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18R) - 特傳-救贖(合篇-19)

簡單的線條，淡淡的色彩，

「你喜歡這本書？」

冰炎看著畫冊封面的的圖案，眼眶開始酸澀。

白毛的大兔子，睜著紅亮亮的眼睛，望著遠方另一種動物的背影。

標題用孩子般的字體寫著讓人難過的字句—『不可以做朋友』。

猶豫了下以後點頭，褚冥漾遲疑著是否該伸出手去把畫冊要回來。

雖然漂亮主人說他是情人，他也認真想要演好這場戲，可是很多事情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作才是正確的。

就拿這樣一件簡單的事來說吧，若是以前那些主人，他絕對不可能擁有看書的自由，更別提把書從主人手中拿回來了，甚至，有些主人只要一知道他喜歡什麼，就會故意在他面前破壞、傷害他喜歡的東西。

而颯彌亞很顯然的完全不同，他給他所有他喜愛的東西，而且真的如他先前所承諾的，呵護疼寵備至，真的把他當成情人來寵愛。

可是這樣反而讓褚冥漾更加不知所措了。

所有累積而成的習慣全都沒辦法套用於現在，他只能一點一點小心的嚐試。

察覺到了褚的為難，冰炎微微一笑，把畫冊還給了他，然後連人帶畫冊的擁進懷中。

「你喜歡那本書？」

雖然答應成為情人，但還是對所有事物無所求的褚，難得對一本書表現出那麼眷戀的模樣，甚至可能比對他還要依依不捨幾分。

冰炎有些吃醋，可是又心疼戀人這般不確定是否該回答的模樣。

「如果真的喜歡，那我就去買本新的給你？」

他要告訴他，沒什麼好猶豫的，只要索討，他就願意給他。

「……我喜歡這個故事的內容，圖案也很漂亮……」

乖順的任由冰炎摟抱著，褚冥漾把頭枕在冰炎肩上，然後閉起眼睛。

「而且……這個故事有個好結局……」

不像他跟曾經的那個人，沒有結果……也不可能再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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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上午半天的檢查讓褚冥漾累了，頭才不過枕在冰炎肩上沒一會兒，就幾乎睡著。

看他那副困倦的模樣，冰炎也不忍心再要他和自己說話，只是這樣擁抱的角度對兩人都太過舒適，於是冰炎也沒打算移動，而是讓褚冥漾就那樣半躺在自己懷裡，自己則是靜靜的攤開了那本畫冊，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內容讓褚都忍不住喜愛的模樣。

故事很不算短，但是圖案配著簡單的字，述說著。

一隻白毛兔子在偶然間認識了一隻什麼都還不懂得的幼小黑毛獵犬，兩隻動物都忘記了彼此的天敵關係，成了朋友。

原野叢林、小溪湖畔，牠們一起玩鬧，一起在樹下躲避大雨，什麼煩惱也沒有，直到小獵犬的主人第一次帶牠出門打獵。

遠遠的，兩隻動物遙遙相望，小獵犬看見了兔子，兔子看見了小獵犬，然後，人類主人開槍射擊。

白毛兔子呆立，小獵犬則是在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主人一口。

於是子彈沒有打中兔子，可是小獵犬卻被主人踹了一腳。

然後牠們才發現，原來，牠們是沒辦法作朋友的。

畫冊的封面畫的就是這一幕，兔子在回過神以後匆匆逃跑，可是又捨不得離開，於是躲在遠遠的草叢裡，看著小獵犬被主人粗暴的邊打邊罵，然後栓上鍊子拉回了家。

從此，黑色小獵犬會在主人即將準備出門打獵以前，偷偷用獨特的方式告訴兔子，然後兔子就會躲在洞裡頭不出來，好避開人類的殘忍狩獵。

牠們沒有再見面，但是，牠們都知道彼此會過的很好。

冰炎緩緩闔起畫冊，隨手擱置在一旁，看著在自己懷中沉睡，面容平穩的褚冥漾，若有所思。

他希望他開心，希望他快樂，可是，就這樣什麼都弄不清楚的褚……真的開心快樂嗎？

如果真的快樂，又怎麼會喜歡這樣帶著缺憾的故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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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

看著依然喜愛坐在落地窗邊往外看的褚，冰炎輕聲叫喚。

銳利的目光沒遺漏因為那簡單兩個字而瞬間僵硬了下的身影。

就算褚答應他和他成為情人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可是那近乎反射神經般的恐懼卻還是停留在褚的身上。

雖然知道褚並非有心的害怕，可是冰炎還是會為了這樣小小的反應覺得心痛。

「亞？」

轉過身子面對冰炎的褚已經帶上了微笑，可是眼底還是隱隱約約有著不安。

冰炎朝他招了招手，然後把朝著他乖順走來的褚緊緊擁抱進了懷裡。

他喜愛這樣待褚，那種成為褚的天、褚的地，褚所有依靠的感覺，讓他上癮。

可是，這不過是自我滿足而已。

「冥夜，我們來聊聊好嗎？」

冰炎想知道，現在的褚，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表現出的那樣快樂。

「你……還記得進入Depraved以前的事情嗎？」

等待著褚冥漾的回答，冰炎從來過這樣緊張的時刻，就連當年直接面對鬼王時，都不曾這樣擔心，甚至是……害怕……

◆◇◆◇◆◇◆◇◆◇◆◇◆◇◆◇◆◇◆◇◆◇◆◇◆◇◆◇◆◇◆◇◆◇◆◇

偏偏頭，褚冥漾像是在猶豫什麼，又像是在回想什麼，輕輕皺起了眉。

「為什麼問？」

　　他不懂，通常別人都不愛他回想過去的事，然後隨著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那些回憶也就跟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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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救贖(合篇-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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