特一劍砍下，我只看到他變成一片灰霧，消散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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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魔法陣還真難溝通啊。」錫斯特笑著走回來，裝傻應該再快兩秒砍了剛剛那個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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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把錫斯特捲到十公尺上再摔下來。」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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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紅楓可以捲個一百公尺嗎？」紅楓聽到我說的話自己笑得很開心，已經把錫斯特捲到十幾公尺以上的天空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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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人，打五折。」一百公尺掉下來搞不好會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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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到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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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我放任紅楓用風刃攻擊從半空中開始掉落的錫斯特，他跟我預料一樣游刃有餘的揮劍打散紅楓的風刃，也藉此作為下降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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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不跟他打，錫斯特還是可以很順利從二十公尺多的高空下來，很厲害，但也很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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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妳真的不許願嗎？」我看著腳邊，假錫斯特站在我腳邊，難得見到比我還矮的人類，小孩這種身高不意外，但我會有種勝過錫斯特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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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許願太不切實際，就跟求神拜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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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可以許願加入一個正常的隊伍啊、還是說不會眼前都是惱人的預言啊、還是說防身能力變強啊……妳明明有很多願望的。」這個魔法陣會探測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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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那種願望，想歸想，實現了也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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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理會他，看著錫斯特順利降落的時候小小失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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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被削掉幾塊皮也比較像正常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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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邁開腳步想往錫斯特他們那邊走去，假錫斯特卻抓住我的裙子，不願意讓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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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許願我會很煩惱的，這邊也是在工作不要為難我嘛。」的確，我不該為難正在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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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繼續煩惱。」我不想為難別人，但他長一張錫斯特的臉，自己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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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開他的手，走到紅楓身邊；她很興奮地抱著我炫耀剛剛怎麼攻擊錫斯特，差一點就削掉他的頭……我看著錫斯特，他沒有流半滴血，不過接近脖子那邊的衣服的確被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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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逸黔。」真該讓紅楓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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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繼續往前走，這條路好像永遠走不完，森林也重生了、眼睛裡看到的也沒有半個可以測試遠近感的建築物，只能不斷地走，讓人想換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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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可以走我旁邊嗎？」紅楓一直掛在我身上，多少對前進多一些助力，但是眼前已經飛了一堆文字的情況下讓紅楓掛在這裡，走路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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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紅楓怕逸黔長高。」才沒有走著走著就長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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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向神經病許願，就算許願也不會要求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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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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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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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很歡樂地放開我，她走在前頭用風削掉旁邊的樹木當作娛樂，錫斯特則是放慢腳步走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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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近視了？腳步聲不太對。」錫斯特挽住我的手臂，重心有點偏移。「不想跌倒就依靠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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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確不想跌倒，思考幾秒後我半靠著錫斯特繼續走，順便拿出水晶球來看，我先深吸一口氣、心裡想著炩，花了一些時間才仔細看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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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地方算異空間，沿著這條石頭路往前走就可以遇到沙娜跟禔傑，是個逼人家許願的異空間……算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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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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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魔法是好的嗎？」聽起來就有點邪惡，不過邪惡跟善良也很難分，說不定沒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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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黑火就是黑魔法的一種，用對，要毀了一個種族都很簡單。」錫斯特的黑火……那個倒楣火，的確不能說是好東西，無論是讓人倒楣還是讓人死。「嘛，黑魔法基本上使用的人、中招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有點像跟惡魔交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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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惡魔交易，聽起來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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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黑魔法可以破除的關鍵在自己本身……」會順利走出去，問題不大；但是我眼前浮出的選項有一半以上是我們出去後都不會有好事，或者是我們出不去，要相信哪邊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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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看到沙娜了。」紅楓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還真的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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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右側的河流燒成一條火線，想也不必，絕對是沙娜用的，但是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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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游吧。」我向著錫斯特的目光看過去，甚麼時候出現一個瀑布了？而且也燒著。「紅楓，用最高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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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紅楓的最高速會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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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在這裡面，要是沙娜把整個世界燒了我們也不會毫髮無傷。」錫斯特把我的鐮刀丟掉，直接將我橫抱起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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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不是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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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一把我抱起來他的腳也立刻懸空，這種不需要使用任何力量就可以前進的方法我還是不太習慣；特別是紅楓真的開到最高速，我要是不把臉埋在錫斯特懷裡，風壓會讓我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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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熱。」錫斯特的衣服比看起來還要薄，體溫比我還要高，真不想跟他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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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飛沒一分鐘就到了瀑布上方，我抬頭看，沙娜跟禔傑兩個在上方，跟兩個長得很像他們的人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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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哇，哪個是哪個啊？」錫斯特當隊長這麼久還認不出哪個是哪個嗎？比較殘忍的那一隊。「禔傑，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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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禔傑都轉過來我們搖頭，真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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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找個地方下去吧。」錫斯特抱著我落地在瀑布上的土地，但是河流旁沒有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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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腳落地，眼前的預言就開始亂飄，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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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他們在打架……許了甚麼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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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該亂想，文字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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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住錫斯特的衣袖，勉強看到樹蔭比較大的樹後往那邊走過去，避免跌倒，我把錫斯特也一起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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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鐮刀不見要找大城才能拿到，現在只用來打錫斯特沒必要這麼趕著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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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好花……」可惡，這種預言沒有別的方法可以消失嗎？連走路都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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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唷，只要跟我許願就好，我可以讓妳用妳想要的方式看到預言。」假錫斯特憑空出現，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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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跟你許願。」我坐在樹下深吸幾口氣把水晶球收起來，炩還在脖子上，呼吸很順依舊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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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還沒到……而且冬眠的時候他比較喜歡鑽靠近我腹部的口袋，不會纏在脖子上，大概只是單純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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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種預言讓妳很煩惱不是嗎？快點許願你就可以脫離這種煩惱，甚至妳還可以讓自己當個受歡迎的魔法師而不是預言師喔，這樣很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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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很不錯。」錫斯特坐在我旁邊，他比我更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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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光聽覺得不錯，我們這個大陸隨便抓都是魔法師，會特別受歡迎的魔法師應該都能力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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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吧，只要跟我許願妳就可以變成這麼棒的樣子喔。」假錫斯特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我看了下錫斯特欠打的表情；他的欠打樣絕對是從出生就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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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絕。」我看著天空努力讓自己的思考乾淨，這樣才不容易看到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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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應看看嘛，反正只是許願又不一定會實現。」不一定會實現，許願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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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能力也太弱了吧，遇到我的那傢伙可是跟我說絕對會實現。」錫斯特跟假的對看，他的願望著實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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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沒有鐮刀，但我還是伸手打了他的腹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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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錯地方會很尷尬。」錫斯用手包覆住我的拳頭，再往下幾吋，是身為男性的大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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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較介意會不會痛。」我沒機會體驗，但希望可以讓他痛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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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這種地方妳還是別輕易下手比較好，就算是我被打到這種會害羞。」他的表情完全沒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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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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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有沒有人說過妳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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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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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邊看沙娜他們打架、一邊聊天，假錫斯特不知道甚麼時候不見了、紅楓捲起幾棵樹加入混戰玩得很開心，而這個幻境，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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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靜的詭異，這個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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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來這個幻境給人很現實，但是環境又會隨著思考微妙變化；看不出要幹麻，只是一直要我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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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跟紅楓許過願，纏著他們的幻境沒有出現；我沒許願，假錫斯特都在我正想著要擺脫一些東西時候出現，像現在，才剛想要怎麼離開他又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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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我旁邊，很想跟我說話的樣子，卻一直看著錫斯特，被殺太多次會造成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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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很麻煩啊，話都沒說完就會被殺，這樣我還要出現幾次啊？我也是要跑過來的好不好。」他看著我，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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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陣眼在外面，先不要管了，反正再砍幾次也不會有事。」錫斯特說的興致缺缺，下一秒還是提劍砍了假錫斯特。「可是好無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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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作多餘的事。」現在看到多餘的事情，眼前的文字就會更多，要不用這種預言方法，比想像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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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呼吸再看一次會比較清楚，但是這種動作做久也會傷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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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出書來看，之前她說沒辦法，但是她的未來在那個時間還沒結束，未來不斷改變著，或許找到可以解除這個預言模式的辦法，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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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找到、沒找到、沒找到……妳乾脆再讓倒楣火燒燒看好了。』妳乾脆現在立刻自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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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黑火燒到我，我會有生命危險，這種讓自己處於不利狀態下的愚蠢事我不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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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可能讓妳去燒，可是我這個症狀是那一位幫忙解除，她完全忘記過去的記憶，就算妳有辦法連絡到她，她也不會幫妳解除啊。』有方法解除，外力……如果用這種預言大概可以看的到怎麼解除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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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不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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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這種預言會造成的後果，除了笨蛋外不會有人想試，不過閉上眼睛看到的那種型態跟眼前冒出來這種型態有出入，這點讓我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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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是攸關能不能離開，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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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那個魔法陣是我這邊的錫斯特用的，死不了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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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用的？難怪這麼熟悉。」錫斯特把頭湊過來看，我稍微歪了身體不讓他靠在我身上，他靠過來照身高看胸口會抵著我的頭，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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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辦法。」既然罪魁禍首在這邊當然要他想辦法，雖然準確說，是以前的他搞出來的，八成還是那個預言師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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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表情不行喔，在喜歡的人面前露出這種把別人當垃圾的表情是會得到負面分數的，雖然妳不滿的人是我，但是呢，在錫斯特面前保持好形象啊妳，好歹我的形象可是保持了三──咳咳，總之我的形象可沒像妳破功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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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書闔起來，那個預言師的廢話消失、錫斯特卻用詭異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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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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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在想結婚的時候要穿什麼，我們家規定最晚二十五要結婚。」表情很認真，是笨蛋嗎？不，早就是笨蛋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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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喪服。」現在應該要先想怎麼出去吧，為什麼會笨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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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紅楓他們那裡，沙娜的火焰加上可燃的樹木跟助燃的風，看起來更嚴重，禔傑能撐到只有他們周遭五公尺受害還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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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也該認真來想該怎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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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這種預言還是少用微妙，避免依賴，但是用過去的預言……大概是機率最高的才會被我看到，那個未來也不一定是可以順利出去的那個，雖然這裡是錫斯特用的但那也是上上輩子的他，與其期待他，我不如指望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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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我把書收起來，摸著脖子上的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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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到哪裡都可以睡，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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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逆著他的鱗片撫摸，沒多久他就醒了，比起被戳，他更討厭我這樣玩他，理由他沒有說過，反正叫他起床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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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幹麻啊？我明明今天超吉利還以為可以睡到飽的。』他爬到我頭上，這種不尊重主人的蛇，我比較無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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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卜一下怎麼出去。」我把他抓下來放到手上，這傢伙，為什麼身體伸這麼長？「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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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一口咬住錫斯特的臉頰，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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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讓他吃會拉肚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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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餓了啦！』他鬆口轉頭看著我，又是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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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咬。」我伸出手讓他纏，他爬回來卻沒有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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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臉只出現兩個小洞流一些血，炩沒有放毒那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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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你肚子餓也別咬我啊，等等出去就有東西吃了。」要抱怨表情就不要這麼隨便，看到就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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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想咬你，你的血跟這傢伙比起來超難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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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掐住炩的頭，不讓他繼續說話。「不想占卜就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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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樣是虐待寵物，炩可以告妳喔。」臉上沾著血還可以很痞子的人全世界大概只有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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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洩露我的隱私。」我放手後炩立刻纏到我脖子上又咬了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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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才不是隱私，是食物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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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不要占卜，不要就繼續睡。」說話這麼順，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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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可是大吉喔，所以一定可以吃到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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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買。」牛肉我倒沒有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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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諾後炩馬上從我身上爬下去，他往錫斯特那邊爬過去，卻沒有爬上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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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八片樹葉，快點砍下來，要新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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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壓著自己的膝蓋準備站起來，錫斯特卻按住我的肩膀，先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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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眼睛很花吧？」我瞪了錫斯特一眼，他這一點也很討人厭，我什麼都沒說吧？「眼睛不要常揉，會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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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彎下身拉住我的手，我什麼時候開始揉眼睛為什麼都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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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去用炩說的。」我抽回手，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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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情況好像之前那隻怪魚也跟我說過，我好像常常在做一些事自己沒注意到，希望沒有很注意錫斯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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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皮沒有太熱，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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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就坐在樹下，但是錫斯特走到比較遠的地方去砍葉子回來；我伸長手逗弄炩，他一直都很喜歡被細長的東西玩，改天要不要買個棍子？都不運動應該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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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片新葉，這樣可以吧？」錫斯特不知道去哪裡砍的，一個細枝上剛好有八片新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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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快點用爛它們，要爛到出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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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錫斯特頭上冒出問號，我拉過他垂放在我身邊的手，把葉子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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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片拔下來放進嘴裡，咬爛後再吐出再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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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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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嗎？」錫斯特一臉期待看著我，要吃，這邊樹葉還這麼多不會去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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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絕對是看到我的表情才故意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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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丟在地上，快點、快點，乾掉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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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手上樹葉殘渣丟到地上，被我嚼成深綠的葉片殘渣碎落在地上，炩在碎片中的空隙爬著，真搞不懂這在幹嘛，占卜這種東西果然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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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直率的人看到出去的捷徑，思緒最複雜的人已經知道陣的弱點，內外如一的人們將會失去控制，很清楚自己道路的人會難得的發火；幻境是百年前遺留下的真實絕對不要去相信，唯有一時的衝動才是絕對可以依靠的虛幻，絕對不要相信非現實的人事物，只要依靠自己的直覺走下去就好，幾十年、幾百年都這樣走下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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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內容還真多，每個人都有一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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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根樹枝在地上寫下我記得的；內外如一大概是紅楓跟沙娜……兩個打到很嚴重啊，我把眼神從她們那邊轉回我抄寫下的內容，很清楚道路的人不是錫斯特就是禔傑吧，難得發火應該是指他們兩個，紅楓她們就別說了，我只要錫斯特在旁邊鬧很容易就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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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緒複雜的人應該是錫斯特，有寫到陣的弱點，黑魔法錫斯特應該比禔傑擅長，不過他看出來也不一定會出手……算了，先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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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思緒複雜那段話上面寫上錫斯特的名字，紅楓她們早就標上，明白自己道路那邊也只好填上禔傑，剩下的人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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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直率，形容的真好啊，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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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傢伙是傲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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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不懂炩囂張地對錫斯特說什麼「傲嬌」的單辭，但是炩這種白目個性絕對是被他傳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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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爬到錫斯特身上，兩個笑的很開心；真想讓他們死在這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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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唷，只要妳想，我可以讓他們死在這裡，誰都不會知道。」假錫斯特又出現在我面前，話說為什麼是錫斯特的形象？有必要一直派一個會失敗的形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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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叫妳喜歡這個人，妳以為我願意變這個樣子啊？雖然我目前為止變過最帥的就是這個人啦。」連內在也變……難怪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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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殺他們會自己動手。」炩的毒對我沒用、錫斯特總會有辦法解決掉他，理由正當禔傑會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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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所有人都標上去後確定知道出去方法的人是我，可是紅楓她們的失控還有禔傑難得的發火是在魔法鎮裡還是外面？在外面說不定會很麻煩，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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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天上還在打架的三人，禔傑依舊很冷靜，不知道他發火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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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輩子只會殺那個人而已，那個雖然沒跟妳見面，卻因妳而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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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搞不好會先知道我自己發火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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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跟你許一個願望？」我看著假錫斯特，雖然我現在坐著卻不需要特別抬頭看他，保持小孩子的模樣讓我沒這麼生氣，但也不代表就不覺得他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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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的那個人沒死，我很清楚，就像我很清楚雖然當初只是在夢中出賣她，真實世界的她卻真的被囚禁一樣，就是莫名的知道、莫名的有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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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那場夢中，她被抓走前看著我的無神雙眼，我眼前又浮出關於她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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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的只有四個選項，活痛苦、活自由、死痛苦、死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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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悲慘的人生，如果當初夢中的我沒陷害她，至少是死是活她現在還可以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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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創造出來本來就是要聽妳的願望的，而且妳還穿的這麼犧牲……」被一個魔法陣提醒自己被強迫換衣服真讓人不爽。「沒錯，只有一個願望，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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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的很認真，表情笑的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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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身走到錫斯特身邊，把炩抓回來後再繞到錫斯特後面一腳把他跟假錫斯特踹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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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願望就是我們幾個平安離開這個魔法陣，而且意思是要正常世界認同的，不接受的話，錫斯特，跟你長一樣的魔法陣你自己砍，不然這套衣服沙娜會叫你換上。」既然魔法陣用錫斯特的形象出現在我面前，八成也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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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事交給錫斯特，我寧可跟炩一起睡，雖然我不需要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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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離他們幾步遠的樹下坐好，炩又纏上我的脖子開始睡覺，他真的是要冬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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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買到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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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看著天空，三笨蛋還在繼續打，他們不會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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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快點去許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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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天上的雲都會罵人，真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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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有什麼事？」我把書拿出來，這個預言師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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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這個魔法陣是她那邊的錫斯特做的，我大概猜到她把我們拐進來有事情要做，不過最好不要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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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把妳逼瘋，這邊的錫斯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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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話……不能信吧，我剛剛應該叫炩幫我個人占卜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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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很認真的想把妳逼瘋喔，快點閉眼睛我跟妳用講的比較快，快點，再慢一點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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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想幹麻啊……」三笨蛋還在打，錫斯特也很有樂趣地跟魔法陣化成的他講話，炩也睡了，只是閉上眼睛她也沒辦法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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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張開眼睛，快點！』一下要閉眼、一下要張開──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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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的視覺沒問題，我現在漂浮在一片黑暗中，看的到的地方都是黑暗的毫無光線但又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我自己，以及站在我面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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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話短說，等等會有三到五個長翅膀的神經病去找妳，他們只要問說妳眼前有沒有看到預言、還是說妳的預言是不是有圖片或者影片，一切都說沒有，懂嗎！』我眼前的我按住我的肩膀，很認真地看著我，連聲音也一樣？不，有一點像那個預言師。『妳只要堅持自己只看的到最初的文字預言就好了，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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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誰？」大概猜到，但是……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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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便啦，我就是妳懂嗎？』她一臉無奈的撇過頭罵了聲髒話，接著轉回頭的時候很認真地看著我，表情認真到我還以為要世界末日。『我就是五百年前的妳！這個世界第一個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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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想到的一樣，有點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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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她轉世的，有預言能力就不讓人驚訝；但是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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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輩子應該不會跟錫斯特在一起吧？」幾百年前這樣，沒有倒楣到現在也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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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快點把我跟妳說的話記起來，其他事之後再跟妳說，妳只能承認自己只看的到文字，懂嗎？表情也不要有任何變化，不然會比死還慘！』她甩了我一巴掌，明明就在異空間中也會痛……不過自己打得我無法生氣，應該說我現在腦袋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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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錫斯特……倒楣到幾百年後還會在一起讓人難以接受，而且我居然就是那個有名的預言師，那之前害錫斯特受傷不就是我害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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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清醒──可惡，來不及了，總之照我說的去做就對了！』她轉身消失，我過幾秒後才回過神來看著這一片靜謐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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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說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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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說要我堅持只看的到最基礎的預言吧，算了，反正就堅持我依舊是個沒用的預言師就好，都堅持二十多年，要裝不好也有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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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眼睛用她上次教我的方法離開，一離開，三笨蛋他們踩著自己的屍體停格在我面前，錫斯特也正在砍身高只有他六成的假貨，同樣停格在那裡，我面前則是四個揹著翅膀的鳥人，高矮不一，同樣的只有外貌；還有那臉鄙視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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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號神子，妳的眼前是否有出現述說未來的文字？」最高的鳥人走到我面前五步，低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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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險我在黑暗中已經回神，才沒反射性問他們為什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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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你們是誰？十三神子是在叫我？」眼前浮出把他們趕走的方法幾十種選項，現在也不能點、眼神也不能飄，會被發現我看的到這種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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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個預言師說的話能不能信？這個魔法陣就可以變換成錫斯特的樣子，要是那個預言師想惡作劇的話，變成我的樣子也不難，可以問的錫斯特現在不會動……不是這個預言師搞的鬼就是這些鳥人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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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年前的錫斯特說預言師想搞瘋我，但是錫斯特的話我不想相信、那個預言師附和的話八成也是玩笑，現在得搞清楚眼前的這幾個鳥人到底是開玩笑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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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請問妳的預言是圖片或者影片模式哪一種？」他接著追問，這兩種選項很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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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預言除了文字還能看到別的？」我有意識地面無表情回答他，身體盡量不要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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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那隻魚跟錫斯特，我的小動作好像很多雖然我自己沒察覺，只能時不時確認自己有沒有亂動。「你們也是魔法陣？為什麼錫斯特他們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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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被動等著他們問一些我完全沒頭緒的問題，還不如主動問他們問題，這樣比較不會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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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鳥人看著我發呆，翅膀有點在拍動的樣子……能飛還是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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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非常確定自己的預言只能看的到文字，沒有任何的圖片、影片，或者是浮現在眼前、不需要闔眼就能看到的文字出現過嗎？」最高的鳥人再度開口，咬著這個問題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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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堅持說我的，還是順著他們的話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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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應該學點魔法，把聲音錄起來人生會輕鬆很多，特別是遇到這種說話跳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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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閉上眼睛看，拿著水晶球也看得到。」我的手腳都沒動，這樣就好。「是魔法陣的話快點讓我們出去，至少讓錫斯特恢復我們才出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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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要是再問我也不要回答算了，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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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就回答我，要就快走。」我靠著樹幹閉上眼睛，這句話沒打算說出來，說了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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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回到那片黑暗裡面甩那傢伙一巴掌，就算她是我自己，被莫名奇妙乎巴掌的痛感還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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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臉上的巴掌印是誰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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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百年前的那個神經──」我正在火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立刻感到不對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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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個鳥人一臉找到甚麼寶藏的貪婪眼神看著我，靠，那傢伙沒說我跟她有聯絡的這件事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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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號神子，妳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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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起剛剛還在亂寫字的樹枝丟向他，樹枝還沒碰到他的衣服，自動化灰被風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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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人……不，不是人，我不可能打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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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違反與神的不可使用過多能力條約，依規定要將這些人類的靈魂帶離這個世界銷毀；或者妳的靈魂被銷毀，請選擇其一。」離我最近的鳥人這麼說，其他三個已經動手要抓紅楓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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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不贏的對象、跟紅楓他們分開……兩個要二擇一還真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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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把妳頸間的小蛇也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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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把他們驅離。」我把心裡想的說出口讓眼前的文字自動列出方法，點了其中一個成功的選項：這個魔法陣會幫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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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百年前的我會利用這個魔法陣動手殺了他們，我只要注意不讓錫斯特他們幾個受到傷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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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交，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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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錫斯特身邊把他的劍拔走，順便將他踢倒在地，好讓他身後明明是樹木卻莫名射飛出來的鐮刀攻擊那些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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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鐮刀這次沒有像樹枝一樣穿過，反而是直接砍掉了第一個鳥人的頭，後面三個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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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流血，反而像我剛剛攻擊他的樹枝一樣化成灰消失，不流血也好，至少不會太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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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好好招呼他們吧。」假錫斯特的身體拉高到跟本尊一樣的高度，囂張的笑容也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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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他說話，被三笨蛋踩在腳下的另外三個分身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融合成那個情報商；燁，錫斯特的孽緣幾百年都沒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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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哥哥這種態度嗎？小錫。」這個稱呼……「不可以笑喔，可愛的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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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他，找幾百年前的情報商算帳很多餘，等出了這個魔法陣再找現在的他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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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向三笨蛋那裡，剩下來的兩個鳥人一個正抓著他們要飛上天、另一個擋住我不讓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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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開。」那兩個可以動的傢伙正在應付剩下那個，我面對這兩個，跟他們說讓開也只是無謂的選項。「我的選擇是我的靈魂被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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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鐮刀從天而降落到我預先伸出的手中，我第一次把刀刃對著自己的脖子，眼前的文字浮出至少要砍一半、死亡機率很高的情況下，他們才會相信我真的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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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遇過想死還要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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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會痛，總比殺別人好，不過砍一半需要多大的力量沒研究過，希望我的脖子不要太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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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不要做傻事，十三號神子。」擋住我的鳥人伸手想拿鐮刀，我還來不及收手，一股力量忽然施加上去，雖然沒看到，但我知道我的脖子已經被自己的鐮刀刻印出一個深度，瞬間，連痛覺是甚麼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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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看到紅色液體噴濺在視野中，聽到一聲囂張卻又輕微顫抖的聲音，用有些低沉的聲音宣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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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神，也不能決定神子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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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自己站在面前，原來我的背影長這樣……很嬌小，但是跟那天的紅楓一樣給人強烈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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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妳是我，但是……」很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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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地往後倒下，聽覺跟視線被黑暗奪去，接著，落地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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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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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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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我……不會……』一身素白長裙的女子出現在我面前，看不清她的長相，僅看得出嘴角掛著笑容、眼神卻失去一切般茫然。『五百年後才是我回歸……體內……妳的錯，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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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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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不出任何聲音，對了，剛剛脖子被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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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沒被砍咧，我幹麻沒事砍妳？當我吃飽太閑喔。』我……不，預言師？不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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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我自己，五百年前的我出現在視野中，看得到她的下巴，我躺在她的大腿上嗎？不知道，全身都沒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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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妳是我自己，我就不道歉了。』她說的很理所當然，右手撫摸著我的頭髮、左手按在我脖子上，一股熱流傳到我的皮膚上，有點血腥味，不過我還是沒有感覺到痛。『剛剛那些鳥人到後面，妳爆出我們在聯絡那邊的時候是假的，是我叫錫斯特用的幻覺，妳以後面對那些鳥人要小心一點，這個時代只有妳可以去救她，努力一點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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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脖子上的溫度越來越熱，我又可以發出聲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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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沒想錯，幾百年前的我跟我現在所指的「她」是同一個人，但是我對於那個人的印象只有一堆不知道是誰的傢伙恐嚇要殺了我身邊的一個人，要我幫他們抓到她，我照做，而她，被那群人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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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幾百年前的我大概是為了她才要這樣整我，因為我明知那是場夢，像是親自殺了她的愧疚感卻沒消散過，現在腦袋亂糟糟的，我是幾百年前的預言師、有奇怪的鳥人出現……現在只能問很久前就在乎的事情，趁機整理腦中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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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的鳥人後半段反應是假的，意思是前半段他們試探我是真的，照情勢看來他的確有可能殺了我或者殺了錫斯特他們，等等要順便問鳥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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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妳現在想很多，可是妳問我再解釋妳絕對一個都聽不懂，我把記憶傳給妳，希望妳順利瘋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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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要……」真的要把我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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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自己才不會手下留情，留情，只會更不好。』她的左手移轉到我的眼睛上，我的眼前再度恢復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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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留情更不好的前提下，那我寧可對自己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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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也要我不是那個被殘忍的個體，才會這麼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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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妳什麼都不要想快點去屠龍，記得，是我──逸黔提議的。』那個屠龍預言原來是她提議的，真的想逼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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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時忘記要跟她問些什麼，眼前的畫面開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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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預言，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好不好？聽說人界的東西很好吃。』那個人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看著我的方向，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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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我說過妳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准再一個人行動！』錫斯特？不，這是記憶所以是百年前的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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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號神子，不說出五十號神子的下落，我們將帶走妳在乎的所有人類，將他們的靈魂銷毀，永不允許再生。』是那群帶走她的人，後面有鳥人……當初的夢裡怎麼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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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鳥人還有她，他們跟五百年前預言師互動的畫面不斷從我眼前飄過、耳邊的聲音也從沒停過，彷彿這些都是我親身經歷的過去，連觸覺都感應的到，但是，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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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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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幾年才整理的完這些記憶？還有……眼睛好燙，她可以不要再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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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不讓自己的眼睛瞎掉，我等到熱度消退的差不多後才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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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預言文字跟我閉上眼睛在黑暗中看到的狀態一樣亂飄，不瘋都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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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看不到，這個聲音是錫斯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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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幾乎是看不到的狀態，這種跟蚊子一樣煩人的預言要怎麼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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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聲音怎麼了？脖子的熱度又出現……難道又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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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幾乎完全看不到他們幾個，還好耳朵可以聽到的聲音沒變，有複數的呼吸聲，沙娜小聲安慰紅楓的聲音，所以這個抱住我的是錫斯特，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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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受傷根本就說不出……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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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鐮刀的時候有刻意避開炩直接抵住自己的下巴，可是後面下手的是幾百年前的那個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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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她說那是假的那應該沒事，可是我現在脖子確實有點痛而且聲音又出不來，炩到底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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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伸手想摸我的脖子，但是手也不能動了，至少我感覺不到我的手有在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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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她真的想逼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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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沒事。」我正想著要怎麼恢復自由行動，錫斯特一句話讓我眼前快要因為意念聚集在一起的預言散開。「妳現在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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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樣？不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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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沒事讓我鬆一口氣，反正回答錫斯特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乾脆集中精神來看到底要怎樣我才能自由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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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腦中不斷的想著要自由行動的念頭，散亂的預言開始有規律的向外飄飛，僅有幾條跟我現在思想接近的文字飛進我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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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動不了，只能用這種麻煩又有很大可能性有強烈後遺症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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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想看的預言幾乎都聚集好後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不能動的情況下我要怎麼點開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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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好看頭尾大概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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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五條文字跑到我面前，三個是恢復自由失敗，一個會成功、另一個的結果寫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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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接聚精會神看著成功的那條，腦中想著我到底會怎樣成功，雖然沒能把預言打開，但是看到更多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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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恣意妄為……衝動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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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的出來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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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前面的兩個字大概是想講成功的方法，後面的恣意妄為不用想就知道在形容我，五百年前那個，至於衝動的瞬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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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什麼可以解釋這個詞的，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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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遺留下的真實絕對不要去相信，唯有一時的衝動才是絕對可以依靠的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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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炩的占卜裡面有這一段，後面好像是：不要相信非現實的人事物，依靠直覺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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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現實的人是指五百年前的我、五百年前的錫斯特還有那堆鳥人，非現實的事情大概就是這個幻境，非現實的物品……砍我脖子的黑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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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跟那個預言師的話暫時不必相信，雖然我一想到那個預言師，腦袋裡面就開始浮現相關的記憶，但先當作沒這回事，以後再説，不然頭會痛到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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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幻境不必太在乎、黑鐮刀砍的傷口大概不算是傷口，可能是像傷害錫斯特那條鐵鍊一樣的東西，造成的應該是精神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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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直覺來說的話，走著石頭路離開、黑鐮刀在脖子上造成的傷口只要確認沒事，我認為自己被砍到的心理壓力自然會解除，也就不會呼吸困難無法說話，身體也就可以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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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把一切釐清，一定要好好的給預言師一個謝禮，不管她是單純好玩整我還是說她就是我自己；雖然花時間做無聊事我一般不會做，不過玩到我已經感到生命危險，那就不能當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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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想要伸手確認自己脖子的傷口好解除我給自己施加的心理因素，但是別說摸到脖子，依舊連抬手的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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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這一段距離要花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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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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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沒用，卻是第一次這麼恨自己連預言都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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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所有人都說我的預言不好，我還是知道有些東西存在那裡只有我看的到，而且，好不容易也有別人知道我能看到，我卻不能在需要的時候讓它發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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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拋棄預言師的稱號這麼多年，第一次對自己感到這麼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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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我應該把接下來幾年的預言都確實看清楚再找冒險隊，不過現在還是先碰到脖子比較重要，要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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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炩沒事。」錫斯特的聲音再度傳來，我相信他說的，但是他再說一次難道是我的手有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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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身體的束縛沒解除，還沒碰到脖子嗎？視線內沒有，現在抬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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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拿水晶球？」平時觀察力不是很好？為什麼這時候就說我要拿水晶球，還用疑問的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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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讓開啦，紅楓知道逸黔是要推開隊長！」紅楓的語句斷續相黏，但是她說猜測讓我一點都不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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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不可以喔，要打隊長大人等逸黔好了再說，等等隊長大人被我們打死了，逸黔就只能鞭屍了。」沙娜出手的話我只能灑骨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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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努力要將手抬到脖子旁，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任何移動、紅楓他們帶著些怒意的焦急又很不合狀況的好笑，讓我好幾次都差點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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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的幾秒後我的手腕忽然感到一股暖意，誰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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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嗎？」錫斯特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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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想到錫斯特真的會發現我想做什麼，愣了幾秒才趕緊用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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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不太清楚他、但是他眼前應該沒有亂飛的文字所以看到我眨眼應該不難吧，只要我真的有開闔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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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我的手掌貼合在脖子上，炩不在這裡、也沒摸到血，看來我的推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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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掌的溫度跟頸間的熱意融合、抵銷，我慢慢感覺到手指摸到頸部的觸感，炩常常纏在這裡，有種微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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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我是不是該限制一下炩睡覺的地方，免得哪天我被錫斯特他們同化成笨蛋，摸到自己的皮膚都會想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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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妳真的看的到未來，也不可能打贏我吧？』奇怪，錫斯特的頭髮有這麼長嗎？不，是五百年前的那個吧，笑容跟現在一樣很欠打的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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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就算你的面子被我踐踏，未來神魔大陸的王依舊會是你，我的目標才不是這種東西。』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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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話，妳今天以後就沒機會再說了。』錫斯特的眼神露出殺意，的確，我也想殺了五百年前的預言師，講話很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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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為什麼這些畫面現在要在我眼前出現，而且畫面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頭開始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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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在場地上動了什麼手腳？』為什麼忽然就跳到錫斯特倒在血泊中？不，他們好像到了競技場然後……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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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擺了兩顆石頭而已，依約定，神魔大陸的統治權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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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想要統治權就得嫁給我，不然名不正言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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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透明的影像跟現實錫斯特的臉疊在一起，這種認真讓我忽然想通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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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痛，這種記憶湧現的方法跟新式的預言一樣，只要我去想就會不斷的冒出來，如果我繼續把有關幾百年前那個錫斯特的記憶用這種加速度看下去的話我的頭就要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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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我確定自己可以動，立刻用眼角確認紅楓的位置，閉上眼睛往她的方向，坐起身、撲過去。「我沒事，沿著石頭路就可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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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交代了幾下後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炩在我腰間的口袋裡面，我的手一碰上去他立刻纏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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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咬我一下。」只要想著炩預言就會單純很多，更別說幾百年前有沒有他存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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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有毛病啊？』炩抱怨著，但他還是咬了我的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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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覺跟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思想起了作用，睜眼，視線乾淨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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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怎麼了？是不是隊長剛才用痛逸黔了？會痛的話要說喔，紅楓可以幫逸黔打隊長！」我抓住紅楓動的比嘴快的手，這時候出聲阻止她還不如直接出手來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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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太沒用了吧，只不過被幾個人打幾下而已。』又來了……明明就沒見過的畫面居然這麼沒有違和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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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預言師，妳說的「幾個人」根本有幾十個劍士吧，妳去哪裡惹這麼多的人啊？』錫斯特一身衣服破爛，左手上還有一個深到見骨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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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早已染紅他倒臥的屍體山丘上。『妳不知道魔法師最討厭的就是劍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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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每天都會遇到；有人想利用我、有人怕被我利用，當預言連過去都能改變，就再也沒有所謂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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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保妳自由，嫁給我怎樣？』錫斯特坐起身，彷彿手上的傷口是虛假的，笑容依舊自信地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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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手再不治療就真的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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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百年前的自己用什麼表情面對錫斯特，看完強硬出現在眼前的畫面，第一反應是慶幸這段回憶短到沒有影響我的動作，好讓我可以及時抓住紅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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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真的不舒服不要忍耐，我會將那些害妳不舒服的細菌燒乾淨的。」沙娜笑著對我說，現在……對了，先跟他們保證我沒事，再想辦法要他們別再提到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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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又想到他，不行，現在的事情還沒處理好，不能再看那些無所謂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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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我心裡永遠都有一個重要的人在，你白費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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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比他重要。』錫斯特表情認真，沒有半絲玩笑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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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先離開這裡。」這些畫面不能消失嗎？比眼前亂飛的文字還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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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是我用來救出她的一顆棋子……不想犧牲就快點走吧，你的話應該離得開即將扭轉的過去。』以前的我聲音很壓抑，不過我只能瞇起眼睛努力看清現在的狀況，剩下的以後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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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還有任務嗎？」得快點找事做，不然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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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鳥人、過去的預言師的記憶，哪個都很煩人，特別是還要躲開錫斯特，更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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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要專心想任務，最好來一些難的任務讓我可以專心看預言，多一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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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只剩屠龍的，其他的任務單都被毀了大半，上面有點黑暗氣息，好像是隊長大人燒掉了呢。」就算不是現在這個也是以前那個……這種忽然冒出畫面的情況到底要重複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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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你要是再敢燒掉我要留給未來的我的書，我就把你的腸子從嘴巴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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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以說這麼沒氣質的話啊，逸黔，要當王妃的人這樣怎麼行呢。』錫斯特用一點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這邊，現實的也是、過去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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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絕對要把你的腦漿打成豆漿餵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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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絕對要把你的腦漿打成豆漿餵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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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煩，屠龍……錫斯特他們在應該沒問題吧，有問題頂多……不，沒有祭司在是不可能的，就算不幸真有人死了祭司還可以幫忙禱告祝福下輩子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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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錫斯特的臉在我毫無反應下完全塞滿我的視線，一瞬間，我把他跟過去的他完全重疊，他們只有頭髮長度不同，要誤認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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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我的頭痛到彷彿是被鐮刀砍到脖子一樣，幾百個不同背景但又有錫斯特那張臉的畫面同時出現在我面前，不，只有這樣就算了，每個畫面都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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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快點離開我的視線，好還我一片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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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想揮開錫斯特，袖子裡，那本預言師留給我的書掉落在地被他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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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看到什麼，光要阻止眼前不斷來去的畫面跟預言夠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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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妳和禔傑在這裡等到幻境消失，紅楓保護好逸黔，她現在不適合看到東西，跟我走。」我聽的清楚地，只有錫斯特的聲音，還有，他撕爛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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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沙娜摸了我的頭兩下，接著跟另一個腳步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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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乖，紅楓不會傷害逸黔的喔。」紅楓的動作很溫柔，但為什麼，說的話很變態強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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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風刃割下自己衣服一塊長布綁住我的雙眼，看的到的只有在黑暗中漂流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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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乾淨多了，紅楓沒有她表現出來的笨，只是不想聰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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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用風魔法輔助將我抱起來，背脊整個都涼起來，幸好天氣沒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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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好了就走，路上看到什麼都別出手，會傷到逸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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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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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臉剛剛那瞬間變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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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惱人的影像、預言的文字也變淡，但也只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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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視線被遮住，所以那個畫面是以前的影像吧，不過沒有任何聲音……還是跟錫斯特剛剛說的重疊？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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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前進了一段路，什麼都看不到，只有紅楓不斷嘀咕說出現很多怪物，錫斯特將他們用黑火全燒了，害她都沒機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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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有關我的預言文字抓過來看，無意外的，白霧沾在上面令人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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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的預言看不到有關我的部份，新的預言使用風險又太大，那個預言師說的話又不能盡信，這樣我在一個冒險隊中的立場會變的很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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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不想回去以前的生活，只要矯正錫斯特那種做事隨便的態度、還有人格，這個隊伍待下去不算很糟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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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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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四周，什麼時候又進到這個詭異的純黑空間？只不過恍神幾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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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看著自己站在面前的感覺還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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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回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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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在我面前拼命揮，我的確不想理她，但現在不回應最大的因素卻是在眼前快速掠過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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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關係到錫斯特的都還沒看完，這個最大的問題就出現在面前；一秒出現幾十張畫面全部強制進入腦部，這次沒死在這裡，我絕對要用新的預言看看怎樣有辦法讓她別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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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別顧著看記憶，我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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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反應，聽到一聲響亮的短音；我抓住她的手，避免右臉頰跟左邊一樣留下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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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是這種人。」剛好看到她還待在「天界」時候的記憶，無理取鬧、活潑外向……因為自己而導致那個人被抓走，那種愧疚感不可能輕易拋棄，更不可能培養這樣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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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她不是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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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也不是。』被她認真地看著，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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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兩巴掌或者是假意敷衍就能省事，那是我一貫的選擇，不過現在的我只想解決讓腦袋一片混亂的這個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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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準備用她教我離開的方法試試看有沒有辦法將她甩出這個空間的時候，她忽然露出很悲傷的表情，跟那段記憶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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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開始只想在天上過不管事的生活，下來人界後為了救出潘朵拉，我找上這個世界的影響中心，神魔大陸；遇到錫斯特後不小心被他影響，之後，他幫我在世界各地種下種子，我才能打破禁制跟現在的我，也就是妳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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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出聲直到她說完，眼前的影像在她說話的過程中漸漸淡化；在她沒說話的現在，影像附帶的聲音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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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跟耳邊都清靜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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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著看我，彷彿在笑這種轉變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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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記憶本來就在腦中，我封印起來而已。』封印記憶？魔法嗎？『只要妳想起來，它們就不會煩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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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她的解釋我還是有點火大，但是……眼前乾淨許多的確是她的功勞，好像一瞬間就理解那些畫面的緣由；把她當成我自己，也莫名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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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妳又要做什麼？」要說到改變現實，就算我去用新的預言方法，只要她活在以前的時間這個條件不變，光這個優勢就足夠她整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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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如快點幫她辦事，她說的話虛虛實實，幫她辦事卻沒有真的很倒楣的事情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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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差點害死錫斯特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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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沒甚麼大不了的，只不過這樣看下去會發瘋直接把世界毀掉，我才來提醒一下。』她表現得很無所謂，眼神也沒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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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說的根本不是這樣，令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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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目的達成，可以走了。」她希望我可以認為自己就是她，應該說，她認為我就是她，但是我不這麼認為所以她來確認我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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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全部都收進腦袋後我本來想把她當作別人好輕鬆一點的想法不需要了，她的記憶跟我的個性接合起來沒有違和感，把她當自己，除了火大外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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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居然會為了救人跟錫斯特這麼親近，光想到五百年前那段煩人的記憶就不想承認我自己就是這個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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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嗎？』她仍舊一臉質疑，但是對她說謊我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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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感覺不到任何好處，也不覺得現在的我可以對她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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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確信我們兩個是同個人，她又屬於過去，那麼，她絕對可以知道我現在在想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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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妳現在想甚麼，不過聽我一句，現在出去沒好事，所以妳再昏迷一下，讓我代替妳出去就好。』她左手插腰、右手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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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動作讓她咳了幾聲，自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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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說的是甚麼意思？現在是我存在的時代，她代替我出去是要怎麼出去？又要出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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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現她的思考還是讓我跟不上，就算記憶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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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別說她讓我看清楚的記憶還缺漏她跟那個人的相處點滴，雖然記憶中顯示她來自不同的地方，可是那個地方不可能印象薄弱到只有一次畫面出現，她在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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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著我，好像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這點也讓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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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解決一件事。』她笑的開朗，我只想打她一拳。『所謂代替妳出去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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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推了我一下，我沒想過在這種身邊一片黑的詭異地方也可以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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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後坐倒後立刻站起來，本來想追著推倒我之後就跑走的她離開，站起身卻發現有四條鐵鍊分別綁住我的手腳，我不能走太遠，但是黑暗中卻又看不到那四條鐵鍊的源頭；唯一知道的事情是，我被困住了，困在這片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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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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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力拉扯鐵鍊幾下後忽然發現黑暗中忽然出現畫面，好像我的眼睛還跟這個空間外的現實連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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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得到紅楓的下巴、偏頭還看的到錫斯特正在砍一些長得詭異的怪物，但是我沒有偏頭為什麼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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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哈哈，現在的情況還蠻有趣的嘛，只不過騙錫斯特說妳繼續待在這個地方會死，他還真的信了，比我那邊的還好騙啊這傢伙，投胎之後把大腦一起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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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看到的只有身體可以看到的東西，但是……我總覺得她在笑，還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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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不可以，隊長說逸黔不可以看到東西的。」果然把遮掩的布扯掉，但是她怎麼取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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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用魔法把錫斯特往正西方打飛，讓他先出去。」不要製造混亂啊。「我還要一點時間才會好一點，我知道緣由，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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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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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力扯動鐵鍊，但是身體卻沒辦法因為我的動作前進，後退也一樣；八成也不是普通的鐵鍊，那用想的……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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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想的到可以離開的方法都試了一遍，無論用說的還是用想的、還是咒罵把我綁住的自己等等，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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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她果然隱藏了一些記憶，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要怎麼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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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很努力要解開的時候我「看」到錫斯特忽然轉身打散紅楓朝他攻擊的風壓，一臉疑惑地看著我的方向……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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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取代我，不可能被發現，畢竟我們真的是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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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逸黔說了什麼奇怪的話？」錫斯特問的時候，一隻大概有三個他高度的熊用雙腳站立在他身後，伸出利刃的右掌看起來正要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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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就算要胡鬧至少要提醒錫斯特有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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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啊，逸黔說要把隊長打飛而已。」紅楓……算了，我看錫斯特也不會指望她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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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緊張好像有點多餘，錫斯特頭也沒回，黑火直接把後面的熊燒到連灰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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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完全是逸黔吧？」錫斯特表情很肯定地看著這個方向，不知道該說他很聰明還是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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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問題不是一般智商的人問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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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把錫斯特打飛。」她還真堅持，到底想幹麻？「錫斯特，那個預言師說的話根本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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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火大，但如果現在是我在說，也會說差不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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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把她放下，人走路太少就無法正常磨損腳部骨頭，會長高。」錫斯特說到最後三個字紅楓就會立刻把我丟下，還會用風魔法幫助我「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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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那段沒根據的胡扯，根本只是不想讓我有反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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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出口最長還有一小時路程，剛剛腳有點扭到，硬走下去說不定會腳骨斷掉，斷掉後重長比原本還要長的機率很高。」紅楓才剛放手我就聽到我的聲音這樣說，視線稍微往下降一點後，錫斯特就走過來把我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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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只有眼睛能看到，身體其他部分沒有任何感覺有點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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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我背她走，妳先去前面殺那些幻覺。」……好險我現在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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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紅楓看著我身體的膝蓋部分，到底要相信我的話或者是錫斯特的話，選一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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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他們倆個，說話都在胡扯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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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這個幻境是以前的預言師留給我的，如果不快點出去我的確會成長，這是確定的。」胡扯越來越超過。『不是胡扯喔，現在身體的一切只不過是被我封印，哪有可能看的到預言就會被詛咒變矮，神的小心眼只會把我變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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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不可以長高！」我看到紅楓飛快地往前衝，有用魔法加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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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也不想讓你抱著。」她從錫斯特手上跳下來，落地的動作很順利，這種高度要從橫向轉到直向不容易，但她好像很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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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用思考跟我對談？」她針對我說話的時候似乎都有回音，是不同的說話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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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那個空間都用思考操作，慢慢想，我要直接改變這個遇到任何困境都可以活出我預想的神經病。』這樣對錫斯特到底算稱讚還是批評？「雖然不覺得你會意外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叫逸黔，同一個靈魂不過是五百年前的個體，你也可以叫我預言師就好，這個時代的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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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線稍微往下點了一下，有必要跟錫斯特低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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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吃軟不吃硬，我跟他相處十幾年，怎麼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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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會因為環境改變，時代已經不一樣的情況下，她還真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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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猜的到，要怎樣妳才會離開她的身體？」錫斯特認真的樣子很少見，但是現在為什麼要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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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不能動，看來不是用想就可以掙脫這些鐵鍊，這個空間是用想的來操作這句話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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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了，『靈魂』是同一個，身為神魔大陸的人，聽不懂嗎？」靈魂、神魔大陸……那塊大陸還真多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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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讓鐵鍊消失不可能的話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力氣來說我不可能拉斷鐵練，我也沒有練魔法……要是紅楓在應該可以用她的風刃砍斷，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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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試著想紅楓在這裡出現，但是果然沒有，不要試算了，反正……不可能有辦法反抗看的到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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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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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在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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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看著眼前的影像，想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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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臉忽然靠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不過再不閃我們的鼻間就要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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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就算我已經放棄離開這個鬼地方、就算我現在除了眼睛外沒有感覺，我也絕對不要再被錫斯特親一次！『快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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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他會用這件事調侃我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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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有辦法妳就解開那些鐵鍊的束縛啊。』……等我掙脫就立刻看預言，看要怎麼除掉她。『如果妳不想再看到那種煩人的預言，我是知道一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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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解決那些煩人的預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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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我離開這種困境的她說：下次再這樣，隨便找幾個人類生幾個小孩就可以避免力量爆走的狀況，就臉來說錫斯特還不錯，我會把身體的感覺還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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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理妳！」我們中間的斷層差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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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火大，我的右手握緊拳頭用力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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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打到東西的那一刻我才想起來她用我的身體，那我根本打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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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的拳頭打上錫斯特及時阻擋的手，鼻子碰在一起……算了，勉強可以接受的距離。「你在書上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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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後退一步，發現踩到東西低頭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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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飄在眼前的文字太多看不出到底書上寫什麼字，拿起來看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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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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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彎下腰準備把書拿起來，錫斯特卻伸手阻擋我的動作，並且將我抱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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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舉動詭異地不像沒什麼，我抬頭看他，這個動作絕對是我今天最後悔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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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親了我一下，時間不久，但是擋住我攻擊他腹部的手讓人特別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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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我有機會親妳，不過用『煩人的東西會消失大半』，這個理由妳比較會接受。」他的表情根本打算用這件事嘲笑我很久，特別是眼睛裡面的反光很亮，又在算計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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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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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是看到這個幻境消失，背景回到原本的城堡，然後，眼前飄飛的預言變淡至少一半以上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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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踩住錫斯特的腳蹲下，拿起那本書後發現真的是我的書，那錫斯特剛剛撕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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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單啊，還順手燒了。』書的封面出現這句話，真讓我想把書也一並燒了算了。『對了，只有親大概只能擋個幾天，勸妳還是跟他生個小孩比較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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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書攤開，一頁、頁撕下來，最後連封面也扯成碎片讓他們隨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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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根本不可能，我想過那樣的畫面讓自己好過一點後，把書收起來看著這座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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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堡正中央的黑霧從我們出來的當下就消失了，不過附近依舊好幾個在地上爬的人，三笨蛋倒是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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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霧裡也沒見到什麼機關類東西，這個任務放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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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轉身去找三笨蛋的時候，錫斯特的身體忽然往我的方向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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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踩在他的腳上，無法避免地跟他一起倒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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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他的重量對我來說很重，這樣忽然壓上來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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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有困難啊……」他有困難，我只好幫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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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力把他往旁邊推，然後坐起來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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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情有點痛苦的樣子，身體週遭稍微有些黑色的火霧出現，之前他被我攻擊的時候沒有這樣的情形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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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自己，完全沒出現跟他一樣的狀況，到底怎麼回事？就算是那團黑霧稿的鬼也不可能現在才發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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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我拍了他的臉頰兩下，他的回應只有一臉痛苦，雙眼緊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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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中詛咒了，你們在黑霧裡面有破壞一些東西對不對？」這裡的一個住民爬過來看著錫斯特，然後很認真地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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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他不是該先擔心自己的脊椎有沒有取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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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去圖書館內拿水來把他潑醒！要不然他就醒不過來了！」我站起身，立刻往城堡內的圖書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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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走，我把水晶球拿出來看著錫斯特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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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根本就沒事，只不過是在演戲而已……算了，拿水潑他我心情也會不錯，至少，被他突如其來的「演技」嚇到，導致有人說話就照作的我，心情會非常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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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圖書館去，打破那些藏在地下的管子這種事情我辦不到，不過延著管子走很快就發現漏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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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隨便找本精裝書的書盒裝了水後回到錫斯特那邊，那個住民依舊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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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我回來立刻激動地要我把水潑到錫斯特臉上，我思考了下，將水全數潑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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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在預言中看到這個人會被潑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依舊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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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來，不懷疑自己看到而且沒有說出口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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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做什麼！我是要妳把水潑到他臉上啊！」被我潑到水的人很激動地爬起來把身上的衣服脫掉，還將身上沾到的水用衣服吸乾，彷彿那個水有什麼問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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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可以站起來還真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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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體好多了嘛。」錫斯特也跟著站起來，出鞘的劍很乾脆地抵在他的脖子上。「這個水有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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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你們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啊。」他很緊張地伸手想要架開脖子上的劍，但是手一靠近劍，錫斯特立刻讓黑火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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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關我的事。」我預言只看一半，有我的部分依舊沾著白霧，所以我也不知道錫斯特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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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說，你們又是個騙冒險者來想要打劫的奇怪地方。」錫斯特說這句我立刻就懂了，不過這種鬼地方還真不好找到。「把上游的水在你們這邊截斷，然後水裡下詛咒或者毒之類的還可以敲附近的小城鎮一筆，腦袋還蠻清楚的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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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笑著說，我倒是完全都沒想到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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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他在，這個隊伍真的不需要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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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裝成不能站起來是城主要我們做的，我們真的沒有要對你們下手的意思啊！」他的腳默默的移動著，大概是踩錫斯特習慣了，我看到他的腳在動就立刻對準腳趾頭大概的位置踩下。「痛──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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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找紅楓他們。」這個交給錫斯特應該就可以，雖然附近不少人開始「走」過來，不過他一個人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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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他們在城堡外。」我看著錫斯特，他笑的自信十足。「而且，妳現在一離開我，這些人就會把妳抓走當籌碼，會多耗一點時間在這裡有點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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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會麻煩吧。」我看著錫斯特，他的笑容表示我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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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不小心被受傷還要跟紅楓還有沙娜他們解釋半天，的確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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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這裡也沒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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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出水晶球看，看到的是張圖片，就跟我剛開始遇到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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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說來好像很久沒看到圖片了，我還以為會一直用新的預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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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片上的地點是這裡，我蹲在地上、錫斯特的劍朝周圍畫了一個圓弧，黑火跟著圓弧甩出，三笨蛋在空中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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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片的右下角壓著一個詭異的時間：主世界計時0138600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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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詭異的是我居然看的懂這個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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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看到什麼啊？逸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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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說。」這種幾乎是用直覺在行動才能造成的畫面說出來就會改變，不過我比較擔心對方聽到這個畫面會改變什麼。「只是看到一堆笨蛋，被白癡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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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過份啊，罵他們笨蛋什麼的，他們也只不過比平常人多了一點……貪念。」錫斯特話還沒說完我立刻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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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語音結束的那瞬間，劍尖甩出了一個半圓弧，黑火如同長鞭一般掃倒了他面前的所有人，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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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三個左、六個右，五秒內轉頭來得及。」我站起身來，沒有刻意放大音量、也沒再多看水晶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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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錫斯特，十秒過後轉頭甚至不轉頭我都相信他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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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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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妳這樣很過分喔，叫『隊長』幫妳做事什麼的。」錫斯特看著我，很認真的露出欠打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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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看到沙娜跟禔傑從正門進來、紅楓從我身後過來，三個人都是用飛的進來，在空中會合看好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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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看熱鬧的隊友，我好多了。」至少我還有說他身後有幾個人，雖然他不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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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要不要上來看隊長打架，隊長打架很厲害，上面看角度很好喔。」紅楓很認真的跟我揮手，錫斯特身後的人看起來被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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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有懼高症。」上去再下來會很想上廁所，不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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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走過來抱住我，迴身，長劍插在地上。沒有用任何招式，僅僅是飽含著警告意味的視線掃過我們面前的九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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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座城堡的總人數減掉一個是多少？」圖書館裡面他到底看到什麼值錢的東西？幹麻這麼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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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九個人表情猙獰，但是沒一個敢衝過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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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度踩了錫斯特一腳，我就算沒跟他靠這麼近，有危險的時候紅楓也會出手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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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踩腳他很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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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很痛啊，逸黔，有必要在這麼多人的時候讓我沒面子嗎？」錫斯特的頭靠在我耳邊，我把另一隻腳也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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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必要顧你面子嗎？」反正這群人不可能把看到的事情說出去，那就不會破壞冒險隊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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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過份，虧我這麼喜歡妳。」錫斯特的聲音帶點笑意，光看以前的人表情從猙獰到帶點訝異，我大概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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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熱。」反正叫他放開我，這群人一定會趁機攻擊，錫斯特無所謂我個人卻有點懶。「快點解決掉，去找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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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問話的人留一個就夠，這點我跟錫斯特有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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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想找機會搞清楚被以前的我隱瞞的部份，關於我是神子的部份；一定有一部部分被隱藏，不然剛那串詭異的數字我不可能莫名奇妙懂那是什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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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反正城主大概沒這麼好解決，就乾脆一點好了。」絕對沒好事。「紅楓、沙娜，看到人都可以打，別死、別重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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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著天空大喊，我看著眼前衝來的人，水晶球反射性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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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又要到下個城鎮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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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隊長說的，所以禔傑不可以阻止紅楓！」紅楓很開心的大喊，喊完後幾句咒語就弄出一個連我們都快要捲進去的龍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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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把我攔腰抱起，衝到前方不遠撿回水晶球後就跑離這個龍捲風強烈影響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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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路抱著我跑到城外，這裡被龍捲風影響到樹木不斷搖動彷彿要被連根拔起，但是比起城內石頭都已經被捲起來亂飛、亂砸，還有火焰四射的情況下，這裡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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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一下人群會聚集到哪裡去吧，逸黔。」他走到一棵樹下坐著，手當然還環著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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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很想被他抱住，可是風大到我連站起來都有問題，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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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會自己過來找我們。」我才拿出水晶球而已，畫面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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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一個人，穿著明顯比裡面那些在地上爬那些人好很多，他站在我們面前、眼神很銳利，有點像認真的錫斯特，讓我想到那個心胸狹宰的小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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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內容不說，這次又是圖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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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言，該不會有兩種進化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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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種是文字到圖片到影像，另一種則是從看到最大機率的未來到可以選擇未來……這兩種就夠了，再多只會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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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麼？以前的妳？」要這麼說也不算錯，不過也沒有完全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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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想，到底是誰會讓我不顧一切都要去救。」我有一部份關於「神子」的記憶，但是大部分完全沒印象。那個叫做潘朵拉的神子我知道、大概也知道她很煩，除此之外，對於我出賣她的事情感到愧疚完全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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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煩的個性跟錫斯特簡直沒兩樣，動手動腳的程度直逼紅楓，我為什麼要對出賣她的事情感到愧疚？更何況看那個影像，我應該是在無意中說出她的下落……難不成她的下場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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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知道的話，我好不容易鋪好的未來又要改變了，所以不准看！』書才拿出來還沒翻開，封面上寫的字大到有點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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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麼讓我看到之前那行字又看到這行的？」照理說塗改過後我看到的只會是她最後書寫的，她能這樣跟我溝通真的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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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等妳能力好一點也會用！現在先把旁邊那個偷看的傢伙臉打歪一邊，看好十分鐘內的預言後翻開書，我的跟妳對比，不然看不到自己的部份很不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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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看錫斯特，他一點都沒有偷看被抓到的心虛，反而興致勃勃地伸手直接幫我把書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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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有不能讓他看的理由……都知道錫斯特在偷看，字還寫這麼大根本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我也就不在乎錫斯特的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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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我轉頭回去看書的時候，書上出現的不是文字而是圖畫，雖然是黑墨畫成的，卻血腥到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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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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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幾秒後，我才發現錫斯特抱著我，將我的視線埋入他懷中；雖然視線一瞬間變的黑暗，剛剛那幅圖卻更深刻的烙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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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哭，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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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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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在臉上抹，發現自己真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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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張圖，是我親手把自己的頭砍下來的畫面，沒想到用黑色的顏料也可以表現這麼血腥的場景，不知道該稱讚以前的我繪畫天份太好，還是找方法衝回過去對她罵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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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圖的右下角有時間，0138600……後面記不起來，所以大概是這幾天的事情不然就是她惡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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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再看清楚一點，不過一直以來都對這類畫面不習慣，那就只能期待錫斯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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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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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不用擔心。」要擔心什麼？再怎麼蠢也不至於擰下自己的頭，更別說在我之前還有三笨蛋跟錫斯特，這種蠢事交給他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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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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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放心。」我也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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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你衣服著火了。」他一直不聽我說話，我只好很冷靜的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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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保護妳……嗯？」錫斯特把我稍微推開，我們之間出現距離，剛好可以看到彼此的臉。「妳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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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嚇一跳而已，幫我看圖的右下角是不是有幾個數字排成一列。」怎麼錫斯特感覺比我還要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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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畫面的確讓人不舒服，不過也沒到會嚇成這樣的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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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錫斯特拿起書，我看不到內容不過他的表情很認真，我趁這個時間把淚水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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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在想什麼，以前的我……就算差了幾輩子的時間，也不可能當時不怕這種畫面而現在的我會怕，有什麼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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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386000000，只寫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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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到錫斯特報出的數字有點疑惑，從零開始那邊是還有幾天幾小時幾分鐘，為什麼會都是零？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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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也沒有動手砍掉自己的頭……「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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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單純在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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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書給我。」受不了，有什麼事不能讓錫斯特看嗎？「……合起來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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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說我都不想再看到那張圖，就算她改畫在封面，至少封面顏色比較深，不容易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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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表情有點遲疑，我就自己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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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面上果然沒出現那個詭異的圖片，而是依舊浮現剛剛要我別讓錫斯特看的那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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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城主來了。」我轉頭看背後，跟預言看到的一樣；一個眼神銳利，感覺跟那個小心眼的傢伙很像的人從城堡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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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大的風真虧他可以站的這麼直，只有衣服被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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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景是整個城堡的城牆開始被吹毀的狀態，而我，第一次知道石頭會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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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言師，當初是妳要我用詛咒危害附近的城鎮、殺害過往的冒險者好讓這裡變成一塊清靜之地，如今，妳又為何阻撓我？」當初……的確有這件事，雖然我現在才有記憶，但是難以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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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怎麼跟記憶中的完全沒變？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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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跟你講妥幾件事情後我們就不會繼續破壞下去，如何？」錫斯特抱著我站起身面對這位城主，他對業主一向用一套既不謙卑又不高傲的態度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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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的劍尖指著對方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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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少自己做這種恐嚇別人的動作，通常都是默默引領對方的眼神看向正在破壞的紅楓跟沙娜；我抬頭，他的眼神冷冽地看不出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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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很喜歡他這樣的眼神，低頭想看清楚他的腳好踩到他回神時，書本封面的文字改變：不要否認自己喜歡錫斯特的心情，但也不要繼續喜歡下去，不然那張圖的死者就會換成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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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的死者……很難想像錫斯特會自殺，而且是那種自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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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書收起來，踩了錫斯特一腳；他一聲不吭，證明他平時喊痛都是喊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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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軀體早已無生命，城內的人們也只是流離失所的陌生人，我不在乎他們，要怎樣請便；只希望預言師妳，還記得違反了跟偷盜者訂下的契約會有如何的下場。」城主的聲音冷漠，他說的也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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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說這是幾百年前的我造就出來的事實，記憶裡只有我親手建造這個城的規矩，其他的一概模糊，大概是覺得這些人不重要所以沒留下什麼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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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我倒是很好奇會怎樣。」錫斯特的身體染上黑火，隨後黑火移動到他的劍上，原來是這樣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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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會被偷盜者侵占，記憶、能力會被完全使用。」我幫想說話的城主說，他輕輕點頭表示我說的沒錯。「這招對我沒用，五百年前你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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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記憶中的畫面，這個人的臉上只有一對眼睛看的到感覺很噁心，不過就因為眼神很像錫斯特才有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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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但是有契約的力量，我不會失手第一千次。」我對這個失敗數字，沒有半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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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錫斯特伸手按住我的頭，這種打不贏的給錫斯特打是不錯，可是偷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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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偷走身體、能力跟記憶，到底怎麼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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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這麼容易被附身，小城主又說自己的身體已經死了，那很簡單就可以附到錫斯特身上，如果要說不可能的理由應該就是我站在錫斯特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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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是說有什麼媒介，需要讓錫斯特達到什麼條件或者……對了，是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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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就好。」我已經知道這個城主在打量什麼，我來比錫斯特出手的風險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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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住錫斯特抓緊我手臂的手，其實是想抓住他握劍的那隻手，不過黑火還在燒，等等燒到我身上會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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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解決這個城主，應該說……「紅楓好像開始把人捲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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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示意錫斯特往天上看，真的特別不想去理那邊，不過殺人不是好事，至少，沒任何好處的事少做一點，保持體力可以去解更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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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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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的理由。」錫斯特很聰明，今天除外。「他不會沒任何根據就幫預言師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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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前的我似乎做事比錫斯特更亂來，到處暴露弱點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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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個小城主的記憶真的很薄弱，不過光是那雙眼睛，我就可以確信他口中說的九百多次奪取身體失敗絕對都在他意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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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這麼快就想退隊。」要我退隊很困難，除非我抱著被紅楓跟沙娜纏著一輩子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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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就不能多相信我一點嗎？」這句話是錫斯特說的，他把我的身體硬轉過去面對他，什麼都沒再說，只是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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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進城堡裡去阻止那個越來越大的龍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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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是蹲下避免被龍捲風影響，從錫斯特放手那瞬間我就開始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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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我按住自己的額頭，被他親到的地方感覺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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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先解決這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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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身，抬頭看著小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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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兩個的身高差就算我墊腳尖也註定要抬頭看，我蹲下的現在脖子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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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什麼？講詳細一點。」以前的我欠他的終究要還，不過也僅止於我的能力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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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很精明，應該早就在等我說這句話了，跟錫斯特一個樣的自信有點讓人討厭，不過他沒有那種笑容就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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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已經忘記承諾了嗎？」他慢慢地說出這句話，我的確記不起來。「不，一開始妳就沒有要記憶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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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針見血，難怪那對眼睛會留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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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無所謂。妳曾經許諾，若我能殘殺無辜的冒險者萬人，妳便會讓過去逆轉，讓他復活而我走向黑暗。」他的話讓我有點驚訝，聽起來是想代替一個人死，有誰會這樣想？「若我現在將他的生辰年月及死亡時刻道出，預言師，妳是否還有能力實現這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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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很認真……要說方法不是沒有，只要照著眼前的預言去做就好，雖然變淡了大半但是集中精神多少還是看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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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就在他到底在想什麼，有誰會想要代替他人去死，還為了這種事情讓自己要死不活的多活過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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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言師，我是真心向妳請求，若是妳不願傾聽就原諒我的失禮。」我要是不照他的話去做他就要搶奪我的身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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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百年前他沒成功過但我不覺得他有失敗的理由，光那雙眼睛我就覺得自己根本打不贏，而且城裡竄出的火焰連他的衣擺都沒碰到就消失、龍捲風在這麼近的距離他依舊可以站的直挺挺，魔法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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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你看。」識時務為俊傑，更何況我不太想錫斯特回來插手。「如果是要施展時間魔法之類的我沒辦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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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妳沒有學過任何魔法；只要告訴我方法，剩下的我會自行解決。」他了解我到這種程度很難敷衍過去，只好幫他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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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想著要讓他復活，其他的都不要做。」用舊的預言看看能不能看到，新的不太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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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出水晶球，他的未來很慘淡的只有這種狀態繼續下去，抬頭，他的眼神懷疑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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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疑就算了。」就算我真的看到然後說出來，只要他不相信就不會照做，那麼預言告訴他根本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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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真的有心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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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幫你會更麻煩，我想在錫斯特掌控全局前解決你的事情。」龍捲風停了，那些正在掉下來的人應該死不了吧。「先說，預言本身沒有用處，必須要知道的人絕不到處宣傳、而且有能力照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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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沒有預言，後面的條件湊齊也根本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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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想要的未來需要進行的步驟詭異到不行，以前只不過希望那幾個常來我家惡作劇的小鬼在我家門前看到鬼，就去到處拔了不少草，不知道後面到底怎麼牽扯，效果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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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兩分鐘錫斯特他們四個就會出來，我有把握在你使用魔法的狀況下跑到他們身邊。」附身的魔法是精神類的，就算錫斯特來應付也會有點麻煩。「你想要的未來機率很低，沒有一定的決心不可能達成，我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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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思考了一分鐘，我看著城內一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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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半的時候他蹲下身把我拉起來，力氣比我大很多反抗只是白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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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親自看到那個預言。」我現在確定為什麼以前的我會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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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瞄準特定的未來，中間的必要人物都是可以替換的，事件遠比人更重要；挑上他，只是因為那雙跟錫斯特像到不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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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絕。」被別人奪取身體，光想就不願意。「你還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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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秒過後我就不需要幫他看未來該做什麼，應該說，他的未來會輪到我們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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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時間早就不會再計數了。」他彎下腰跟我的視線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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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成沒好事，所以我在他的臉靠近的時候握緊拳頭朝他的下巴揮去，他的頭沒有往上仰得很嚴重，不過這招的效果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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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他痛到手沒辦法再抓住我，一心只想著按住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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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秒結束。」我拉住他的手臂、走過他身邊的時候腳抬起來往後抵住他的腳，手同時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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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腳沒很長，這樣勉強可以制住他，不過我也不會太舒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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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他們幾個從城堡裡走出來，背後還可以看到幾個倒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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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另一手拿著水晶球，裡面放大的文字讓我更看不懂這個人的目的，他完全不反抗就讓我們離開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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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紅楓大喊我的名字，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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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改變，我就不會幫忙。」我抓住他的手被他反抓住，我就趁著他想轉身的當下直接往後坐倒。「所以說，真的很不喜歡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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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眼神，小城主跟國王都一樣不相信我卻又想利用我……比起他們錫斯特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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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過來！」紅楓跑過來拉起我檢查身上有沒有傷口，特別是腳部；沙娜則是接替了我的位置，跟禔傑兩個把小城主當作椅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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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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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預想還難。」本來以為他頂多要我幫他看個方法，雖然不想用眼前的預言不過偶爾破例也無所謂，結果，他想做的不只是讓那個人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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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放開我後，我把他的未來小聲地跟錫斯特說，錫斯特沒思考幾秒就把沙娜跟禔傑叫起來，接著蹲下去在那個人耳邊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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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堡裡的人願意裝成半死不活的樣子，勉強可以解釋成這樣子小城主就會幫他們在水裡下詛咒跟鄰近地區收保護費，畢竟不是誰都會詛咒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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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到底想要什麼？既沒有得到好處，也不可能是相信以前的我，如果相信，他不會有那種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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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錫斯特他們那邊，兩個已經坐在地上像聊天一樣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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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剛剛錫斯特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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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啊，隊長只跟禔傑說不要抽附近的水去滅火，所以圖書館差點被燒掉而已。」這就夠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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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水不碰是對的，不過不用水還可以滅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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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叫沙娜把火抽回去壓成小火球，說什麼等等會有倒楣鬼陪沙娜玩，好好，隊長都偏心。」倒楣鬼該是小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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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錫斯特，他轉過頭來對我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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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的腦袋哪天被討厭他的人拔去榨汁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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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交涉成立，沙娜，他說可以陪妳玩了！」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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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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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咻，上面看的比較清楚。」紅楓把我帶飛到空中，下一秒我們站的位置被一道火焰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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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偏心，就只保護逸黔。」錫斯特在下面，一邊揮劍擋住沙娜打偏的攻擊、一邊還有餘力抬頭跟我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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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你跟他說什麼？」雖然看到他不會為難我們，但是我沒看到他跟沙娜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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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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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界上有兩個人的話不能相信；一個是以前的我、一個是不管何時的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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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水晶球看，一片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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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跟我有關……算了，錫斯特的話應該可以相信，用眼前的預言就算了，這種東西一旦用習慣就很難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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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結束之後要去哪裡？任務單也不是撕不到，不過屠龍去一回，讓他們知道這種事情跟現在到處打人不一樣，用現實狀況逼他們退縮也是一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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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龍啊……」真的去了的話又會亂七八糟的吧，特別是錫斯特最近一下認真一下又很亂來，有點讓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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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們打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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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把水晶球收起來的時候，水晶球中映出的畫面震撼度跟我看到自己砍下自己頭的那張圖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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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三十秒後在小城主周邊築一道風牆然後放我下去，可以嗎？」我轉頭看著紅楓，她點頭很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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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可是逸黔不可以受傷喔。」這點倒是很難誠心跟她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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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很開心地倒數要放我下去的時間，我緊盯著水晶球確定未來沒有再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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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秒一到，紅楓立刻用風在小城主身邊旋轉，形成一道風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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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她就把我放到風牆外，時間抓的很準，但我依舊被早知道會停在眼前的長劍嚇到緊閉雙眼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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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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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要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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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張開眼睛看著在我面前的錫斯特，他表情很明顯地寫著憤怒，但是我看到的未來不只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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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殺了他會有什麼後果嗎？」剛剛圖片出現過後馬上出了文字，我才知道之前看到這個小城主慘淡地繼續在這邊誘拐冒險者不是他自願的，是他必須要這樣做，而且八成是我們逼的。「這個城失去他會開始動盪、被附近的小國或者大國吞併，他們被騙喝下那種水幾百年，血裡面累加嚴重的詛咒，會擴散到整片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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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會死，除了已經到別的大陸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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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錫斯特還想再做什麼的樣子，不過他真的殺了那個小城主會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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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裡的人只知道圖書館的水有加料、只知道流到外地的水也有加料，但是他們很少到水管那邊看或者是根本沒看過，水管漏水的情況蠻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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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殺人，錫斯特。」我在水晶球裡面看到錫斯特殺小城主的畫面，他的眼神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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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要殺妳，妳也不反抗？」錫斯特拋了個眼神給禔傑，在我遇到他們之前那種多年的默契我不了解，但是禔傑只看他一眼，立刻在紅楓用起的風牆上加上水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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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則是走過來把我拉遠了一些，加了幾道火流進風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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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不贏他。」如果他真的想打，用城內的人拖住錫斯特他們幾個，只要幾十秒的空檔就可以解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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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設妳打的贏，不殺他自己就會死的情況下妳也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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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回答假設性情況。」錫斯特說的……小城主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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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是他也會這樣想吧，做幾百年的白工，有沒有報酬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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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言不就是不斷在假設？」錫斯特的嘴角勾起笑容，但是眼睛完全沒有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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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後悔，直接交給他全權處理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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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太狠。」我忽然覺得不該擔心他們殺人，應該擔心的是他們故意不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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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等到錫斯特深呼吸幾次、點頭後才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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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圍小城主的魔法剛解開，我們就看到他跪倒在地，呼吸急促的有點像缺氧……的確是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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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想玩我也找人陪你玩過了，要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錫斯特走過我身邊，我回頭只看到他的劍尖點在小城主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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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先說遺言嗎？」他沒有半點恐懼，反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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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你的，我們不在乎。」錫斯特決定的很快，我是不是真的惹他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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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紅楓都板起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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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的到未來的人就算失去四肢也可以改變這世界的一切。總有一天預言師會背叛你們，不是因為她有心推你們下地獄，而是，她看到你們下地獄的未來便順手完成那個預言。」……那雙眼睛還是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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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說完後閉上眼睛，一臉平靜完全不像下一秒就要死的人，嘴角還帶著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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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舉起劍，黑火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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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在生氣，大概也知道他在氣什麼，不過他剛剛問我的那個假設性問題我還是怎樣都沒辦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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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歡那個未來，改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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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隊長大人生氣起來很恐怖的，不要去惹他比較好喔。」我腳才抬起而已，沙娜就擋到我前面阻止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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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以前常殺人？」我好像很少問他們以前的事情，難道一直對冒險隊不濫殺無辜的觀念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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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都跟這次一樣，殺的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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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不是人可是……我還是不想看到他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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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我會有罪惡感。」雖然小城主臨死還不忘打我一記回馬槍，但是要我看著他死，有點不想。「錫斯特，你有搞清楚圖書管裡面的水下什麼詛咒嗎？我有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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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大聲音喊，錫斯特揮砍到一半的劍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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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用來附身的媒介，還有類似不能離施術者太遠的詛咒對吧？」當人生活過的去就會開始追求自尊，這座城堡不可能所有人都甘心在地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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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正，下咒者死的時候可以選擇眾多軀體的其中一具，使用到身體無法負荷為止。」小城主看著我露出笑容，眼睛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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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表情倒是見到他開始的第一次，很好看、很有感情，很……不像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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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打暈他然後丟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原來我不希望他死都是那雙眼睛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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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在這邊是他的事，但是我以後還要每天看著錫斯特的雙眼，感覺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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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可以嗎？」紅楓看著我幾秒接著轉頭看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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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則是看著我，滿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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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剛剛力保小城主的舉動跟現在對照起來很詭異，但是他説了讓我無法反駁卻又不想成為的我自己，還有那個欠打的個性……仔細想想，為了一個莫名奇妙的路人跟錫斯特鬧翻也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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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只有手上沾到水，有點髒馬上就擦乾了。」所以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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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看著我，幾秒後他收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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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妳。」他轉身就走，很火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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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不知道走去哪裡，直到他離開我們的視線為止，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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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會生氣，為了一個路人惹火他也很不值得，可是我還是不想看到他殺人；後果不論，就不想看到他的雙手染血，起因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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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這次是妳的錯。」沙娜說的話有點嚴厲，但是她依舊把我抱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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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不會後悔，比起看他殺人這樣好多了。「我等等會跟他道歉，不過要先解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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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稍微推開沙娜，看著那個小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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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幾百年前相信妳的話，相信總有一天我可以跟他相聚，但是幾百年來我淡忘他的面貌、淡忘我跟他之間相處的那些薄弱的過去……所以我，只是想整整妳而已，沒有特別想要求妳做什麼。」他拍掉衣服上的塵土站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神疑惑中參雜著一點失望。「但我不懂妳為什麼要阻止他，為什麼不讓我死呢，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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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七八糟的傢伙，果然很像以前的我會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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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就自己去死。」這裡的城主再找一個傢伙來取代，或者我們毀了這個城也可以。「不要利用我的隊友自殺，如果你還有這種想法，我會讓你怎樣都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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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著看我，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妳的表情不比他好，一樣都是想立刻置我於死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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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設我不會反抗，那妳，有不動手的理由嗎？」他走到我面前，拿出一把短刀讓刀柄朝著我。「妳不殺、妳身後還有三個魔法師，相不相信只要我現在砍妳一刀，他們就會讓我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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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左手握拳，第一次知道我的手指甲這麼尖，尖到可以刺破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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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呼吸幾次後，我抬起右手打掉他手上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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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可以做到讓你求死不能。」想法太強烈，眼前都已經冒出幾條可行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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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住想讓他走往那幾個未來的想法，很認真的看著他。「一句話，你有沒有要求要我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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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頭看著我的臉遮擋光線，比起迎向光芒的時候多了一點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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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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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找錫斯特。」既然沒有事，那他就只是個普通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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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記得跟隊長大人道歉。」沙娜只跟我說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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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會，只不過不會太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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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過小城主的身邊，繞著城牆走了大半圈後拿出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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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看到錫斯特，難道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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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球裡面還沒拉到我跟錫斯特見到那一段的預言，反射的影像就顯現出他在我身後不遠的大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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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還跳來跳去，現在卻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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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抱歉。」我深吸一口氣後才講多一點後續，有時候跟人道歉真的不知道該解釋什麼。「我知道他有可能會殺我、我知道你在保護我，可是殺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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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袋跟滴血的手一起發麻；那種永遠忘不了的感覺，一輩子都會卡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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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輩子都記得他們的死狀、一輩子都虧欠他們，真的很麻煩所以我不希望你去經歷。」要是他帶著笑鬧卻又有點正經的眼神下手，我就知道他會有分寸、不會殺人，可是他剛剛的眼神認真到不像在看待一個人。「……就算已經對一切無感，也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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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正常的聲音說話，他有聽到，水晶球中反射出他的身影跳下樹，走到我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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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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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知道？」我曾經最在乎、也最不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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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媽不是妳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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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們會死。」我看到他們的死相，在那天到來之前一直都知道、而且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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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有跟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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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沒有阻止！」我還以為那件事會永遠痲痺，可是沒有。「那天我只要出個聲、故意拖慢他們的腳步或者推開他們，他們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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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抬頭讓他們注意到上方，他們也不會死的這麼不明不白……但是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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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身看著錫斯特，不知道他為什麼皺眉，但是就算要我跟他道歉一百次、一千次都無所謂，我不要他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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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很痛，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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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許不會這樣想，但是跟著他們這樣跑之後再想起以前的事；很痛，真的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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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妳每次都這樣？明明不是出自妳的意願，為什麼要說自己殺人？」錫斯特伸手碰上我的臉頰，原來我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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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否認犯的錯。」是我做的，否認沒意義。「剛剛的事，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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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頭，心裡細數著節奏好調整呼吸；再不冷靜會影響到隊伍，我知道自己不適合冒險隊還是留下來，那就該做到我可以做到的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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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殺過人，但是有誰敢動妳我還是會殺，所以道歉可以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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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抓住錫斯特的衣領，瞪著他，想跟他說什麼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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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他就是要逼出我的情緒？這樣對事情一點好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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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妳沒有選擇讓自己死而讓妳爸媽死，表示妳是個很自私的人。」他握住我的手拉了下來，輕輕地用衣袖擦著上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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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否認過！」他到底要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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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巧，我家很有錢，被寵到無法無天的任性妳還比不上。」他勾起的嘴角自信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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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就是來逼他變回原本的個性，可是現在看到只有火大跟更火大兩個選項讓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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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殺人！」誰管他任不任性，干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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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妳不遇到危險不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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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錫斯特，對於他的結論很有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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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拉著我的手，就往我來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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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城主就別管了，趕快去把屠龍任務解掉，一直放在那裡麻煩死了。」等等，屠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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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把它燒掉。」反正其他張都燒掉了，不對！「為什麼忽然說到屠龍，我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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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接了又不解對冒險隊名聲不太好啊，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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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沒錯，不過錫斯特現在擺明想轉移話題，我乾脆閉嘴跟著他跑，不回話比較不會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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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回三笨蛋那裡，我們這次沒有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沙娜似乎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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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去屠龍吧！」錫斯特拉起我的手高舉起來，不要搞的一副是我提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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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去玩！」紅楓衝過來抱著我，很開心的迴旋幾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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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們兩個腳步站定的時候，我得到沙娜兩人同意的點頭，還有錫斯特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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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妳故意的？」這就是他們在遇到我之前培養起來的默契？不管如何通過自己想要的任務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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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半一半吧，紅楓上次跟龍玩的很開心，隊長的暗示只不過順便而已。」好個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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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錫斯特，他的笑容爽朗到我想立刻砍下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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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樣，四對一通過。冒險隊要團結一致，對吧？」對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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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阻止他殺人？不，我應該要找人來殺他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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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緊紅楓的手，她低頭看了我幾秒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下一秒，錫斯特被捲到十層樓的高空上去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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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說生氣的人很容易改頭換面，如果逸黔長高就不好了！紅楓反對屠龍！」就知道紅楓會這樣想，我才一語不發地抓緊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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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那我也反對好了，我擔心逸黔心情不穩定寫的字變醜。」沙娜笑著加入我們的陣營，她一加入，禔傑當然跟著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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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看著錫斯特，他拼命地搖頭對我的做法很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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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險隊要團結一致，對吧？」我稍微拉高聲音對他喊，回應我的是一串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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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得被錫斯特敷衍過去了，沒差，我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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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分鐘後錫斯特開玩笑地跟我投降，紅楓看到我點頭後才把他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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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過程中小城主完全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一直站在原地看著我們，就算其他人來了他也幾句話、幾個動作就將他們打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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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稍微問你一些問題可以吧，城主？」錫斯特腳踏實地後做了幾個動作伸展筋骨，然後按住腰間的劍，帶著笑容對城主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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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們想確認的事情、想要求的事情；預言師有跟我說過，只不過她似乎不記得了。」小城主衝著我笑，淡淡的記憶浮上眼前，但是模糊到看不清楚。「……我早就死了，就算要我自己去死，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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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消息有點過時了，我是要問你，現在死，還是晚一點死？」我瞪了錫斯特一眼，他笑的很開心看起來沒有真的要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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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為什麼忽然問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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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辦法死，只能不斷附身在別人身上，如果你們追求的是這具軀體的死亡，我無所謂。」小城主說的很灑脫，但是只到錫斯特拿出一個小甕出來的那一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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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裡來的那東西？而且剛剛怎麼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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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是你真正的媒介，用你的身體燒化的骨灰加上黑魔法，只要碰過那些被骨灰染過的水，每個身體都可以被你使用，而且你不開心還可以摧毀那些身體，對吧？」錫斯特把裡面的粉末拿了一點出來，這樣不會中詛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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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不用擔心喔，除了之前那個笨蛋鬼，沒有人想要附身隊長啦。」紅楓的安慰讓我不知道該笑該哭，的確，錫斯特的弱點只要傳出去，那個身體很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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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知道又怎樣？城裡的人都是我可以用的軀體，只要我附身在他們身上，再將全數的血液散播出去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小城主說的輕鬆，眼神已經開始在算計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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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人開始慢慢靠過來，不是很好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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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在想，這邊的重量看起來好像不只一人份，搞不好不只你一個人的身體……你當初找誰燒的？」骨灰罈有錫斯特的頭那麼大，他還把口對向我們這邊，看起來很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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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話讓小城主愣住，原來錫斯特驚訝眼神是這個樣子，有點睜大眼睛但也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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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他的骨灰有幫助你附身別人的效用，不是有很厲害的魔法天份的人，就是想幫助你的意念很強大的人，會、是、誰、呢？」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錫斯特這一秒看起來很欠打，小城主的手握緊拳頭似乎在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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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的眼神渙散、身體倒了下來，幾個人忽然包圍住我跟紅楓，紅楓隨性的唸了幾句咒語就把那些人全部吹飛到幾十公尺外的大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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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錯弱點了，逸黔比我這個隊長還有人氣。」錫斯特笑著看我，語氣欠打到我決定等等要叫紅楓順便把他打飛到樹上，讓他變成人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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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想錯了，我不會去揣測什麼，只是預言師說過，如果我現在不滿可以攻擊她。」站在錫斯特身後的人慢慢走到他面前，眼神依舊是很精明的樣子。「真正想叫我做的事，說吧，只要告訴我多出來的骨灰是不是我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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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跟你目前為止做的一樣就好，假裝把冒險隊殺了，吸收成為這個城的人。」錫斯特一副提出這個條件他很虧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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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城裡的東西也隨你們拿吧，那些對我來說沒有用處。」小城主很認真的說，眼神沒有一秒離開錫斯特手上的骨灰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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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交。」錫斯特走到他面前把骨灰罈先交到他手上表示誠意，我們沒事可以做，只好到一邊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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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幾個人坐到城牆邊看錫斯特用奇怪的黑魔法，他知道小城主沒殺人我不意外，每次都這樣，自己看穿全局，我們只能被他耍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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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笨蛋不在乎就算了，我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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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樣子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什麼，而且總覺得我一直在處理自己的事情；要就照以前的我鋪起來的未來走，要就讓錫斯特這樣整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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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界還有人權這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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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出書，怎麼翻都只有一頁、頁的空白，到最後一頁，才開始寫了一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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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過去的方法？」只要確定過去的時間點、想看的事情，再往後看……還真貼心，還寫了時間點跟人名讓我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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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不過想也知道是我面前被錫斯特唬的一愣一愣的小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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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闔上書不想看他的過去；他的記憶是他的事情，就算他哭了也是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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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知道一切妳才不會被利用，還有，絕對不要再更喜歡錫斯特，不然妳一定會後悔。』我現在就已經夠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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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封面的字，我直接把書收起來當作沒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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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不知道用了怎樣的魔法，骨灰罈上出現兩個掌心大小的人影，小城主一直捧著骨灰罈，眼淚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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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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