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配一個故事 - 渡忘川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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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渡忘川

鏡花水月

Feb 20, 2025

25

5 Mins Read 1,633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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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來自古風歌《忘川彼岸》和古裝劇《沉香如屑·沉香重華》、《三生三世系列》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A11E4B5v9

忘川之上，一個渾身傷痕的女子靜靜前行，但凡冥界鬼差皆知，那傷口是忘川寒氣凍出來的，唯有長年行走於忘川之上無法放下執念的鬼魂會有。

傾羽緩緩一步一步慢慢前行。每走一步，心裡就是一陣鈍痛。

自己走了多久了？十年？百年？千年？不重要，她只知道，只要忘不掉心中那溫暖的身影她就一輩子都會在忘川徘徊。

有什麼關係？她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坐在高臺之上，俯瞰眾生的珀檀帝君，遠離三丈紅塵，不動世俗凡心。

旁人說他遙不可及，不要試圖去追逐，最後遍體鱗傷他也不會回頭。甚至，可能連妳是誰、追逐過他都不知。

她卻執意相隨在那道背影身後，想做離他最近的那人。

多傻啊？她想，一個背影、一個模糊的身影就讓她捨棄一切，苦苦相隨。

～～

彼岸之上，一道青色身影直立，望著腳步踉蹌卻倔將的女子。

那種屬於上位者的氣息無法掩蓋，那種淡漠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

黑色的雙眸中，似乎包藏世間萬物，有一切雲煙的淡然，又似乎只看得見那一身紅色卻淒涼的女子，有深深的執著和心疼。

～～

遙記那年菩提樹下，他靜靜撫琴，覺得心中空洞，沒有事情能讓自己放在心上，那個一身火紅的她闖進了自己的世界。

「欸？這是哪兒啊？」女子的嘟囔聲因為實在是太安靜了所以清晰的傳進耳中。

他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滿，對於女子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抱持極大懷疑。從前就有女子借迷路、巧遇的藉口來靠近自己。這個女子如果是九重天的神仙，那她一定會知道路，若不是，她的法力應該不能讓她闖入這，但她顯然不是後者，可以她的法力不可能是籍籍無名，自己一定見過她！

「那個⋯」女子磨磨蹭蹭的低頭走過來，有點不好意思，「你知道那個⋯呃，嗯，那是哪兒？欸⋯他們說那個什麼？啊！侍女房在哪嗎？」對於自己連要去哪都不記得更不好意思了，頭埋的更低。

他不想理她，繼續低頭彈琴。

傾羽見他不理睬自己，她也沒有不開心。反正比起去聽他們說叫、指揮，這裡有美景可看、好聽的琴聲可聽，站著也沒什麼。

看著看著，她也沒去看彈琴者，自言自語，「這琴聲真好聽，我只聽過珀檀帝君的琴聲能和他的比較。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琴聲好像有點像，誰彈的啊？」轉過頭看向端坐菩提樹下的男子，整個人石化了。

「帝⋯帝君！？」結結巴巴，她驟然想起自己就站在他身前，臉一紅，往後跳了幾步。

想裝成和剛才一樣，可臉卻越來越紅，她不自在的扯扯裙子。

如果是做戲未免也太像了，可她現在分明就是在害羞！

「妳為何闖入此？妳又是怎麼上九重天的？」沒有抬頭，甚至沒有停下彈琴的動作。

傾羽的臉很紅，快滴出血一般，偏生她的肌膚雪白，更容易看出來。

「我、我迷路⋯迷路了，走著走著就到這附近，聽到琴聲就想說能在這時候彈琴，又彈這麼好的對九重天有一定的熟悉，就⋯」誰能想到會是帝君啊啊啊？她有用雙手摀住臉的衝動，只是死死壓制住了。

停了許久不見帝君理自己，她恍然想起少回答一個問題，「喔，就無聊，跑上來看看有什麼，結果就被當成侍女了。」很心虛，但到底為什麼她會被當成侍女啊？她還以為會被天兵帶走欸！

～～

菩提花瓣似乎猶在眼前飄動，女子清脆的聲音恍如尚在耳畔，「你萬年冰冷都不會感到世間無趣嗎？入紅塵很有趣的！」彎彎的眼似新月。

可誰知她決絕至斯，寧可過忘川忘掉自己，也不願繼續⋯

他錯了，他苦笑。總以為世間一切都慢慢的、隨意的，自己俯視眾生萬年，生死悲歡、離合聚散早已看透。直到失去傾羽，方知後悔；直到聽見她寧可惹怒眾神，也不願回頭的進入忘川忘去自己，才知道心疼；直到身旁再無那笑聲如鈴的紅衣身影，終知道珍惜。

苦澀一笑，千年間傾羽從未離開這忘川。

曾經，她說她一直追著他的背影，想要離他近一些，一次次粉身碎骨，一次次不服輸的爬起，直到再也無法起身。

如今，看著她的背影，他終於明白了這種明明就在眼前，卻始終無法靠近的痛，撕心裂肺、痛入心扉，卻因為這樣能離那人更近而甘之如飴。

九天眾仙神不願如此放過她，任由她受折磨千年，那自己來。

她既想要忘記自己，那就盼望下一世—

「妳有那個找兩情相悅之人的資格，不，妳該擁有這麼一個人，下一世，別這麼傻。」他明明說過，他不能有情，否則害人害己，天下將傾，可她卻義無反顧的愛著，直到他將她傷的再也無法站起。

～～

傾羽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否則怎麼可能看見帝君呢？是夢吧？笑的甜、溫柔，原來我從未放下過。低著頭，她不知該笑自己執著，被傷成這樣還思念他，還是該怨，怨他將自己傷成這樣。

「對不起，傾羽，我只能這樣，如此妳就不用繼續在此受折磨了。下一世⋯」他珀檀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要幸福。」若說前面是低喃，那這三個字便是氣音了。

話音落下，銀光包住二人，待光芒消失，二人都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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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末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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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向左走向右走（穿越版）》歌曲：遇見

#5 《金木犀》

#6 一首歌……好像有好多故事。

#7 往事只能回味

#8 雖千百萬人一意逆行

#10 給自己的情書

#12 仙凡之戀，萬年誓約

#13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14 綠袖子——Greensleeves was all my joy

#18 憶想天開 ── 相片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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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寫給自己

#23 暮色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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