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師──逸黔 - 關於神子

　　錫斯特看著他，沒過多久就收起他手上的黑火，往我們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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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可以走了，去哪？」我拉著他伸出的手站起來，三笨蛋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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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龍。」雖然不想，不過早點解決可以讓他們閉嘴。「不過要先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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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笨蛋一聽到要屠龍高興的不得了，沙娜跟紅楓已經在用附近的東西試她們的魔法，禔傑臉上也明顯看的到笑容，只有錫斯特，一臉理所當然的笑容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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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個祭司？」錫斯特難得正常的想法說出來，有點隊長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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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那件事我不在乎了，多一個祭司也不可能同時顧到我們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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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掃墓。」至少在離開這片大陸前把事情整理好，我比較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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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想去的地方離這裡不算很遠，只不過去港口那邊的路多繞了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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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過妳不用在乎──」我沒有理會錫斯特突然僵硬的表情跟他說的話，我要去，誰也不可能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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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他對看，幾分鐘後錫斯特認輸，因為我不開口、不轉頭，只是一直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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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認輸後我們回到城裡，各自找自己想要的東西當做這次的報酬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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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回到圖書館，我也是，三笨蛋倒是去找了幾個人來練魔法不然就到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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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大概是拿了幾本跟黑魔法有關的書，我對魔法不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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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在檢查這邊有沒有以前的我留下來的東西，一點點也好，與其去看小城主的過去，我更覺得要把自己的過去搞清楚，雖然記憶有了，但是隱瞞的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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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不少。」每本書上幾乎都有以前的我的簽名，真無聊，做這種事情可以影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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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半個書櫃後就收手了，與其一本、本書翻開，不如找一些覺得很可能或者不可能的，不然只會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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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手上這些書的書名，哲學書，旁邊那邊是工具書，沒有比較詭異一點的書名嗎？例如魔法的弱點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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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了幾個櫃，書本都是很正常的名字，那就算了，我還以為會有一點特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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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去掃墓，買什麼東西去比較好？遇到錫斯特他們之後都沒再去了，首先是抹布跟水桶，然後再一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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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在其中一櫃書的旁邊思考等等要順路買過去的東西，錫斯特拿的書都已經超過二十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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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我在看他，錫斯特也看著我，一臉不甘願。「……等等去掃墓要我陪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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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便你們，別掀掉別人的墓就好。」我對自己的父母愧疚，不代表我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我很清楚他們死在我的自私，沒什麼好逃避，而且等等要掃的墓也不只他們的，多一點人手才不會用太久。「還有，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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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可能是自己要的都拿走不就好了？小城主都說了，我們可以隨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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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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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錫斯特一眼，隨手抽出一旁的書來看不想理他，至少在他要走之前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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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是個怪人我早就知道，可是越認識他越覺得他奇怪，這點我一點都不想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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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不過說要去掃墓他馬上眉頭深鎖，明明在找書還時不時看向這裡，有必要去煩惱別人該煩惱的事情嗎？就算是隊長的責任心作祟也沒必要保護欲強到這種境界，不愧是沙娜他們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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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是沒有極限的，看錫斯特他們四個笨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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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提醒他還有一本跟黑魔法有關的書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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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站在這裡等到錫斯特找完書，他大概搬了三十幾本，雖然都不是很厚但是會讓人想叫他用跑的到下一個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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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走了？」我闔起書，放到他手上捧的書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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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居然找到這本啊。」錫斯特一臉懷念看著我剛放上的書，只不過是找到一本可以讓人命運相連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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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找三笨蛋，我去附近的城裡租馬車。」我不用出去就知道三笨蛋大概在哪個方位，錫斯特找書的時候天花板時不時掉下一點東西就知道他們大概在屋頂那邊玩，我一點都不想去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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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分頭離開圖書館，走出城的時候我看到小城主站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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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我走出來，先是對我點了個頭之後，無神的雙眼繼續看著他手上的骨灰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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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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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附近的城去租了輛馬車的時候才發現我們先前租了卻被我遺忘的那輛馬車不知道被誰歸還，我租了同一輛，買了三束花、水桶跟抹布，駕著馬車回去那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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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他們四個在城門口等，車還沒停好就全部跳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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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沒等最後的錫斯特上車就直接拉緊韁繩準備離開，小城主看到錫斯特追著馬車跑，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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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走多久錫斯特就上車了，他坐在我旁邊，我們兩個坐在馬車外面看風景，三笨蛋坐在車裡面，大概是剛玩太累睡得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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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墳墓很遠嗎？」錫斯特把書疊在身後只留一本在看，忽然開口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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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看他一眼，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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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不會乾掉。」離我家很遠，不過到了這裡就很近，找個有人管理的墳墓不很好找，敬死城那邊又太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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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把禔傑他們打發走？」他手上的書拿反了沒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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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一點人來清比較快。」有人管也就保證不會被破壞掉而已，清理還是要自己清。「書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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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有些話不要說比較好。」錫斯特默默把書轉回正確的方向，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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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的。」我看著前方的道路，認真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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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的墳墓不遠，不過有點偏僻，就像是大城市中的陰暗小巷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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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官道沒多久我拉緊韁繩驅使馬轉個方向走向沒有鋪石頭的泥土道路，泥土道路對馬來說或許很舒服，他們跑的快了一點，原本是大片樹林的畫面多了一點藍天白雲，然後，視野中出現了一片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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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湖泊的這邊幾乎看不到對面，空氣也很新鮮，心情好到剛剛那座城碰到的事情都可以當作沒有，所以，當初才會選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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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慢了速度，就在湖邊隔了一點距離繞著湖泊走，走了大半圈之後看到幾個墓碑，我用力拉扯韁繩，馬慢慢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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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我們停在三堆墓碑前面，兩座是我父母的墳，另一座，我沒有刻上任何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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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韁繩綁在一邊的樹上，拿出車裡的水桶、抹布還有三束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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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分別擺在三座墳前，本來還想先去提水，不過草長很高，再不拔，根可能會長到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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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沒有紅楓的魔法，墓碑離水也不過十幾步而已，草根還很淺，拔的很輕鬆，拔了一些草後，我伸手抹去墓碑上的塵土，上次來是遇到錫斯特他們之前很久的事情了吧，現在跟親戚已經沒有往來，不然又要被罵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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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名字從妳爸媽的名字裡取的？」錫斯特拿著沾溼的抹布擦拭墓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提水，但是我看著他擦乾淨的那幾個字，沒辦法多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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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獨生女，他們很期待……吧。」可惜我出生就沒魔法天份，好不容易被測出可以當預言師，一開始看預言又看不清楚，讓他們一直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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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之後我拿的獎學金跟在學校控制室裡找到的食物可以讓自己不需要靠他們寄生活費就生活無慮，連我這個女兒他們也不太想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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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們死後我還是幫他們租借了塊清靜的地方讓他們長眠，就跟當初他們雖然一臉厭惡卻還是帶著我去參加家族聚會、學校放假的時候讓我回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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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我爸媽印象只到我進入預言學校的前兩年，之後，就只有在預言裡看到的文字。」畢竟我們是家人，預言當然會看到他們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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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那時候我才會注意到他們的舉動，其他時候，我們雖然在同一個屋簷下卻幾乎沒有見過面，還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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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了這段話後錫斯特沒有追問後續，大概是覺得不好問下去，就算問了我也無所謂，不過讓他閉嘴不要吵本來就是我說這段話的目的，因為第三座墓，我到現在還不能坦然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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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第三座墓碑前蹲下，它跟另外兩個墓碑都有點距離但是都離湖泊很近，墓碑前找不到一株雜草，甚至連一塊石頭都沒有，只有我剛剛先擺上的花在墓碑前，放沒多久，花就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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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真的很不想管這種有鬼在住的地方，不過當初墓碑是我立起的，只能勉強一年接著一年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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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丁、巧克力、洋芋片、沙拉、水果乾……』墓碑上出現詭異的食物清單，要管它嗎……別管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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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蘋果汁、柳橙汁、葡萄汁、芭樂汁、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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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鬼進階？吃完了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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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的話清酒比較好喝。」錫斯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旁邊，很認真的對著墓碑上出現的字評論。「都是冷冰冰的東西，吃點熱的配酒也很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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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的？熱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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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雞、燒肉之類的配酒很不錯，話說這誰啊？」錫斯特很認真地看著我，不知道是誰還談的這麼開心？「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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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話我幹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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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我這時候絕對開始亂說話，這種語氣看不太出來是誰，如果真的有鬼附身在這塊墓碑，應該是這塊墓碑預計埋的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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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不會有鬼找個不會說話的東西來附身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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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旁邊還有人？朋友嗎？』我不說話他就不知道我在，那當然不說話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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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痛！這樣很痛啊，為什麼妳蹲著也可以踩我的腳──」我瞪著錫斯特要他別說出我在這裡，可是他一邊很認真的亂叫，一邊很開心的把我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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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好像感情很差，我害你們吵架了嗎？如果我有爆米花又看的到的話我就可以看熱鬧了，說到看熱鬧沒有零食真的很痛苦啊，害我又想起以前跟小預言一起去偷神的食物那段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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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看到墓碑上的字提到我，錫斯特收斂玩笑的表情，很認真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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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馬上想到一個可能性，跟剛剛猜的一樣，我關於神子的記憶中唯一記得的另一個神子，潘朵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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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小預言最好的朋友喔，我們的友情到達了坦誠相見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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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這樣形容的。」我忍不住回嘴後有點後悔，不過那種用法太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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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咧，這個聲音是小預言對不對？我超想念妳的啊，小預言！妳走之後神把我關進神無之間，這裡什麼都沒有就連說話都沒有回音，好險意念幫我開了條通道到有人知道我的地方，好讓我可以呼吸到人界的空氣。話說小預言，我現在連結的這個石碑是妳幫我立的墓碑嗎？神子不會這麼容易死的，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知道小預言妳超擔心我的，不過不用太擔心喔，不會有神子出賣我的，畢竟殺神子的方法大同小異，要是讓神知道我們其中一個的死法，其他神子也離死期不遠，所以妳就不必擔心也不要因為當初的事情愧疚了。我是故意讓神抓的，其他神子說與其讓我在戰場上面冒險不如讓神來保護我，我們的作戰很成功喔，現在很多神子都已經加入了，等到我們打贏神那一天到來，我們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了！小預言妳一定不能加入這場戰爭喔，神那些傢伙都油嘴滑舌的，不要被他們騙了，加入這場戰爭真的不可能讓妳生活平靜，絕對、絕對不要被騙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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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第一次知道墓碑的字體可以小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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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完所有字後有點想套她的話，畢竟我對「神子」的記憶依舊模糊，知道的越多越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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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跟我想的一樣，他直接用劍鞘在地上幫我擬好要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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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以前的記憶。」錫斯特要問神子是什麼東西，那個我早就知道，現在比較想套我想套的話。「我可以看的到未來，但是不知道自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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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小預言妳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妳最愛的潘朵拉啊！我們曾經一起去看夕陽、一起吃同一塊巧克力、一起去約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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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可──我沒印象。」想也知道不可能，不過現在不要反駁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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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預言果然忘記我了，如果記得的話一定會說我現在在胡扯……』還真的是胡扯。『可是神子什麼的要說好麻煩，如果從頭開始解釋，神一定會發現我在跟小預言說話，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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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一下為什麼要跟神戰爭？」如果我們是同類，戰爭起來怎麼可能不波及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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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小預言說的話妳一定會生氣的，不過不用擔心，我們會解決的，如果有神去找妳，只要當作甚麼都不知道就好了。』這種個性要套話有點困難，換個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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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確定不會影響到她？之前已經有幾個神來過了，她差點被妳們的舉動害死，妳難道連說明都不願意？」我還沒想出辦法，錫斯特連三個質問的問題讓我倒抽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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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可能知道有神來……看他在笑也知道他在胡扯，幹嘛要跟一個看不到的神子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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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就算小預言只知道一點點也會被扯入戰爭，所以我不會說的。小預言身邊的人類，如果你是小預言的朋友就不要讓她跟我們有牽扯，我們只會為小預言帶來不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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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墓碑上的字消失，沒有根據，但我覺得她不會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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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著錫斯特，他不懂面對不認識的人說話不可以太過分嗎？之前面對那些業主裝出來的個性忘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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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們等等就走。」我想不到理由可以讓我質問錫斯特，可是墓碑那邊的人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再聯絡。「等我把這個墓碑清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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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以前的我的記憶，她現在一定蹲在哪個角落開始失落，想像的到但是我不太想見到那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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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子什麼的……」不想管也不得不管，畢竟跟我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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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知道石碑那邊的人是誰？」錫斯特沒走，真不知道他是不知道看氣氛還是故意的。「不，那個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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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覺得自己跟她很熟，不過，她現在大概在哭……」我拿起抹布擦了兩下已經沒有任何刻字的墓碑，心情悶悶的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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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還不熟？」錫斯特接手抹布，擦的比我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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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熟，中間有很多問題。」要解釋很麻煩，但是跟錫斯特講清楚會不會比較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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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他以後可以幫我應付……不，那些傢伙要錫斯特應付也不知道行不行，而且受傷很麻煩，以前的我應該會幫我盡全力避開，不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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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去屠龍。」我搶回抹布、把水倒了，回到馬車邊解開綁在樹幹上的繩子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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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掀開馬車上掛的布，三笨蛋頭靠著頭還在睡，無憂無慮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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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還沒解釋剛剛石碑對面的人是誰。」錫斯特在我拉起疆繩前一秒上車，他看著我，很認真的問。「她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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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必要把過去的每件事都解釋給你聽嗎？」而且還是五百年前的過去，就算他相信，我也懶的說。「是以前的預言師惹出來的事，我也只知道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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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錫斯特堅持要問到結果我很不滿，他惹哭潘朵拉在先，我不想跟他解釋那段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的過去，會很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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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過去，為什麼要分享給我以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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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得找時間再拿書出來看，以前的我知道剛剛那個人的現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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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想到就有點悶；一定有什麼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以前的我不願意讓我知道，而且是跟她們口中的神跟神子的戰爭有關的事情，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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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說就算了，我來駕車。」錫斯特看著我，大概是我遲疑很久都沒有動作讓他以為我想隱瞞什麼，我只不過心情不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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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要命。」拉動疆繩，就算心情不好我也不想把性命交給也一臉僵硬的錫斯特手上，至少同樣心情不好的前提下，我有駕車的經驗，他完全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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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覺得自己不是人類嗎？逸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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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你正常我就滿意了。」我看著眼前的樹林，找到官道後立刻讓馬走上去，接著到港口有段距離，走官道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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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說話很過分，在我家我可是很正常的，妳看燁就知道了吧？」錫斯特說這句話還很欠打的戳我兩下逼我看他，眼神根本沒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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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逼我說你全家都不正常？」不想笑就不要笑，更何況他現在說什麼我都沒有心思去注意，只要一想到潘朵拉就……那段記憶我得快點決定要不要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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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句話讓我爸聽到，他會很欣賞妳，想討我爸的歡心也不用這麼快就練習。」……我錯了，錫斯特的欠打程度不是我心情想低落就可以儘自低落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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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右邊。」我看著前方的道路，剛好要左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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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邊？」眼角瞄到錫斯特看著右邊，身體稍微傾斜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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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疆繩用左手拉住，稍微扯緊了左邊那匹馬的繩子，同時間站起來，踹了錫斯特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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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錫斯特踹下車後我放開疆繩，雖然這樣很有虐待動物的嫌疑，但是把錫斯特踹下車的後果是讓我微薄的愧疚感出現附加租車的地方罰錢的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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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咧，頭暈暈的，沒風了嗎？」紅楓掀開簾子看著我，睡眼惺忪的表情，完全沒注意到這輛車上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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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還在落地的時候空中迴轉一圈半，雙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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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睡一下，目的地到了會叫你們。」我不管笑的很開心的錫斯特，看著紅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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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抱我一下，轉身回車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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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把隊長踹下車，我要不要把某個人踹出隊伍啊？」錫斯特意有所指的看著我，這種威脅很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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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的禔傑隊長可以保護任務單不被燒掉，真讓人期待。」他都會在小城主攻擊我的時候說我比他還有聲望了，那我跟三笨蛋連成一氣把他踢出隊伍也不是不可能。「上車，你想用跑的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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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當初真的應該找個占卜師算算讓妳入隊伍好不好。」錫斯特跳上車，遺憾的語氣跟表情完全搭不上。「乾脆叫炩幫我占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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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點都不想理你。」我拉動疆繩，馬鬧了下脾氣後還是繼續前進，畢竟是從小讓人飼養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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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錫斯特說的話讓我的手摸向頸間，炩，到底還要睡多久？冬眠前他都會吃很……跟以前比最近吃比較少，不知道機械大陸有沒有醫生會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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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看著頭上的太陽，明明就是大白天我又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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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我來。」錫斯特抓住我的手，我現在連甩開他的力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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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愚蠢到會讓你駕車。」放手就等於死，我還沒那種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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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不再遇到奇怪的東西，我們達成決議直接連趕五天的路程到港口，基於之前紅楓用魔法讓馬車漂浮起來嚇到不少馬，這次紅楓立刻被我們排除在駕車的名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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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沙娜，我們睡覺時可能整輛馬車都被燒了，連禔傑都舉手反對她成為人選之一；禔傑則是完全沒辦法掌握駕車的要點，我們也沒多少時間讓他學，他也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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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可能跟我換班的只有錫斯特，結果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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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快去睡！」錫斯特硬搶過我抓住的疆繩，他硬搶的動作讓疆繩打到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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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的腳步一瞬間慢了些，接著邁開大步跑離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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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劍客用這種方法殺人不覺得羞恥嗎！」我掐住他的右掌虎口，趁他放手的時候搶回疆繩硬往身後拉，馬匹變的更激動，但是他們的腳步也被我硬拉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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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看過被動物討厭成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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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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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紅楓飽含睡意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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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來，馬車裡吹出一陣強風的同時，我跟著往前跳到馬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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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都叫紅楓這樣時不時幫我提神，結果這次她還沒用風魔法我整個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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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險出發前已經放棄連身斗篷那種麻煩的東西，現在穿簡單的褲子，上馬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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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雙腳夾緊這匹馬的軀幹，手還得拉住另一匹讓他別衝太遠，這種麻煩的情況下我還可以想別的事情，跟錫斯特他們在一起太久，腦袋都不正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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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他不會再攻擊你們。」昨天為止錫斯特都還是跟我換班的唯一人選，結果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忽然大喊說疆繩上有根刺突出來，把我吵醒就算了，他居然用劍直接砍掉那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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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是砍掉了，馬也被他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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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好像會八卦，每匹換上來的馬只要換他握疆繩就嚇的半死，等到了船上絕對要讓他一個人游去機械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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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走官道你們也會比較快解脫。」再跑個兩天就可以到港口，這兩匹馬也差不多該換了。「冷靜下來對你們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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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聽得懂人話，不過在動物慌張的時候用平穩的聲調跟他們說話似乎比較好，至少這一天以來的經驗，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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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野地裡跑了一下後這兩匹馬總算冷靜下來，但是我們又迷路了，今天的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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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馬車停在這片泥濘的草地上，看了看周圍後下馬。「在這裡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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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泥濘的草地把剛剛跑來的痕跡都留下來了，但是很高的樹也不少，這邊要回轉要找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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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一下，等等就送你們回去。」我把馬綁在附近的樹上，摸著他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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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想睡不過得先找到回官道去的路，快點找個地方把馬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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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休息五個小時。」錫斯特下車，他的認真表情讓我直接把鞋底的爛泥沾到他鞋子上。「無論妳怎麼踩，我的決定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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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快點到船上休息，兩個小時。」更何況這不就是他害的嗎？要是他沒有硬搶，我們可以提早一天到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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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沒睡飽，沒有耐性陪他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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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兩個小時。」等等，他什麼時候變這麼好商量？「三笨蛋，睡飽了就出來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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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搞清楚原因，錫斯特立刻把三笨蛋叫出來，等等，他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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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睡，睡過頭我們可是不會叫妳的。」錫斯特把我壓進他懷裡，這傢伙絕對是故意讓馬失控的。「痛，沒人教過妳不可以用尖銳物品刺別人的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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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死了……」只不過用手戳了一下，等等再讓他……摔下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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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要吃肉！』炩……偏偏在我已經閉上眼睛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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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禔傑，找一點吃的塞住他。」錫斯特該不會要抓走……不，炩肚子餓會亂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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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手伸到脖子上，炩咬了我的手之後順勢把手放下。「我早餐沒吃，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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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好痛，不過沒咬到動脈無所謂，只有兩小時可以睡，感覺上比實際上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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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又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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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吵……」要不是為了方便，我還比較想被沙娜抱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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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飯糰居然沒有肉！』……少吃幾個飯糰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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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力氣念炩……就算眼前的預言跟白點煩到不行，我還是久違的沉入不需要思考的深度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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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睡吧……我們需要妳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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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沒睡的這麼好，我張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透過布料射進馬車內的光線，有點不舒服，我睡了一下還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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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錫斯特不在，三笨蛋的聲音也沒聽到，最好別說我們又跑入奇怪的魔法陣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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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起身上蓋的布，這是誰的斗蓬？我的還穿著，大概是紅楓還是沙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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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睡醒了喔。』炩在我身邊，身體很明顯的圓滾，看得出他剛剛吃了一頭不小的動物，真想打他。『那些笨蛋說要讓妳睡久一點，抓了不少吃的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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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很久？」看形狀大概是兔子之類的，不過比平常看到的兔子還大隻……還抱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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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一下下而已，妳到底有沒有睡啊？』炩爬向我這裡，不過他的身體胖成這樣沒爬多快，我乾脆伸手把他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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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喔。」我還以為已經睡一天了，難得的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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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他們都──」我走到前面把布掀開，錫斯特靠在門邊睡的很舒服。「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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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眼圈跟我有得比，他該不會這兩天在我打瞌睡的時候都清醒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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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笨蛋倒是完全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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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斗篷蓋回他身上，下車看了下車輪的軌跡；完全沒有移動過，不過附近的腳印很多而且只有一次回來的樣子，我真的睡沒多久，三笨蛋找完食物後又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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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哪裡可以出去……」馬的問題不大，馬車要原地迴轉靠這種泥地很難，得找比較大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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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邊的土地比較乾，走左邊空地比較大。」我回頭看錫斯特，醒了啊。「不到半小時，妳很趕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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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睜開眼睛看著我，眼神不只認真還帶點冷淡，這次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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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做錯事不想管他生氣，半小時還是兩小時，我就是睡飽才起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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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我精神比你差？」我的判斷力居然比精神不濟的人還要差，有點不爽。「你等等到車裡睡，紅楓陪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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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再白目也不會搶我駕車的疆繩，頂多一直拉著我、用風鬧我、順便玩一下馬把他們漂浮起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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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要去探路？」錫斯特拉掉身上的斗蓬，為了避免他下車，我又回到馬車旁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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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睡。」左邊那邊沒有任何腳印，我想先去看看迴轉空間夠不夠，不過錫斯特跟上來會很麻煩，光那副要睡不睡的表情我就會一直注意他。「……炩，你也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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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要去探路，抱著炩手很酸我就把他放到馬車上，他現在連爬都懶，直接趴在我把他放上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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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太懶了。」我戳了他的肚子兩下，每次在他吃飽的時候戳他肚子感覺都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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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戳啦，吃掉妳喔！』炩轉過來對我吐舌頭，真是笨──好像有個人也對我做過同樣的動作，一樣的情況下同樣的反應……沒有印象，搞不好是潘朵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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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睡，沒有你我很麻煩。」我刻意說這句話給炩聽，也給錫斯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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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個人到哪裡都很危險這點無法否定，就算看的到未來，只要對方的力量太強還是白搭，可是我能靠買彩卷過生活還平安活到這麼大可不是白活，至少，我跟炩在一起就沒理由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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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提還得加上沒有跟錫斯特他們在一起，跟他們一起到現在好像沒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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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沒發現到的麻煩這陣子都出現了，得快點想辦法迴避掉，至少要默默解決，那些鳥人看起來不怎樣，感覺卻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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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過份啊，明明我一直在保護妳。」錫斯特笑著閉上眼睛，有時候對他這種人過份一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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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廢話快點睡。」沒有風……這樣子有人來會比較快發現，雖然有點悶不過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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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車邊，馬匹安靜的吃草，只要等三笨蛋回來就可以繼續出發，去附近的城鎮換馬匹、買一點吃的東西、看一下任務單……還有什麼要做的……對了，我的水晶球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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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了錫斯特一眼，百分百是他從我身上摸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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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沒有水晶球要看未來也一點都不難，只不過討厭那種新用法而已，下個城鎮多拿一顆也只是麻煩而已，說到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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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一隻眼睛看著天空，不斷飄飛過去的白雲跟預言重疊在一起，看到的未來比平常更少，不過我們接下來跟一大早看到一樣都會很順利，和平真……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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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兩天雖然都在駕車途中打瞌睡，但是該看的預言沒少看過，而且就算是精神不濟害的，也不可能一大早看到今天很順利，我們卻在這裡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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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說出這幾天看到的預言，照理說不可能跟看到的有出入，是我想太多還是有誰在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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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不要是後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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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最近常聽到很奇怪的聲音在叫我，是不是妳吵我睡覺？』炩說的話跟我想的事情連在一起，有點讓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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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記得了，你聽到什麼？」大概可以想像的到那些神子在動手腳，不過他們到底想做什麼，跟以前的我、跟潘朵拉想做的不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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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麼「要快點把預言帶回去」，還是什麼「快點讓預言發揮功效」那種奇怪的話，我會的是占卜，預言妳自己看啦！』他咬了我的手，我越來越搞不懂為什麼，不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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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錫斯特，他現在不是睡著就在裝睡，他不管最好，不過我要怎麼參入那些神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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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再一睡就三、四天我就不會鬧你。」我很少把手伸到炩嘴裡，摸了他的口腔內部，觸感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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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球拿回來大概也看不到我未來會跟那些神子連絡，以前的我一直在封鎖這條路，另一種預言用了要讓它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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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可能發生的麻煩事，我寧可跟錫斯特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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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一口氣後我看著森林裡，很認真的想著要跟那些跟炩說話的神子說話，雖然很淡，但是有點字慢慢出現，只要意念更強一點就可以了吧，只要讓我看到一條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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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瞇起眼睛更專注的看，成功的選項只有兩個分支，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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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自己的生命能量降到最低點……」去死？另一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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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想看清楚另一個選項，錫斯特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床，他拉住我的手施力好像要把我拉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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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看著錫斯特，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我不過沒有繼續動作，拉著我的力道也沒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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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回自己的手，站好後看著自己身邊，錫斯特應該不會開太無聊的玩笑，我看了下自己站的正上方後，就明白他為什麼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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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這裡就是很單純的樹林，我的頭上卻莫名奇妙多了好幾根鐵條，如果這些鐵條插下來我會比烤肉串來要慘，有點像我爸媽當初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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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為什麼這些鐵條定在空中不動？錫斯特也是，炩也是，是神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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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言，非常抱歉前些日子給妳添加的麻煩，我等發覺五百年前的妳已決意與我等劃分，雖與連過去都有辦法改變的百年前的妳對抗十分艱困，幸早有準備，藉由妳的寵物作為介質獨自與妳聯繫。」說話的神子在哪裡？還有，說話非得這麼複雜嗎？「很遺憾我等現今仍無法現身，我等作為信息收集隊伍，想先行確認妳的意願，若妳願意傾聽我等請求，我等便可將神子戰爭解釋與現今的妳知曉，請問妳是否有意願聽我等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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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頭上的東西如果是她們用的，就是威嚇的作用，她們有可以停止時間的人；如果不是，就是以前的我用的，為了阻止我看到連繫她們的方法，哪個要應付都很傷腦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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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了就代表跟妳們為伍？」既然可以停止時間，推斷成可以回到過去也可以，這個威嚇根本只是被逼急，不可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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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我不知道她們的底，也不會受制於她們，以前的我比他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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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非如此，我等發起戰爭起因是為了自由，不會做出影響任何神子自由這等本末倒置的愚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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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妳說吧。」我先坐到車上，雖然知道頭上的鐵條不會掉下來，站在下面還是很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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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我等必須從一切尚未誕生的源頭說起，請放心，這個世界除了妳以外的時間都在靜止當中，就算是以前的妳也相同，我等不會再犯以前那等愚蠢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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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跟以前的我有過節，這樣想就可以知道她們為甚麼不找能力比較好的我，而是現在這個幾乎被控制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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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等而言，創始神創造了編號一到九十九的神以及我等被神稱做神子的生物也同樣是九十九位，另外，也創造了九十九個情境完全不同的世界，順序是神、世界、神子。我等介於神與存在於各個世界的生物之間，擁有異於常人的力量，但是人類的軀體箝制我等的力量，使得我等的能力無法像神一般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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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子跟神有點像，光說預言我就可以理解；百分之百準確的預言，我沒那種天份，說是運氣還比較讓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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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自認是掌控所有世界的物種，強硬逼迫我等必須照他們的命令行事，最初我等看在如此亦能平衡世界讓自己過的更好的好處上同意。隨著時間推移，我等的領導者發現創始神的秘密；若將秘密說與任何一個世界中的任何一個人知道，所有的世界皆會崩毀在當下。雖說我等的領導者並無洩漏的想法，然而那些神的領導者卻害怕我等的領導者那股比他們所有神加總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能力，他決定慢慢消滅我等。我等為了自我防備、為了從神的體制下獨立、自由，我等決定在神的想法偏激前先行開戰，這便是神子戰爭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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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話的方法不要這麼少見我可以早一點聽懂她在說什麼，內容不難，簡單說神控制神子、神子自認能力不會輸給神所以不想被控制，然後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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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設她說的都是對的，那潘朵拉就是為了跟神開戰才被神關起來；以前的我不想跟神戰爭，可能是看到絕對會失敗的未來，所以拒絕這些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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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奇怪的一點就是，不管他們現在有多少願意跟神開戰的同伴，為什麼要繼續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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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是說神子的領導者跟所有神加起來的力量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只要她出手就可以了吧，妳們為什麼要找我？」看的到未來可以先發制人，以發動戰爭的角度來說的確很有用，可是知道一切遠不及強大的能力，只要領導者在，她們就沒必要找我，甚至是其他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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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也是如此想法，然而我等的領導者在神的計謀下與我等聯絡斷絕，在我等費盡千辛萬苦找到她的時候，神已經將她有關神子的記憶全數刪除並且全力戒備我等的接近，我等只能依照領導者以前因無聊而擬定的全員出擊戰略召集所有同伴；雖然我等的能力加總與領導者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但若是所有神子同心協力，我等依舊能夠解決掉所有的神，迎向創始神給予的真正自由。」她越說越激動，我一點都不想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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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說有力量的跑了，只好收集我們來勉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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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考慮的時間有多久。」不會一直停止時間，到我決定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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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會耐心等候，只願妳能夠做出對我等有利的決議；我等忍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的同伴被囚禁、被傷害，我等的耐心即將告罄，請妳務必盡快做出決定，當百年後的決戰時刻到來，希望妳我已站在同條戰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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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是個沒良心的人，面對她這樣的說法我就可以毫不在乎的忽視掉……我又瞪了錫斯特一眼，這是今天的第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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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考慮，可以讓時間恢復了。」我最後一定會答應，拒絕也很難，而且百年後，錫斯特他們、炩都不再了，沒什麼好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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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妳恢復原本的姿勢，我等便可將時間繼續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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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復原本的姿勢是要我再讓錫斯特抓住我的手……我看著錫斯特，手放回去的時候有點困難，錫斯特抓的很緊，硬抽出來的時候我手上被刮出一點紅痕，現在要伸回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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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伸回去後，我站回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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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天空，在我稍微讓身後的腳離地之前，很認真的祈禱錫斯特等一下拉我的速度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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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後腳稍微抬起來，眼神稍微嚴肅看著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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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恢復她出聲前的樣子，剛剛明明一直都很悶的空氣，居然開始有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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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的建議是，妳等一下可以先罵髒話避免我等與妳的談話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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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妳說我也絕對會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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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我聽到自己罵髒話的聲音，同時被錫斯特拉上車，膝蓋跟車子摩擦；破皮是一定的，就不知道嚴重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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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牙撐過那一瞬間的刺激後看著錫斯特，一秒後想起來我預定中要瞪他不然會被以前的我懷疑，我瞪了，然後開口。「手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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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停住那瞬間不是他抓住我的最大力道，我看都不必看就知道手腕已經被他的指甲刺到破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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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在車上。」錫斯特放手、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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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頭看，那些插入泥地裡的鐵條生鏽的很嚴重但是沒有一根是倒下來的，看的出來落下的力道很大，幸好馬匹剛剛好像睡著了，只是睜大眼、豎起耳朵不斷看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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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髒話也罵了、錫斯特也瞪了，要找以前的我興師問罪一下還是假裝嚇到發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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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還好吧？』炩爬到我身邊，他身體裡的食物還沒消化完又沾到我腳下跟手上流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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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我抱起炩、轉身坐好，看著錫斯特像隻無頭蒼蠅的慌亂巡邏馬車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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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又一下的順著炩的身體摸，忽然要想以前的自己到底怎麼反應這種事簡直麻煩，要是被以前的我發現異狀，就說因為錫斯特的關係才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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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就是常常沒有餵飽我，神才會在這種鬼地方空降鐵條來嚇妳。』炩很不擔心我的發言，讓我的手忍不住收緊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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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他剛剛吃的東西很大，不然我很有機會把他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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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這樣很正常，我想捏扁他的反應也很正常……連我沒辦法反應過來都已經想好應對，真是貼心的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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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我會記得把神送下來的東西餵你吃。」我用力壓著炩的身體，手還會發抖代表我還覺得剛剛差點被插死很恐怖，這樣很好。「錫斯特，不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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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近沒有人也沒有魔法波動，妳有看到誰做的？」錫斯特走回車邊，他的警戒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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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頭，對他難得的腦筋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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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不到過去，但是有人可以。」就算有剛剛的時間停止，我也會把這些天上降下來的「禮物」當作是以前的我送的，除了她，我認識的人很少開這麼缺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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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說不確定會不會死人的玩笑，就算是錫斯特也沒有膽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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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緩緩轉過頭看我，好險，我不是設這一局的人。「妳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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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不要直接問她？」我拿出那本書，封面給錫斯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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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字倒是寫在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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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跟神子、神扯上關係，以後不要再去那個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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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她太激動了，剛剛的警告有必要她不介意讓它失控的樣子，忽然想到為什麼她說她是我的上上輩子，上輩子的我大概也被她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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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妳覺得我絕對不會死，但是妳不考慮忽然得到心臟病然後病發的微薄可能性？」我把封底轉給錫斯特看，我的問題馬上在封面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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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那些傢伙扯上關係，妳連得心臟病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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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潘朵拉？」我把書再次翻面，錫斯特的雙眼瞇了起來，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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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她。』潘朵拉對以前的我重要到她這次這麼激動，其他神子絕對會拿她出來對我施壓，要快點想好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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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刺激以前的我別再繼續比較好，不然很可能會被知道我跟其他神子交談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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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準備收起書，錫斯特卻緊抓住我的手硬把書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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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書丟了。」錫斯特看著我，眼神認真到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就算是隊長也沒資格處分隊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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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很痛。」已經流血的地方被他抓著好像沒有剛剛的痛，大概是現在腳痛比手痛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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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書。」錫斯特沒有退縮的意思，他應該知道這是我的書吧？雖然不是我自己造紙做的、也不是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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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跟以前的我對話方法只剩下剛剛那種從天而降的驚喜；不放，錫斯特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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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我伸腳踢了錫斯特一下，炩爬到我腳上，伸長身體咬錫斯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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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手有點流血但是他一點都沒放手的意思，我還以為他的認真有一半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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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辦法了，妳自己解決。』炩才咬他一口就宣告放棄，我看著錫斯特，硬抓住書本的手半點力氣都不能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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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鬆開，書就會被錫斯特拿走，以後不是從天而降的驚喜就是硬被塞更多的書，怎麼想都是錫斯特的臭臉比較好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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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一個點，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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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跟我的力氣本來就不成正比，放手後往後倒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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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也只有一點傾斜，一秒後我依舊坐的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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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這樣子以前的我不會莫名奇妙來找碴、錫斯特也不會一直臭臉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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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放在錫斯特身上，錫斯特會阻止我跟其他神子聯繫，包括她；以前的我只要用她的力量就可以控制我們這個冒險隊未來的走向，有沒有跟我說話基本上差別不大，而且這樣可以避免被神或者其他神子發現，她應該很開心，再說，其他神子會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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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錫斯特，隨便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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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還會有機會跟那些神子說話，只要透過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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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頭看著炩，如果我知道他當初出現在我家面前是那些神子搞的鬼，還會收留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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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麻，妳怪怪的。』炩咬著我手上的傷口，我還能不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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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以為解決掉以前的我不會非常難，結果洞越挖越大，連神跟神子都挖出來，可以控制時間的神子都只不過是個傳話的，要徹底解決掉她後面的勢力……眼前的預言開始變深了，而且成功那邊只有一種方法是有多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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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看錫斯特，他用疑惑的眼神看我，要不是他還在思考，說出來的話絕對跟炩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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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怕我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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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跟我聯絡，要塞幾本書給我都很簡單，不差你手上那一本。」我也懶的胡扯，直接跟錫斯特說實話比較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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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一本，我丟一本！」錫斯特現在情緒也很激動，不然他應該很清楚我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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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不關我的事了。」以前的我拿書來、錫斯特立刻丟掉，不管怎樣，我可以輕鬆一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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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被我的話點醒，感覺他有越來越笨的傾向，這樣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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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三笨蛋。」我要先幫自己處理傷口，沒想到擦傷會比手上破洞還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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